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兩名保安猝不及防，當場被衝鋒***射中，悶哼倒地，掙扎斃命。經理的烏茲衝鋒槍彈匣打光了，備用彈匣都塞在連體工作服內，後者已經丟掉，無法更換。他索性也扔掉烏茲衝鋒槍，帶着反而暴露身份，繼續沿着車道往上爬，遇到撤離的寫字樓員工就安全了。每個高層建築都有防火預案，發生火警后，電梯全部關閉，所有人員走防火通道撤離。

他只有進入防火通道，就能碰上快速撤離的人員，混入其中，離開大樓。他此刻倒是希望底層車庫的火勢更大一些，燒毀一切線索，令警方無法追查，牽扯不到公司頭上。他邊跑邊想，眼看靠近三層車庫，身後車道上突然傳來車輛高速行駛的噪音，轉眼即至。他本能回頭望去，白色寶馬車沿着車道疾馳而上，迅速靠近。

他立即閃身躲避，及時躲開車頭的撞擊，誰知駕駛位的車門卻突然打開，立時將站立不穩的他撞飛出去。他當場飛米遠，趴在地上掙扎難起，渾身都疼。寫字樓發生火警后，整個地下車庫的電力被切斷了，普通人員也禁止前往地下車庫，因此內部一片漆黑，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

白色寶馬車很快開至經理身邊，郄龍開門下車，抬腳將其踢昏，快速用準備好的鋁箔膠帶纏住手腳，嘴巴和雙眼也被纏牢，只保留鼻孔呼吸。他隨後將經理拖至後備箱前，打開塞了進去，檢查一遍手腳是否纏綁牢靠，最後合上後門。他看出此人是個領頭的，具體身份不太清楚，反正目前就這一個活口，沒有選擇。

郄龍很快返回車內，駕車快速上行，不久抵達地下車庫出口，發現升降桿系統已經關閉，刷卡毫無用處。他沒多猶豫，果斷開車撞斷升降桿，直接開出地下車庫，加速前行。寶馬車沿着車道開至羅馬大街的出口時，多輛救火車已經鳴笛趕到，快速開過來，準備進入地下車庫救火。

郄龍及時駕車讓開出口，左轉直行，前往咖啡館接克洛薇。他通過後視鏡觀察後方寫字樓，大量人員已經撤離出來，正在保安的指引下橫穿馬路，前往公園暫避。地下車庫內暫時黑煙冒出，說明火勢並未快速擴大，寫字樓內防火噴淋系統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他均速駕車前行，同時取出手機聯繫克洛薇，讓她離開咖啡館，沿旁邊的馬路而行，自己很快開出去接她。

寶馬車不久拐入咖啡館附近的馬路，前行數十米，靠邊停下，行人路上克洛薇正快步趕來。克洛薇很快開門鑽入車內，開口詢問寫字樓發生了什麼，為何會有消防車出現。郄龍開車繼續前行，簡要說明剛才發生的情況，活口已經捉到了，需要找個安全地點審問。克洛薇想起了德賽市北郊的工業區，那裏有不少廢棄的工廠，人跡罕至，適合進行審訊俘虜。

郄龍讓克洛薇指路而行，穿過幾條街道后，開上通往北郊的主幹道，很快消失在車流中。北郊的工業區比郄龍想像中要遠，寶馬車開了半個多小時才抵達，果然是一片荒涼景象，與城區的繁華反差很大。這些工廠都是因前些年的全球製造業的衰退而倒閉的，資不抵債，被銀行沒收，荒廢至今。

克洛薇以前曾採訪過這裏，印象深刻，至今還記得殘破不堪廠房和銹跡斑斑的機器，還有失業工人們無助的眼神。數年過去了，廢棄的廠房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更加殘破了。她指引工業區雖然廢棄了，但很多設備還在，經常有人前來盜竊，十分猖獗。這些廢棄的工廠屬於銀行財產，因此雇傭保安來看守，並在工廠四周設置鐵絲網和攝像頭，防止人員進入。

但廢棄的工廠面積太大，十幾名保安根本看守不過來，重點是晚上，白天很少巡邏。隔離鐵絲網也年久失修，隨處可見破損之處，有的地方甚至可以開過一輛重型卡車。克洛薇指引郄龍從工業區西側進入，寶馬車穿過長滿荒草的馬路，不久穿過鐵絲網上的缺口，開入一家廢棄的工廠，很快靠近陰暗髒亂的辦公樓。

郄龍將寶馬車停在辦公樓旁隱蔽處，四周雜物堆積，荒草掩映，不走近很難發現。他關閉發動機，背包交給克洛薇攜帶，打開後備箱，拖出塞在裏面的經理。他一接觸對方，就知道其已醒來，因為肌肉本能收緊，昏迷中人不是這種反應，對方明顯是故意裝昏迷，估計想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找機會反擊脫身。

