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郄龍就藏在樓梯入口門后，公文包和中介廣告資料全都丟在階梯上，造成自己慌亂逃向樓下的假象，伏擊對手。他判斷對方肯定有槍，而且應該是職業殺手，正面交手雖有一定勝算，可想留活口就不太容易了。他當然不能讓對方轉過身來，立刻無聲靠上去，抬腳猛踹對方膝彎，當場令其跪在地上。

他同時揪住對方頭髮，把腦袋對準樓梯扶手猛撞，準備儘快弄昏對方。

然而對方反應也不慢，及時伸手撐住樓梯扶手，全力起身，試圖擺脫郄龍的控制。郄龍不和對方斗蠻力，果斷鬆開其頭髮，用掌緣迅速擊打他的太陽穴，瞬間令其意識模糊。但對方顯然受過專業訓練，意識模糊中仍把帶消音器P226手槍往後舉著開火，並轉動手腕想擊中郄龍，噗噗聲不斷響起

郄龍只得閃身躲避，無法全力控制對方，情況不妙。對方趁機起身，頭有些發矇，不過仍吃力轉身，準備開槍殺死郄龍，很是兇悍。雙方距離太近，郄龍來不及拔出腰間P229手槍開火，想也沒想，馬上抱住對方，一同順着階梯滾了下去。對方猝不及防，滾動中頭部連續磕碰水泥階梯，意識更加模糊了。

兩人抱着一路下滾，很快滾至樓梯轉彎處，慣性撞上牆壁。郄龍很好地保護自己未受傷，但暫時被對方壓在身下，準備快速起身時，另外一名跟蹤者順着樓梯快速沖了上來。此人也帶着黑色面罩，手臂套著便衣警察執行任務時的袖標，身背黑色弓箭手戰術胸包，手持一支帶消音器MP9衝鋒槍。

郄龍見勢不妙，離開全力推動壓在身上跟蹤者，儘快起身。可跟蹤者儘管意識模糊，卻仍死壓着郄龍不放，令他難以快速脫身。而另一名跟蹤者已經衝上來了，隨時可以開槍射擊，情況極度危險。郄龍果斷取出愛默生戰術折刀，飛快打開刀刃，直接插入跟蹤者左耳中，直沒至柄。

跟蹤者痛極慘叫，挺身而起，伸手去把插入左耳的戰術折刀，鮮血狂流。郄龍趁機擺脫對方重壓，不等起身，另一名跟蹤者沖至下方樓梯彎道處。他持槍斜對郄龍，戰術導軌上的快瞄鏡迅速鎖定目標，立馬開火射擊。郄龍及時就地滾動躲避，子彈雨點般射來，擊中牆壁和地面，碎屑崩飛，留下明顯的彈痕。

他無法和衝鋒槍火力對抗，迅速滾至對方的射擊死角，同時從褲兜中掏出昨夜從特警身上搜到的震眩彈，飛快拔掉保險拉環，抬手丟入下方的樓梯內。他現在無法起身躲避，很容易被對方衝鋒槍射中，只得面朝牆壁，閉眼堵耳，硬扛震眩彈的波及。他現在也顧不上會驚動公寓樓內的住戶，先消除致命的危機再說，而且還能留活口。

震眩彈飛落下方水泥階梯上，彈跳而起，隨後在空中翻轉起爆，眩目的白光瞬間籠罩狹窄的樓梯間，暴響刺耳。衝上來的跟蹤者完全沒想到目標會有震眩彈，正在持槍快步上行，很快看到目標面對牆壁，蜷身不動，似乎是受傷了。他馬上持槍瞄準目標，正待扣動扳機，震炫彈起爆了，雙眼頓時什麼也看不到，暴響直撼耳膜。

他當場倒地下滾，不久停在下面轉彎處，痛苦掙扎，暫時失去抵抗能力。

郄龍也遭受震眩彈的波及，好在有所準備，咬牙挺過暴響最強烈的階段，頭痛感也大為減輕。他掙紮起身，拔回插在跟蹤者左耳的戰術折刀，對方已經斷氣，鮮血流淌一地，其中還有腦容物混合。他擦去戰術折刀上血跡，合上刀刃，別在腰帶上，手持帶消音器P226手槍靠近第二名跟蹤者。

震眩彈的暴響肯定已經驚動公寓樓內住戶，必然會出來查看或報警，留給郄龍時間不多了。他火速靠近第二名跟蹤者，直接打昏正在痛苦掙扎的對方，然後卸掉他身上的弓箭手戰術胸包，衝鋒槍和手槍全部裝進去，背在自己身上，扛起對方便快速下樓。他很快抵達第八層，拉下火警警報，趁亂撤離。

火警警報很快響徹公寓樓，很多住戶紛紛逃出，沿着步行梯撤離，場面十分混亂。郄龍扛着跟蹤者沿着步行梯一路下行，不久便遇到撤離的住戶，儘管有所懷疑，但目前情況下，逃命第一，沒人詢問。大家不久抵達一樓大廳，門衛正在全力疏導撤離的住戶，讓大家有序穿過安全門，撤出公寓外。

