第198章 一縷殘魂

第198章 一縷殘魂

第198章一縷殘魂

權璟霆和清玥知道消息已經是五天之後,這幾天內顧玖笙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對於消失的宮黎,寧家的人自然也沒有多問什麼,現在當務之急是兩個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男人。

寧安沒日沒夜的守着寧筬,原本他的身體也不好,幾乎是兩人一起喝葯,白淽原本打算要返回A國了,可是顧玖笙這情況一直都沒醒過來,不能貿然挪動不說,這樣回去的話很容易讓顧老爺子擔心,再者,顧玖笙是什麼樣的身份,如果他出了問題,恐怕整個顧家都會不穩當。

所以現在不能貿然移動,只能待在寧家給顧玖笙治療身體,這一次小白和她的耗損都挺大的,這些天也一直在沉睡中。

床上的人睡顏安寧,俊美的臉龐在陽光下格外的漂亮,白淽接過了嚴逸遞過來的帕子給他擦臉,這人從前可是有潔癖的,都睡了這麼多天了,他要是再不醒過來給自己好好的洗個臉的話,恐怕也快待不住了。

想到這裏白淽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太太,您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嚴逸看着顧玖笙問道。

他不敢詢問白淽,到底什麼時候顧玖笙會醒過來,害怕白淽傷心,只能這麼眼巴巴的等著床上的人自己睜開眼睛。

「先不用了,我一會兒過去看看寧筬的情況。」白淽仔細的給顧玖笙擦著臉。

才剛剛將毛巾遞換給嚴逸,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叫喊聲,「顧太太!顧太太!」

衝過來的傭人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按著白淽,「顧太太,我們家主醒了,請您過去看看。」

睡了這些天,寧筬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是該醒過來了,白淽起身給床上的人掖掖被腳,將他掛着營養液的手放回了被子裏。

「你幫我看着他,我一會兒便過來。」

嚴逸低頭,退到一旁將毛巾放回去。

還沒靠近寧筬的房間就聽到了寧安和管家的聲音,那樣喜悅的聲音,聽得出來是多麼歡快。

白淽推門而入,起身靠着床頭的男人看了他一眼,這些天用藥養着他的臉色也不像剛剛回來那樣蒼白,反倒是多了些紅潤。

「顧太太你真厲害,你說哥哥今天醒他就真的今天醒了。」寧安起身衝到白淽面前。

原本也是年齡不大的少年,這種時候也不用壓抑自己的情緒,只管上前歡喜的看着白淽。

「原本給他用的葯也就是一個療程的,沉睡療法對於他身上的傷很有用,也是他自己身體素質好,這麼快就醒過來了。」白淽走到寧筬面前看着床上的美男子。

寧筬挑眉,銀灰色的瞳孔看着有些消瘦的白淽,「怎麼他們說我只是睡了五天,你怎麼看上去瘦了那麼多?」

白淽沒說話,管家挪到一邊將椅子給她搬過來。

「這些天忙着給你們看病,當然勞累不少,怎麼你以為大夫很好做的嗎?」白淽伸手對他示意。

寧筬聽話的將手腕伸出來,「顧玖笙是不是還在昏睡着?」

白淽面色平靜的捏着他的手腕,「還在睡着。」

「我說呢,這要是他醒過來了,你要過來給我看病,不跟着才怪。」

他還是挺了解自己這個競爭對手是什麼樣的性子的,醋罈子一個,怎麼可能容忍白淽和別的男人待在一個空間內那麼那麼長時間。

更加別說是要過來握着他的腕骨給他把脈了。

白淽面色平淡如水,細細的查看了他的脈象之後張口,「你受的傷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要卧床靜養一個月的時間,尤其這段時間不能使用靈力。」

寧筬盯着白淽看了眼之後張口,「顧玖笙傷的很嚴重吧。」

他是過去幫了些忙,可是起初可是顧玖笙一個人扛着的,他不過半道上去湊了個熱鬧而已,也是生平第一次用劍,握著感覺還不錯,他都傷成這樣了,更加別說顧玖笙了。

恐怕傷只會比他的更加重,而不會比他的要輕。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到異界去找些大夫來?」寧筬開口。

她的臉色不太好,從前白淽倒不是性子那麼活潑的人,可是嘴角總是帶着淺淺的微笑,眼中也帶着陽光,時時有笑意,溫暖如春,可是現在她如此平淡如水,可想而知顧玖笙的情況了。

