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吐露衷腸

第六百二十八章 吐露衷腸

走在迴廊之中,初夏的微風吹來,撩撥著夫妻二人的衣角。

「鸞兒可是想問,張讓為何會來我葉家?」葉歡停下腳步,側首問道。

「我在等夫君告訴我,但夫君若是不想說,鸞兒就不問。」

握著愛妻柔夷的右手一緊,葉歡笑着說:「為夫對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奉天子之命,來給我賠罪,說是管教不嚴,張沖趙歷他們經常與為夫作對!」

「張沖趙歷?」袁鸞秀眉蹙起,沉吟道:「這是避重就輕,顧左右言他?」

「鸞兒,你深思之時就是皺眉也那般漂亮。」葉歡一臉的欣賞。

袁鸞抬起頭,雙眸閃動着光芒:「夫君你這也是顧左右而言他。」

葉歡湊近愛妻,嗅了嗅那陣幽香才笑道:「為夫誇讚鸞兒,永遠真心實意。」

「夫君,現在說正事了。」袁鸞嗔道。

「誇你漂亮就是正事啊,還是一輩子的正事。」葉歡說着見愛妻美目一瞪,又是正色道:「為夫早就說過內臣不簡單,這一手避重就輕玩兒的的確漂亮。」

「可能有很多人這麼想,但說出來的恐怕只有夫君一個。」袁鸞輕輕頷首。

夫妻倆走到迴廊盡頭,鄭毓和秦思二女已經在這裏等著,面上都有擔心的神色。

看着三張交相輝映,各擅勝場的絕美容顏,大公子心中那種男人的自豪感就會不斷攀升。

聽了張讓前來的原因,秦思微微沉吟,鄭毓立刻問道:「夫君,你都說地宮之中襲擊你的王越一定是受內臣指使,如今張讓來了,你就讓他這麼輕易離去?」

「毓兒,你不要緊張,那要不然為夫還怎麼辦?人家奉天子之命而來,我難不成還能把他剁了?」葉歡輕鬆笑道,今天晚上,他倒是見到了一個不同以往的張讓。

「葉悅之,你才不要嬉皮笑臉的,他們處心積慮要殺你。」鄭毓恨恨的道,先是祖父,后是丈夫,兩個都是她最親近的人,他對內臣可謂恨之入骨。

「冷靜,冷靜,其實他們處心積慮要殺的也並不是我,而是葉大公子和冠軍侯。」葉歡面上笑容不變,語氣溫和的道。

「那還不是一樣?」鄭毓說着卻是微微一頓。

三女都不是尋常女子,她們聽出了丈夫話語之中的隱藏含義,一切皆是立場決定。

「葉悅之你的意思,就這麼算了?與內臣言和?」秦思斟酌著問道。

「走,為夫和你們說說心裏話。」葉歡對着院中的石案一指,四人走過去坐下。

大公子雙手捂臉抹了一把:「這話要和我爹說,肯定又是一頓訓斥,說不得還要挨打。」

見丈夫今夜與平日不同,三女也被激起了好奇心,都是靜靜聆聽。

葉歡一笑,將三女的柔夷盡數握在手中,接着道:「要讓我選,我寧願帶着你們走遍大漢,遊山玩水,吃好的,喝好的,快快活活過一輩子……」

「可我做不到,葉大公子要光耀門楣,冠軍侯要忠臣愛國,定邊葉郎要待袍澤如兄弟。左道長常言,修真之人要找回本心,但本心又豈是那麼簡單?」

一席話聽得袁鸞、秦思、鄭毓皆是眼中一亮心有所感。其實葉歡所言多少有些離經叛道,但敞開心腹的話語卻有着一眾別樣的真誠,加上那份口纔則更添感染力。

「責任也好,擔當也罷,真的只是感情,就像如果你們遇到危險,為夫會不顧一切,哪怕與全天下為敵!而且那不需經過考慮,純粹是本能,便如嬰兒要吃奶一樣的本能。」

袁鸞美眸閃動,想起過往種種,夫君的確是言行如一,與舉世為敵,他能做到。..

鄭毓腦海之中則是當日葉歡為她吮毒的畫面,心中一片溫馨。

至於秦思,當日接天樓下那個奮不顧身衝上來接住他的身影,早就不可磨滅。

「為夫身上有着種種身份,每個身份都有着不一樣的責任。眼下,安定天下,興復大漢,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就是我的責任,與之相比,個人安危不算什麼,但卻在感情之後。」

「賈詡先生和我說過,箸架要兩邊才平穩,鼎需要三足方可立,思兒你該最清楚。這世間萬物無一可離平衡之道,而在朝中,內臣,外戚,還有像夫君這樣的便是平衡。」

「內臣要殺我,是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是因為為夫的存在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但當另一個威脅比為夫更大的時候,你們想想他們又會怎麼做?」

葉歡說完沉默片刻,三女也各自沉思起來,夫君之言值得深思。

「夫君,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借今次之事將他們連根拔起?」片刻之後袁鸞首先道。

「誰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大耳刮子抽他,我鸞兒見識,鬚眉不及!」

縱使眼下氣氛有些凝重,但葉歡誇張的語氣神情還是讓袁鸞掩口一笑。

「按鸞姐姐所言,那也不是壞事啊,那幫內臣本就壞事做盡,該有報應。」

「毓兒,時機不對,倘若現在是大漢盛世,夫君該不會放過。」秦思一旁答道。

葉歡豎起大拇指:「思兒你看得准,天下大亂,苦的只是百姓,孟德兄有言,生民百遺一,千里無雞鳴!此時任一方坐大都只會令朝堂震蕩,人心不穩。」

「生民百遺一,千里無雞鳴!曹孟德的詩才不在夫君之下啊。」袁鸞頷首道。

「哎~曹孟德也就那兩手,比為夫可差遠了,但此首的確是有感而發。」

「夫君我懂了,內臣是迫不得已,你是投鼠忌器。」鄭毓已有所得。

「說得好,投鼠忌器,他們都是鼠輩!」葉歡連連點頭。

「那你還去砸羞花館?嗯,夫君你從來不是忍氣吞聲之人。」鄭毓自問自答。

「那是,從小到大都只有為夫欺負人,誰敢欺負我?不過毓兒你只說對了一半……」

「一半,那還有一半呢?葉悅之你不要吊人胃口。」鄭毓說着抽出了玉手,作勢欲打。

「鸞兒可曾想到?」葉歡側首一問。

「毓丫頭夫君逗你的,你想想,你也知道他的性情,內臣又豈會不知?」袁鸞笑道。

「啊?」鄭毓聞言打向葉歡的玉手僵在半空,似乎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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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鳳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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