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 笑看紅塵,活在當下
「可笑的是,為了保命,他眼看着身邊最愛的女人被帶走,無能為力!」
「那是恥辱,是他今生最大的恥辱!永遠不可能磨滅!永遠是傷疤……」
風無忌一句句說着,張帆沒有插嘴,就安靜的聽着。
直到風無忌眼眸變的紅潤起來,直到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眼神篤定。
能讓一個男人如此傷心的,只有女人。
能讓一個男人如此堅定的,也只有女人。
他知道這是風無忌心中的枷鎖,這也是他揮之不去的遺憾!
哪個男人,能沒有自己的故事?
說了半天,風無忌為了掩蓋微紅的眼眸,大口灌著自己酒。
「哈哈,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墨跡啊,像個女人一樣!大丈夫,應該灑脫才對!」他說。
張帆搖頭:「相反,我覺得風前輩這些話說的都很對。」
「六年前,我家族被京城孫家盡數消滅,那時候的我沒有任何修為,不過是個普通紈絝二代。」
「看着家人接連死在我面前,當時的我竟然沒有想要報仇的意思,反而是想逃!」
「但如今不同,我六年歸來,定要為過去的事情畫上句號!定要讓孫家人付出代價!我一步步走來,六年前如土狗般的活着,為了什麼?就是因為仇恨二字!」
風無忌扔給他一壺酒:「酒是好東西,以前的我是借酒消愁,但我現在才發現,酒可以讓我振作起來!可以麻痹痛覺,同時更好的披荊斬棘!」
張帆從來都是滴酒不沾,這次也沒廢話,接過來就喝了一口。
同時眼眸明亮無比。
第一次。
這是他六年回歸第一次和人如此暢懷的快意恩仇。
「風前輩,不知道當初和你比試的那南國人,到底是何人?」張帆問。
風無忌眼神明亮無比:「是南嶼之魂,南國之一。當初我觸碰他的時候,他便是神境的存在,現在不知道到了何種地步!上古時期,南國是最先領悟修鍊之力,也是最先開始修鍊的一批人,夏國後知後覺,自然會拉下很多,那南,也不是我們能輕易觸碰的!」
張帆眼神冰冷:「南國的格局,是時候該變一變了!」
「哈哈!」風無忌仰頭灌酒,接着問,「那麼,京城孫家人我倒是聽說過不少,在京城他們隻手遮天,強者無數,你又準備如何應對?」
張帆眼眸篤定無比:「六年之恨我不會淡忘,無論對方是誰,哪怕是天神我也要迎難而上!孫家,必滅!」
「哈哈,好!我就喜歡爽朗之人!什麼時候你要滅孫家,言語一聲便可!我神九派所有人都站在你這邊!」
張帆不再客氣,風無忌是豪爽之人,若是自己再和他客氣的話,那是在看不起他。
「那謝謝風前輩了!若是風前輩何時再要挑戰那南,我一同前去!」
「哈哈……」
天山海邊,倆人聊了很多,直到天蒙蒙亮。
張帆走後,弒魔天師走了過來:「風大人,你真要去挑戰那南嶼之魂?」
風無忌那微微有些醉意的眼神忽然明亮起來:「我風無忌窩囊之久,是張帆讓我活了過來!那麼,我為何還要如行屍走肉般的過下去?人活在世不就是為了一口氣!」
弒魔天師了解風無忌,知道他肯定要去,趕忙認真說:「既然大人要去,那我們神九派所有人都要一同前往!」
「哈哈!」風無忌仰天長笑,「你們就不必去了,去了也只是送死,這樣死的太沒價值了!」
弒魔天師趕忙跪下:「風大人前我不過是個山裏的小子,從來沒有出來見過世面,是你給了我重生,給了我修為!若是你不讓我去,那麼我寧願死在你面前!」
風無忌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了一絲溫存:「日後事,日後議,活在當下!」
隔天,龔家。
張帆一早就過來,鞏固靈符。
那一道血龍之力肆意無比,若是還能加強的話,是最好不過。
這次張帆過來,龔裴遠只能是空頭嘆息:「張大師,你的玉符已經不需要鞏固,只是玄王劍還可以加強,但憑藉我的能力,必須要有相應的寶物才行,我倒是認識一人,此人能力高於我之上,不過他一般不會出山,所以也就沒有幾人認識他。」
「此人在什麼地方?」張帆眼睛一亮。
龔裴遠深吸口氣:「我這就寫一道書信給你,讓龔夕顏帶你過去吧。」
幾分鐘后,龔夕顏帶著書信,和張帆朝京西而去。
路上張帆一直在閉目養神,龔夕顏好幾次想說話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張大師,此人是我爺爺的舊友,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的很,也相當的清高,一會過去了,你一定要姿態低一些。」龔夕顏這是好心。
她知道張帆的性格,萬一得罪了那位老人,麻煩可能會不少。
別的不說,神劍一脈可能就再也和他無緣了。
張帆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沒一會就到了京西之地,龔夕顏的車忽然停下,前面有幾人在把手,不讓過去。
龔夕顏冷哼一聲:「是何人敢不讓我龔家過去?」
她大步走下車,和前面的人交涉幾句,又返了回來。
「怎麼回事?」見龔夕顏半天沒有表態,張帆這才問。
平時龔夕顏一直都是心高氣傲,張帆甚至沒見過她對誰低過頭,但今天卻吃了癟,這有點反常。
龔夕顏臉色多少有點難看,趕忙低頭對張帆說:「張大師,不如我們先等一等,外面的人,是京城蔣家人,正巧他們今日也來找老人辦事。」
唰。
下一秒,張帆直接睜開了眼睛。
「京城蔣家是幹什麼的?」
龔夕顏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膩歪了半天才說:「京城蔣家人,在夏國地位舉足輕重,張大師還是不要輕易觸碰的好,而且蔣家和軍中之人也有不少關係,張大師不如多等一會~」
說話間,龔夕顏就小心翼翼的盯着張帆,生怕他在那狂暴的邊緣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