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7章 皆大歡喜，雙重悲願

火之一族的族長對水之一族的族長的態度其實並不意外。

實際上兩族的族長本來就有着匪淺的交情——

那是遠超於友情、無限接近於愛慕的感情——

之所以是無限接近、那是在某種意義上也無法抵達的終點。

他們也是知道的。

像是他們這種截然相反、實力相當，同時也不會對對方造成實質性傷害的技能的兩族結合，從一開始就會從內部瓦解平衡性——在那之前就會被其他族找理由幹掉。

加強其他族群的不安情緒也是不必要的，就一直保持着相對性的距離。

「果然不是你的原因啊——不過、你對手下的管理也未免太鬆懈了一點吧。」

火之一族的族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像是無奈又像是安心——

如果真的是水之一族的族長所做出來的暴行、哪怕心有不忍也只能與其真刀真槍戰鬥了。

現在這樣，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問題解決、實在是皆大歡喜。

「說我們這邊對於手下的管理鬆懈，但是在此之前其實我也聽到過關於你們那邊的傳聞——」

水之一族的族長明明是前來和解的，但是嘴上卻仍然不肯認輸。

「你們的勢力其實也有不甘心的。好像想要摩拳擦掌打贏這場戰役、並一口氣滅掉木之一族的也是有的……」

「哈啊，完全不能否認呢。」火之一族的族長尷尬地笑道：「但是在此之前其實已經被我解決掉了。你也知道、正因為知道自己的一族擅長殺戮的技能、反而會格外注意不去生事端——比起他們聚攏在一起可能引起內耗、還是消滅在萌芽比較好……」

火之一族和水之一族並沒有對戰，兩族的族長握手言和、約定好了將那些罪人處刑的日子。絲毫沒有意識到、逐漸燒灼到他們身上的火焰。熾熱的火焰。

那火焰名為「仇恨」，是能將水都蒸乾的恐怖的火焰。處刑日、雖然水之一族交出來的激進派們沒有力量逃脫——但是水之一族卻犯下相當嚴重的錯誤。

這並非無意識的，只是族長的思考方式決定了無論重來多少次也一定會做出錯誤的選擇來——

激進派的家人未必是激進派、也許是和族長一樣的溫和派或者是中立派——

沒有一同被處理掉，他們卻將族長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而半殘的金之一族殘餘者，在火之一族也散播了消息——

如果被處理掉了數量不少的激進派、水之一族等於自斷一隻羽翅，火之一族為了保護水之一族，大概率兩個家族會進行聯姻——

明明直接滅掉水之一族將族長當作俘虜娶回家也是可以的，但是火之一族的族長卻會選擇這條道路將唾手可得的勝利拱手讓人。

水之一族的血液與技能的滲透性又比較強，和火之一族聯姻會在不知不覺間將火之一族熄滅融化——

只要族長活着，就無法毀滅水之一族。

如果不毀滅水之一族，就要等著水之一族將火之一族慢慢蠶食。在處刑時，發生了令人難以置信地一幕——

水、火兩族的族長皆被背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