這普通的醫生沒辦法幫忙的話,異界的大夫總能夠幫忙了吧。

「看不出來你還挺擔心他的。」白淽嘴角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看着寧筬。

床上的人眨眨眼睛,有些不自然的扭頭,「我就是問一聲而已,你不要誤會。」

白淽看着他的樣子心裏有些暖意,寧筬能夠在關鍵時候過去幫忙,以命相搏沒有退縮,便已經說明了他的這個人的性子。

沒想到看上去算計的清楚,可是卻還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謝謝你過去幫忙,我和玖笙都不會忘記你的,不過算起來我們現在也是過命之交的感情了,是朋友。」白淽看着他張口。

寧筬看着她笑了笑,「你在想什麼,寧家和顧家可是水火不容的關係,我和他怎麼可能做朋友。」

他嘴硬,白淽也不好說什麼。

「哥哥的精神看上去很好呢,謝謝白小姐的照顧了。」寧安看着精神抖擻的寧筬鬆了口氣。

這段時間他和虺守在這裏,就算白淽說了四五天就會醒過來,他們也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心來,現在心裏這塊石頭也總算能夠落地了。

「不用,是他爭氣,不然的話尋常人是醒不過來的。」白淽回了句。

寧筬挑眉,妖艷的臉上看着她笑了笑,「這麼說來我倒是比顧玖笙多了項優點,他比我可是不爭氣的多了,要不然你們離婚,我不介意這時候娶你。」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便同白建禾要求娶她,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人也還是掐著這事兒不放。

「你這感情來的太過洶湧不自然,希望你遇到自己真的喜歡的小姑娘的時候,能夠真的這麼有勇氣。」白淽挑眉,「況且還有力氣開玩笑,應該是不用再深入治療了。」

這麼說着她手上的針往內里頂了頂,手腕上的疼痛讓寧筬迅速低頭。

寧安看了眼哥哥再看看白淽,這兩天白淽將他們所有人都照顧的很好,不論是顧玖笙還是寧筬,除了那麼不知道為什麼失蹤的了的宮黎之外,寧安看得到她身為一個醫者的素養。

「好好休息吧,已經說了這段時間卧床靜養。」白淽起身對着寧安和管家,「飲食以清淡為主,就算要補充營養也要再一個星期才能夠吃營養豐富的,這些天能夠吃多麼清淡就吃多麼清淡,藥方我會做一個調整。」

「謝謝顧太太。」管家頷首答謝。

「如果沒什麼的話我出去了,你們好好的照顧他。」白淽提起步子往外走。

寧筬看着離開的白淽叫了聲,「有什麼需要的話就開口,不用客氣。」

白淽停下來同他頷首點頭,這寧筬也不像是外界傳言那麼的冷血,在小鎮的時候她就發現了,能夠讓虺在他身上待了那麼多天朝夕相對而沒有做出任何毀滅措施。

其實他大可以直接將那隻倉鼠粉碎,以他的靈力可以做到,只是他卻沒有那麼做。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方柔軟之地。

權璟霆和清玥過來的時候白淽正在給顧玖笙熬藥,為了給寧筬和顧玖笙熬藥,因為服用的和泡葯浴的劑量太大,廚房也放不下,再加上一部分的葯還是要在外面熬制才有好處,所以寧家特地在外頭院子裏重新弄了葯爐,連着幾天的熬制,白淽這會兒蹲在地上細細查看葯壺的情況。

冬季已經越來越深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又下雪了,一整夜的雪在地上積累了一定的厚度,放眼望去滿是一片雪白。

「白淽?」清玥不確定的叫了聲。

地上的人抬頭,看到走過來的權璟霆夫婦。

「大哥大嫂。」她起身叫了句。

清玥看到她這樣憔悴的樣子,有些擔憂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怎麼也沒告訴我們呢,如果不是璟霆聯繫了嚴逸的話,我們還不知道你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在電話里具體出了什麼事情嚴逸自然也說不清楚,只知道的是顧玖笙和寧筬都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顧玖笙,已經昏迷了五天都沒有蘇醒。

「老九呢?還沒醒過來嗎?」權璟霆看了眼內里。

白淽點頭,「我帶你們過去看看他吧。」

清玥握著白淽的手跟着她往內里過去,其實發生了什麼權璟霆也隱隱有些感覺,他們兩原本就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從他們相識開始,這還是顧玖笙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權璟霆說不擔心是假的。

「情況很不好嗎?」

看着床上毫無意識的人,權璟霆擔憂的開口。

白淽搖頭,其實治療到現在,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顧玖笙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她只知道他的身體很差,受的傷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夠痊癒不說,小白也探查過了。

