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6章 心安

「嘛，究竟該說是正確的呢，還是錯誤的……我也說不清楚啦。」手機在莫憶的指尖轉動成弧線：「似乎不應該說是某一刻會醒來。雖然處於既沒有蘇醒、也沒有死去的狀態，無法回應每個人的聲音，可是她卻像是監視器一樣監視着每個人哦。」

「欸？」

閔愛莉反應了一下：「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倒是認為愛莉小姐了解得可能比我還要清楚。」

「……」

閔愛莉隱約覺得自己知道答案，但是窺視大腦的時候卻什麼都看不到。

雲暮歌沉默了許久。

她已經完全相信了。

相信自己是搞錯了。

相信自己是在失去理智后、陷入只要可以復仇，對象是誰都可以的狀態了。

可是她還想知道最後一件事，讓自己徹底安心。

「也不知道是否有點失禮，但是我可以問問尊夫人的名字么？」

她轉向沈單城。

沈單城沉吟片刻，正要開口回答的時候，雲暮歌將食指按在嘴唇上「噓」了一聲。

「等一下？」

「怎麼……」

「可不可以附在我的耳朵上，來告訴我答案？」

沈單城「嗯？」了一聲，就立刻就明白了雲暮歌的目的。

但是他卻做出了困擾的表情：「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我想要這麼做而已。」雲暮歌忽然做出可憐巴巴的表情：「不行么？不方便么？像我這樣瘋癲的女孩子不配聽到尊夫人的名字么？」

看到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聽着她甜膩膩的聲音，閔愛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走到衣架子旁邊，給自己添了一件衣服。

「啊、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很榮幸。」

沈單城向雲暮歌勾了勾手——

雲暮歌湊近前、沈單城剛要開口，雲暮歌卻又退開了一步。

「啊，果然還是等等吧。」

「啊這……我都說了沒什麼不禮貌的了——」

「那個——」雲暮歌回頭望了莫憶一眼：「莫憶先生，您能給我三張紙三支筆么？」

「啊、倒是沒什麼問題。」

莫憶將雲暮歌要求的紙筆遞給了她。

雲暮歌卻抽出了其中的兩份，將它們交給了沈單城和沈雅。

「我從三數到一，你們三個把名字寫到紙上，這樣可以么？」

「喂，我說你這麼疑神疑鬼的不覺得討人厭么？」閔愛莉瞪了她一眼。

「嗯、討厭。可是，今天我的第一次出場已經非常討厭了，所以——我必須要在今天一天把自己可能會做出的討厭的行為全部做完。這為之後的相處提供的好處比較多——如果只是一時的感動就讓我暫時打消了念頭，之後我可能會後悔的。如果那個時候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提升了非常多——再做類似的事情只會更加傷人吧。」

雲暮歌豎起三根手指頭，毫無預兆地開口道：「一——！」

「你根本連前兩個數字都沒有數吧？！」

「我有數，在心裏。」

「在心裏你認為有誰能聽得見么？」已經抬筆的莫憶捏了捏耳垂。

「時間到了，應該展給我看了。」

「嘖，真是無情的傢伙啊。」莫憶把自己手中的紙轉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