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此消彼長
少年其他的數據都很平庸,唯獨隱藏屬性「資質」達到了九十三。
在葉歡所見諸人之中,唯有鬼才郭嘉的九十八可以勝過,難怪玉佩會加以提示。
「等等,這好感度也太高了吧?難不成又是本公子的迷弟?還有那聲望,我滴個天,小伙有前途啊。」葉歡心中暗笑,齊二公子對他的好感度滿值,聲望則是負的滿值。
看見堂中正坐的葉歡,少年眼中立刻閃過一抹神采,他推開家丁,蹣跚來到案前行禮。
「齊宣見過前將軍。」
葉歡微微一笑,抬手道:「起來吧,先坐下。」
「有資質就有一切,齊宣是塊美玉,本公子就是雕玉的匠人,不枉此行,不枉此行。」
看着少年緩緩坐下,大公子暗暗點頭,有趣的養成又來了。
公孫瓚負手在堂中踱步,公孫范,嚴綱,單經等人盡皆在座。
「咔。」一聲輕響傳出,府君落足之處的青磚竟然出現了裂縫,足見他心中的不平靜。
「葉悅之,欺人太甚了。」看看腳下,白馬將軍咬牙道。
幽州刺史劉虞漢室宗親,名聲頗著,卻並非有雄才大略之人,當日他代劉焉之位,公孫瓚心中已然不服。在他心中,憑藉自己多年的功績早就夠一州之位了。
「仲青,馬上派出偵騎,我就不信葉悅之當真敢讓張翼德一軍突進千里。」轉過身來公孫瓚沉聲道,葉歡此舉,在他看來就是當眾打臉,之前竟然絲毫沒有消息。
「諾!」公孫范應了一聲,立刻去了。
「將軍,葉……前將軍令張翼德率軍前來,是有天子旨意,如此是否不妥?」嚴綱想了想還是起身言道,雖是千里奔襲,但大義名分始終在并州一方。
「天子旨意?」公孫瓚面上泛起一抹冷笑:「天子旨意還不就是他葉悅之說了算?大逆不道,即使如此本將軍為何不知?幽州之地,他還真當是他葉家後院?」
單經微微搖頭,起身道:「將軍,張岐為劉刺史上尊號,此事到底出於何人指使?」
「何人指使?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葉悅之你如此為之又與當年董逆何異?」
「將軍,倘若此時派出偵騎打探,若與飛燕騎相遇,又該如何對之?」嚴綱又道。
「我軍在幽州境內巡遊,有何不妥之處?張翼德難道還敢對我軍動手?」
公孫瓚說完眼光看向二人,見嚴綱單經竟然皆是微微頷首,他不由一愣。
「給仲青傳令,斥候不要與定邊軍發生正面衝突,等等,讓他們在遠處觀察,張飛的動靜隨時報來。」很快他便對屋外親兵言道,不敢?還真沒有葉歡和定邊軍不敢的。
「將軍明見,定邊軍與其餘不同,似那典公義、臧滿之、張海龍,無一不是能征慣戰又姦猾狡詐之將,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張翼德又豈能免俗?」嚴綱輕出一口氣道。
「仲甫說的是,定邊軍偷雞摸狗的本領向來不差。」公孫瓚深以為然。
時至今日他們都記得當年對戰之時,葉歡十二隊敗陣之後的表現。那時候的他們哪裏有一點大漢強軍的模樣?整個一幫地痞流氓,毫無風度可言。
可惜葉歡不在這裏,否則聽了公孫瓚和嚴綱之言大公子定會由衷大笑。臧空和張海龍也就算了,定邊軍第一猛將惡來典韋也會被人稱為狡猾奸詐?果然進步了。
「伯圭,稍安勿躁,葉悅之此舉明裏捉拿張岐,實則就是在對天下示威,好手段啊。」洪亮的聲音傳來,一名青袍老者在年青文士的陪伴下緩步而來,正是別駕劉基。
「外父,非是瓚動怒,實是葉歡此舉欺人太甚,被他如此,我幽州士氣何在?」公孫瓚上前扶著劉基右臂,口中言道,語氣之中頗為憤懣。
「伯圭,成大事者當有忍耐之量,不可輕易動怒,否則只會令敵人得志。葉歡小兒當年燒我府邸便是證據在手,如今有天子旨意,更兼張岐自身不周,他豈能不動?」
公孫瓚深深的吸了口氣,胸口逐漸平復下來,這才道:「瓚亦知外父所言有理,葉歡裹挾天子,妄用聖意,假以時日他便是下一個董逆!」
「呵呵,此事言之尚且過早,伯圭你先想想,此次葉歡不曾親來,張翼德率軍千里突進。就算有劉刺史掣肘在旁,可倘若他拿的不是張岐,而是對幽州動兵?」
公孫瓚聞言雙目一凝,不由微微頷首。聽到消息,他心中憤怒,卻未能冷靜思考。
飛燕騎的突進快如閃電還在其次,沿途的隱藏消息卻極為高超,直到張飛拿下漁陽,活捉張岐,自己才收到消息。要知道這支飛燕騎還不是張遼的鐵騎營,已然這般厲害。
捻須沉吟片刻,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嚴綱。
「將軍,六日奔襲一千二百里,我白馬義從也能做到,沿途捕殺窺探者亦可。」後者傲然言道,語氣之中極為堅定。.
公孫瓚先是點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他不會懷疑嚴綱之言,亦相信自己麾下的戰力,可問題是白馬義從身經百戰,而張飛的飛燕騎呢?一年前才剛組建。
葉悅之善練精兵,即使以他的自負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且聯軍一戰,自己的主力受損頗重,眼下還沒有恢復過來,而葉歡?兩相對比之下此消彼長,況且他在幽州始終還要受劉虞掣肘,再過兩年雙方的差距是否還會拉大?
「不行,我要儘快拿下幽州主控之權,方有與葉歡相抗之力。」那一刻,公孫瓚心中的決心不可動搖,劉虞!也許已經到了搬掉這塊攔路石的時候。
「仲甫,趙子龍奔兄長之喪可曾回來?」
「回稟將軍,子龍七日前方才回歸。」嚴綱立刻道。
「給他一隊人馬,星夜前往安次,聽我號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