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這個王妃,老子不幹了!

第224章 這個王妃,老子不幹了!

「老鼠而已,你以為哀家會怕?」蕭淑錦冷宮住的久了,自然不怕。

「知道你不怕,可你會抓嗎?我會。」鳳乘鸞說罷,手中剔骨剪刀,瞄準正爬向蕭淑錦的一隻小老鼠!

嗖——!

嗡地一聲,那老鼠連吱一聲地機會都沒有,就被大刀紮成了兩半!

「啊——!」蕭淑錦一聲驚叫,這一刀,不遠不近,剛好扎在她腳前尖的地毯上,噗嗤一股血,噴在她華麗的青蓮色裙角。

鳳乘鸞又從腰間拿出一把刀,懶洋洋拉長了聲音,「來人啊,替太妃娘娘抓老鼠啊!」

說罷,嗖——!又是一刀!

刀鋒掠過修映雪的髮髻,正扎在後面床柱上。

「哎呀,不好意思,老鼠太小,被它跑了!」

她索性又拔出一把刀,背過身去,那后腰,赫然也插滿了菜刀。

之後,將刀向後一輪!

刀在空中帶着風聲,直奔蕭淑錦呼嘯而去!

「啊——!」她剛才罵人的勁頭都沒了,除了尖叫,連躲都不會躲!

鳳乘鸞在刀子飛出去的同時,回身一腳,將方才那隻花瓶踢出去,剛好撞上菜刀,啪的一聲,花瓶在空中炸開,又在蕭淑錦面前碎了一地。

蕭淑錦撿了一條命,兩腿一軟,癱在地上,指着她,「哀家……,哀家曾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你以為你這些雕蟲小技,就嚇唬得了哀家?」

「誰嚇你了?」鳳乘鸞扶額,「老鼠太多了,靠飛刀不夠,冷翠,放雞!」

「是。」冷翠將懷中抱着的那一大坨東西往地上一扔,唰地揭了黑絲絨。

一隻沒了大翎的雪鸚鵡,在裏面虎視眈眈。

修映雪上去扶蕭淑錦,「太妃,您別怕,他們嚇唬您的,那東西我見過,不過是只鸚鵡。」

「是啊,不過是只鸚鵡,別怕!」鳳乘鸞用腳尖挑開籠門,肥雞便全身白毛微乍,大爪子龍行虎步地從裏面邁了出來。

嘎——!

一聲吼!

滿屋的老鼠崽子,被這一聲嚇得,瘋了般四下逃竄,無處可躲,順着蕭淑錦的裙子往上爬。

肥雞可不管那麼多,直接撲棱著,兩隻爪子抓住裙子,用鈎子一樣的嘴鉗了衣帶往上爬。

蕭淑錦跳着腳滿地尖叫着逃,修映雪幫着去驅趕肥雞,卻被它一爪子在雪白的手背上劃了長長的血痕。

猛禽終歸是猛禽,美味當前,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不會飛還不會爬?

它扇著翅膀,打得人臉生疼,就追着耗子奔著蕭淑錦的頭頂去了。

鮮嫩多汁的小耗子,不管逃到哪裏都要抓來吃掉!

嗷嗚!

吃掉!

順便,噗嗤!

拉一坨屎!

蕭淑錦:嗷————!

咣!

一隻菜刀又從眼前飛過,「老太妃,抓耗子啊,麻煩借過!」

鳳乘鸞不失時機地給這場混戰增加一點熱度。

一隻肥雞,還有滿屋瘋狂逃竄的耗子,兩個女人尖叫夾雜着慘叫,又要躲避耗子,又要躲避肥雞,還要防著鳳乘鸞冷不防飛來的菜刀。

本來已經被砸得凌亂不堪的屋子裏,轉眼間慘不忍睹。

「姓鳳的!你等著!哀家要進宮去告你!」

「你去啊,我讓你有臉出門!」鳳乘鸞順手從紗帳上抓了只耗子,扔在修映雪的臉上。

肥雞便忘了自己會飛,撲稜稜那麼大隻,直撲修映雪的腦袋而去。

鳳乘鸞上前兩步,抓住蕭淑錦的頭髮,向冷翠伸手,「刀呢?」

冷翠隨手撿了把剔骨尖刀就遞了上去。

蕭淑錦縱然吃了十年的苦,可也沒經歷過這等被人揪著頭髮、提着刀,準備抹脖子的姿勢,頓時真的怕了,「你想怎樣!你不要殺我啊!你不能殺我啊——!」

「誰要殺你!」鳳乘鸞手起刀落,唰地,一大坨髮髻,掉了下來,「太妃的頭上沾了雞屎,我幫您好好整理一下!」

唰唰唰!

蕭淑錦閉眼尖叫,只覺得頭頂上的涼風嗖嗖嗖刮過,頭皮便是涼涼的。

「啊——!」仗着幾分身手,避開肥雞的修映雪,看見蕭淑錦的頭,捧著腮尖叫。

蕭淑錦兩手一抹自己的頭,「啊——!」

也捧著腦袋凄厲尖叫!

