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甜甜的呀!(合併一章,請假)

第217章 他甜甜的呀!(合併一章,請假)

阮君庭淡定看着她那一臉點子,不為所動,將目光重新挪回書上,「不要。」

「你嫌棄我!」鳳乘鸞用胳膊肘往前挪了挪,下巴越過他手裏的書,活像要與那書爭寵,「你看看我啊!我好不好看?」

她使勁地眨眼,想吸引阮君庭的注意力。

可阮君庭偏偏兩眼不離書上的字,根本不看她。

「玉郎……!」她用頭將那書擋開,強行將臉塞進他視線,賤兮兮地笑,「來嘛,就親一下。」

阮君庭在桌邊坐的筆直,雙眸俯視這個爬到他書案上的大活人。

居然還敢爬到這上面來,分明是找死!

他用手裏的書卷,輕輕敲了敲她臉蛋,「這副尊容,沒法親。」

哈哈,要的就是他下不去嘴!

鳳乘鸞青白分明的大眼睛,轉了轉,「沒關係啊,你閉上眼睛就好啦!」

「那你呢?」

「我也閉眼。」

「好,不準耍賴。」

「不耍賴。」

阮君庭果然將眼睛乖乖閉上了。

鳳乘鸞趴在桌上看他,樂得兩隻腳丫亂晃。

眉峰真好看,睫毛好長呀,鼻樑那麼挺,嘴唇薄薄的,還有暗藏了機鋒的唇角,只要見了她就會微微勾起來。

她伸出手指,用指腹輕輕碰了一下阮君庭。

他的眉頭,果然微微一動。

哈哈哈哈……!

鳳乘鸞樂得暗暗拍桌!

她又往前湊了湊,離他更近,換了兩根手指,橫在他唇邊,又是輕輕一觸。

阮君庭的唇也是不易察覺地一動。

哈哈哈……!太好玩了!

「不要睜眼哦,睜眼我會害羞的。」

她離他這麼近,看着他的睫毛微顫,魔爪再次伸了過去。

結果,這一次,「啊——!」

觀雪樓里傳出一聲鳳乘鸞的慘烈尖叫!

下面,尹丹青和西門錯好不容易幫着戚未平,將肥雞給從假山後面引了出來,結果撲稜稜,又給嚇了回去。

鳳乘鸞趴在桌上,抱着自己那兩根手指,「阮君庭,你怎麼又咬人!」

阮君庭將手裏的書卷向後狠狠一扔,「爬上本王的書案,送到本王的嘴邊,還不讓本王下嘴了?」

撲!

咚!

嗷——!

……

掌燈時分,詩聽拎着食盒,悄悄上了觀雪樓,將耳朵貼在門口聽了又聽,確定裏面沒有聲音,才悄悄將門推了個縫兒。

裏面,鳳乘鸞頭髮有些亂,略略衣衫不整,端著一本賬冊,坐在軟塌上,膝頭正睡着個會咬人的大魔王,身上蓋着猩紅的狐裘大氅。

她對詩聽示意,將食盒放在桌上就出去。

詩聽就比劃比劃後背,想問自家小姐累不累。

她那姿勢,半倚在榻邊兒,該是已經坐了很久了,可腿上又枕了個金貴的腦袋,定是不敢動。

鳳乘鸞搖搖頭,指了桌上的一摞賬冊,讓她全都搬過來。

詩聽就躡手躡腳地辦了,之後又將手在嘴邊比劃比劃,問她餓不餓?

鳳乘鸞搖搖頭,再揮揮手。

她就只好悄悄出了書房,關了門。

那門,帶上的時候,有些輕微的響動,榻上,阮君庭就動了動。

鳳乘鸞將手輕輕攬在他肩頭,他便伸手將她的手捉了,繼續睡。

這傢伙,大概昨天一晚都沒睡,就在看這些東西。

被他抓着的那隻手上,還有牙印呢。

鳳乘鸞滿臉的紅點,已經掉了許多,是被吃掉的!

多虧這些紅點子,當她被從桌上掄到軟塌上,就要放棄抵抗的最後關頭,阮君庭看着她那副醜樣,居然又笑場!

就那麼好笑?

還是,他刻意放過了她?