他的殘魂不穩,情況不容樂觀。

「沒事,老九一向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清玥握著白淽的手安慰。

她了解這樣的感覺,看着自己心愛的人陷入危險卻沒有辦法將人給救回來,那樣的絕望和心碎,她清清楚楚。

「再說了,你能夠將老九的身體治好,又能夠把宴曦給治好了,我們都對你有信心,都相信你一定能夠治好老九。」清玥給白淽打氣。

可是她自己現在都不相信,她是不是能夠救得了顧玖笙。

白淽伸手撫過他的臉龐,閉着眼睛的人沒有一點清醒過來的意思,她嘴角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我第一次認識老九的時候,他才十八歲,剛剛被顧老太爺從寺廟接回去,他從小身體就不好,一出生就被判了死刑的孩子,硬生生的長到了現在,多少人覺得顧家可能會無後繼承,可便是這個少年,打破了旁人的看法,硬生生將顧家版圖擴到大了一倍,他的生命力遠遠比我們想像的要頑強很多。」權璟霆看着床上的人不疾不徐的出聲。

這些話白淽十分認同,她知道顧玖笙是一個多麼執著的人,也知道他從前是多麼厲害的人,從來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也擁有強大的毅力,能夠面對任何事情。

權璟霆看着白淽,眼中帶着無比的信任,「老九那麼喜歡你,我想他十分願意將自己的命交到你的手上,我們都相信你能夠救他,你也一定能夠救他。」

「你不會放棄他的不是嗎。」清玥臉上綻放如清風般的笑意。

白淽看了眼床上的人點頭,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會放棄顧玖笙,就像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他一樣。

「不過這次的事情恐怕會在一定程度內引起震蕩,我不清楚你們發生了什麼,可是寧家的家主和顧家的掌權人都同時受了傷,尤其是老九現在還沒醒過來,恐怕外頭要亂一陣子了。」權璟霆嘆了口氣。

顧家和寧家在國際市場上是個什麼樣的地位眾所周知,兩個最重要的人物同時倒下,引來外界諸多猜測的的同時,恐怕也免不得要亂一亂。

這消息該封鎖起來的還是應該封鎖。

「我就是出於這樣的考量才沒有帶他回去,先在這裏好好的休養,等到玖笙醒過來了我們在再考量回去的事情。」白淽張口道。

顧家那邊有嚴逸在處理她不用擔心什麼,可是總歸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

「寧筬呢?寧筬如何了?」權璟霆這才想起來要問這地方的主人家。

「寧筬已經醒了,基本上沒什麼大礙。」白淽回應道。

權璟霆被傭人帶着過去看寧筬的情況了,總歸還是要看看那個和顧玖笙並肩作戰一起受傷的人,這兩個人平時斗的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候倒還成了一條戰線的戰友。

「才幾天的時間你就憔悴了這麼多,自己要多注意休息,不然的話老九醒過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不知道多心疼呢。」清玥看着正在給顧玖笙整理袖子的白淽。

「那不是正好,趁着他心疼我我便可以為所欲為了。」白淽笑了笑。

「你倒是挺會說的,他平時不是就事事順着你的。」

這兩人的感情深厚,顧玖笙對白淽百依百順,這點在權家住着的時候,他們便都已經看出來了,好幾次清玥還打趣說權璟霆沒有顧玖笙那麼慣着她呢,言語中十分嫉妒,倒是氣的權璟霆好幾天沒有好好的和顧玖笙說話。

「大嫂,我想問你一件事情。」白淽的面色變得有些嚴肅。

清玥坐直了身體,「你說。」

「同昌寺這幾天還對外開放嗎?」

同昌寺倒是時常對外開放讓信徒參拜,只不過這雪天的時候除外,帝京每一年的雪都下的挺大的,只要雪一開始下起來了,通向同昌寺的路就會封閉起來等到來年開春的時候。

「我昨天聽爺爺說了,前兩天就已經封路了,這雪天路滑的,就算過去也未必能夠上的了山。」清玥看了眼白淽,「你想過去給老九祈福嗎?」

白淽上次便說過自己不是信徒,尤其這種時候她肯定是想每時每刻都守在顧玖笙的身邊,那裏來的還會有過去參拜的意思。

「我就是問問,聽說佛祖很靈的,只要我誠心誠意的祈福的話,也許玖笙就能夠早些醒過來。」白淽看着床上的人說。

「你如果要上去的話我回去幫你安排,每個月的十五爺爺都會過去,你如果要上去的話並不難。」

清玥沒有多說什麼,白淽到現在肯定也是盡了全力了,可是顧玖笙卻還沒能夠醒過來,讓她出去走走也好,尋了個寄託,心裏也就不會在胡思亂想的。

權璟霆看着病床上慢悠悠喝葯的寧筬,自顧自的拉了把椅子坐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嚴逸也沒說,其中只說了寧筬是過去幫忙的。

