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1章 溯

不過，說不定那是足以把大腦燒壞的容量，所以即使能知道似乎也會有點猶豫——

「你又在說什麼妄想的設定？雖然我知道你很喜歡幻想，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嚴重的中二病了？」

「啊啦，你這麼想嗎，在自己的手腳都無法動彈的狀態下，依然認為我是在說什麼中二病的妄想嗎？」

「手腳都無法動彈，也許是在這兩個月內你自己發現了什麼機關——或者是宣未予那傢伙告訴你的也說不定，畢竟他那種傢伙、雖然很信守承諾但是鑽承諾之外的空子也肯定不會有內疚或者其他的感想吧。」

「說不定是這樣呢。宣未予大人——確實，內疚也好、負罪感也好全部不需要……」

「果——」

歐陽千幻輕輕地，抬起了娃娃的一隻胳膊，韓子千的胳膊也隨之抬了起來——

當她把胳膊按下去，韓子千的手也落了下去。

手輕輕地擰了一下一隻手的手指，伴隨着清脆的響聲，韓子千慘叫了一聲——

他的手指隨着歐陽千幻擰彎的那隻手，蔫搭搭地耷拉了下來。

而當歐陽千幻再次把手指按回去的時候，手指骨再次回到了原位，雖然疼痛比方才要輕微，卻依然深入腦髓——

韓子千的嘴唇都破開了一條口子。

「宣未予竟然賦予你這樣等級的能力嗎？」

「怎麼可能呢——從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到可以把玩偶投影到真人身上的能力，已經是身體改造級別的了吧。你自己也說了，宣未予大人會鑽空子不假、但大抵上還是信守承諾，那麼肯定不會做你們合同之外的事情吧。」

「合同上的內容——」韓子千的眉頭攏在了一起：「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啊，也不想想看，你與宣未予大人是如何相識的——是通過赫連家以及歐陽家不是嗎？縱然宣未予大人效忠於軒轅王室，不過對於赫連家、軒轅家的請求也基本會考慮一番后，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答允，沒錯吧？明明你的不少情報是從秋深表妹那裏得來的過時二手——那麼，為什麼你認為區區一個養子、區區一個贅婿，被侍奉的優先順序、以及所持的情報量會高於歐陽家半個家主、Mem持有權歸屬的我呢？」

「那是因為……」

韓子千的聲音忽然頓住了。

是的，因為什麼？

到底自己是憑據什麼認為歐陽千幻的地位比自己低的？

如果歐陽千幻的地位比自己低，那他與赫連秋深絞盡腦汁討好她就沒有任何意義——

歐陽千幻有着她自身不可取代的價值——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麼，在各種意義上總感覺她的存在是如此的稀薄？

赫連秋深心想，嘛，是呢，正是因為這其中的不平衡不合理之處，才讓她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誤解表姐心機之深簡直了無跡痕——雖然沒有痕迹的原因是因為真的沒有心機，然而這卻比她有着影后級別的演技卻更加難以相信——

而掌握著一切的資料庫，只要讀取資料、略略透出就能輕而易舉演繹出正常的人所以為的歐陽千幻內心真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