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2章 年歲

「不，你完全就不是個偵探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是什麼偵探。」

閔愛莉盯着手中的槍。

真的要乖乖按照他說的做嗎？

雖然能夠死在和祖父一樣的槍下，也是還算不錯的結局——

但是自己真的希望走向那樣的結局嗎？

不對、即使選擇了也應該是奮身反抗過才比較像話吧——

這樣其實只是個窩囊廢而已啊。

另外的一種聲音卻告訴她、即使這樣做了也不會死，反而會更加接近真相。

耳鳴聲相當大，像是壞掉的布朗管電視一樣發出「沙沙」的響聲。

她攥住了手心，然後用手槍抵住了心臟，扣下了扳機。

手槍準確無誤地擊穿了心臟。

卻沒有疼痛感。

幾乎也沒有流出血液來，只有一點點肉片的碎屑——

貼在衣服上。

胸口上裂開了一個大洞，應該是當場死亡才對、她卻仍然在呼吸——

她驚訝之餘，對着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大腦涼涼的。

「真的是這樣啊……」

程禮的表情有一點點的扭曲——

既可以稱作是扭曲的笑容、也能夠稱作是扭曲的哭臉。

介於哭泣與笑容之間的詭異的表情。

「什麼？」

程禮打開攝像頭，將攝像頭對準了閔愛莉的臉。

屏幕上顯示出了閔愛莉的面容。

太陽穴上有空洞、胸口也是。

她卻依然在呼吸，依然活着。

傷口甚至還在一點點癒合。

「說起來，你好像是你們家族血脈最稀薄的，連儀器都檢查不出來的稀薄。你一直對此深信不疑——那麼如果你都能因此而不死的話、為什麼那些擁有相對濃厚的血液的他們會死掉？為什麼你會通過檢查？為什麼你之前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死性？」

「……」

「從來沒有人讓你意識到——為你灌輸錯誤的信息。幼崽狀態，只能通過外界來獲得信息的時候，就一直告訴你你所需要的信息、之後你根本無法區分正確與否——就像我一樣——我不但被灌輸他們希望我知道的東西、甚至還用遙控器控制我的思想。」

「欸？你么？」

「嗯——在你醒來之前，我曾經去找他們談了談、但是最後的結果非常遺憾。然後我才意識到其實我的大腦一直在某種精神控制以及物理控制之下。你剛才看我的時候感覺我就像機械一樣吧——這是沒錯的。我不是機械、是血肉之軀，可是實際上卻和一台機器沒有任何的區別。畢竟始終是被人操控著的啊——」

程禮像是感覺到可笑一般輕輕地「呵」了一聲，忽地話鋒一轉：「愛莉，你今年幾歲了？」

「啊？」

「我在問你今年幾歲了？」

「什麼啊？你竟然連這個都忘記了么？我今天九歲——」

「確實如此么？」

「不然呢？」

「有沒有可能是九十歲或者九百歲——」

「……」閔愛莉一臉關愛智障的表情：「你在說啥……」

「為什麼你這麼相信自己是九歲？」

「根據身高以及身體發育程度來判斷也差不多就是個程度吧——」

「結果又完完全全是人類的衡量標準啊——你讓那些的合法蘿莉和少年老成的怎麼辦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