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緣由
「你小子有種!你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大海扔了一句恨話,轉身便跑。
不跑才怪,六七個保鏢都不是人家一個人的對手,他還呆在這裏找死嗎?
夏小宇並沒有去追,即便是追上也沒有用,最多是教訓他一頓。
回到院中,秦曉霜急忙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夏小宇微微一笑。
「小夥子,謝謝你!」嚴母和嚴小彤上前,沖着夏小宇躬身行禮。
「阿姨,千萬別這樣。如果你真的想謝謝我的話,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夏小宇問道。
嚴母一聽,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猛然看着夏小宇,眼中閃動着一絲憤怒。
過了許久,嚴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好吧,你跟我來吧!」
「小彤,你和你同學回房間吧!」
嚴母說完,轉身走向院中一間沒有開燈的房間。
房間門上著鎖,嚴母掏出鑰匙打開,推門走了進去。
「你是為了他來的吧!我剛才見到你時,就感覺你很像那個人,你是他的兒子吧!你姓夏對嗎?」
嚴母打開房間內的燈,扭頭看向夏小宇。
夏小宇點頭,目光在房間內看了一圈。
房間內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落了一層灰,根本就是一個雜物間。
他不明白嚴母為什麼把他帶進這裏來。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嚴母走到一個木箱前,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扭頭看向夏小宇。
「我女朋友和小彤是同學,我是眼着她來的。沒想到卻在你們家看到了我父親與叔叔的合影。」夏小宇說道。
「原來是這樣呀!你父親夏志成還好嗎?」嚴母問道。
夏小宇苦笑的搖了搖頭,「已經死了,死了十五年了!」
「什麼?他也死了?」嚴母一聽,驚訝的叫了起來。
很吃驚,很意外。
「是的,是被人害死的!我想知道我父親和叔叔是什麼關係?」夏小宇問道。
在他來到這裏時,意外的看見客廳內的一張照片,那是他父親夏志成和嚴小彤父親的合影照。
背影是面牆,兩人都穿着白色的大褂,臉上露著激動的笑容。
「能是什麼關係,你父親是老闆,而他是研究員。當年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去搞那個研究,也不會死!」
嚴母打開箱子,從裏面拿出一張黑白照片,用手抹去上面的灰塵,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看的出來,嚴母很愛嚴小彤的父親。
「嚴叔叔是怎麼死的?」夏小宇問道。
「是被人害死的。」
「二十年前,他跟着你父親去了京城,將我們母女留在了江城。在他去京城三年後的一天,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帶着小彤離開江城。」
「剛才那個許大海,你也看見了。自從他去了京城,就讓許大海照顧我們娘倆。可是我們離開江城來到這裏后,他也跟着過來了。直到小彤父親死的時候,我才知道,許大海是派來監視我們的。」
「在我們來到這裏的第二天,我見到了小彤的父親,他將一切都告訴了我。雖然我知道許大海並不是你父親派來的,但是小彤的父親死,卻跟你父親有關!」
說到這裏,嚴母泣不成聲,淚水成線的向下流着。
夏小宇站在一旁,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畢竟當年之事,他也不知道。
哭了許久,嚴母終於不哭了。
從木箱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夏小宇。
「這是我家老嚴臨死前讓我交給你父親的,可他並沒有告訴我,你父親的地址,而且那段時間,許大海幾乎就跟長在我家裏一樣,所以我只好把個藏了起來。」
一個非常精緻的盒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上面還有着秘密鎖。
「老嚴說,只要交給你父親,他就知道如何打開。另外,老嚴告訴我,不要回江城,說害死他的人就在江城,好像姓齊還是什麼的,當時他說的不清,說完就斷氣了!」
姓齊?
齊?秦!
難道是秦?嚴小彤的父親指的秦家嗎?
夏小宇心中不由想到,臉色不由的難看起來。
關於秦鵬遠的生死,已經有兩個板本,夏康盛說他還活着,可沈四海和康老都告訴他,秦鵬遠已經死了。
而現在嚴小彤的父親又指向了秦家。
父親比嚴小彤的父親晚死了兩年,那麼這兩年內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明天,我和小彤也要離開這裏了。今天算是把許大海徹底得罪了,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嚴母輕聲說道。
許大海!
夏小宇瞬間想到了這個人。
剛才嚴母說,許大海是有人派來監視她們母女。
可是為什麼一監視就是整整二十年,那他背後的人又是誰呢。
許大海一定知道些什麼,沒準嚴小彤父親的死與他有關。
想明白后,夏小宇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夏偉志的電話。
「夏叔,馬上派人到郊區來,控制住一個叫許大海的人,我想當年的事,跟他有一定的關係……」
當着嚴母的面,夏小宇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嚴母一聽,頓時驚訝的看向夏小宇,臉上浮現出無比的震驚之色。
難道真的是許大海所為嗎?
「你說的真的嗎?」
夏小宇掛掉電話后,嚴母一把抓住了夏小宇,嘶啞的聲音從嗓子裏發出。
「只是猜測,既然許大海是對方派來監視你們的,按理說在嚴叔叔死後,就應該撤掉了。」
「可是為什麼現在他還在,而且聽了你剛才所說的話,讓我更加斷定,他依然在監視着你們。目的應該是為了什麼東西,或許是怕你們去見什麼人。」
夏小宇輕聲說道。
嚴母一聽,皺起眉頭。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忙轉身再次打開木箱,在裏面翻騰起來。
不一會,一本陣舊的日記本出現在她的手中。
隨後,嚴母翻開日記本,用力的將日記本的外面那層封皮撕掉。
一封信從裏面掉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你讓我保存好這個日記本,原來是為了這個!」
嚴母顫抖的雙手,將那封信撿了起來,淚水再次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