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189你不是你(二更)
雖然她決定辭職了。
可說起辭職,郁初北心裏空落落,這是她奮鬥了十年的地方,雖然這裏能許給她的最高位置已經到頭——庫房主任,但畢竟是她以為可以養老、給與她多年庇護的地方。
往日不覺得,今天再走一遍,覺得這裏那麼熟悉又捨不得。
別說她如今的位置是易設硬拔上來的,就算不是,如果想學的更多,更進一步,夏侯執屹給她的路都是最好的。
難道因為怕失去,就一直等在這裏,等著被餵養,那她早晚會失去價值,跟不上他們的腳步。
郁初北推開門。
孟心悠一襲藍格子裙子,雙腿微側閑適的坐在轉椅上,聽見聲音,放下手裏的書,一雙修長白皙的腿,黑色的系帶恨天高,拉的她腿越髮長,波浪的長發落在肩上,領口略低,身材性感:「回來了?」回眸一笑,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漂亮,有氣勢!郁初北有些恍惚。
孟心悠打量著好友,筆一下一下的敲在下巴上,從頭到腳,似乎要重新認識她,沒有白色的晚禮服,沒有耀眼的視頻,沒有那晚的燈光,她的好友還是當初的樣子,沒有太讓人注意的地方。
昨晚是他們眼花了?
一起眼花?
何況,另一個人比初北有辨識度的多?所以只能說認不出失去了南瓜車的灰姑娘,只能是自己眼拙。
想到那種可能性,孟心悠這類不相信夢幻的人,都覺得有些夢幻了!太不可思議。
孟心悠看她發傻,無奈又好笑:「坐,想當登徒子,你還沒有潛質。」
「誰說的,只要孟總夠美,男女有什麼關係。」
「別說女,男的都吸引不了。」易朗月沒有一點那方面的想法,算了,她也不是必須死纏爛打的,雖然很可惜。
郁初北將椅子拉出來,坐在她身邊:「怎麼了孟總,無精打採的?」
孟心悠看向她,長相溫婉、清秀,雖然女人的韻味還在,可人已三十,到底老辣多於稚嫩,裝是裝不嫩了:「昨晚的戲太精彩,看的時間有點長,睡眠不足。」孟心悠沒有拐外抹角:你昨天去天世集團董事長的生日宴會了?」
郁初北也很乾脆:「嗯。」
孟心悠有點呆,雖然早有心裏準備:「真的是你?」一時間夢幻又玄幻,還有點傻眼!
「孟總——差別有那麼大嗎!」
沒有,就是覺得難以置信,一隻麻雀突然飛到老鷹身邊,樣的高度,不缺氧嗎:「有,當場沒感認,你說驚不驚!」
「孟總拿我開玩笑。」
孟心悠沒有開玩笑,那樣的場合,就是自己,也不可能被矚目,而郁初北出現的意義更不一樣:「天世集團啊……」同行業的龍頭,金盛仰望的存在,金字塔頂端的啟明星,那不一樣。
昨天卻爆出了新的最高持股者,自己朋友的女朋友,這位朋友,你甚至從來沒有察覺過有什麼過人的不一樣,會照顧人如果也算的話。
孟心悠掏出一支煙,有種造化弄人的感覺:「介意嗎?」
「不介意。」郁初北拿出打火機,不對啊:「你不是戒煙戒酒?」
「孩子爸不同意。」
郁初北想起顧君之說過易朗月有女朋友,但不在了,幫她點上:「不必吊在一個樹上,試試其他樹種。」
孟心悠吸了一口,嫣紅的唇彩,細長的女士香煙從她嘴裏吐出來,性感妖嬈:「初北……」
「嗯。」
「昨晚很漂亮。」
郁初北不好意了,被自家男友力爆表的孟總誇獎:「謝謝。」
孟心悠看着她,難以把她與昨晚走在顧君之身側的女孩子聯繫起來,昨晚的她真的很不一樣,站在那裏像能發光,像是一位高貴的名媛,而不是第二天好要去上班。
孟心悠又有些擔心,天世!人人羨慕,她也羨慕,可初北呢,她最高只坐在過謝總的車裏,看她吐了,緊張的擦了一晚上的車,可她現在卻敢,並親身參與了天世集團這麼大的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孟心悠口氣溫和。
