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國運
「現在殿下可明白了？」方鶴問道。
贏高微微點頭問道，「之前，項羽一直被本王壓制也是因為國運嗎？」
「對！」
方鶴點頭道，「項羽即便是戰神，可也是天子臣民，自然受到天子劍的壓制啊！不然，為什麼沒遇到殿下時項羽進攻大秦勢如破竹，自從遇到殿下就屢次敗北？」
「項羽的赤霄劍也是天子劍？」贏高問道。
「這也是劉邦一介白身為何敢於大秦爭天下的原因了。」方鶴解釋道，「他找到了人皇佩劍，自由人族氣運加持，才能在大秦和項羽的夾縫中如魚得水。」
「這麼說天問劍秘術——皇者降臨，只要一使用實際上是在消耗大秦國運了？」贏高開口問道。
「是的！」方鶴微微點頭道，「不消耗大秦國運，信王殿下如何能突然獲得強大的力量？」
有了方鶴的解釋，再想想這十多年走過的風風雨雨，贏高算是徹底明白了一切因果關係。
為什麼自己每次都能打勝仗，而且大勝，可大秦始終禍事不斷？為何項羽和劉邦屢次敗在自己手中而他們卻依然屹立不倒，還慢慢的變大強大了。
現在贏高知道答案了。
全是因為自己動用了天問劍秘術，消耗了大秦國運。
難怪尉繚子明明知道自己有天問劍，還能使出秘術，卻依然決然的跟自己過不去。
因為自己雖然每次都能打敗他們，可使用了天問劍秘術，同樣消耗了大秦國運，兩相抵消，大秦還是虧了啊！
轟！
突然，贏高解下腰間佩劍，狠狠地插在地上。
「我說你今天為什麼這麼自信能殺本王，你是賭定了告訴本王這些以後，本王不會在跟你比試時使用天問劍秘術了吧？」贏高問道。
「沒想到殿下這麼快就想明白了。」方鶴笑道。
他使的是陽謀。
可現在面對他的陽謀，贏高不能不中計。
為啥？
因為大秦正處在風雨飄搖之中，要是再動用天問劍秘術，消耗大秦國運，大秦會面臨什麼贏高不用猜也能知道了，就是兄弟不和，禍起蕭牆。
「父皇難道不知道這種弊端嗎？」贏高問道。
要真是這樣，始皇帝作為鑄劍人之一，不該不知道啊？
可為什麼還會時常佩帶天問劍，關鍵時刻還能拔劍？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陛下也在用天子之氣溫養天問劍。」
方鶴解釋道，「陛下身為天子，為萬名之尊，為人皇，他溫養天問劍，就是在給天問劍積蓄國運，自然也就不擔心使用時消耗國運的問題了。」
此時，贏高算是聽懂了方鶴的意思。
很簡單的打個比方，假如天問劍是一部手機的話，只要贏高每使用一次秘術，就會消耗手機里儲存的電量，而始皇帝身為天子，他本身有人皇之氣，可以溫養天問劍，就等於他又充電寶，時刻在給手機充電，他怎麼用手機也不用擔心手機沒電。
「既然如此，父皇為何將天問劍給了本王？」贏高再次問道。
「當初陛下給你劍時，大概以為你會力挽狂瀾，會登基稱帝，沒想到你去將扶蘇扶上了帝位，這也是我剛才說的你做天子，可惜了！」方鶴依舊耐心地解釋道。
「照你這麼說，這天問劍里恐怕不僅僅只是封印了父皇的精血這麼簡單吧？」贏高猜測道，「父皇一個人可代表不了數百年國禎的大秦。」
「信王殿下真是聰慧啊！」方鶴笑道，「自然不是陛下一個人的精血，而是整個大秦贏氏先王們的英魂，只有歷代先王們才能代表大秦國運。」
「真狠吶！」贏高臉色煞白。
將歷代先王們的英魂封印在一柄劍里，再以精血養之，再以國運鎮壓天下。
難怪《過秦論》會說，「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恐怕這賈誼也是明白了什麼，文中這句話也是另有所指吧？
「陛下不狠，何來一統之大秦？何來千古一帝？」方鶴譏笑道。
「這麼說尉繚子突然離開大秦，並不是跟父皇政見不合，而是......」贏高猜測道。
「你猜得沒錯，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就如同我知道的太多一樣，大秦統一天下之後就不需要我們了，這個秘密就不該再有人知道。」方鶴頗有不憤地說道。
「父皇既然容不下你們，為何能容得下東王公？」贏高好奇地問道。似乎四人當中，唯獨東王公不似尉繚子和方鶴這樣逃匿隱居吧？
「因為長生不死葯啊！」方鶴冷笑道，「陰陽家能為陛下煉製長生不死葯，他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贏高不再說話了。
因為這似乎有繞道長生不死葯上面了。
「這麼說尉繚子對本王恨之入骨，是因為他怕本王？」贏高問道。
「對。」方鶴點頭道，「他怕陛下將一切秘辛都告知了你，才會不惜一切的想要殺你。」
「既然你們都想本王死，為何陰陽家還要幫本王？」贏高說出了自己得到疑惑道。
「天問劍的封印之事乃是東王公一人操持，你真以為他真是按照陛下的旨意辦事嗎？」方鶴笑道。
「難怪！」贏高再次明悟了，不由地開口問道，「你是說他將陰陽家的氣運跟大秦的國運綁在了一起嗎？」
「對。」方鶴冷笑道，「可惜他還是失算了啊！他以為大秦能延續千秋萬世，他陰陽家就能千秋不倒，為此還不惜為陛下求取長生不死葯。沒想到發生了變故，陛下駕崩以後胡亥繼位，大秦差點滅國，而你的出現卻讓大秦得以延續，因此他才會讓徐福找上你，讓陰陽家全力支出你。」
「而諸子百家之所以這麼想大秦滅國，又何嘗不是想讓陰陽家覆滅呢？」方鶴再次開口說道，「因為他們之間有數千的血仇啊！」
轟！
贏高的認知再次被顛覆了。
難道大秦覆滅的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詭計嗎？
或者說，還有一個更為強大的實力，或者人在一手操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