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麗的初戀

在方世邪的熱情「邀請」下，蘇二被他連拖帶拽地拉進廚房。愛書屋：www.aishu

兩人進入廚房后，大眼瞪小眼。

方世邪第一次來到廚房要地，手腳不知怎麼擺放。

蘇二同樣如此，要她吃飯沒問題，但要她下廚，簡直要她小命。

看「小二，你來煮飯。」呆怔半晌，方世邪讓出位置，將蘇二推向「戰場」。

「是你說要煮飯給我吃，這樣能體現你的誠意，應該由你來。世邪，你說這男人吧，如果不會下廚，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你疊衣服疊得這麼好，相信廚藝也難不倒你。」蘇二假笑，利索地躲到方世邪身後。

她瞬間去到廚房門口，卻被方世邪及時拉着她的手臂：「錯。我不是好男人，只對女人在行。你身為女人，下廚這種小事肯定難不倒你。」

滲方世邪用力拍著蘇二瘦弱的肩膀，燦爛的笑容很晃眼。

這回不待蘇二反駁，有一道聲音自他們身後突兀地響起：「先生，小姐，要不由我來下廚吧。」正是別墅的鐘點女工劉敏。

她年約二十上下，還是在校大學生，鵝蛋臉，眉清目秀，此刻正對着蘇二和方世邪笑得燦爛，她的笑容在蘇二看來有點眼熟。

蘇二上下打量劉敏半晌，還是覺得劉敏這個女人看起來怪怪的，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妥。她轉頭問方世邪：「怎麼換人了？」

她記得之前的傭人有點年紀，怎麼她離開沒幾天，就換了一個這麼年輕貌美的女人？

她美眸一轉，突然想起方世邪的本性。

毫無疑問，這個色/胚近水樓台想得月，這樣他發/情的時候可以不分場合，直接在家裏就可以……

蘇二一個利眼掃向方世邪，不屑地道：「色/胚！」

「男人不色，女人不愛，敏敏，你說是不是？」方世邪回以淫/盪的笑容，自然看出蘇二眸中所表達的意思。

蘇二極怒，臉上卻露出假笑：「人至賤則無敵，有些人的賤功日益精進。」

「我發現小姐跟我笑起來好像啊。」劉敏沒看出方世邪和蘇二之間的暗潮洶湧，視線定格在蘇二的笑容上，比蘇二先一步找到癥結所在。

蘇二和方世邪同時一愣，傻住。

方世邪發現劉敏說話時酒窩若隱若現，跟蘇二確實有點相似。

怎麼他會找了一個和蘇二相似的女人做鐘點工，這完全是巧合，千萬不能讓蘇二誤會……

不等方世邪解釋，蘇二拉着劉敏去到一旁小小聲問道：「方世邪有沒有折磨你……」

豎起耳朵偷聽的方世邪怒不可遏，衝過去將蘇二拉回廚房，朝劉敏吼道：「這裏沒你什麼事，滾！」

劉敏不敢再擔擱，她不知自己做錯什麼事，惹方世邪生氣，只知道不能得罪金主，選擇落荒而逃。

她倉惶跑出別墅，動作迅速，一氣呵成。

蘇二看得目瞪口呆，待方世邪手上的力道加大，她才徹底回神。

甩開方世邪的箝制，蘇二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是要下廚嗎，還等什麼？」

方世邪冷笑：「我說了，你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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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煮飯，你炒菜？」蘇二笑了，唇角輕揚，挑起秀眉問道。

她生動的表情，吸引了方世邪的目光。

見鬼了，這個病懨懨的女人怎麼越看越美？

方世邪的視線定格在蘇二飛揚的唇角，有點移不開視線，他心不在焉地回道：「這樣吧，你把飯煮好了，我來炒菜。www.愛書屋如果你煮不好，我們叫外賣！」

蘇二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會下廚，也許她連飯都不會煮。

不會下廚的女人，根本不能稱之為女人。

「就這麼說定！」蘇二毫不猶豫地應允，對方世邪可愛地皺着翹鼻：「方世邪，你死定了！！」

說着她小跑步走了開去，方世邪好奇地跟上，不知蘇二意欲何為。

只見她搜索網頁，輸入「煮飯的步驟」幾個字，很快搜到她要找的信息。

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方世邪決定如法炮製。

蘇二如果能煮熟一頓飯，他這麼聰明，一定也能把菜炒熟。

蘇二將步驟記下，出了卧室。方世邪繼續用電腦，他半小時后出到客廳，見蘇二倚在沙發上看電視，自在愜意的樣子很討人嫌。

「你的飯煮好了？」方世邪冷眼斜睨正在看動畫片的女人，語氣很溫柔。

「應該煮好了。」蘇二徑自專註地看電視，心不在焉地回道。

「應該。」方世邪磨牙，去到電飯煲前察看情形。沒有飯香，他心一沉，打開電飯煲一看，差點吐血，「蘇二，給我過來！！」

「等我看完電視再說……」不等她話說完，方世邪幾個跨步到了她跟前，連拖帶拽地將她帶到電飯煲跟前，笑容森冷：「這就是你煮的飯。你說這是飯，還是粥？你有沒有聞到焦味？！」