郁初北也有些茫然,昨晚那樣的場面,她想想還有些不真實,那些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的另一面一樣:「知……道……」
知道就好,總的來說是好事,對郁初北來說是:「顧君之是顧總的兒子?」
郁初北點頭。
「難怪能把你送上現在的位置。」孟心悠覺得恍恍惚惚的。
郁初北也恍惚,昨天被所有人那樣看,她今天還能平靜的坐在這裏,誰說不是呢。
「他來我們公司上班?我們公司有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發財方式嗎?」孟心悠好奇,趕緊挖地三尺。
郁初北笑的不行:「想什麼呢孟總,他不是跟着他表哥來的。」
「對,那他表哥放着天世……」孟心悠想起來,天世和顧君之之間有矛盾,原配之子和正當寵的二婚老婆,還生下了更聰明的小兒子,也就能理解易朗月了。
但天世集團少東好金盛庫房小助理有什麼必要聯繫?夢幻了?
郁初北見孟總耍寶,笑了:「孟總昨晚也去了?」
「去了,全程看完你出場,九星連珠啊——不愧是鑽石圈裏的王者,名不虛傳。」以一個女人的眼光看,非常漂亮,除了它身上的傳奇色彩,它的收藏價值更高。
郁初北疑惑:「什麼九星連珠?」
孟心悠哭笑不得:「昨晚脖子上戴的那一套,牛嚼牡丹。」
「還有名字?!」郁初北驚訝,沒管孟總評價!
「那當然,傻了吧,珠寶本身三千萬的材質用量,也很有傳奇色彩,當年這套珠寶回國時,座位慈善品拍賣,顧君之的母親高價拍得!曾經也帶過,所以一眼就被人認出來了,閃不閃。」孟心悠托著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好友。
郁初北有點傻:「閃。」那麼貴!夏侯執屹讓她隨便帶,不用還,可想想她家連個保險櫃都沒有,她昨晚回來就放抽屜里了,要不要先去買個保險櫃!
孟心悠笑的不行,覺得讓郭成瓊快燃起來的點,也許當事人根本不知道做了上,也是可悲,同行業中,誰不知道郭成瓊喜歡收藏珠寶,去年以高出市場價三百萬的價錢從另一位貴婦手裏搶了一套翡翠:「突然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也是。」好茫然啊——
孟心悠笑的快不行了,因為昨天晚上的那點陌生感,此刻又重新熟悉起來。
孟心悠看着她認真的臉,按掉手裏的煙,身體前傾,手肘抵在桌子上托著下巴,漂亮強勢的美,被隨意的托著,好奇的問:「交往過程中發現的?」
郁初北生無可戀:「嗯,不久前。」
「好高深的身份。」
「何止,簡直驚悚!他父親不喜歡他,繼母要奪他財產,爺爺去世,繼母那邊想侵吞他所有股份,顧振書又疼愛小兒子維護繼妻,他就有點多餘,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這麼過分!不是說要給大兒子了?」昨天的時候……
「夏侯先生將人逼到那個份上了,我覺得不太可能,顧振書怎麼會將產業輕而易舉的交到他沒有照顧過的孩子手裏,就不怕,對方翅膀硬了將他趕出去。」
有道理:「顧君之那麼不得顧振書的心?」
「從小沒有在一起生活過。」你想想吧:「小的時候顧君之想找他,他從來不見,覺得君之智力有問題會讓他蒙受質疑!」
「靠——」孟心悠都要罵人了,怎麼有這種父親:「你這麼一說,確實沒聽過顧振書提起他的大兒子,那現在你們是怎麼辦,搶家產?」
「夏侯執屹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