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竹青的行蹤

第280章 竹青的行蹤

夜晚燭光昏暗,夏如畫只覺得腳下一絆,沒站穩便向前摔倒,一陣頭昏眼花后,手上濕黏黏的觸感傳來,她定睛一看,一具屍體正躺在她的腳旁,婢女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樣子讓她深刻印在腦海。

這時趙謹言交代完,回到寢樓,入目的是滿手血腥的夏如畫,見她一臉獃滯的,不疑有他的立即上前,並呼喚影衛。

竹葉聞訊趕來,驚呼了一聲,立即躲進夏有銀的懷裏,她認得那個婢女,不久前還和她有說有笑呢!

一陣驚恐席捲她全身,她微微發抖的身子讓夏有銀很是心疼,也顧不上身為僕人該有的職責,帶着竹葉離開明月樓。

「你可有受傷?」他帶着驚恐的打量她,不止擔心她身上有傷,更多的是害怕她精神受創。

「……我沒事,那個婢女好像叫小紅,是伺候我梳妝的婢女。」她目光帶着震驚。

趙謹言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這隻會徒增傷感,冷漠的說:「只是普通婢女罷,不必在意。」

「讓我看看可有兇手留下的線索。」儘管心底有着驚恐,可她仍想要尋找蛛絲馬跡。

「不必,讓影衛處理,我帶你離開這裏。」

不懂他的緊張,夏如畫好言相勸:「我真的沒事!有人在我們的王府里輕易殺人,這不能忽視的,讓我去看看。」

驀然,趙謹言內心的恐懼爆發,吼道:「夏如畫!你是否要把我弄瘋才甘心?你就聽我一次,可不可以?」

被他這麼一吼,倒是把夏如畫青白的臉色吼住了,她沉下驚慌的心,不再多言,依偎在趙謹言的懷裏,任由他將自己跑出寢樓。

沐浴過後,兩人回到廂房就寢,躺在趙謹言懷裏的夏如畫望着自己早已經被清潔乾淨的手心,目光獃滯。

無須言明,趙謹言知道她肯定受到打擊,他握住她微舉的小手,柔聲安撫:「這事怪我太鬆懈了,嚇壞了吧?別怕,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半步。」

「謹言,我們這樣也不是辦法,那個什麼東方殿下的,他能這麼輕易的在瑞王府殺人,府上地牢肯定也是能輕易出沒的,他沒有把人救走或滅口,證明那些犯人沒有多餘的利用價值。」夏如畫理智分析。

這些他也是想到了,只是目前她最為緊要,其他的不予多想,說:「西域的樓蘭國不過是小國,國土不過百里,從不參與疆域紛爭,那裏資源匱乏,更沒有強國想要佔領,怕是那個東方也不過是個次要人物罷。」

夏如畫神情黯淡,說:「如此我們此番我們也算是敗了?」

勝與敗對他而言不足為道,甚至退一步他也選擇自私,他柔聲哄著,「你已經儘力了,答應我,暫時先別管衙門的案件了,好嗎?」

好一會沉默,夏如畫問:「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答應我,我不能失去你。」

「好吧。」

終於談開的兩人正要安眠,門外,影衛硬著頭皮,冒着被殺的可能敲響寢室的門。

趙謹言立即擰眉,咬牙的升起怒火。

夏如畫知道影衛冒死的來稟,一邊安撫趙謹言的怒火,一邊問道:「影衛,有何事?」

影衛鬆了口氣,說:「回王妃,是定遠將軍家裏出事了。」

寢室里,兩人面面相覷,隨即彼此心中便有了答案。

兩人穿着好衣物,來到正廳,定遠將軍一臉凝重的正來回踱步,見到兩人如獲救星般。

「王爺,兇徒把海妞兒捉走了。」定遠將軍說。

「誰是海妞兒?」夏如畫疑問。

「正是先前那乳娘的女兒。」

那個腳踏一星的小肉團!夏如畫急問:「也是被迷暈的?」

「不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我命府上婦人寢室都藏有匕首,那個盜賊沒有先前的敏捷,被乳娘殺了,我本想等天亮再來求助王爺您,只是半個時辰后,一群黑衣人來襲,我府兵極力反抗,對方雖死傷不少,可仍不放過海妞兒,後來場面一時混亂,黑衣人趁亂將嬰孩擄走。」

定遠將軍面色帶着驚慌,怕是先前的廝殺仍心有餘悸,「乳娘……也因為身受重傷,不治身亡,事出危急,我也只能前來求助王爺您了。」

夏如畫表現太安靜讓趙謹言擔憂,心裏暗忖,他自家的事都沒處理好,不過是乳娘的孩子,他哪來的好心去管。

正要開口遣退定遠將軍時,夏如畫先一步問:「歹徒可有留下什麼證據?」

定遠將軍回想,搖頭。

這時,影衛匆忙的身影又來稟,這下還未開口便讓趙謹言的目光喝止。

「謹言,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如今我們是避無可避,你不能否認對方確實略勝一籌,眼下只能正面迎接對方的所有挑釁,這回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離開你半步的。」

見他表情少了堅持,夏如畫問:「影衛,說吧,又是何事?」

「地牢裏魏氏突然求見王妃——」

「混賬!本王現在就去把他砍了!」

「謹言,你別衝動,他或許有海妞兒的線索。」夏如畫險些攔不住他的怒火。

「處決在即,地牢裏里裏外外全是我的人,他是如何得到那女娃的線索?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他擅於蠱惑人心,你絕對不能去。」趙謹言彷彿能預想到對方的奸計,更是坐實內心的恐懼。

「影衛,他可有提到因何見我?」夏如畫急問。

影衛咽了咽口水,在趙謹言的目光下不敢開口。

「你看着我,只管傳信,若你家主子敢動你一根頭髮,本王妃便跟他急。」她的堅決讓趙謹言銳目中的怒火更盛。

「他說有竹大哥的信息。」正因為他口中的人物重要,這才讓影衛不得不冒死稟告。

話音落地,兩人的心同時揪著,腦海中浮現出同一個身影,這樣的可能也不是沒有,三年了,竹青就算功夫再不濟,那也是屈於趙謹言之後罷。

能將他困住三年,毫無音訊,想必對方也是有些手段的。

許是內心多年的愧疚,抑或是對父親的思念,夏如畫堅定的說:「待天亮我便跟你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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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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