方世邪拿起筷子攪拌，繼續冷笑，「果然厲害。上面是粥，中間是米，底層是鍋貼。」

一個人煮飯能煮成這個樣子，是極書中的極書，而這個極書，還是一個女人。

蘇二疑惑地抓頭：「奇怪了，我覺得自己的步驟沒錯，怎麼會弄成這樣……」

抬頭看到方世邪平靜得過頭的臉龐，蘇二笑容諂媚：「其實喝粥也不錯，飯是米做的，粥也是米做的，我覺得中午吃這個還不錯。我做好了，輪到你炒菜。」

她甩開方世邪的手，跑回電視機旁，心心念念動畫片完了沒有，完全沒看到剛才還平靜異常的方世邪在她轉身離開后扭曲的臉龐。

蘇二專心一致地看電視，看到入迷時，咯咯直樂。

廚房裏偶爾傳來某個男人的低咒聲，或是怒吼聲，跟着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但都不影響蘇二看電視的好心情。

待廚房裏回歸於平靜，一個男人走到她身後，沉聲道：「我叫了外賣，很快到了。」

「我如果記得沒錯，你說要煮飯給我吃嗎？吃外賣，我感覺不到你的誠意。」蘇二笑盯着電視機，移不開視線，仍不忘對方世邪冷嘲熱諷。

方世邪忘記自己的初衷，用力將蘇二從沙發上拖起。

蘇二膠着在電視屏幕上的視線，轉向方世邪，手背刮向他青白交錯的臉，小臉湊近他的薄唇，在他唇畔吐氣如蘭：「你生氣的樣子很難看。我更喜歡你柔情的臉，那張假笑的臉。你這樣，真的不太好看，也有失你的紳士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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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度？！好，我讓你知道我的風度！」方世邪用力將蘇二壓在身下，動手撕扯她的衣服，三兩下將她剝了個精光。

蘇二不掙不扎，視線轉向電視屏幕，語氣涼涼地道：「聽醫生說，我的身體如果不好生調養十天半把月，這期間再進行什麼激烈運動，孩子保不住，我自己也逃不過。我就在想，如果我死了，你就找不到比我更好玩的玩具。方先生，你說呢？」

方世邪粗暴的動作頓住，怒視着身下這個桀驁不遜的女人。

他揮朝她揮出一拳，擊中她旁邊的沙發。

而她不閃不避，就用這種清澈的眼神看他，彷彿刺進他的靈魂。

「別用這種『愛慕』的眼神看我，你不知道，女人能容易把謊言當真嗎？」蘇二對自己的赤/身果體不以為意，在方世邪的瞪視下，慢條絲理地穿好自己的衣服，笑容甜美：「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可怪不得我沒給你機會。」

「蘇二，你讓我刮目相看。很好，從今天開始，我要你愛上我，沒有我活不下去！這個遊戲，我不喊停，你我抵死糾纏！」方世邪退開，臉上的怒氣逝去無蹤，回復了原來的優雅與魅惑。

「嗯。我想你應該去外面轉轉，也許能夠發現新的、更適合你玩的玩具。我這種玩具，我自己都覺得沒意思……」這回蘇二話沒說完，方世邪已大踏步揚長而去。

蘇二無力地倒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容收斂。

她剛才演得累，笑得也累。

她這樣直接挑戰方世邪的權威，只會讓自己的日子更難過，為什麼她不能再忍忍？

是方世邪讓她知道，自己的容忍度很不夠。

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只是因為方世邪逼得她無路可走才興起了反抗的念頭。

關了電視，蘇二走回卧室，倒在床上睡得昏沉。

蘇二再醒，室內一片漆黑，原來到了晚上，而她是被餓醒的。

出了卧室，她猶豫着要不要叫外賣，但一想起自己身無分文，連外賣都叫不起，就直接步入廚房。

打開電飯煲，她把中午的傑作倒了。

仔細回想記下的操作步驟，開始煮飯。因為餓是慌，她索性搬了張小凳子坐在廚房，靜等著把飯煮熟。

飯剛煮好，她便興奮地湊上前，看到白花花的米飯，她用筷子挑了一點來吃，好香。

沒菜，她餓極，便倒了點醬油放在飯里，還不忘加點辣椒醬，一邊出廚房一邊大口扒飯。

門口的高大身影擋着她的去路，她愣了一愣，繼續努力扒飯，若無其事地自他身邊經過。

「原來中午你故意把飯煮成粥。真看不出，你這個女人很有心計。」身後方世邪的冷言冷語在蘇二聽起來異常動聽。

蘇二顧著吃飯解決溫飽，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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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邪不甘寂寞，追在她身後又道：「你不是很能說會道嗎？我說一句，你頂十句。」

