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絕情蠱,愛或不愛

第156章 絕情蠱,愛或不愛

第156章絕情蠱,愛或不愛

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會塵埃落定,念雯英是邪靈,也是最底層的精靈,這人世間浮華迷眼,尤其對於隱匿山間的精靈來說,更是絢爛紙醉金迷的讓人挪不開眼睛,她當年是如何從山間下來,虛虛沉沉在這世間活了幾十年的,這些無從得知。

不過她為了能夠維持自己的皮囊,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邪靈之所以被稱為邪靈,不過是已經邪化了的精靈,原本無憂無慮在山間生長的精靈,為了目的不折手段,從戕害第一條人命那天,她便已經變成了邪靈無法回頭。

這世間的修靈者不少,若是遇到邪靈,都是能夠自行驅逐,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只不過素來沒人能夠察覺,白家的老太太,居然會是邪靈。

蘇媚和蘇念念並沒有離開,這種情況下雖然有顧玖笙陪着白淽姍媛母女,她們也並不算是放心,蘇岩留下來陪着他們,車子就停在酒店外面,剛開始滿打滿算停放滿了的停車場內,現在稀稀落落的只有他們這幾輛車子等著。

就連所有的媒體都被顧家的人給請走了,今晚的變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顧玖笙最後那句話,也是震懾了不少的人。

聽着裏面發出來的尖叫聲,蘇念念隔着車窗玻璃看了眼。

「爸,你對於白家的事情就一點也不清楚嗎?」

蘇岩和白建禾年齡相仿,而且蘇老爺子曾經也請過白建禾來治病,他們蘇家和白家的交情不算是深刻,但是也並非陌生人。

「知道一些,可卻是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蘇岩張口道。

「這麼說來,白建禾還瞞的挺厲害的,沒有人懷疑過白老爺子的亡故和他們有關係的。」蘇媚回了句。

蘇岩捏着手上的文件翻了翻,「白建禾和白老爺子可是親如父子一樣的關係,他才一丁點大就被帶到了白家,白老爺子將他當做親生兒子一樣的教養,自己也沒有孩子,在我們這些外人的眼裏,他們可是實打實的家人。」

誰能夠想到這背後隱藏了這麼多的東西,為了一己私利,白建禾居然真的能夠下的了死手那麼對將他養大的父親,真的是讓人大跌眼鏡。

「這麼說來,他們當年的關係很好嗎?」蘇媚問道。

「一個從小養大的孩子,你覺得呢,那時候白建禾格外孝順老爺子,白老爺子也無論到什麼樣的場合都帶着他一起去,儼然一副要繼承白家家業的樣子,在業內也是頗具盛名。」

很多人都知道白家掌權人膝下無子,沒有孩子繼承白家家業,自己也不慌張,倒是將續弦帶來的孩子養大,一副要讓這個孩子繼承家業的模樣。

倒是讓很多人都大吃一驚,可是久而久之的也就習慣了。

「當年白家蒙難,老爺子死去之後沒多長時間他就宣佈白姍媛死了,那個很得白老爺子寵愛的女兒也不知所蹤,緊跟着第二個老婆也就進了門,還帶着兩個孩子,大部分的人都是清楚這是什麼局面了。」

這也是當初蘇家會和白家解除合作的緣故,很多事情蘇岩心裏清楚,蘇老爺子當年和白元培也有交情。這些事情出來之後也知道這人不道義。

外頭女人帶來的孩子分明就比那個失蹤的孩子要大很多,這不是已經說明了在婚姻內部,白建禾做了些什麼事情了嗎。

「那你們當年沒有見過白淽嗎?」蘇念念好奇的問。

既然當初白淽在白家待到六歲,那麼按照道理來說,他們這些人都是應該見過白淽的。

蘇岩想了想,跟着說,「白淽當年出生的時候身體不好,白家一直都將她養在家裏,好像就連名字都是按照風水先生的要求在五歲才取了的,滿月酒的時候白老爺子抱着她我們見過一面,那個時候只聽老爺子叫她寶。」

