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術法最大的敵人，反而是科技

大概橘子大小的火球。

「這就是這具身體靈力的極限了。全部都凝聚成火焰，僅僅只有這個可憐兮兮的小火球而已——」

「這不是還不如打火機嗎？」秦玦脫口而出。

「是哦。你說對了，不如打火機。而使用身體力量的極限全部化作水——」黛薇兒輕輕揮手，一簇水落在地上：「也不如裝滿水的氣球威力更大。比起使用靈力凝聚水來解渴，還不如打開水龍頭、或者是去自動販賣機購買一瓶瓶裝水。」

「……」

對於這過於坦率的自我吐槽，秦玦也不知道該吐槽什麼好了。

「教授我術法的師傅曾經告訴過我，之所以之後修鍊術法的人越來越少，一方面是由於被少數人控制、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如果花費5分鐘的時間，才能凝聚一個小小的火球丟出去的話，不就是還不如使用手槍更便捷么？比起消耗精神力的治療術，醫學技術使用器械也能不留下後遺症療傷，術法也就漸漸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秦玦像是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嘴巴，旋即又閉上了。

「你想說什麼？」

「不，沒有。」秦玦抿了一下唇：「看到你丟出水去，嘴巴有一些幹了。」

「我大概，能想到你剛才想說什麼——是的，之所以會不斷折磨吸血鬼以及眷屬，恐怕也是有這個原因在其中吧。想要批量生產，不畏懼傷痛、也不畏懼死亡長壽的軍團。如果人類也擁有了和吸血鬼一樣強大的自愈能力，卻不需要吸血，吸血鬼作用也就徹底消失了。但是，即使作用消失了，你們就甘心認命被消滅掉嗎？一定不是這樣吧，所以，會尋找著融入人群的方法，甚至，想要知道人類是如何繼承了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卻不需要背負着同樣負擔的，想要和他們一起走向進化的道路。或許，會花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但在這之後，吸血鬼也不用再承受吸血的負擔。由於吸血鬼純天然的優勢，如果保留着原本的能力的狀況下也沒有了限制，肯定會再度強於只擁有自愈能力的人類，如此，往複循環。」

「你是想說，會使用術法的，在保留原本術法的威力，再使用和沒有使用術法能力同樣的武器，會有獨一無二的優勢，是這個意思嗎？」

「理解的真快呢。」黛薇兒微笑：「雖然和我接下來想要說的，有一些微妙的不同，但已經很接近了——」

黛薇兒的掌心，結成了靈力凝聚的玻璃，在玻璃杯口，清澈的水注入了杯中。而杯子的周圍，覆蓋着相當強烈的火炎。

儘管並不比方才的火球更大，但秦玦以眷屬的身體機能，能夠察覺到，只是刻意將火焰的力量壓縮了而已。如果把拘束與制限抽離，火焰大概可以輕輕鬆鬆燒掉整間公寓。

「怎麼可能？」

「相當不可思議對吧？這並不是以我的能力能夠釋放出來的魔力濃度。」

黛薇兒將水杯遞給了秦玦。

秦玦握住水杯的時候，手在握住杯子時被燙傷。接着是沁入心底的冰冷的寒意。

由於吸血鬼眷屬的自愈能力，這點程度的傷立刻癒合了，為了防止再次被灼傷，他在掌心和杯子之間凝聚了一層可以隔絕開溫度的簡單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