有時候她確實能說會道，可她不想說的時候，沒人能夠強迫她。

以為方世邪得不到答案會很生氣，片刻后，他卻將手上的幾個飯盒遞到她跟前：「這裏有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累了，回房睡覺！」

他轉身往卧室而去，蘇二看着方世邪的背影發獃。

方世邪這是唱的哪一出，柔情陷阱升級版？

沒有多想，蘇二把飯盒打開，看到裏面的美味佳肴瞪圓了眸子，興奮地吃將起來。

待到吃飽喝足，蘇二扔下碗筷，回到卧室打點好自己，繼續睡覺。

第二天不見方世邪的身影，有一束鮮艷的紅玫瑰擺在她的卧室房前。是方世邪龍飛鳳舞的字跡：「雖然玫瑰俗氣，女人卻喜歡，希望你不是例外。」

蘇二看拾起紅玫瑰深深聞嗅，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美麗的花，卻沒有好聞的香氣。就像是方世邪一樣，有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卻滿肚子壞水。

這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收到花，送她花的人卻是她最不看好的男人——方世邪，而且是在她和他離婚後。

如果是以前，她收到花會不會很興奮？

因為只是如果，不知會是怎樣的結果。

到了中午，蘇二正在為自己的午飯犯愁之時，有人按響門鈴，原來是送包賣的人員。

待店員把三菜一湯擱下，蘇二便迫不及待地吃將起來。

味道很一般，不知方世邪哪裏找來的外賣。如果不是她這種不挑的人，肯定吃不下這頓飯。

她才吃完飯，又有人按響門鈴，這回，一堆人湧進了別墅，將她圍得水泄不通。

「你們想幹什麼？」蘇二想推開圍着她的這些女人。

這些女人一個個美麗不凡，一人手上提着一個箱子。

「方先生交待，要在下午四點之前把蘇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方先生說要給蘇小姐準備一個大大的驚喜！」帶頭的女人將蘇二推坐在化妝台前，笑容曖昧。

「驚喜嗎？」蘇二笑。

「當然，方先生昨天晚上就在籌備這個驚喜，可以知道蘇小姐在方先生心目中與別不同。我認識方先生多年，從不曾見他為任何女人花費心思……」女人滔滔不絕，眉飛色舞的樣子令蘇二失笑。

「你叫什麼名字，認識他多少年了？」蘇二看着鏡中的女人，有些好奇。

她看起來三十上下，白色襯衫，黑色長腳褲，棕色短髮，利落的女強人形象。聽她的語氣，跟方世邪有些熟絡。

「有，十年了吧。對了，我叫李艾琴，Ume造型師。」李艾琴笑容燦爛，讓人舒服的笑容。

「十年，不短的一段歲月。」蘇二低喃，突然有些好奇十年前的方世邪是什麼樣子。

只是，純粹地好奇而已。

「是啊，那時方先生還只是高中生。不過那時候的他，已經是萬人迷了，迷倒一片小女生，走到哪裏都有女人追棒。我記得那時方先生有一個青梅竹馬，很美麗的一個少女，叫，叫……」李艾琴努力回憶，而後笑得燦爛：「是了，叫葉子，很特別的名字。」

蘇二的心一動，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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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像方世邪那樣的惡棍，也曾經有青梅，而且那個女孩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她被人稱為「小二」，同樣易被人記住，卻是難聽的名字。

「後來葉子怎麼樣了？」蘇二坐得無聊，沉默一會兒后，繼續方才的話題。

「以前的方先生很專情，最起碼除了他喜歡的女孩，他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自從他身邊不再有那個女孩，人就變了，應該是在五年前吧……」

李艾琴的動作頓了頓，「那個女孩越大越美麗，跟方先生很相襯……不，不過都是過去式了。除了那個女孩，方先生從不曾對任何女人如此用心，可以知道蘇小姐與別不同。」

蘇二笑了笑，徑自道：「五年，同樣是一段漫長的歲月。人的一生，有一個值得放在心底的人，也不算白活。」

像她就沒這種運氣了，有一個曾經很喜歡的男人，對方不喜歡她，陰差陽錯，她卻遇到另一個更不喜歡她的惡魔。

也許一個人的名字，也代表了人的一生。

葉子，雖然名字凄美了一點，卻還是美的，代表有美麗的人生，美麗的過往。

蘇二，小二，只能是一個路人甲，陪人演完一齣戲，做完了陪襯，也就是這樣的小角色而已。

對着鏡子在心中妄自匪薄了一番，蘇二笑着推開李艾琴：「到此為止吧，我不喜歡化妝，這樣就可以了。」

現在的她化著淡妝，已經比以往要美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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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家都懶，我估摸自己也要偷懶了，偷懶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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