這一切都是有因果輪迴的,白淽當年被養在白家,鮮少有人見過她的樣子,但是不少人都知道老爺子對於白家降生的那個女兒格外的疼惜,幾乎可是當做手中的寶貝一樣的疼著寵著,比天上的月亮還要金貴。

一直到老爺子死去,白淽失蹤,白家的消息慢慢的也就圍繞着荀露霞和白建禾開始展開,一切也就有了說法。

沒人會去追蹤白姍媛和白淽的去向,光憑當年白姍媛來到海城的時候便是無親無故,一個白家自主的孤女,她的存在和消失,沒有人會在乎。

陸鎮江站在門口等著,外頭的天是越來越涼了,陸金宵從車上下來打算勸他回去,上官雪已經被司機送回去了,只有陸鎮江還安靜的等在門口。

今天晚上的事情,對於他來說,肯定是無比震撼的。這其中到底是什麼樣的緣故,陸金宵其實隱隱的有感覺,只是有些事情,的確是不太好說出來。

「爸,我們先回去吧,等到明天再到白家去。」陸金宵勸了兩句,

現在門口都被顧家的人給守住了,他們進不去,就算是想知道裏頭的情況,也沒辦法。

陸鎮江安靜的待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門口,「念念呢?」

「我讓她陪着我媽一起回去了。」

剛才他親眼看着陸念上車的,她不放心,還想要去找白旭,從一開始白旭就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的視線中,他們畢竟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在裏面,總不能不管不顧的。

「我再等等,你先回去吧。」陸鎮江開口道。

陸金宵安靜的往後退坐上了車子,沒有吩咐司機,一直在門口等著。

其實父親心裏的難過他知道,以白陸兩家的交情,白建禾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親手拔掉了白老爺子的氧氣管,已經構成了殺人罪,對於陸鎮江來說,白元培的存在依舊是不可言喻的。

他其實也是在怨自己,如果他能夠對白家的事情再上點心的話,哪怕是對白建禾有一點的懷疑,就是一點點,這一切也不至於變成今天這樣。

他救不了白建禾,也沒能夠救了白姍媛,他們從前的交情來說,最好的朋友犯錯,是讓自己最難受的事情。

如果當初他能夠再細緻一些,能夠早一些發現這些問題的話,是不是今天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灰濛濛的下起了小雨,秋天的雨總是最濕身的,逐漸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和著頭頂的路燈,有些不一樣的氣息。

陸金宵看着父親的背影,有些失神的嘆了口氣,所有的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麼突然,要想讓陸鎮江這麼快就能夠恢復過來,實在也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顧玖笙抱着昏迷的白姍媛走了出來,白淽安靜的跟在後面,嚴逸肩上扛着已經暈過過去的白建禾,至於念雯英,她已經被人一左一右的架著,扛着從酒店的大廳走了出來。

一行人走出來的動靜也不小,陸鎮江一眼就看到了已經能夠暈過去的白姍媛,急忙上前一步盯着她。

「這是怎麼了?」

剛才人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暈過去了,而且嘴角還帶着明顯的血跡。

「白阿姨怎麼了?」蘇媚和蘇念念拎着裙子沖了過來,焦急的看着暈過去的白姍媛。

「沒事,急火攻心,一會兒就好了。」白淽給了兩人一個放心的眼神,「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聯繫。」

蘇媚看了眼閉着眼睛的白姍媛的情況,安靜的點頭,「嗯,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的休息。」

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讓白淽很疲憊了,她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守在這裏也是為了看看白淽有沒有什麼影響,現在看來白淽很正常,也就沒什麼了。