他把對方從後備箱內拖着地面，順勢對其腹部猛擊一拳，當場將他打得痛叫起來，身體蜷曲如蝦。他冷笑着將對方抗上肩頭，邁步朝辦公樓走去，很快進入樓內，尋找合適審問地點。

辦公樓內流動着一股難聞的氣味，腳步上驚動了裏面老鼠，紛紛躥過走廊，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中。克洛薇對嚙齒類動物有種天生的恐懼，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急忙躲在郄龍身後，不敢繼續走在前面了。郄龍沒想到敢開槍殺人的克洛薇竟然害怕老鼠，忍不住笑了起來，儘管聲音不大，還是被克洛薇聽到了。

她頓時皺起眉頭，生氣似地給了郄龍肩頭一拳，警告他不許笑，很多男人還怕老鼠呢！

郄龍沒說話，繼續前行，等靠近樓梯時，突然閃到一旁說有老鼠。克洛薇嚇得驚呼一聲，直接撲在郄龍懷中躲避，卻不見走廊上有老鼠躥過，但腰肢也被摟緊了，大手上探作怪。她這才知道被郄龍戲弄了，忍不住揮拳而擊，卻很快笑出聲來，緊張情緒頓時輕鬆了很多。她和郄龍下船之後，一直處於緊張的逃亡中，確實也需要及時放鬆一下，否則心理壓力會更大。

郄龍見克洛薇笑了起來，知她緊張的情緒明顯放鬆，遂扛着俘虜邁步上樓，儘快展開審問。辦公樓高七層，大部分房間都是空蕩蕩的，垃圾遍地，積塵也很厚，顯然長時間沒人光顧了。郄龍和克洛薇直接走上三樓，找到一間相對比較乾淨的辦公室，裏面還殘留着幾張桌椅，勉強能用。

郄龍把俘虜放在扶手椅上，走到破損的窗戶前，查看一遍下方的情況，視線良好，有人靠近能第一時間發現。他讓克洛薇把背包放在辦公桌上，取出一支迷你型烏茲衝鋒槍和兩個備用彈匣交給她使用，負責警戒樓梯口。他是有意將克洛薇支開，不想讓她看到審訊場面，自己需要儘快獲取情報，刑訊是在所難免的。

克洛薇離開后，郄龍取出愛默森戰術折刀，割斷纏繞俘虜嘴巴的鋁箔膠帶，但雙眼仍舊被膠帶封著，保持未知的恐懼感。他很快打開一瓶礦泉水，自己先喝半瓶，然後喂俘虜喝，緩解對方焦渴和緊張，這也是一種審訊技巧。俘虜心情放鬆，痛覺就會更強烈，有助於刑訊的效果。

經理確實焦渴難耐，貪婪著喝着礦泉水，半瓶不夠，似乎還想喝。郄龍隨手丟掉空礦泉水瓶，看看狼狽不堪俘虜，不久開口詢問他的姓名和公司里的職務。經理不清楚對方身份，自然不可輕易暴露，很快說自己只是公司里的司機，什麼也不清楚。郄龍停止問話，連續用重拳擊打對方肋部，連續不停。

經理頓時被打得失聲痛叫，很快就疼得喘不上氣來，摔倒在地面上，掙扎難起。他以前也刑訊過別人，知道一些應對技巧，表面看似很痛苦，其實並不嚴重。郄龍對自己出拳的力道十分清楚，俘虜的反應有些過度，說明對方有一定的反審訊經驗，身份可能不低。他馬上將俘虜拽起，重新按在扶手椅上，脫掉對方的鞋襪，抽出別在腰后帶消音器的格洛克17型手槍。

郄龍剛才只是在試探性審訊，確定俘虜身份不一般后，果斷進入正式審訊，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凝重起來。經理也感受到現場氣氛的變化，尤其是對方脫掉了自己的鞋襪，預感情況不妙，不能繼續保持沉默了。他離開開口哀求郄龍放過自己，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黑幫分子，什麼都不知道，經理已經死在地下車庫了。ao

他言多必失，不該提什麼經理，怎知對方找什麼人，低級失誤。他很快意識他自己說出錯話了，但不知該如何補救，現場極為尷尬。

郄龍無聲冷笑，蹲身將格洛克17型手槍的消音器頂在俘虜的右腳中間腳趾上，平靜開口詢問他是不是經理。俘虜馬上搖頭堅持說經理已經死在地下車庫了，自己只是司機，什麼都不知道。郄龍閉口不語，下一秒便扣動的扳機，輕噗上響過，俘虜腳趾瞬間被打斷，鮮血飛濺在腳面上。

經理疼得大聲慘叫，這次不再是裝得，叫聲在空曠的樓層間回蕩，久久不絕。他本以為對方沒什麼審訊經驗，沒想到卻是一個老手，狠辣無情有效，令人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