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無人悲痛的葬禮唯一的淚

第74章 無人悲痛的葬禮唯一的淚

君山銀針的卧室,門扉緊閉着。

妖精先生還很小心地在門上布了一層結界,防止聲音能夠被人偷聽到。

「想和我說什麼?是打算解釋一下為何最後又決定參加了么?」

「是的。」

「其實你不和我說也沒關係的。」

「可我覺得有必要讓妖精先生知道。」

君山銀針輕笑笑:「好,薇兒想說,我就聽着。」

「我……」

「因為昨天把他嚇到床底下躲了一晚而歉意、想讓名氣更上一層樓、對玖疏言一見鍾情了、被他一跪同情心泛濫或者是忽然想復仇這種明顯是騙人的理由就不用說了。身為你的監護人和飼主,對你再了解不過,如此單純的謊言決計瞞不過我的。與其說謊還不如不開口的好哦,本來我也未曾強迫你什麼。」君山銀針擺弄着手中的0.8mm的繪圖筆,漫不經心地道。

黛薇兒勉強地笑了笑:「大概是……」

「因為想幫幫水奚還是討厭秦玦呢?」

黛薇兒愕然,咬了咬唇,輕笑:「真真瞞不過您啊,一語中的了呢?」

「這意思是兩者都有了?」

她沉默片刻,點頭。

「對水奚另眼相看是因為葬禮的事情?」

黛薇兒小扇般的眼睫低垂,在眼瞼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影。

在逃離停屍間,被君山銀針撿到后不久,他便帶她去了她自己的葬禮,抱着她坐在枝繁葉茂的樹上遠遠地看着。

說是葬禮,不如說是處理比較合適。在現場的只有寥寥幾人,還皆是和她的死有關係的。

也不知道是誰的骨灰被當作了她的,那樣傾倒在了急湍水流中,轉瞬間就什麼都不剩了。

沒有一人的表情是悲痛的,卻似乎都為事情圓滿解決鬆了口氣,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尤其是臉上纏滿了紗布的那個女孩子,與緊緊握着她的手的一男一女,更是慶賀般歡呼擁抱在了一起,使得站在一邊穿白大褂的男性不得不提醒他們暫時還是要收斂些的好。

當他們全都離開了,一個小男孩從山澗的深處走出來,發瘋了般得跳入到了冰冷的水中,在水中打撈着什麼,可無論過去多久也還是一無所獲。

最後,兩手空空、全身濕漉漉的他跪在岸邊,痛哭失聲。他的樣子看起來那麼傷心,連對自己的存在無甚實感的她都頗有些動容。

她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水奚,她也知道他曾是「她」的好朋友。不過當時她還是沒有選擇出現在他眼前,而是和妖精先生直接離開了。

然而,他的眼神讓她記了很久很久。以至於之後無意中看到他的照片的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張哭泣的臉。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他本人的時候,那情景更是真切地浮現在了腦海中,讓她略有些動搖。

「大概……吧。其實所謂的過去對我來說,真的已是毫無意義之事了,當時我也做出了選擇,並沒有任何後悔之意。可又確確實實沒辦法完全忘卻他是唯一為小小靈魂逝去的悼念者。」

「對他有些掛心,偏偏在他邀請你的時候卻沒有同意?」君山銀針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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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駕到:早安,惡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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