她咬唇暗笑。

看起來冷,卻是個多情的人。

看起來凶,卻對她體貼入微。

看起來強勢,卻處處招人心疼。

看起來霸道,卻總是對她小心翼翼。

他的手,好溫柔。

他的懷抱,好暖。

他的親親,好甜呀。

鳳乘鸞被他握著一隻手,翻起書頁來就有些難。

那些泛黃的紙,有積年的味道,有些發脆,動作稍大就會發出沙沙的響聲。

膝頭上枕着的人,不知不覺間睜開眼,抬眼看見她逆着燈影的臉,便是一笑,也沒吭聲。

鳳乘鸞光顧著看手中的賬冊,也沒發現,感覺到他微微動了動,就將另一隻按在他肩頭的手緊了緊。

這護着他的姿態,倒是有幾分像小時候的春婆婆。

阮君庭心頭一暖。

外面樓下,突然,嘎——!一聲。

接着,是貓吃了痛的嗷嗚嗷嗚叫聲,鳥炸了窩的反擊聲。

銀子和肥雞終於開戰了!

鳳乘鸞抬頭向外看了看,再低頭,正撞上阮君庭彎着眼睛看着她笑。

她將手使勁兒從他手掌下抽了回來,「醒了還不起來,賴皮!」

阮君庭只好從軟塌上坐起來,「躺着看你,好看。」

鳳乘鸞有些慌,連忙站起來,「既然醒了,就一起吃飯!」

她站起來時,腿許久不動,竟然有些麻了,只好一跳一跳地去拿食盒。

兩個人,只有幾道家常小菜,面對面坐在榻上,盤膝而坐。

鳳乘鸞麻掉的那條腿,就有點不敢動,只好搭在榻邊。

「坐過來,把腿拿過來。」阮君庭拍拍自己這邊。

「幹嘛?」鳳乘鸞咬着筷子尖兒,警惕道。

「麻了,幫你揉開。」

「哦。」

她挪了挪,將麻筋兒的那條腿,雙手搬起來,送過去。

阮君庭去了她的鞋子,一手掰住腳,一手扣在小腿肚上,稍稍輕動,鳳乘鸞就叫喚開了,「哎喲喲喲喲……,慢點慢點……!」

阮君庭的手就是一滯,嗯,好聽。

接着,換個方向,再揉。

「哎呀呀呀呀……!輕點輕點……!」

阮君庭的手,又停住了,「那就不揉了,捏一會兒就好了。」

「恩恩,好。」

「你先吃你的。」

「沒事,我等你一起。」鳳乘鸞雙手向後,撐在榻上,看着他抱着自己的腳丫子,心情特別好。

阮君庭眉眼低垂間,手上也捏得輕。

「你稍微使點勁兒呀?」

「這樣?」

「哎呀,輕點輕點。」

「現在呢?」

「再用點勁兒。」

「現在怎麼樣?」

「哎呀哎呀,好!就這樣!繼續,不要停!爽……!」

一隻腳,麻成這個樣子,鳳乘鸞也沒察覺自己膝窩下面的一根筋被人家的手指按住,才會一直酸麻,怎麼揉都揉不開。

也沒察覺阮君庭一本正經的臉上,那雙眸中深藏的壞笑。

直到鳳乘鸞肚子不失時機地咕嚕了一聲,阮君庭才將她的腳丫子扔了,擺正身子,「餓了,吃飯。」

說着拿起碗筷。

鳳乘鸞用筷子打住他,「你那手摸過腳丫子了,不洗手的?」

阮君庭作勢嗅了嗅自己的手,「不臭啊,不信你聞聞?」

「不要!」她又下了軟塌,替他端了水盆,拿了布巾,送到榻上,「洗手。」

阮君庭一賴,看着她笑,「不會。」

「……」

鳳乘鸞牙根子癢,「爪子拿來!」

他就乖乖將雙手都遞了過去。

她替他挽了衣袖,幫他將手浸入水中,一雙大眼睛氣呼呼瞪着他。

他就懶懶沖她笑,在水中,修長的手如一條魚兒一樣,反手握了她的手,指腹在食指上的那排牙印子上撫過,「可還疼?」

「你說呢?」

「下次輕點。」

鳳乘鸞抬手彈了他一臉的水,「你還有下次!」

如此膩膩歪歪,磨嘰了許久,兩人才安生下來吃飯。

還好食盒底下包了只碳籠,飯菜還是熱的。

阮君庭端了碗筷,「太簡單了,不如叫人傳膳過來?」

「沒事,隨便吃一口,你還有這麼多賬冊沒看,我們抓緊時間,」鳳乘鸞肚子餓,有的吃就行,從來沒在意過豐儉。

「呵,你嫁了北辰靖王,有沒有想過晚膳會如此寒酸?」他夾了菜給她。

「吃飽就行唄,沒東西吃的日子,也不是沒經歷過。」

阮君庭又隨便吃了幾口,「這些東西,我來看,你待會兒回去睡覺。」