蘇岩站在遠處對着顧玖笙微微頷首,帶着蘇媚和蘇念念上車回了蘇家。

「陸叔叔,我想您還是早些回去吧,我媽媽沒什麼事情,自然他也沒什麼問題,詳細的情況您如果要想知道的話明天到白家。」白淽禮貌的開口。

畢竟陸鎮江心裏也是真的記掛白家的情況,聽白姍媛說過,當年他對白姍媛也很是照顧,很多時候都是陸鎮江在勸說白建禾。

這份情誼白姍媛一直都記在心裏,她自然也不能不忘。

陸鎮江看着白姍媛,握住了拳頭,安靜的點頭,「既然這樣的話,白家有什麼事情就麻煩告訴我一聲,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告訴我一聲,我一定盡全力。」

始終,他是虧欠了白姍媛的。

「謝謝。」白淽禮貌的道了謝。

原本熱鬧的晚宴現場變得安安靜靜,今天晚上這場好戲看的人身心振奮,白家的恩恩怨怨始終是終結了,不少人還是心有餘悸,畢竟白家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動,還是讓人唏噓。

停滿豪車的整個停車場內,現在一輛車子都沒有剩下,服務生安靜的打掃著大廳內的一片狼藉,這些有錢人的世界他們並不懂,所有的食物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動過,上百萬的紅酒就那麼扔在桌上沒有人收撿,做這樣的活兒,外塊就是從這些被拋棄的好東西身上來了。

「原本一場好好的年會,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收拾著餐桌的服務生嘆息兩聲。

這可是今年他們酒店承接的最熱鬧最氣派的一場晚宴,他們可是都發了朋友圈炫耀的,可是沒想到弄成那樣了。

「豪門世家,這樣的事情最不少見了,不過這白家今年可是命運多舛啊,一起拿白家一家人可是出了名的母慈子孝的,你看看,先是被爆出私生女的消息,緊跟着就是和白薇脫離父女關係,然後現在可倒好,私生女的母親是白老爺子的親生女兒,嫁給了他的繼子,生下了白淽,而且那個男人還婚內出軌了。」他對面的人開始一樁樁的理出來。

這可是真是熱鬧,不過他們也是藉此機會看了不少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醜陋嘴臉。

「搞了半天其實就是一個鳳凰男欺騙千金大小姐上位的故事,可是能夠將自己的親生骨肉給扔進精神病院,在利用完了之後居然逼瘋了白姍媛,真的是讓人大跌眼鏡。」

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擾亂了他們對於惡這個字的所有理解,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會為了錢財而不折手段到這樣的地步,都說豪門陰暗,現在看來是確鑿無疑了。

服務生推著餐車到了最角落的休息區那邊準備收拾的時候,清楚的看到了靠着沙發坐在地毯上的男人,推著車子的服務生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

定睛看清楚了這人之後有些安靜的開口,「這位先生,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這都散場了,這人怎麼還在這裏。

看着他腳下不少的空酒瓶和滿身的酒氣,這沙發在大廳最角落的地方,這沙發的佔地面積原本就很大,所以一個人要是坐在這裏的地毯上的話,身子斜靠着是絲毫看不見的。

白旭安靜的吞下杯子裏的酒,嗓子眼裏火辣辣的疼,可是無論喝了多少,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無比,那些骯髒不堪的東西,始終還是在他的腦子裏縈繞。

多麼可笑,到最後一切的結果都是那麼而可笑,為了別人家的東西,他的奶奶和父母,帶着面具生活了那麼多年,甚至心狠手辣的殘害白姍媛和白淽,為什麼能夠那麼理直氣壯的搶走別人的東西,甚至心理絲毫愧疚歉意都沒有。

到最後,他的身上原來流的是這種人的血,這十九年來他活得肆意盎然,張狂不已,原來都是佔了別人的位置才得到的。

「這位先生,需要我幫您叫車嗎?」服務生再次確認了一遍。

白旭將酒瓶中最後一口酒喝的一乾二淨之後安靜的起身,眸中滿是紅血絲,一步一步有些搖晃的往大廳門口過去。

服務生滿頭霧水的看着他,這人到底是誰啊。

他身後的同伴安靜的走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就是白家的小少爺,白旭。」

那個第一名考入海城醫科大學的少年,也是白家的驕傲。

剛才和白旭說話的服務生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哦?那他不就是白薇的親弟弟了嗎?」

