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 讀月

「不愧是傳說中的魔女——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嘛、嘛，別誤會喲。並不是因為我擁有魔女的力量，就能全知全能了。我之所以了解純粹是因為這一段我已經經歷過了——」

「哎？」顧修遠訝異：「你的意思是——重生？」

「對、重生。還是雙重意義上的重生。先以魔女的身份在慕容幽的身上重生、然後再以慕容幽的身份在魔女的身上重生，現在，是再一次回到了慕容幽的身上——這只是比較簡略的說法，其實中間還是有過不少波瀾的。比如，我也曾經以宣未予的身份、還有某個組合的女子成員的身份、某個學校的不良女學霸的身份——畢竟從被施加了詛咒又變成了漂流者之後，這靈魂就不可能安定下來了。」

「所以你才知道這輛車要爆炸……」

「老實說，其實我不討厭你——因為你只是身患絕症為了活命才接受了改造吧。我還見過其他的你，是為了自己惡劣的趣味、或者是為了追求強大而將身體改造。你擁有自己變成這樣子不該去禍害其他人的良知，但是還有一部分顧修遠卻花心又惡毒。作為我的起點處的慕容幽所經歷的事情，可是要比這次更加噁心，噁心得多。我稍微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顧修遠、宣未予、慕容陽甚至陸芳菲、陸思瑤的性格都可以改變，唯獨莫樂南的性格每一次都是那麼討厭——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在亂吃飛醋所以有偏見……」

「飛醋？」

「嗯、雖然後來知道是個誤會，但是我還是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誤會我喜歡的人喜歡的是莫樂南。」

「你——喜歡的人？」

「嗯，雖然看我的外表就是個五歲的幼女，實際上我都已經記不清自己多少歲了。但是很奇怪，好像無論時間怎樣變幻，填滿我內心的從來就只有一個人而已——我也不知道這究竟算是專情，還是單純的自我催眠。畢竟，他們是同一個人，卻從來也不是同個人。也許經歷、際遇甚至性格都會改變不少，然而每次我都會忍不住給予他特別的關注。到最後，我已經不知道我喜歡的到底是哪個他了……」

「你說的這個『他』是誰」？該不會是宣未予吧？還是說——」疼痛的他咬了一下牙齒道：「你喜歡的是我？」

「我對蝸牛不感興趣啦。比起只能在地上蠕動的動物，我更喜歡能夠在天上飛的。」

「其實我也能在天上飛的——」

「我知道你不是開玩笑。但是比起變異了的動物，我還是喜歡正常向的多一點。」

慕容幽歪了一下腦袋：「說起來，你的求生欲應該很強吧。」

「如果求生欲不強，我也就不會寧願變成這樣也要活命了。」

「那麼、只要能讓你活下去，其實和誰合作都無所謂吧。畢竟你嘴上說着關心我這位媽媽什麼的，陷害起她來也沒有特別含糊——如果不是我說了那些模稜兩可的話……」

「呃……」

他根本沒辦法否認。

如果不是慕容幽的話，他是根本不會動搖的。

自己的性命、他人的性命，前者永遠是比較寶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