頭髮沒了!

一根不剩!

禿了!

鳳乘鸞捏着她的脖子,用刀背狠狠拍了拍那張老臉,「太妃娘娘,今天的事,就是給你個教訓,若是你再敢隨隨便便讓我阮郎下跪,哪怕只是膝蓋彎了彎,老子不論天涯海角,都會再來給你剃一次光頭,下一次,將你全身上下的毛全拔凈,脫光衣服,丟到雞窩裏去吃屎!」

「姓鳳的!你膽大包天!」修映雪拾了地上一把刀,便要刺來,被冷翠抬腳踢飛,接着屁股上補了一腳,踉蹌著朝鳳乘鸞撲去。

鳳乘鸞回頭,手中尖刀直插撲過來的修映雪髮髻,將人頂住,「還有你!再敢興風作浪,助紂為虐,我那肥雞,下次吃的可不是耗子,而是你的人肉!」

蕭淑錦滿腦袋養了一輩子的頭髮,突然就沒了,又驚又氣,牙關打戰,「鳳姮!你如此凌虐哀家,王兒他那般孝順,你以為,你這輩子還能做他的王妃?」

「你果然欺負他孝順,便無所顧忌!」鳳乘鸞啪地狠狠扇了一巴掌她那鋥亮的腦袋瓜,「這個什麼王妃,你以為老子稀罕?告訴你,老子撂挑子,不幹了!」

她轉身大步離開,扔下滿屋狼藉,「冷翠,鎖門,讓她們兩個跟太后賜的肥雞,好好相處一下!」

「是。」冷翠冷冷一聲,將地上另一隻塞著的竹筒踢開,之後替鳳乘鸞開門。

兩人出去之後,那門鎖,咣朗一聲落下。

屋內,蕭淑錦不敢動,修映雪也不敢動,肥雞虎視眈眈盯着那隻後來被打開的竹筒。

沒多久,就聽見裏面有簌簌地滑行聲,先是黑暗中一條條纖細血紅的芯子,一吐一吐,接着,便是一條條蜿蜒著的,手指粗的蛇,貼著竹筒壁,從裏面緩慢爬了出來。

嘎——!

肥雞興奮地紅了眼,撲稜稜飛了出去!

「蛇啊——!」

「別過來啊——!」

「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靖王府。

——

阮君庭的夢中,見到鳳姮在他床邊,拐著彎兒嬌聲輕喚,「王爺……!」

她的手,輕輕按在他胸口,晃着他,叫得那個甜。

她那雙華麗飛揚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對他含情脈脈。

「乖,過來。」他伸出手拉她,想擁她入懷。

可是,哎喲,沒拉動!

「王爺……!」又是嬌嬌地一聲。

她就那麼在床邊,俯身望着他,含羞帶怯,半推半就。

阮君庭忍無可忍,牽着她的手,使勁兒用力!

嗖!

砰!

啊!

人的確是拉進懷裏了,可是,為什麼這麼重!

「王爺,你醒醒呀!」胸口上抱着的人,試着掙扎了一下,嬌羞地喚他。

「不醒,本王不想醒。」阮君庭抱着她,開始摸!

「王爺,不要,停!」她開始掙扎。

「對啊,不要停,本王懂。」

「王爺,醒醒!不得了了!」繼續掙扎。

「本王與你在一起,就是最不得了的大事。」阮君庭摸到她腰間,卻摸到一條蹀躞帶,嗯?她一個女子,用什麼蹀躞帶?莫不是想要女扮男裝溜出去玩?

「王爺!您再不醒,王妃就要逃出白玉京了!」

這一句,好粗!好大聲!

阮君庭猛地從夢中醒來,睜眼一看,胸口上,正趴着夏焚風滿是紅毛的大腦袋,正咧嘴對他笑!

「你在這兒做什麼!」他一掌砰地將他打出去!

「哎喲!王爺……!」夏焚風妖里妖氣地哼了一聲,揉着胸口站起來,「王爺剛才做了好夢?」

「滾!」阮君庭坐起身來,揉了揉腦仁,整個人昏昏沉沉,「什麼時辰了?本王怎麼會在這裏?你剛才說了什麼?王妃怎麼了?」

「啊,內個……」夏焚風往後退了一步,「王爺,今天已是正月十五。」

阮君庭站起來,身子一晃,腳下不穩,「本王怎麼了?」

「王爺您還問屬下?您自己樂顛顛喝了王妃一整碗蒙汗藥,足足睡了三天。」

「三天……」阮君庭腦中斷片的記憶開始飛快拼湊起來,猛地一驚,「鳳姮呢?你剛才說她怎麼了?」

「小王妃她,這會兒可能已經出了白玉京了!」

「什麼!!!」阮君庭當下就要從窗子跳出去抓人,被夏焚風搶上一步攔住。

「王爺,您稍安勿躁,聽我說完!」

「她怎麼走了!是不是這三日受了委屈?」

「哎喲,我的殿下,您那祖宗,只有她欺負人的份,誰能欺負她!」

原來,鳳乘鸞那晚暴擼了庄太妃一頓,自然知道這個王妃是當不下去了,索性便要帶着詩聽,將已經睡下的尹丹青和西門錯揪起來,直接要離開王府。

沒有王爺的准許,府中的守衛如何會讓她深夜離開?