「您這不說話盯着我看是幾個意思?」他喝乾凈那苦的發澀的湯藥之後將碗遞過去。

傭人將準備好的果脯遞過去看着他塞進嘴裏,接了空碗走出房間。

「我是在好好的看看你這捨命救人的大英雄的臉啊。」權璟霆慢悠悠的說了句。

寧筬嚼著口中的果脯,「不用這麼客氣的過來感謝我,做好事不留名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我就是好奇,你們倆就算這些年斗得你死我活的斗出了感情,也不用你這麼的以命相賠啊,老九這是做什麼了把你感動的能夠捨命相救?」權璟霆挑眉。

寧筬咽下口中的東西,握著杯子喝了口水,「你不用過來套我的話,想知道什麼顧玖笙醒了會告訴你的。」

這種時候過來逼迫他一個傷員算是幾個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老九的傷勢到底如何?」權璟霆開口。

「白淽才是大夫,你過來問我做什麼?」

權璟霆挑眉,要是什麼都能夠問白淽的話,他倒是不用拐彎抹角的了。

「總歸不輕就是了。」寧筬還是說了句。

也不怪他們過來詢問,這異界的事情總歸還是不能說的太清楚,白淽那邊他們害怕給白淽增加壓力,所以不會細細的去詢問。

「這次你救了老九,以後有什麼便同我開口,幫得上忙的絕不會推脫。」權璟霆還是看着寧筬道。

顧玖笙受傷的事情他還沒有來的及和厲冥熠那邊聯繫,現在看來他們過來了也是會對白淽造成困擾,還是再等等,緩幾天再說。

「這麼說來我倒是因禍得福了。」寧筬挑眉,臉上絲毫不減尋常人一般的喜悅雀躍。

「老九現在不能輕易挪動,所以還需要在寧家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還麻煩你多照顧。」

寧筬順從的點頭,「這點權爺不用擔心,我寧家自詡待客之道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再者,我現在也算是同他有着過命之交,自然會好好照顧。」

對於寧家權璟霆是格外放心的,寧筬這人的人品是絲毫不用懷疑的,不過作為顧玖笙的大哥,權璟霆也只是有必要的同寧筬說這些話而已。

不過這道謝的話,是真的,權璟霆是真的從心底里感謝寧筬。

清玥和權璟霆也不能待的時間太長,也是擔心影響了白淽的治療,只是待了一個下午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清玥說了明天會陪白淽一起上山去。

白淽最後還是拒絕了她的陪伴,這一趟是要過去找師傅的,不能大搖大擺的帶着清玥一起過去。

清玥也沒有多說什麼,白淽遠遠比他們想像的要更加堅強,不是那種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她要一個人,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如果她的陪伴沒能夠起到作用反而給白淽帶去了困擾的話,也是適得其反,倒不如讓白淽一個人好好待着,想一想如何能夠治好顧玖笙。

夜色已深,外面大雪紛飛,看得到一片銀裝素裹的天地,入夜總是要冷一些的,白淽給顧玖笙擦了臉之後坐在床邊。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她和顧玖笙,橙色的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看上去格外柔和。

「你倒是挺好睡的,連着五天了都是我給你擦臉,等到你醒了,你也要給我擦五天的臉。」白淽自顧自的開口。

可是床上的人卻絲毫沒有回應的意思,他現在身上不過是一縷殘魂,又受了那麼重的傷,能夠只是陷入沉睡已經很輕了。

白淽低頭,握着手上的錦囊。

師傅將這個交給權老爺子的時候說過,有什麼就打開這錦囊。

「師傅,您在這其中到底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白淽握著床上人的手,刺骨的冰涼從她手掌開始蔓延,「你手好涼,再過幾天你醒了,我們也應該回去了,爺爺肯定很想你。」

窗外漫天的大雪紛揚,矗立在漆黑夜色下的城堡,大大小小的窗戶照射出來的橙色光亮,是這方圓百里內,唯一的溫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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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顧爺掌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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