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唐陵死了?
唐陵沒有開口說話,靜靜聽着電話筒那端的岳水瑤的聲音。
電話筒那端。
岳水瑤聽着電話筒那頭沒有說話,心情緊張了,
「請問你到底是誰?說話好嗎?」
唐陵一邊聽着電話筒那頭岳水瑤的聲音,腦海中浮現此時此刻,她的樣子,應該很焦急,很心切。
唐陵視線落向了電話旁的留聲機,伸手撥動留聲機的圓針。
很快留聲機轉動圓針,是岳水瑤彈奏過的鋼琴曲。
電話筒那端。
岳水瑤聽見電話筒里傳來的鋼琴曲,雙眸怔了,心情複雜。
這些鋼琴曲是她彈的,是她還沒在影視公司拍電影時候彈過的曲子。
電話筒那端只是這麼傳來鋼琴曲,聽着音質,像是留聲機里播出來的。
那邊的主人一直不說話。
岳水瑤深吸一口氣,開了口,
「你是白天送花的人,對嗎?」
唐陵手持着電話筒,依在牆面上,夾着手指頭的煙,深吸了一口,眉澈染滿了一層層癲狂的笑意,依舊沒有說話。
岳水瑤拿着電話筒的手,冒出了一層汗。
無論她問什麼,那邊依舊只有留聲機播出的鋼琴聲。
「咚~~」
客廳的落地鐘敲響,一陣陣滾鳴般的鐘聲傳進書房。
唐陵掃了一眼客廳里傳來的鐘聲。
午夜子時。
他掛斷了電話。
電話被掛斷,岳水瑤心口震了一下,手中的電話筒垂落。
她整個人獃滯坐在沙發上,緩緩地將電話筒放好。
她記得剛才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鐘聲,像是那種古老大吊鐘的聲音。
留聲機。。大吊鐘。。。這個人住的地方一定不是普通的民宅。
「到底是誰呢。。。」
岳水瑤站起來,匆匆上樓。
房間里。
莉莉守着睡熟的小岳。
「莉莉,我問你,你剛才接電話,到底是什麼樣的聲音?是個男人嗎?」
莉莉搖頭,又是點頭,
「確切說是男孩的聲音,像是一個少年的聲音。」
「少年。。。怎麼又是少年。。。」
岳水瑤實在感到頭疼,她印象中,從來沒有認識什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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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浪花一浪浪拍打着礁石。
那一棟建在懸崖邊的金屋在月光下,在海面上像是空中樓閣,更像是海市蜃樓。
天台上。
唐陵頎長的身軀屹立在那裏,在月光下,那一張佈滿滄桑的臉龐,寫滿了愛恨交錯的情感。
鍾伍走出來,站在他身後。
「唐大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說話?你那麼想她,應該告訴她的。」
唐陵雙臂撐在白浮雕扶欄上,雙目落在遠處,看着浪花翻滾的海面,似平靜,似洶湧。
他唇角揚起一抹深笑,
「她有多恨我,有多麼排斥我,我比誰都清楚,現在的我,與她而言,和那個姓秦的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鍾伍不解地問道,
「唐大哥,我們現在有錢了,連英國人都加入我們開採金礦,銀行給我們批了那麼多錢,你怎麼還說自己是地上,那個秦什麼的老闆,不見得會比你有錢。」
唐陵聞言,笑着搖頭,
「不只是錢的問題,其實她的出生,不比我家的背景差,她哥哥也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她恨我,是我曾經對不起她。」
鍾伍聽了,繼續說道,看書窩www.kanshuwo.net
「錯了可以改!有一句話怎麼說,知錯能能改善莫大焉。」
唐陵聽着,轉身,看着眼前的少年郎,伸手拍了拍他清瘦的肩頭,
「小伍,別跟着我瞎混了,你這個年紀,該去念書,一邊念書,一邊幫我做事。」
鍾伍聽了,有點不解,
「念書做什麼?我要幫着唐大哥打天下,讓整個馬來都是唐大哥的天下!」
「呵呵~~」
唐陵笑了,「不可能的,這裏是英國人的租地,只要有英國人在,我們不可能成為這裏的第一,不過可以成為除了英國人之外,最有權勢的人。」
唐陵轉而看向了鍾伍,
「小伍,你現在還小,可能覺得念書沒什麼用,等你大一點,就會明白,多讀點書,對你有好處!多讀點書,才能幫着唐大哥打天下。」
「嘿嘿,唐大哥!我聽你的!」
鍾伍將唐陵奉為自己最尊敬的大哥,說什麼都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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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岳水瑤剛剛出門,就看見開着車來接自己的秦昊。
「秦大哥,你怎麼來了?」
秦昊下車,看着她,「剛好早上有空,你要去影視公司?我送你去,順便帶你去吃早點。」
岳水瑤聽了,沒有拒絕。
兩人坐在車上。
車後座,岳水瑤不停地打着哈欠,眼睛裏都泛著疲倦的淚水。
秦昊見着,「怎麼了?昨夜沒有睡好?」
岳水瑤微微點頭,「恩。。做了噩夢,沒睡好。」
秦昊聽了,心裏頭有點猜測,沉默了片刻,開了口,
「你該不會又夢見他了吧?」
岳水瑤抬頭看着秦昊,怔了一下,其實昨夜她的確夢見了唐陵。
夢見唐陵猶如面目猙獰的野獸一樣,在她身後追着自己跑。
用鐵鏈把自己捆住,不讓自己逃脫。
噩夢醒來,已經是汗流浹背,看着窗外的天色,剛剛露出魚肚白。
可是岳水瑤再也睡不着了。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讓她感到不安。
總會感覺背後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秦大哥,我問你件事。」
「你說。」
「唐陵真的離開馬來了嗎?」
秦昊聞言,鄭重地點頭,
「真的,其實我也懷疑那天在拍賣廳的事,是不是他做得,我派人去查了。」
「結果呢?」
「結果是唐陵帶着那個乞丐出海,但是有人說那艘漁船很破,遇到海難,唐陵很有可能已經遇到海難死了。」
秦昊把昨夜讓人去打聽回來的消息,告訴了岳水瑤。
「死了。。。」
岳水瑤整個人愣住了,神情有點恍惚,心中有點無法相信,唐陵死了?
秦昊看着岳水瑤的反應,試探道,
「你是不是很難過?」
岳水瑤回過神,看着他,搖頭,心中卻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他那樣張狂的一個人,會這麼無聲無息離開了人世。」
秦昊聽了,淡淡開口,
「只是聽說,也不知道知否真的,但是可以肯定他不在馬來。」
岳水瑤沒有再問下去,只要不是那個瘋子就好。
咖啡館里。
岳水瑤和秦昊正在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