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凝脈巔峰!

第155章 凝脈巔峰!

只見柳尋香瞳孔內頓時出現了兩道橙色的焰光,伴隨着焰光的出現,一道磅礴無比的神念也在他腦海中迴響起來。

「良兒,今日你的表現為師很滿意,這是我們南方天的傳承道法,本想等你閉關結束后就傳與你,但你閉關出來之後不願意呆在音山,今日為師正好藉此機會傳與你,你要多加鑽研,為師老了,不能護你一生,以後的南方天,只能靠你了。」

待到聲音消失,柳尋香眼中的橙色焰光也消散殆盡,場中除了自己和趙紫瑩杜文文之外再無他人。

「你怎麼樣了?」趙紫瑩見他回過神,上前問道。

杜文文也服下丹藥后也好轉過來,湊上來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柳尋香看着二人眼中不似作假的關心,心中沒由來的流過一小股暖流,沖二人搖搖頭,說道:「沒事,一切都結束了。」

「既然沒事,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今日發生的事我是一樣也沒看明白。」趙紫瑩一把揪住柳尋香的衣領,美目圓瞪。

柳尋香訕笑了兩聲,急忙說道:「師姐你別生氣,我們邊走邊說,你來說說哪裏不明白的,師弟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紫瑩哼了一聲,鬆開手問道:「我問你,師尊為何要殺方知?」

「因為他越權。」

「越權?」

「對,方知雖然身為北方天內門長老,但出現這種事,他應該先上報給北方天刑部,由刑部處理,如果刑部無法處理,自會上報給分管北方天的三十六長老團。

由三十六長老團處理,如果長老團也處理不了,自會上報給你師尊,讓他老人家出面,而不是直接去敲震天鼓,可方知見你阻攔,怒氣攻心,一時沖昏了頭,跑去敲鼓,這樣一來,驚動掌教,你覺得掌教會怎麼想冥天座?」

「最多也就是個御下不嚴啊,但是四方天身份超然,師尊也是向來不管事,掌教是知道的啊。」趙紫瑩蹙眉說道。

杜文文小心翼翼的湊過來,露頭說道:「回二位師叔,弟子知道,是顏面問題對不對?」

趙紫瑩瞪了他一眼,杜文文立馬縮回頭,繼續在後面跟着,柳尋香笑了笑,說道:「杜師侄其實說的沒錯,就是顏面問題,到了四方天這個地位,其他的都是虛的,唯獨顏面才是真的。

而方知,錯就錯在,不該一怒之下,直接去敲震天鼓,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不僅丟了他自己的面子,也丟了北方天和冥天座他老人家的面子。」

趙紫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這麼說的話,那師尊當眾處罰要殺他,其目的就是立威咯。」

「對,所以在處理方知的時候,掌教並不說話,冥天座直接便罰了他,至於你我求情,無非也就是給他換了個棺材而已,關在洞府五百年,境界無法突破,壽命無法增長,結果一樣是化作枯骨。」柳尋香搖搖頭說道。

趙紫瑩眼中有些不忍,方知去敲震天鼓,是有她的原因在裏面的。

「那我再去求師尊網開一面。」

「沒用的,四方天的顏面不是你一個親傳弟子能撼動的,方知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愚蠢所致,我們替他求情,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柳尋香看出了她的想法,勸道。

趙紫瑩嘆了口氣,說道:「那那枚玉簡呢?」

柳尋香回答道:「此事真正的主謀有兩位,一位確實是那位趙姓長老,他的目的是什麼我並不清楚,但是絕對是對霧隱宗沒有好處,那幾名被帶走的弟子,無非是這場陰謀的棄子,還記得掌教問我的那就話嗎?」

「哪句?」

「問我想怎麼樣。」柳尋香說道。

趙紫瑩面露疑惑,說道:「這話有何不妥?」

「算了,多說無益,你知道太多反而不好,總之,結果不結果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結果就夠了。」柳尋香停下腳步,看着趙紫瑩,真摯的說道。

趙紫瑩見他如此,一時間語噎,柳尋香笑了笑,身子向前一晃,消失在了此地。

「喂,你還沒說另外一個是誰呢?」

趙紫瑩沖着他的背影喊到,但是柳尋香早已經遠去,消失在了視野之中,杜文文見柳尋香走了,沖趙紫瑩行了一禮,正要離去,趙紫瑩突然拉住他問道:「站住,你來說說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

杜文文頓時臉色一白,急忙搖頭說道:「弟子不敢,弟子愚昧,還請師叔饒命啊。」

說完立刻扭頭沖着柳尋香的方向追去,留下趙紫瑩一臉迷茫的站在原地。

「問吳良想做什麼...想做什麼...難道,掌教問的其實是問自己想做什麼,只是要借吳良把這說出來?」

趙紫瑩又想到了吳良說的那些話,嘀咕道:「如果說四方天早就知道,至少音天座師叔不可能不聞不問,但卻沒有出面干預,吳良又說還有一人,那就是說,是這個人導致音天座師叔不能出面干預,不太可能啊,誰能讓音天座師叔忌憚呢…」

