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國宴國師，司空流風（二更）
唐素認認真真地替霍西夜扣好紐扣，直扣到連脖子都擋嚴實了，才住手，才抬頭，才滅了身上那股電流。
滿腦子xxoo思想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唐素嚴肅地想。
可憐霍西夜卻沒這麼好的定力，屬於女子的馨香不斷從身前人的身上傳來，他的喉頭彷如飢餓的人一般上下滾動咽口水。
午後的太陽很大很亮很不適合羅曼蒂克，還是晚上的月亮適合鋪到推倒滾滾床單。霍西夜的緊張感染了唐素，她開始胡思亂想。
不同於唐素的不純潔，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霍西夜只是覺得唐素看起來很誘人，但是誘人幹什麼，他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於此JQ時刻，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煞風景的驚呼，捲簾這傻丫頭別的本事沒有，壞事的本事一流。
「王爺，王爺。」
霍西夜最先反應過來，眼神閃了閃，徑直走了。唐素等捲簾奔到面前才從旖旎的幻想中回神，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些羞惱：
「捲簾，你慌慌張張地幹什麼？」
可惜捲簾的粗神經壓根就沒感覺出唐素的潛台詞，喘著粗氣說道：
「王、王爺，您去、去悅晶居看、看看吧，都、都空、空了。」
唐素朝捲簾翻了個白眼，陶然要搬家，能落下塊銅板就該去買彩票了，悅晶居空了有什麼好奇怪的。捲簾這丫頭多數時間呆在王府，不像春羅跟着唐素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才會對陶然這種形同毀屍滅跡般的行為慌裏慌張。
被唐素明著鄙視了一下的捲簾終於醒了神，搖搖頭趕走腦袋裏在悅晶居看到的「慘象」和陶然帶人大包小包出王府的「壯觀」，她勻了口氣說道：
「王爺，宮裏來人了。」
她被綁架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宮裏了么？那俊秀爹爹還不急死。
想到這裏，唐素急急忙忙往外走。捲簾出聲叫住唐素，說道：
「王爺，您不能穿成這樣進宮。」
唐素一拍頭，這都急糊塗了，她身上穿的還是上官棋給的一套衣服呢，進宮得穿更正式的衣服。
「快、快給本王換。」
捲簾一指門口，微帶着得意地說：
「王爺，奴婢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門口抱着一堆衣服的人赫然是——謝沉璧？！
「你、你讓他給本王準備衣服？」
唐素不可置信地看向捲簾，捲簾居然以為唐素在表揚她，高興地笑道：
「王爺，春羅姐姐去送三侍君了，奴婢就找了側王夫幫您挑衣服。」
唐素喃喃自語：「你真會找。」
捲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謝王爺誇獎。」
唐素：我誇你個肺……
還好謝沉璧最近聽了唐素的建議，從駭人的煙熏妝里脫臉，改為素顏朝天，那一臉躍躍欲試才沒嚇昏唐素，但也足以引起唐素的警覺了。謝沉璧嘟著嘴，半撒嬌半耍賴地拖着唐素進了東廂房。
東廂里，霍西夜原本坐在凳子上發獃，冷不丁看見謝沉璧拽著唐素進來，心裏莫名著慌，「豁」地站起身。
「討厭，黑面鬼，你在屋裏幹嗎也不出個聲，嚇死我了！」
霍西夜比謝沉璧高，這一猛站確實讓一心掛着唐素和衣服的謝沉璧嚇了一跳，竟將平日喊霍西夜的綽號喊出了口。
卻不料，聽了這話的唐素沉了臉，掙脫謝沉璧的手，站到霍西夜身前，以一種大姐大為自家小弟出面的架勢質問謝沉璧：
「你剛剛叫西夜什麼？」
謝沉璧知道唐素這是為了霍西夜打抱不平，心裏頓時難受起來，這種難受就跟早上唐素心疼地問霍西夜手疼不疼時一樣，兩股一樣的難受攪得謝沉璧的心隱隱作痛。謝大王子第一次語氣很沖地反駁唐素：
「我叫他黑面鬼怎麼了？他本來就很黑。」
唐素氣，轉身，雙手捧著霍西夜的臉，沖謝沉璧道：
「這叫古銅色！這是健康的象徵！這是男人的標誌！你個小白臉當然不懂！這是我最喜歡的膚色！」
謝沉璧紅了眼，使勁扔了手上所有的衣服。
「我就是不懂！我不是男人！我就是小白臉！你愛喜歡誰喜歡去吧，我不在乎！」