鳳乘鸞嘴裏叼著根排骨,「不要緊,我喜歡看。」

「喜歡看什麼?」

「看你們北辰的秘密啊。」鳳乘鸞詭秘一笑。

「哦?你都看到什麼秘密了,說來聽聽。」

她將嘴裏地東西咽了,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稍加整理思路,之後道:「比如,北辰幾千里凍土,漕運到底是怎麼實現的?」

阮君庭神色微微凝重起來,「接着說。」

「北辰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時間是冰封季節,漕運北上,除去開挖運河之外,光是破冰船的修造這一項開支,就嚇死人。再加上修造貨船,開挖,拉縴,耗米徵收等等,沿途百姓是何民情,你們太後知道嗎?」

鳳乘鸞將筷子橫咬在嘴裏,隨手拿了一本,丟給他,「十年修了三條運河,東西北三條線一起開工,耗費人力物力無算,就算你們北辰再大,錢再多,老百姓每年吃的用的,也只有那麼一點點,那麼多巨銀,落入了誰的口袋?」

阮君庭兩眼微彎,「還有嗎?」

「當然有。」鳳乘鸞越說越氣,「鹽價!北辰的地方官吏,一項重要功績便是每年圍剿鹽幫,可有想過,為何鹽梟越殺越多?私鹽屢禁不止?無非官鹽價格高居不下,老百姓承受不起,自然要有人站出來,與國爭利!」

「那你可有治亂之道?」

「簡單啊,以鐵腕壓下官鹽價格,私鹽無利可圖,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阮君庭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吃飯了,他對眼前這個丫頭更有興趣,「你還看到了什麼?」

「還有賬!武文勛的賬,一定有問題!」鳳乘鸞將碗放在旁邊,湊過去,兩個人頭對頭,開始掰手指。

「怎麼說?」

「自古以來,鹽與糧,乃食餚之將,國之大寶,武氏一家獨佔兩樣,不要說十年,就是三年,也必定肥的不可直視。第一,他一定會貪,只是貪多貪少的問題。第二,他貪了之後,那些錢藏在哪裏?」

說起這些,鳳乘鸞興奮地兩眼發光,「我們手頭有的,只是他報上朝廷的賬冊,但光憑這些,就可以看出一二,他的假賬,做得並不高明,中間虛掛多少款項,虛高多少造價,虛報多少土木工程,只怕已經多到無從計算。這些連你我都可一眼便知的事,竟然從來無人去管?」

阮君庭道:「可即便如此,白玉京中十二城的商鋪錢莊,京城內外的土地,雨影都有過跟進,幾乎沒有掛在武文勛名下的,就連姓武的都很少。」

鳳乘鸞微微皺眉,「奇怪,自古大貪,莫過於囤積財物,購置地產,武文勛不會那麼傻,真的在家裏挖地窖藏銀子吧?」

「這個,慢慢查,不着急。」

「嗯。」鳳乘鸞抬頭,正對上阮君庭的眼睛,「阮君庭,你有沒有想過,肅德其實是故意將武文勛拎出來給你查的?」

阮君庭微笑,「太祖皇帝養的這頭肥豬,到了該出欄的時候了。」

「所以,她要讓你做這個殺豬人,而她當那個吃肉的。」

「那麼,這頭豬,我們先不急着殺,看她等著吃肉的餓,還是我殺豬的餓。」

「玉郎,你明白就好。」

鳳乘鸞稍稍鬆了口氣,「玉郎」兩個字脫口而出卻不自知。

阮君庭終歸是阮君庭,他不會一時衝動打沒把握的仗。

他眼下在白玉京根基未穩,不會因為她,而過早地與肅德和武文勛正面衝突,她就放心了。

她正想着,阮君庭卻道:「不過,芙蓉膏投毒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罷休,」他抬手替她將微亂的鬢角整了整,「我不會讓別人這麼隨便打你的主意。」

方寸之間,呼吸有點亂。

「鳳姮,你今晚,真的不走了嗎?」

他的指尖,順過耳畔,托起她的下頜。

鳳乘鸞頓時嚇得瞳孔緊縮!

