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你也這麼覺得?不是說男人都不喜歡花嗎?」
這種說法梁榮膺第一次聽說,覺得有點奇怪。
「這種說法誰說的?不過得看是什麼樣的花!」
說着梁榮膺看看田恬,嘴角輕揚,不知道想到什麼有趣的事?
「這麼說你喜歡花?」
「喜歡,只喜歡花一朵花。」
梁榮膺看着田恬的眼睛認真說。
「嗯——挺好,愛花的人都熱愛生活。」
田恬看着梁榮膺點頭誇讚。
梁榮膺嘴角的笑容慢慢僵硬,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難道不是問一句你喜歡什麼花嗎?然後他才好回答,怎麼就成熱愛生活了?
梁榮膺知道田恬腦迴路和普通人不一樣,可這差太遠了吧!
梁大少爺心塞!
「你不問問我喜歡什麼花嗎?」
梁榮膺深呼一口氣,繼續保持微笑。
「這還用問!你那麼期待玫瑰花開放,肯定喜歡玫瑰。沒想到你是一個內心這麼火熱的人!」
田恬理所當然的說,還一副我早就看透了你的樣子。
梁榮膺轉過身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頰,感覺心臟有點冷,他突然有點想哭!
田恬是他迄今見過最出色最聰明的女孩兒,也是他見過最笨最遲鈍的女孩兒。梁榮膺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感覺追田恬的道路比唐僧取經都艱難!
同情梁大少爺三秒!
梁榮膺深呼吸,調節好情緒,認真的看着田恬。
「我喜歡花,我也熱愛生活。但是我不喜歡玫瑰,我只愛一朵花……」
田恬被他看的心裏發毛,有點手足無措,因為猜錯梁榮膺喜歡的花他生氣了。
「這樣啊!這樣挺好!玫瑰花不喜歡沒關係,你喜歡什麼花都行。」
說的又不是重點!梁榮膺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瓜看看,裏面是什麼構造,想法怎麼這麼奇異!
「嗯——你說的沒錯,我喜歡什麼花兒都行,這是我的權利。」
說着梁榮膺轉身往回走,他受傷受委屈了,想靜靜!
田恬看着前邊的梁榮膺有點莫名其妙,想想快奔三的男人了,有點兒情緒也正常。
幸好梁榮膺不知道她的想法,要不真會去死一死。
梁榮膺在前面心塞,田恬拿着本子邊走邊記各種花草的生長情況,完全沒事不受影響。
梁榮膺回頭一看,人嘴裏念念有詞,奮筆疾書,忙的忘乎所以。他突然覺得好笑,自己怎麼就跟她較起勁兒了,她……
說起來都是淚!梁榮膺什麼都不說,就這麼慢慢處著,等她哪天開竅了再說。
「在記什麼?要我幫忙嗎?」
梁榮膺又走過來看田恬在本子上寫東西。
「不用,這些東西我簡單記一下,回頭給他們說一下主子事項。」
花草生長的都很好,打理的也不錯!有個別品種對土壤要求比較高,田恬就得另外對花匠們說一下。
和泥土打交道的事,梁大少爺干不來,他只能幹瞪眼。
田恬全記錄完,才和他一起去車間。
實地查看后,田恬對車間很滿意,機器先進,生產的產品也很安全,田恬把改良過的配方交給梁榮膺讓他安排妥當,倆人才下山回家。
下午他們到家的時候,胡凜已經被送過來,正在田恬家花園裏修剪花草。
單單看他的狀態,一點兒都不像個病人,從他修剪花草可以看出,他心態很好。
見田恬和梁榮膺進來,他放下手裏的大鐵剪,笑着打招呼。
「田恬你好,好久不見!」
田恬被他的良好狀態感染,目前雖然不知道他生了什麼病?但他的狀態確實很不錯!
「好久不見!胡經理。」
田恬稱他胡經理,也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倆人相視一笑,好像認識多年的好朋友。
「今天感覺怎麼樣?」
梁榮膺淡淡的問胡凜,但眼裏的關心一點都不少。
「還不錯,挺過來了!」
胡凜說的也風輕雲淡,好似說的不是他自己。
「進去吧!讓田恬給你看看。」
說着梁榮膺往屋裏走,田恬和胡凜後面跟着。
「這次打算待多久?」
田恬每次來繁城胡凜都知道,只是倆人沒機會見面而已。
「明天晚上就回,胡經理有事?」
「問問,挺佩服你!」
胡凜說的認真,看出來是真心話。
「我有什麼好佩服?」
田恬一臉好奇,認真打量胡凜。
「很多吧!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你不簡單,沒想到深藏不露!」
胡凜說的有點誇張,也不乏事實。
「說的我有三頭六臂似的,不過我這人不經誇,千萬不要誇!」
田恬玩笑,跟胡凜說話很輕鬆。
「以後還請田大夫多多關照。」
胡凜說着給田恬鞠了一躬,他面帶微笑,田恬知道他客氣玩笑里的認真。
他想或者,好好活着,或許對田恬充滿希望。
「胡先生客氣,盡我所能為你服務。」
田恬也說的認真,她願意盡一切來醫治胡凜,雖然目前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
「恬恬,謝謝你!」
胡凜說着,眼裏閃著淚光,但他快速轉頭沒讓田恬看真切。
「朋友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說着兩人進了客廳,見梁榮膺正在泡茶。
「阿凜喝茶還喝咖啡?」
他手裏忙着,頭都沒抬問坐下的胡凜。
「茶——」
梁榮膺抬頭詫異的看看他,點點頭。
兩杯清茶放在田恬和胡凜面前,梁榮膺自己也倒了一杯喝。
「一直都不喝茶的?」
胡凜聽梁榮膺這麼說,會心一笑。
「該變一下了,咖啡喝久了也沒味道,倒是茶很不錯!」
說着喝光杯子裏的茶,自己又滿上。
「是不能一成不變,小小的改變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梁榮膺看着胡凜意有所指。
「嗯——沒錯!」
胡凜贊同的點頭,兩人跟打啞謎一樣,田恬只管喝茶,不問也不說話。
「讓恬恬給你看看。」
見胡凜放下茶杯,梁榮膺開口。
「好,田大夫我要怎麼做?」
胡凜很配合,轉身問田恬。
「什麼都不用做,放鬆心情就行。」
田恬說着從茶几下拿出脈診,示意他把手放在上面。
「這樣嗎?」
他手心向上把手放上去,田恬看出了他的緊張。
「嗯——把袖子拉上去一點。」
他照做,然後盯着田恬放在她手腕兒的指頭,眼睛一動不動。
良久,田恬拿下手他才抬頭,面色有點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