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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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砍柴樵夫正好在溪邊飲水解渴,「哎...還真是香甜……」看着清澈見底的溪水細聲笑說。

一頓誇讚滿足后,樵夫抬頭向遠方隨意瞟去,誰料下游不遠處,也就二十來米距離,竟有一幼兒在兩手抓着溪邊岸上青草,兩腳踩在溪水之中。定眼一看!孩子目測十來月樣子,溪水剛好淹沒到孩子屁股。

樵夫看着孩子,心中一慌,生怕孩子摔入溪流中去。

只見那孩子兩手抓着岸邊草,小手兒用力上下拍打着,同時屁股還前後扭動,形似好生有力。

看的樵夫驚恐又心喜,起身輕快小跑過去將孩子從溪中抱起,孩子瞧著樵夫也是笑得特別燦爛。

看着嘴中只有三兩顆牙的細娃,樵夫心想:「這若大的安山、一二十里地都荒無人煙,誰會帶着自家孩子在溪邊玩耍?定是個被拋棄的娃!誒……這兵荒馬亂的世道兒,想來也是很平凡之事。」左顧右盼的卻也依舊尋不見他人蹤影。

樵夫后又接言:「也不知你父母為何將你拋棄在此,可憐的小東西,你我今日能在此相遇也是緣分,看你生得這般惹人喜愛,想必上天也憐憫你吧!才恰巧讓我在這安山腳下遇見你。」

樵夫雙手高舉幼崽:「也不知道你姓啥名啥,不如我就叫你安兒如何?」看着舉過頭頂的小娃娃,「你要是答應就笑一個。」

怎料小崽子一泡尿往樵夫頭上澆來,「呵……呵……呵呵,」笑了起來。

「誒呀...你個小東西。尿我一頭...」樵夫也跟着笑了起來。

傍晚時刻,樵夫抱着小娃回到了家中,家裏妻子早已做好了飯菜,等待着樵夫回家,

婦人面容還算清秀,四十來歲樣子,一眼便看見樵夫懷中的孩子,驚奇的問道:「老頭子,你懷中這是誰家孩子?你怎將別人家的孩子帶了回來?」

還沒等樵夫答來,婦人又焦急忙慌的道:「你我倆人一起風風雨雨二十來年,沒能給你生下一兒半女是我這肚子不爭氣,也是我最對不起你的地方,可絕對不能幹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啊,你……」

「……」

樵夫微笑着,用很溫柔的語氣對婦人回道:「傻女人,這孩子是我在安山腳下撿到的呢……」

婦人慌言:「哪有那麼容易便能撿到孩子?你……你打獵、砍柴這些年都沒撿到,唯獨今天就能撿到了?」

樵夫依舊耐心又溫和地答:「當時你給我熬去的蜂蜜水喝完了,我感到口渴就想到溪邊去喝點涼水,誰知恰好遇見這孩子,我見他生的可愛,又一人獨自在那荒無人煙的地方,倘若我不管、這孩子還不被豺狼虎豹刁了去。再者我也等了幾個時辰、也沒見人來領這可憐小兒,我便尋思把他帶回來、總比讓豺狼刁了去好,」

婦人感慨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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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怎會有如此狠心的父母。」

婦人看着孩子也是及其喜歡,話音還沒落,她已從樵夫懷裏接過孩子,孩子也很開心的看着這位年輕時定是個大美人的婦人。

然而沒多大會兒,孩子開始哭鬧起來,「哎呦,小傢伙,是餓了嗎?」婦人看着懷中孩子笑言。

「老頭子啊,快些熬點清粥,孩子怕是餓壞了。」婦人看着樵夫。

粥煮好以後,婦人很細心試着適合幼兒入口溫度,輕輕的把粥吹了又吹、再慢慢送入孩子口中,這可是婦人懷中孩子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口食物,他吃的那麼開心,喂他吃粥的婦人也是那麼開心。

這一刻開始,他是兒,她是娘。

而樵夫只是站在旁邊呵呵傻笑。

只聽婦人忽開口問:「你給孩兒起了名字沒?」

樵夫道:「起了、起了,單名一個安?。」

婦人道:「幸福安康,安兒……」之後婦人抬頭看向樵夫,「你也沒個姓氏,安兒就隨我姓楚吧!就叫楚安怎麼樣?」

樵夫連聲答:「好、好、好、就叫楚安,就叫楚安。」

這一晚,是一家子最幸福的時刻,中年得子開心的不得了。

雖然不是親生骨肉,可楚安卻註定了是他們這一生的寶。

似箭的時光轉眼之間就過了十三年,楚安已經長成一小小少年,而父母也老了許多,父親身體還算結實,但是如今有些時候帶着楚安去打獵,他都因體力不支不怎麼能追上獵物了。最後的抓捕時刻多半都是楚安替他完成,當然今天也不例外。但父親射得一手好箭,不說能百步穿楊,可也能八九丈內箭無虛發。