能讓四方天之一的音天座忌憚,無法出面干涉的,在霧隱宗,除了掌教,就只剩其他三方天才有這本事。

趙紫瑩想到了這唯一的解釋,但這個解釋讓她自己嚇得背後冷汗四溢,楞楞的看着柳尋香離去的方向,她想到了吳良說那句話。

「結果不結果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結果。」

柳尋香在離開大殿後,直接去了東方天,此事從開始到結束,當中還有一名涉事人始終沒有露面。

傳送陣旁,一名弟子站在陣法前等候,見到柳尋香的身影顯現出來,這名弟子立刻上前,恭敬的說道:「弟子一木見過九師叔,奉賢天座之命,特在此等候師叔。」

柳尋香掃了他一眼,並不意外,冷聲說道:「帶路。」

在一木的帶領下,二人徑直到了賢山,賢山和音山的風格迥然不同,相比之下,音山的建築極少,倒是青山綠水居多,而賢山則處處都是紅磚綠瓦,極少看到草木一類,宮殿樣式也是中規中矩,看的人有些壓抑。

一木將他帶到山上最中間的一座大殿門前,行禮說道:「九師叔請在此等候,弟子先行告辭了。」

柳尋香點點頭,待到一木離開,他見四下無人,便進了大殿,大殿正上方,豎着一塊極大的玉碑,玉碑上面寫着一個字。

柳尋香看着這個字來了興趣,這個字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自己認識這個字,可是卻怎麼也讀不出來這個字,而且只要一挪走視線,自己立刻就忘了這個字,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看的他很是撓心。

「吳師侄對這個字很有興趣?」一道聲音在柳尋香背後響起。

這聲音中帶着幾分滄桑,幾分灑脫,柳尋香聞聲回頭,沖着眼前的青衫男子抱拳行禮,說道:「南方天親傳弟子吳良,見過賢天座師叔。」

賢天座拎着酒壺灌了口酒,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今日為何不繼續說下去?」

柳尋香神色不變,回答道:「先生曾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弟子是個明白人。」

「好,好一個明白人,就沖着這明白人三字,當浮一大白!」賢天座朗聲大笑,高舉酒罈嘩啦啦的灌了一大口。

柳尋香始終站在原地,面帶笑意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待到他喝完,才出聲繼續問道:「只是我不知道,師叔為何要這麼做?」

賢天座將手中的罈子放在香案上,看着這面玉碑,說道:「因為,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什麼時間不多?」柳尋香皺眉問道。

賢天座轉身看着他,眼中的複雜讓柳尋香眉頭緊促,下一息,賢天座一指衝出,在柳尋香還沒反應過來時,便按在他的眉間。

「音老鬼傳你功法卻不幫你開脈,要不是還他個人情,我才不舍的耗費自靈元來幫你,這次虧大了,小兔崽子,你可給我專心點。」

在賢天座的聲音下,柳尋香全身動彈不得,自身的經脈卻開始發熱,如同被人拿火燒紅的網捆在自己身上一般,這股灼燒的劇痛在這一剎那全部湧上他的腦海,讓他再也忍不住仰天嘶吼。

賢天座皺眉眉嘖嘖說道:「你小子做別的不行,嗓門倒是挺大,難怪音老鬼不願意給你開脈,不然他那一湖子的魚都被你給震死了。」

良久過後,身上的灼燒感慢慢消了下去,柳尋香整個人都變得精疲力竭,若不是賢天座一手將他拎着,恐怕早就癱軟在地如同爛泥。

賢天座伸手喚來酒罈,眼中閃過一抹心痛,隨後一隻手捏住柳尋香的鼻子,一隻手將酒罈的酒盡數灌在他的口中。

酒水入喉,辛辣無比,嗆得柳尋香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然而早已無力的掙扎沒有任何效果。

在灌完酒後,賢天座嘀咕道:「讓你小子自作聰明,拐我東方天的弟子,老夫早就想收拾你了。」

說完,將柳尋香一提,手袖一揮,柳尋香立刻感覺右胸膛上傳來一股氣勁,這力道外剛內柔,透過肉身直奔體內經脈。

柳尋香被打的身子暴退,但緊接着,身後又迎來一道氣勁,如此來回,但柳尋香最為難受的,是只吐血不吐酒。

賢天座在一旁靠着香案,又翻手喚出一壇酒,輕輕將封泥吹掉,優哉游哉的喝了起來。

如此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柳尋香噴出最後一口鮮血,身子癱軟坐在地上,賢天座帶着不懷好意的笑意,伸手一召將他儲物戒中唯一的一瓶丹藥喚了出來。

「嘖嘖,這丹藥還留着呢,還好你小子雖然不求上進,但是還挺知道愛惜東西,不然我可就真虧大了。」

說完,也不等柳尋香緩過神,屈指一彈將丹瓶震碎,將當中的一粒散發着淡淡光暈的丹藥彈進了柳尋香的嘴裏。

力道之大,讓柳尋香雙手本能的掐住自己的脖頸,然後就這麼一下,這丹藥就混着他嘴裏的血跡吞了下去。

丹藥入體,瞬間化作一道道精純的靈氣,向著他的四肢百骸流去,柳尋香察覺到這些靈氣,立刻強撐這身子盤膝打坐,此刻的他全身衣服已經沾滿血跡,看起來很是狼狽,不過賢天座卻是眼裏流露出一抹極深的哀傷。

兩個時辰后,柳尋香周圍的靈氣開始凝聚,一道道如同小指粗細的靈氣紛紛鑽進他的鼻子之中,慢慢的,隨着周身靈氣越來越多,柳尋香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

在氣勢攀升到頂點,隨着柳尋香體內發出一陣如炒豆子般的響聲后,他睜開了眼,目中滿是疲憊,但當他感受到體內蓬勃渾厚的靈氣時,他的雙眼裏立刻閃動這強烈的光芒。

在這蘊藏着激動與興奮的光芒中,他的修為到達了凝脈巔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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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道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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