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該避免的言語

「人？」柯露麗呵呵地笑道：「小鬼，你還真是狂妄。竟然敢把殿下稱為人？難道是在地下實驗室被關得太久了，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了么？他，並不是人。他是光、是月、是王、是太陽，並不是人呢——」

「你說的這位又是太陽、又是月亮的，是王上，軒轅天音嗎？」黛薇兒問道。

聽到了海星倒吸了一口冷氣的聲音，以及感覺到了冰冷的殺意從頭頂以及周身傳來。

「你——」柯露麗蹙眉：「竟敢直呼其名？」

「為什麼不？儘管王上披着一層神秘的面紗，在傳言中形如鬼魅般可怖。實際上，他在一般狀況下卻並不怎麼嚴苛，帝國也基本都是採取寬鬆的管制制度——」

「你在——說什麼？」柯露麗的表情變得凶暴，那雙純黑色的眼睛彷彿是鑄鐵打造的最尖利的武器，隨時可以將她碾壓成碎片一般。

「Devil，你搞錯了。你大概是把這邊和你那邊的世界弄得混掉了，此處的王上，完全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的個性啊。是相當瘋狂、嚴苛、毫不留情面的——」

歐陽千幻說到這裏忽然慌忙住嘴。

「歐陽千幻你是因為自己變成這副形態因而膽子也大起來了么？你以前最擅長的，不是在不侵犯王室威嚴的情況之下，打一些微妙的擦邊球嗎？然而，無論擦邊球的位置再如何靠近也是絕對不會越過那條線，更是絕對不會落入洞中去的。結果僅幾年不見，你完全失掉了該有的敬畏？也開始和這群沒念過書的小孩子一樣不知禮數了嗎？」

「我……」

黛薇兒能夠從歐陽千幻的身上感覺到恐懼。

那不是刻意的，而是來自於本能之中的恐懼。

慕容幽的記憶之內，除卻了軒轅家之外的五大家族，表面上說着軒轅天音是多麼恐怖的存在，事實上卻敢大聲談論他、彷彿事不關己，就像是在討論某本書中的大BOSS一樣的態度。尤其軒轅天音的關鍵詞，比起「殘忍」之前，更多的是「神秘」。

所有的一切的前提，都是「傳說」「傳言」如何如何。

雖然之後得知了之所以會出現這種事，是由於軒轅天音很認真地在消除自己存在的記憶和痕迹，卻更能證明他不願意涉足人心的領域。

更重要的，果然還是那位軒轅天音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人類。不僅僅是擁有着的各種怪異的能力，能夠在他身上嗅到的異常的氣息，以及輕描淡寫傷人毫不眨眼的漠然——這就和黛薇兒之前所斷定的，認真地注視着柯露麗並把她當作工具利用的存在的形象產生了嚴重矛盾。

那麼，難道是——

「說起來，之前曾聽千幻阿姨提到過您的孩子。我真是有一點奇怪，即使拋下百里家的血脈，也依然要拼上性命為你的太陽戰鬥？是忠誠心戰勝了母性嗎？還是，你對百里家沒有感情呢？為什麼要放着百里燼桕這般痴情，自己卻在握著虛空的光呢？」

「Devil！」歐陽千幻用了比至今為止聽過的都要大的聲音喊了出來：「這句話——是你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