今兒運氣挺好,射中了一隻野羚羊,四十來斤左右。

昨日剛好是楚安生日,父親徒步走了三十里地到小城鎮去給楚安買了一件生日禮物,

一把在鐵匠鋪請鐵匠師傅打制的匕首,就在剛剛才,楚安便是用這把匕首結果了羚羊的生命,做了回補刀手。

父子兩高興的提着羚羊走在回家的小道上,一前一後。夕陽從正前方迎面照過來,是那麼的溫馨,楚安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可怎麼也尋不著自己的倒影。再看了看身前的父親,是那麼高大偉岸。

楚安墊起腳尖、仰望着父親的背影,父親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半頭那麼多,

心想,「難怪會看不見自己的影子,」

楚安停下腳步,想等父親走遠些后,看看能不能見自己的影子露出頭來,

誰知父親回過頭來輕聲說了句:「你娘親還在家等着你回家讀書寫字呢,今天要是再忘記昨個你娘親教你的那些字怎麼寫,我可不幫你解圍了,看你娘親如何罰你。」

楚安哦了一聲,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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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屁顛的跟在父親身後,像剛受過委屈的孩子一般。

到家以後,父親放下肩上的獵物,呼喚楚安過來,洗了把臉。

「把手也洗了,」

楚安哦了一聲。

而娘親的飯菜早已做好,雖一家人不富裕,可很幸福。

父親打獵技術很好,很多時候還打柴,多餘的都拿到小城裏去換成散碎小錢,這些年到也夠一家人開支。

每天吃完晚飯以後就是楚安一天中最害怕的時間,因為得花兩個時辰與娘親習字讀書,

娘親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而父親是娘親家裏的一個家丁,只因當時外公得罪了個權勢之人後,便遭到了滅門報復。只有父親帶着母親從那場災難里逃了出來,躲進這深山老林中苟且偷生了這些年。

父親是這樣告訴楚安的!只因楚安平時太多為什麼,父親才與他說明,但也叮囑他千萬不要與娘親提起隻言片語關於外公家的事兒。

晚飯剛過,正要學習時,楚安看見柵門外站着兩身穿錦衣的男子,

楚安輕聲對娘親講道:「院外有人,」

娘親一眼瞟去見那兩人,頓時緊張起來。父親同時也見了兩人身影,輕聲對娘親道:「快帶着安兒離開,有多遠走多遠!」

娘親拉着楚安轉身就往後門飛奔而去,剛出後門,楚安回頭看向父親,只見父親拿着斧頭與兩錦衣男子比劃在一起,

還沒等楚安反應過來,娘親一把就將他推入後門邊上以前挖來屯乾貨過冬的地窖里去,叮囑他千萬別出聲,楚安只得含淚點頭答應。隨後,娘親便拉了些乾柴擋住地窖口,

娘親剛回到屋內,恰好看見一錦衣男子的劍刺入父親胸口,分秒之間,鮮血已迎著劍刃滲透衣服,往外直流。

娘親哭喊著:「你們這些畜牲,我跟你們拼了。」便前衝過去。

另一錦衣人剎那間從懷中掏出一支竹葉形暗器擲向娘親,這相夫教子的平凡女人哪看的清楚,暗器直接刺入娘親脖頸!

娘親倒在冰涼的地上,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就在這同時,那錦衣男子也拔出了插入父親胸口的劍。

父親緩緩倒下,看着沒有絲毫生命跡象的娘親,父親眼角泛起淚花,慢慢閉上了眼。

兩錦衣男子朝後門奪門而出,只是在後門外隨便找了找楚安的蹤跡后便已無心在尋。

一人道:「好了……回去交差吧,反正宗主早就拿到了他們家的《八步決》了。只是為了斬草除根而已。現在該殺的也都殺完了,再沒人會說掌門的《八步決》是搶來的。再說這屁大的小子在這荒山野嶺中,不被餓死也會被異獸當了點心去!」

另一錦衣男子?嗯了一聲后,兩人便匆匆忙忙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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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逆天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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