可偏偏阮君庭被迷暈了。

鳳乘鸞自然無所謂畏懼,順手奪了一桿長槍,帶着三個手下,就一路打了出去。

「打了出去!她可有受傷?」阮君庭的頭,還像灌了鉛一樣沉。

「哎喲,那可是祖宗的祖宗,沒有您的命令,誰敢傷她!影衛都沒敢動,就只好那麼讓他們幾個走了。」

「三天!為何不叫醒本王?」

夏焚風咧嘴,「王爺,你知道你那小王妃下手有多狠嗎?她給您可是下了猛葯了,咱們哥兒幾個,已經輪流在這兒喊了您三天了,什麼招數都用過了,您看您這不是才醒。」

「……,那她人呢?現在在哪兒?」

「您放心,她前腳一出門,影衛就在後面跟着,這三天,除了偷了不少盤纏,打抱不平了兩次,倒也沒惹什麼大禍,現在搭上了一支南下的商隊,一路向南,看樣子是要逃回百花城。」

阮君庭重新坐在榻上,冷靜下來,「她果然還是不喜這裏,的確太倉促了,本王還沒準備好,不該這麼早接她過來。」

他眼帘微微垂下,有些落寞,「對了,母妃怎麼樣了?」

「額,這個……,」夏焚風十分艱難,「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桐台里,三日來,卧房的房門緊鎖。

外面,倒是已經收拾地差不多了,可是裏面,蕭淑錦將門從裏面鎖了,誰都不見!

阮君庭立在門外,輕敲了門,「母妃,是兒臣,開門了。」

「君庭!君庭!是你嗎?」裏面果然響起老太妃的聲音。

「是兒臣。兒臣不孝,昏迷了三日,如今才方醒轉。」

裏面,立時稀里嘩啦開了鎖。

接着,門被猛地打開。

蕭淑錦紅着眼睛,詭異如一隻惡鬼,嘶聲竭力怒吼,「阮君庭!你一定要給母妃報仇!休了鳳姮那個賤人!殺了她!」

門口眾人:「……」

太妃!您的頭……頭髮……,沒了……

阮君庭即便心中早有準備,也依然沒想到鳳乘鸞會如此下手,當下有些沒憋住,差點笑場。

你說她狠,她卻沒傷老太太半分。

你說她心軟,她卻將人羞辱到了極致。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現在將一個養尊處優,一身榮華的老太妃剃了個禿頭,實在是……

嗯,爽!

可他還是憋住了,沒笑出來,「母妃您放心,兒臣一定將她捉回來嚴懲。請母妃好好休養,切勿再動怒!」

蕭淑錦如抓了救命稻草,抓住他的手臂,「君庭,君庭!母妃知道你是最孝順的,以前母妃對你不好,是母妃的錯,母妃以後一定跟你和顏悅色,好好說話,你答應母妃,一定要將她活着抓來,休了她,再將她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她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舌頭嚼碎了啐出血來。

阮君庭靜若平湖的臉上,眼角微微一跳,然後依然是招牌式的笑,「好,兒臣一定會將她活着抓回來,您放心。」

「嗯!你一定要給母妃報仇,弄死那個賤人!弄死她!弄死她!」

蕭淑錦總算安靜下來,嘴裏依然絮絮叨叨。

阮君庭淡淡吩咐左右,「好了,老太妃沒事了,你們小心伺候,勤加安撫,不得有誤。」

眾奴婢慌忙喏了。

阮君庭又抬眼,眼見立在角落裏的修映雪,正怯怯地望着他,也不敢上前,該是也受了不小的驚嚇,「映雪小姐既然是隨老太妃來的,就留在房中繼續服侍吧。」

他轉身之際,衣袖一揮,「即刻起,桐台落鎖,任何人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擅自進出。以免有人再心懷不軌,意圖傷害老太妃!」

修映雪的眼光動了動,王爺這是將太妃連帶着她一起軟禁了啊!

阮君庭走出桐台,仰面望天,呼吸了一口凜冽寒涼的空氣,迷了他三日的蒙汗藥最後的葯勁兒也消散開去。

又或者,在這二十多年來的委屈、壓抑中,終於透了一口氣。

那死丫頭,果然就像一輪太陽,即便只是初升之時,也可穿破陰霾,拯救人心。

母妃!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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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梟妃之盛世大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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