更加通俗一點就是,白建禾的兒子,一個冒牌貨而已。

「快點收拾吧。」同伴說了句。

他們這樣的人管不了上流社會的事情,也盡量少在背後議論的好,就算人家是個冒牌貨又能怎麼樣,生活的永遠不會比他們要差。

外頭淅淅瀝瀝的小雨下着,吹過來的風有些涼意,白旭喘息間都能夠聞得到自己身上的滿身酒氣,他安靜的站在廊下,看着外面已經空空如也的停車場。

這些人,走的倒是挺快的,這麼迅速就已經走空了。

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的柳樹下,停著一輛銀白色的法拉利,白旭嘴角苦笑一聲,現在的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白旭。」他身後傳來一道柔軟的女聲。

白旭神色僵硬,轉過頭去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陸念,她身上的禮服已經換了,穿着一件淺色的毛衣安靜的站在他身後,背着一個圓形的小包包,手上握著一把黑色的傘。

他酒意有些上來了,虛虛實實的看的不太清楚,但還是能夠明確的感覺到,那是陸念。

「你為什麼會過來?」他啞著嗓子問。

陸念慢慢的走過去站在他身邊,揚揚手上的東西,「給你送傘啊,感不感動?」

這理由找的,真的是漏洞百出,白旭也沒有戳穿她,安靜的往前走了兩步,「回去吧,別來找我。」

陸念急急忙忙的打開了傘跟過去,「家裏的司機送我過來的,他已經回去了,這地方不好打車,白旭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白旭停在車子面前,頭頂稀稀落落的雨水往下掉落,小姑娘用力的踮起腳尖給他撐傘,樣子認真無比。

「我怎麼送你?這不是我的車,我不是白家的少爺,我就是個鳩佔鵲巢的冒牌貨,這些東西都是用白家的錢財買的,我怎麼送?」白旭面帶嘲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看到他這個樣子,陸念有些擔心的抬手,「你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你那個時候還小,你是無辜的。」

「可是我享受了這十九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與此同時白淽在哪兒?」他嘴角嘲諷的意味濃重,「白淽被關在瘋人院裏,吃不飽穿不暖,是不是很諷刺也很可笑?」

他白旭的人生從來沒有這麼的無力過,原來他以為的一切,都是搶來的,曾經還那麼趾高氣昂的白淽的面前挑釁。

現在想起來,他就是個傻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你別這麼說,你也不想這樣,你是無辜的沒有人會怪你的。」陸念開口道。

白旭安靜的看着她,「你走吧,以後別來找我了,我身上流着的血註定了我不會是什麼好人,我不配沾染你。」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這句話從來沒有說錯過,他身體里有着白建禾和念雯英的血,就註定了他也不會是什麼良善之人,他不能招惹任何人。

「白旭,你聽我說啊。」陸念伸手去拉扯他的袖子,「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是善良的。」

縱使他驕傲,放縱,可是陸念知道他是善良的,不會做出那些事情。

車門拉開的瞬間,陸念被一把扯進了車內,手上的傘落在地上,濺起水花,陸念被猛地一砸按在了車座上,白旭緊緊的俯上來,扯着她的衣領扯扯,帶着酒氣的唇瓣落在她身上,一下一下撕扯的很用力。

「啊!白旭,你清醒一點.」陸念用盡全力抵抗,可是兩手被人按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白旭手上動作未停,輕鬆的將她身上的毛衣扯開,動作越發的暴戾,陸念心裏越發的開始慌了,腳止不住的開始狂踢。

