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5章 被世界排除

「你的肩膀……流血了？」

「不僅僅是肩膀哦——」莫憶脫掉了外套，手指拈住了襯衫衣扣：「你應該不介意我在你的面前把外套和襯衫脫下來，只穿背心，或是把自己的整個上半身露出來吧？」

「呃……為什麼要介意？」

雲暮歌一副理解不了的表情：「金之大陸中本來有不少族群的衣服就和上身**差不多呢——女孩子也穿着比較清涼的衣裝——嘛、其實我母親被壓縮的小小一隅的衣服的住民的衣服也不算非常厚重啦。儘管神族周身的溫度基本不會被影響，但是卻還是會精心挑選各種衣服，有些習慣也會被人類、其他生靈影響——」

「唔？這麼說來、比起我經常給你穿的長裙和純白的衣褲，其實你更喜歡短裙和弔帶、以及更有異域風情的露背裝什麼的么？」

「……」雲暮歌翻了個白眼：「我也不知道你這種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我不排斥啦、一點都不排斥，但是也未必就是喜歡。而且其實我對這種長裙什麼的也不反感——畢竟在那邊看到的太多了，倒是會對這邊世界的衣服產生新鮮感。不對——」

雲暮歌扯了一下嘴角：「這個話題明明是你在問我我介不介意你脫掉襯衫，為什麼會跑到我願不願意穿長裙上來啊。」

「嘛、抱歉抱歉。我其實是想留一點思考時間——畢竟我也不知道給你看這些是否真的是正確的啊。」

他的手指拈開衣扣：「不過果然還是讓你實際看一下比較有真實感吧。」

當他脫掉襯衫，純白色的緊身背心貼在身上——

那種白色是完全沒有經過洗滌，還是剛剛買回來的，甚至價格標籤還貼在胸前——

顯然並不是他粗心大意，而是故意把這些標誌留下，為了證明這是一個一次都沒有穿過的背心——

但是，這卻比穿舊了的背心更加凄慘。

白色的背心被染上了一大片赤紅色，在胸口的部位擴散開來。

「欸？您、您這是——？」

莫憶把背心脫下去的時候，從胸口開了一個大洞、傷口從心臟處一直蔓延到腋下，幾乎貫穿了整個胸部。

傷口已經開始凝固了，但是那新鮮的傷口仍然觸目驚心、血液也在低落下來，就像是被人用長刀在胸口狠狠地劈砍了一刀一般。

而肩膀處的肉則像是用剔骨刀整個削下來。

但是明顯胸口的傷更加嚴重，血液卻沒有滲透出來的原因——雲暮歌看到背心的心口處放置著吸血用的海綿墊，海綿墊基本已經整個變成了紅色，在襯衫處也放着似乎是用來吸收血液的某種物事。

「您是帶着傷來和我——交談的么？是誰傷到了您？」

雲暮歌黑色的眸子閃爍了一抹銀色與赤色交織著的光輝。

「不是，如果我是帶着傷口來和你交談，海綿墊大概早就已經穿透了——這是剛剛留下來的傷口——新鮮的。就在我剛才開了那玩笑的瞬間出現的。」

「為什麼？」

「我不是說過么，那個角色是不能取代的。一旦取代的話、就會被這個世界踢出去。如果是走在馬路上的話不是被砸到就是會演變成相當嚴重的交通事故，若是在水邊游泳則會沉下去。現在根本就構不成我死亡的因素，就在胸口開一個大洞，而身畔的牆面則會由於不明的原因崩塌——這就是這世界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