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0章 八音盒

她是發現了這一邊的世界也是嵌套的真相吧。

如果是嵌套的世界、正好又是她能夠發揮的舞台。

甚至於，會故意使用一些能夠蒙蔽他人雙眼的形象、以及身份——畢竟對於一屆神女來說，想要讓自己變換身份真的是相當簡單。

也會故意讓自己失去記憶、在每一段時間之中流轉。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么？」

雲暮歌瞪大了眼睛、露出錯愕的表情。

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

留在大腦中的只有混亂的感覺。

「嗯、大概——雖然這也只是我根據我所持有的情報和記憶的推測，但是我所擁有的情報量大概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吧。但是——」

莫憶露出微妙的笑容，雙手舉過頭頂做出投降的樣子——

「我還真是輸了呢、輸得徹徹底底的。我花費了許多年的時間，才想通的事情，但是她從一開始就這麼做了——所以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天才。恐怖到令人有點害怕的女人。就是因為有她這樣的傢伙，我才會開始逐漸對最基礎的認知也開始動搖——雖然我也知道這大概是因為見過的脫線的事情太多而產生的過度思考解析、然而我卻完全無法遏制，就像是著魔一樣——」

他撩了一下頭髮，先是卷了卷鬢角、然後再將鬢角別到耳後去——

「啊——！這個——！」

雲暮歌大叫了一聲：「這不是我的習慣性動作么？」

「原來你知道啊？」

「當然知道！因為我覺得我的母親把頭髮撩到耳後的那一剎那是最美的、所以我也一直都在學習她——雖然我沒有我的母親的皮膚那樣白，有點東施效顰的意思，可是我還是按捺不住呢。」

「對。這是你的招牌動作。如果我把自己的頭髮留長、穿着女裝當一個女裝大佬，自稱自己叫做雲暮歌，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雲暮歌稍微想像了一下——

莫憶的臉雖然好看、而且是非常好看的類型，可是他的肩膀卻寬得有點過頭、陰柔氣質也基本沒有、個子也比較高，如果穿了女裝應該是相當不合適，一眼就能看出來——

尤其是他那輕浮的表情，配上女裝大概相當辣眼睛吧。

「你剛才是不是在想我的個子太高了、肩膀也寬，配上女裝實在是辣眼睛得有點過分了。輕浮的表情也不太適合女孩子——？」

「……」

雲暮歌完全是一副被看穿了的表情。

「你這妄想還真是過分啊。你難道不覺得你應該對那些肩寬個子高，表情又比較隨性的女孩子道歉么？明明你自己就是女孩子、還真是不尊重自己的性別啊。」

「也不是啦。」雲暮歌做出鬧彆扭的表情：「我們一族的血脈本來就是這樣的。心狠手辣的是當不成聖女的、也無法使用我們家族留下來的術法。所以——」

「所以不符合的不是全都被你們自己處刑了么？」

「不是處刑、其實是轉化為新的力量了——反正死亡之後也還是會重新輪轉的。但是我們木之一族不會讓那些惡劣的傢伙得以重生，而是會只保留他們的力量也不保留魂靈本身。即是把力量轉化到我們認可的良善之輩的身上，讓那些惡劣的靈魂徹底消亡。」

「結果您的母親，將這一點貫徹的非常徹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