「白旭,白旭!」

可是再多的叫喊聲都沒辦法將他的思緒拉扯回來,現在的他如同狂暴中的野牛一樣,絲毫招惹不得,指關節緊緊的按著身下的女孩子不動。

陸念腮邊帶着眼淚叫出來,「白旭,你這個混蛋!你不能這麼對我!!」

狂躁中的男孩停下了動作,捏着陸念手腕的手也鬆開了,她趁著這個機會一把將人給推開,一巴掌毫不客氣的甩了出去。

「啪!」清脆無比的動靜。

陸念眼眶泛紅裹緊身上已經被撕壞的衣服,狠狠的瞪着白旭。

他舌尖低着腮邊,已經清楚的能夠吃得鐵鏽味。

「我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以後離我遠點。」白旭將人推開,安靜的上了車。

陸念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盯着車子不放,車上的人並沒有很快發動引擎,兩人未動,似在僵持一般。

白旭側目看着站在車旁沒有挪動步子的女孩子,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看上去狼狽不堪,抬手抹了把凌亂的短髮,白旭拉開車門下車。

西裝外套搭在陸念的身上,他頭也沒回的轉身,垂落的指尖被身後的女孩子捏住。

「白旭。」她輕輕叫了聲。

頭頂的雨越下越大,他身上的白襯衫染了水漬化開,黏在衣服上緊緊地,他停了動作沒動,車燈照射前面的綠化帶,能夠清晰的看得到雨滴落下的樣子。

「你從來不是一個壞人,他們是他們,你是你,血緣這種東西不能證明什麼。」陸念嗓音柔軟,「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從認識的那個白旭,開朗,陽光,不可一世.」

白旭掙脫了她的手,利落的上車發動引擎,銀灰色的跑車呼嘯而去,他通過後視鏡看着一直站在雨中沒有挪動步子的少女,握著方向盤的手上青筋突起。

一直到看不見車燈,陸念吸吸鼻子,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套衣服,恐怕是沒辦法回去見哥哥了。

這地方也不好打車,她低頭看了眼掏出手機準備找人過來接她。

對面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輕緩的在她面前停下來,司機搖下車窗看着她,「小姑娘,上車吧。」

陸念有些發愣,聽話的將手機放進了包里,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去哪兒啊小姑娘。」體態臃腫的師傅看着她笑呵呵的說。

陸念愣了愣,問他,「您是路過這裏嗎?」

「不是,剛才一輛灰色的車子開過去,給了我錢讓我過來接你的。」師傅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紅色的鈔票,「你要去哪兒啊小姑娘。」

陸念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吸吸鼻子眼淚掉了下來,安靜的說,「去C大。」

司機大叔回了句之後打了車燈往c大的方向過去,看着後頭默默掉眼淚的小姑娘,大叔開口道。

「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啊?」

剛才那個小夥子可是長得帥氣,看上去是和這小姑娘吵架了,不然為什麼不自己送,而是給他錢讓他過來送。

「還年輕嘛,吵吵架有利於增進感情,沒事兒的,過去了就想開了,不用太難過。」司機大叔開口道。

陸念低頭淚眼朦朧的捏着手機,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無力過,白旭這次,是真的很難過,要怎麼辦,他的人生一夜之間被顛覆了。