說完，謝沉璧掉頭就走，唐素氣怒：
「謝沉璧，你給我回來道歉。」
謝沉璧回頭，隔空瞪唐素，倔強地說：
「我沒錯！我不道歉！」
「道歉。」
「我、不、要！」
謝沉璧吼完，拔腿就跑，氣得唐素把他送來的衣服一件一件扔了出去。
捲簾、阿長等下人戰戰兢兢地看着唐素，霍西夜拉住發瘋一樣的唐素，往日冰渣子一樣的冷聲換做了無比的輕柔：
「算了吧，我不介意。」
可惜正在氣頭上的唐素沒有好好品味鐵漢柔情，兩手掐住霍西夜的臉，認認真真地說道：
「西夜，你長得很好看！很帥氣！很男人！這樣子的你很好！這樣子的你我很欣賞！這樣子的你我很喜歡！」
霍西夜的呼吸陡然加重，他、他聽到了什麼？她、她說她很喜歡他？她是在安慰他？還是這是她的真心話？
霍西夜不敢問，只將含着無盡話語的雙眸牢牢鎖住唐素因怒而紅的雙頰。頭，越來越低，唇，越抿越緊。
但是，霍西夜一定曾經得罪過捲簾，她抖著聲提醒唐素：
「王爺，宮裏的人等了很久。」
「慘了，把這茬給忘了。」唐素鬆開手，帶上捲簾，趕緊往千翠園沖。
身後，霍西夜楞楞地愣在原地，不自覺地咬了下唇。他，剛剛，想幹什麼來着？
唐素在千翠園裏隨便換了件紅色的正裝，跟着幽女趕進宮，先去芳書齋見皇帝。
皇帝上上下下打量了唐素好幾遍，最後，淡淡地問：
「王爺沒事了吧？」
「回皇上，臣沒事，謝皇上關心。」
「朕不是關心你。」皇帝聽了唐素的話，心裏似乎有點彆扭，於是說道：「朕是怕你不能出席今晚的宴會。」
「宴會？」唐素大感訝異。
「嗯，今日朝上，姑墨國師來拜，所以晚上朕設宴款待，你，千萬別遲到。」
「是。」事關兩國面子，唐素不敢怠慢。
「宴會要攜家眷出席。」唐徵弦暗示唐素帶上姑墨王子謝沉璧。
「是。」唐素以為要她帶着大王夫和側王夫兩人出現。
不知道兩人的理解有所出入的兩人錯在錯著，以至於晚上宴會上某位很不開心。
但我們話在這頭，唐徵弦又說了幾句后，放唐素去見太皇君。
梓惠宮，俊秀爹爹大發脾氣：
「什麼斧頭幫，竟然敢綁架素兒，來人，傳本宮的命令，殺無赦！」
唐素趕緊拉住她爹，安撫他：
「爹爹，我跟刑部尚書上官棋是好姐妹，您放心，她會替我報仇的，您彆氣啊，彆氣哈。」
老話說，老孩子老孩子，人上了年紀，就像小孩子一樣需要哄著。唐素耐心地三哄兩哄，俊秀爹爹慢慢消了氣，拉着唐素說話。唐素走不開，只能讓人去王府里叫霍西夜跟謝沉璧。
天漸漸黑了，宮裏開始熱鬧起來，俊秀爹爹是太皇君，在這種國宴級別的晚宴上有專座，需要先到。唐素便留在梓惠宮裏，等霍西夜跟謝沉璧。
沒過多久，只見二人一先一后地進來。
霍西夜一身黑金色的大禮服，三千青絲用黑色璇玉束起，稜角分明的臉龐一貫的冷然，如黑豹，張揚一種充滿力度的優雅。
謝沉璧彩錦加身，臉上脂粉未施，只在右眼眼窩處勾勒了一朵怒放的芍藥，天生紅艷的唇撅得老高，看也不看唐素一眼。
唐素「哼」了一聲，故意從兩人中間走過去，卻只對霍西夜笑了笑，無視謝沉璧的怒，昂頭闊首，大步向前。
宴會設在長樂殿，唐素進來的時候正趕上姑墨年輕的國師向皇帝行禮，低首、掌背、伏腰、膝叩，禮數之周全，讓一向挑剔的唐徵弦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
「司空公子不必多禮，朕的妹妹安逸王來了。」
那年輕男子剛好起身，看向唐素。
唐素微微側首，但見這位神秘的司空國師眉如遠山，眸存星河，神情謙和有禮，舉止爾雅溫文，一襲流雲袍籠着筆直纖瘦的身形，氣度比流雲更恢弘上三分，整個人彷彿一抹隨時可以飄散的風，卻又實實在在地讓人不能忽視。
年僅二十二歲，姑墨最年輕的國師，據說是天下第一神算的司空錦，就是這樣一幅雲淡風輕的畫么？
唐素不由得有些恍惚。
－－－－－－題外話－－－－－－
至此，十位美人全部到齊，誰能得到唐素的第一次？誰是唐素愛情路的指引者？誰為唐素做的最多？誰讓唐素無悔付出？美人們各有怎樣的故事？是什麼造就了他們鮮明的性格和個性？
這一場風花雪月里，誰在算計？誰在心疼？誰在糾纏？誰在等待？誰在反攻？誰在忍耐？誰在成長？誰在改變？
這一段風流艷史里，愛是什麼？恨是什麼？嫉妒是什麼？包容是什麼？原諒是什麼？分別是什麼？重逢是什麼？
更多精彩，盡在此間。請和我一起領略，這一生相愛無悔，這一場傳奇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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