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一年之後！【轉折】

時間飛逝，歲月如梭。

【一轉眼，一年過去了】

又是一年冬季，大雪紛紛擾擾，下得沒完沒了，似乎漫天都是雪花。

整個林城迎來史無前例的嚴寒。

這是南方難得一見的大雪天。

齊府，佛堂里的一間廂房。

齊太太靠着床頭，一頭原先烏黑的頭髮，已經變得斑白，神情枯槁，整個人老了二十歲。

她的手上烤著鎖鏈，身側的桌上，放着一碗已經涼了的白米飯。

房門從外頭推開了。

一陣寒風卷著雪花，從外頭吹進來。

齊生一身筆挺的軍裝，披着黑色裘毛大毚走進來，襲著一身的寒氣。

他踩着腳下的長筒軍靴，一步步來到齊太太跟前，低頭看着她。

齊太太抬起頭，那一雙瘦得凹進去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齊生，喃喃開口，

「阿生，你大哥回來了嗎？」

齊生聽了，淡淡笑了，

「娘，你的記性越來越不好了，大哥死了快一年了。」

齊太太聽了，整個人無神地靠着床柱，難受地搖頭，

「他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齊生聞言，走上前，一旁的小丁搬來一張椅子。

齊生坐下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看着齊太太，

「娘，大哥死了，您還有我，你可以看看我，我可以完成大哥未完成的心愿。」

齊太太抬起那一雙蒼老許多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齊生，

「你？呵呵呵~~」

齊生聽着齊太太的笑聲，

「娘，你笑什麼？說來聽聽。」

齊太太搖頭，「你不是我的兒子，看你做什麼？你做得再好，與我無關。」

齊生聽了，沒有任何意外，這件事他早在一年前就查清楚了。

齊生伸手朝着門外的丫鬟招了招手。

很快，丫鬟端了一碗葯走進來，遞給了齊生。

齊生接過那一碗葯，看着齊太太，陰冷的聲音，

「娘，您該喝葯了。」

齊太太頃刻間回神，烤著鎖鏈的雙手抱住了雙肩，抗拒地搖頭，

「我沒有病！我不要喝葯！快把葯拿走！」

齊生看着她的反應，冷笑，

「娘，有病就要喝葯，就像當年你為了治好我的病，風雨無阻給我送葯，多麼令人感動~~」

齊太太雙眸駭然盯着眼前的齊生，

「你在報復我？！」

齊生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聲音，

「娘，你想多了，孩兒只想要盡一份孝心，你看你時不時發瘋咬人，用鎖鏈鎖着你，也是為了你好，給你吃藥，是希望你早點康復。」

「我不要喝葯！我沒有病！我沒有！！」

齊太太凄厲地哭喊，「我要潤兒！我要我的潤兒回來！我不要你！你是那個賤人生的兒子！那個賤人生的！」

齊生聽見齊太太口中的賤人，眼睛裏劃過一道冷厲之色，冷聲下令，

「來人！把太太的嘴掰開，把葯灌下去！」

很快，齊太太被掰開了嘴，一碗葯硬生生灌了進去。

齊生離開之後，齊太太躺在床上，不停地抽搐，一邊抽搐，一邊像是中了邪的瘋子，咬着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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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苑。

房間里，燒着炭火。

慧圓坐在房間里，望着窗外的洋洋洒洒的雪花，心中泛著一陣陣苦澀的憂傷。

一年前，齊潤出事後不久，她腹中的孩子也意外滑落。

那個意外，來得很突然，像是想要將齊潤從她腦海中，記憶深處連根拔起一樣。

再後來，她康復之後。

齊生送她去林城的女子學校念書。

至於為何送她去念書，慧圓自己也不知道。

這樣的日子，渾渾噩噩過了一整年。

慧圓望着窗外的一片白茫茫，她決定離開了。

齊生從佛堂過來，伸手推開房門，走進來，

「小圓，我回來了。」

齊生走上前，手中提着一袋桂花糕，遞上去，

「你喜歡吃的桂花糕。」

慧圓看着齊生遞上來的桂花糕，伸手接過，抬起那一雙晶亮的眼睛，凝視着男人，

「阿生，我想我該跟你告別了。」

齊生聽了，眼睛裏的光澤頓住了，眉頭深鎖，沉了嗓音，

「告別？你要去哪裏？」

慧圓低下頭，深吸一口氣，

「我想要回靜安寺，繼續做回我的小尼姑，我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麼有的人可以看破紅塵，生無可戀，想要皈依佛門，我終於明白了。」

齊生臉色沉了下來，伸手拉過女人的胳膊，

「小圓，你是我妻子，我怎麼可能讓你出家為尼，你開什麼玩笑？」

「阿生，我不愛你。」

慧圓轉過身，正視眼前的齊生，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原來我早已經愛上你大哥，只是我太晚知道自己的心意。」

「可他已經死了，就算我想要成全你和他，也不可能了。」齊生開了口，心中隱著怒氣。

他承認，他面對這個女人，耐心超越了極致。

慧圓視線落向了遠處，苦澀地笑了，

「所以我覺得想要回去了，繼續做回我的小尼姑，每天種菜念經，平平靜靜的，回到我原來的生活。」

齊生伸手撫了撫額頭，嗓音愈發陰沉，

「你回不去了，跟我在一起吧。」

齊生抬起頭，雙掌握住了女人的雙肩，很認真的目光，凝重的口吻，

「小圓，我等你夠久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慧圓看着齊生，這個曾經青澀靦腆的少年，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面色蒼白，虛弱無力的樣子，隨時都會被風颳倒的樣子。

變得太多了。。。

如今的阿生，看上去成熟穩重，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凜冷的危險。

尤其那一雙眼睛，曾經的清澈，現在看上去清冽複雜。

「我知道。。可我對你，不是那種感覺，對不起，阿生，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更好。。」

「不用說了！！」

齊生惱火地打斷了女人的聲音。

他眼睛裏騰起危凜之色，口吻怒了，

「我最討厭別人用各種理由，各種借口來拒絕我，想要拒絕我，直接言明！我喜歡你曾經的率真灑脫！」

慧圓沉默了片刻，再次看着齊生，

「阿生，我想要離開了，求你放我離開吧。」

【作者題外話】：轉折高潮！唐陵和水瑤一年之後發生了什麼？很快會寫到，至於小尼姑這裏，劇情會比較不一樣，很快會寫到。還有九爺和雲嫣會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