她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他了。

看着後頭蜷縮在一起的小姑娘,司機嘆了口氣,這年頭的年輕人,吵架都是沒遮沒攔的,恐怕是傷了小姑娘的心了。

白建禾和念雯英被關在了白家的地下室內,嚴逸安排了人守着,今天晚上是整個白家最為燈火通明的一個晚上,所有的傭人盯着大搖大擺出入的顧家保鏢也沒敢說什麼。

二小姐回來的時候就帶着九爺,而且夫人還暈過去了,現在整個白家都在顧家人的控制下,他們也不敢造次。

白淽細細的給白姍媛把過脈之後,面色有些凝重。

這癥狀,和她看過的幾個案例十分的相似,但願不要是那樣的案例。

「累不累,吃點東西休息一下。」顧玖笙端著從樓下取過來的粥坐在了白淽面前。

「不累,可是媽媽的病情有些嚴重。」白淽安靜的看着床上的人。

但願不要是她想的那樣,要是真的的話,白姍媛這次恐怕有些熬不過去了。

顧玖笙安靜的坐在她對面,白皙的手指握著調羹攪動碗裏的粥,「吃點東西,這是我看着他們做的,絕對合你的胃口。」

白淽嗅到碗裏的香氣,這粥做的很合適她的胃口,可是現在的確不是吃東西的時候。

傭人着急忙慌的帶着從白姍媛房間里找到的東西進了門,「二小姐,在夫人房間里找到這東西。」

一個顏色白皙的瓷瓶,白淽安靜的盯着瓷瓶,接過來看了眼,打開裏面的東西之後,她豁然起身。

「這是在房間里找到的?」

「是。」傭人老實的點頭回答。

這的確是在夫人的房間里找到的啊,就在夫人的床頭柜上。

「這是什麼?」顧玖笙攪動着粥安靜的看着她。

白淽看了眼床上的人再看看他,面色慎重,「這是絕情蠱。」

是一種蠱蟲,也是她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尋來研究的,這種蠱蟲只在冰川里生長,每一對成活,兩隻一起服用有劇毒,若是分開給兩人服用的話,食用了母蠱的人會身中劇毒,而食用了公蠱的人則相安無事,食用了母蠱的人想要活着,就只能夠用食用公蠱的人的心頭血來做解毒劑。

而且這毒能不能解,要看那人是不是愛她,這是最能夠考驗人心的東西,所以叫做絕情蠱。

「為什麼這東西會在媽媽手上。」白淽冷著臉,這東西明明是在她的藥房裏放好了的。

「噗!」床上的人一口血吐了出來。

傭人急忙上前擦拭整理,白淽看着不斷抽搐的白姍媛,已經確認了她就是中了母蠱。

「很嚴重嗎?」顧玖笙盯着她,將手上的碗放在了一旁。

「嗯。」白淽應了聲。

給他簡單的解釋了這母蠱和公蠱的區別之後,她擔憂的開口,「不知道誰食用了公蠱,那人如果不愛她的話,肯定也是沒辦法解毒的。」

這蠱蟲到底是怎麼到白姍媛的手上的。

「白建禾服用了。」福嬸安靜的走進來看着白淽。

白淽錯愕,盯着福嬸,「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福嬸點頭,嘆了口氣看着不斷抽搐吐血的白姍媛,「夫人將公蠱給白建禾服用了,是我給下進去額。」

「為什麼福嬸?」白淽盯着福嬸,着急的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福嬸搖頭,有些擔憂和無力,「這是夫人的決定,她再三的求我不要告訴你,我答應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場面,她就不會去給白姍媛拿這蠱蟲,也不會將公蠱給白建禾吃下去了。

「夫人的病很嚴重嗎?」福嬸擔心道。

白淽點頭,公蠱在白建禾的身上,可是如果白建禾不愛她的話,取了心頭血也沒用啊。

「為什麼要這樣。」白淽握著白姍媛的手緊了緊。

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她的委屈大可抒發出來,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呢。

「是想確認吧。」顧玖笙的聲音響起。

「確認?」白淽抬頭看着他。

顧玖笙點頭,安靜的蹲在她的面前,之間撫過她的臉頰,「她是想要確認,白建禾是不是愛她,這是用她的命在賭這最後一把。」

也是想要將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徹底結清楚了。

「值得嗎?」白淽險些忍不住。

到現在為止,在做這樣的事情還值得嗎。無論白建禾愛不愛她,白建禾的確是傷了她,這點毋庸置疑,事到如今,用這樣的方法來試探,不值得啊。

「值得,至少在媽媽心裏,這個答案困擾了她很多年,也是她的夢魘。」顧玖笙張口道。

「可是.」

「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顧玖笙握着她的手,說的無比認真。

人命之前,愛不愛的,也就能夠分明出來,他的偏執和瘋狂只對白淽一人,同樣的,白姍媛也是如此,終其一生,她也只是想要知道一件事情。

當初那個哄着她瞞着她的男人,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她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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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顧爺掌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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