郄龍也知扛着跟蹤者很是顯眼，隨即將他放下，攬住腰部，攙扶拖行，不久跟隨人群撤出公寓樓外。公寓樓外一片混亂，沒人注意郄龍，遂攙扶拖拽著跟蹤者朝黑色寶馬車走去。兩輛消防車很快出現在馬路上，鳴著刺耳的警笛高速開來，立刻吸引撤離住戶和圍觀人群的注意力。

郄龍趁機帶着跟蹤者快步而行，眼看抵達寶馬車時，跟蹤者開始蠕動，似乎要醒了。他立刻用右手拇指按壓對方頸動脈，不久令其再度昏死過去，接着打開車門，塞入後排座內。他隨後快速上車，掉頭駛離公寓樓，速離事發地段。他不久開出兩個街區，拐入一條較為僻靜的街道，取出鋁箔膠帶，捆牢跟蹤者手腳，嘴巴和眼睛也封堵上，之後繼續開車前行。

他需要找一個安全地點審問跟蹤者，可對首都的地形不熟悉，短時間內很難找到合適的地點。他不久想起自己停放寶馬車的停車場，那裏白天人不多，監控設備也缺乏維修，有些樓層的攝像頭都是壞的，非常適合審訊俘虜。他決定去向後，果斷開車前往停車場，儘快對俘虜進行審問，獲得埃里克的下落。

這兩名殺手肯定是埃里克派出的，說明對方當時就在397號聯排公寓內，報警檢查無果，遂派手下跟蹤追殺，不留任何可追查的線索。以埃里克的謹慎，不管目標是否***掉，聯排公寓這個藏身地點肯定廢棄了，人已撤離，沒必要趕過去查看。按理說埃里克洗黑錢的數目並不多，沒必要如此着急殺人滅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筆錢給了極為重要的人，不能留下任何線索。

下午三點半左右，郄龍開車抵達停車場，直接開上四層，停在中部偏左的位置，附近有兩個水泥立柱，可遮擋車身。更為重要的是，這片區域內的攝像頭是壞的，還沒有更換，審訊時無需擔心被監控發現。他停好寶馬車，關閉發動機，下車前把裝有手槍和衝鋒槍的弓箭手胸包放在順手處，隨身只攜帶戰術折刀和帶消音器P226手槍，用於審訊和防身。

郄龍不久打開後車門，看到俘虜身體有些不自然，心知他已經蘇醒了，故作昏迷裝，想麻痹自己，找機會脫身。他什麼也沒說，掏出手槍，掉轉槍身，直接用握把敲擊對方的踝骨，力道不輕不重。踝骨的痛感最強烈，俘虜馬上發出難以控制的痛哼聲，急忙蜷腿躲避，無法再假裝昏迷了。

郄龍隨後鑽入車內，很快將俘虜拽坐起來，脫下對方的鞋子，撕掉嘴上的膠帶，馬上詢問埃里克的下落。俘虜顯然受過專業訓練，對郄龍問話始終保持沉默，一言不發，氣氛尷尬。郄龍也早知會是這樣，畢竟對方是職業殺手，比黑幫分子要難對付，心急不得。他只問一遍，間對方不回答，馬上用膠帶封嘴，迅速用帶消音器P226手槍打斷對方左腳尾趾，頓時血肉模糊。

俘虜痛得奮力掙扎，強忍着不哼叫，額頭上全是冷汗。郄龍死死按住俘虜，直到他扛過斷趾的疼痛，重新撕掉其嘴上的膠帶，繼續問埃里克的下落。俘虜很是強硬，始終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說。郄龍只好繼續開槍加大審訊力度，很快又打斷俘虜一根腳趾，車內飄散著刺鼻血腥味兒。ao

俘虜終於忍不住了，不久開口說自己不認識什麼埃里克，他找錯人了。郄龍不在乎對方否認，只要開口就行，說明扛不住折磨了。他沒再開槍，防止對方失血過多，改用腳踩斷趾，疼痛感更強烈。俘虜立刻劇烈掙紮起來，之後忍不住持續痛哼，很快出現昏厥的徵兆，忍耐度已經達到極限。

郄龍隨即鬆開腳，讓俘虜喘息片刻，審問繼續，還是同樣的問題。俘虜繼續硬扛，堅持說不認識埃里克，然後自稱是警察，跟蹤他是懷疑與某個搶劫案有關。郄龍自然不信對方的鬼話，接着踩碾對方的斷趾，加大力度，疼痛感增強一倍，俘虜死扛不過，卻頑固地不開口，不久終於昏死過去。

郄龍很有耐心，取出路上買的冰鎮礦泉水，快速從俘虜頭上澆下，直流一身，轉眼將他弄醒，繼續審問。俘虜被郄龍折磨的苦不堪言，抵抗意志逐漸減弱，眼看就要崩潰之時，四層停車區內突然想起車輛高速行駛聲響，直奔寶馬車所在位置而來。聽聲音一共有兩輛車，悄然開上四層，然後果斷加速，直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