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5章 曲之魂

舒空谷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打了個響指：「對了殿下，如果我被關在實驗室，我的秘密房間的電腦就會把帝國的一切全部都公佈出來，還是絕對會讓人相信那種。還有、我還有辦法讓您手中的大半羽翼都被剪出——平時我只是在過着自己的人生、那些小小的矛盾衝突我可以不計較。可是一旦涉及到我的自由，我就不得不準備武器反抗了。我既不是莫樂南那種偽聖母、也不是大白痴這種半路出道的聖父、痴情的角色我也做不來——無法做好人、也不打算做好人——既然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那麼即使是您，我肯定也不會奉上全部的忠誠——」

舒空谷手指撫摸著自己塗得鮮紅的指甲，發出勝者的格格笑聲。

舒空谷總是能夠，以開玩笑的口吻，說一些如同開玩笑一般的事——然而那些卻全部都是她的真實想法。

能夠頂撞、能夠反駁，所有的一切都得益於她永遠都會給自己留後路。

可以想像，如果有一天她的後路全部都被截斷了，她一定會死得相當慘。

但是，像舒空谷這樣的存在，是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堵上她的後路的。

即使、背後真的是山石深溪，她也會鑿開山石游過深溪。

所以、一直到現在，依然能如此任性，而留得性命。

不過，明明可以做得更加十全十美的——在天壽茶莊的種種表現都體現了這一點。

她不願意。

一個隨時隨地可以做出完美模樣的女子，卻比任何人都不珍惜自己完美的一面。

因為——

「不夠有趣啊。」

她一定會做出樣的回答。

不夠有趣的東西，在她的雙眸中看來都是垃圾，無論是人、還是事。

之所以還留在夜之帝國中效命，是因為這裏還有她認為有趣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她不再認為這裏有趣，也許會拂袖而去，也許會做出更可怕的事——

她比宣未予對於軒轅天音的威脅還要大得多。

因此、即使做出一副主從君臣的樣子，實際上除了沒有恐懼心存在的，都畏懼著這個妖冶又自由的女子。

軒轅天音咬了一下嘴唇，轉向了顧修遠：「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當然、如果你失敗了對我們這一邊的利益造成實際性損害了，我們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是當然。」

「那麼，殿下，還需要把他的記憶清洗修改嗎？」灰色頭髮的青年問道。

「這完全是廢話。」紳士吐槽道：「如果把記憶清洗修改了、那還怎麼證明他和我們約定過啊？」

「不。」宣未予搖頭：「我倒是認為殿下應該修改他的記憶。」

「為什麼？」

「很簡單。」Mem再一次開始敲擊著鍵盤：「我想當初魔女能給他提出來的最誘人的條件就是讓他的記憶不被篡改了。那麼、我們這邊改掉他的記憶反而顯得更真實——然後再讓魔女利用她的力量把記憶修整過來，這樣我們既能夠得知魔女的力量，同時也能夠讓她的安全感再增添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