莫不是又要保暖思內個什麼!

她慌忙躲開他的手,「我……,我整理一下食盒。」

嘩啦……

她滾下軟塌時太慌,將碗碟打落了一地。

「啊,我去喊人來收!」

之後慌忙穿了鞋,頭也不回地逃出了觀雪樓。

阮君庭看着她落荒而逃地模樣,實在好笑,那模樣,跟樓下那隻肥雞差不多,明明安了偷吃的小心眼兒,卻有點風吹草動就嚇個半死,每次要來真的,就落荒而逃。

他此時睡好了,吃飽了,夜又這麼長,就不能再留她在這兒了,不然,這樣膩歪下去,如何做得了正經事?

不如將她嚇回去,乖乖睡美容覺。

——

鳳乘鸞的桐台,自從有了冷翠,就漸漸入了正軌。

冷翠是伺候過皇帝的人,自然對於如何打點一個王妃的日常起居手到擒來。

許多鳳乘鸞懶得想的事,她麻利地想到了,辦到了。

許多詩聽這個小丫頭不懂的事,她也照顧周全了。

於是,桐台里,先後又入了一些侍女,婆子,粗使丫頭等等,均經過仔細盤查,確保手腳乾淨,背景清白。

這些人內外有責,各司其職,倒也井井有條。

至於詩聽,她只有兩個要求:

第一,她必須每天貼著自家小姐,不離左右。

第二,小姐的衣裳首飾歸她管。

冷翠便也欣然答應了。

冷翠做的一切,鳳乘鸞全都冷眼旁觀,順帶着琢磨這個女人。

她生得不美,甚至五官有些刻板,話也不多,是阮君庭得勢后培養的第一批死士,十五歲便被送進宮裏,伺候先帝。

可能當年就是因相貌平庸,又特別懂得分寸,事事進退有度,才在先帝寢宮中伺候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被多看過一眼。

而就是因為沒有先帝的垂青,她才能在那麼多后妃中遊刃有餘,做到不得罪任何一個人,從而順利地熬死先帝。

先帝駕崩時,北辰那一場奪位之戰,有多麼驚心動魄,死了多少人,她前世也是有所耳聞的。

可這個冷翠又在這個漩渦的中心,安然活了下來,並等到幼帝登基,大赦天下,就從宮裏走了出來,繼續為她真正的主子效力。

人生贏家啊,不過就是活久見!

她大清早起來,坐在床上,仰著頭,等著詩聽模仿阮君庭的樣子,替她往臉上畫紅點。

冷翠則幫忙替她準備了今日穿的衣裳。

詩聽替她畫完臉,就開始更衣,可翻啊翻啊,找了半天,「哎?小姐的里褲呢?我前陣子特意縫了幾十條呢,怎麼一個也沒有了?」

冷翠面無表情,冷冷道:「全扔了。」

「扔了——?」詩聽當下怒了,「那是我辛辛苦苦,親手給小姐縫的,料子都是從南淵千里迢迢帶來的清水絲,總共就那麼幾個顏色,都是最好的花草染的,你們北辰的織造做不出來的,你怎麼就都給扔了?」

「那種東西,女人怎麼可以穿?」冷翠儼然十分鄙視。

「不穿里褲,那是你們北辰,我們南淵女人,都要穿的!」

「現在王妃是北辰的王妃,一切起居飲食,都要試着習慣北辰的風俗。身為王妃,就要有王妃的姿態。」

「王妃的姿態就是不穿里褲?喂!你講不講道理?」

「我只知道替王妃考慮,就是道理。」

鳳乘鸞沒想到這倆人會為她的褲衩打起來,趕緊拉架,「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也不是什麼大事。」

「自然是大事!」兩個婢女異口同聲,而且個個比她聲音大。

鳳乘鸞也不生氣。

一個是她的心肝寶貝聽聽,一個是阮君庭送她的心腹,她用不着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啊。

她脾氣好啊!

「啊,內個,冷翠姐姐,咱們商量一下,關於里褲的事,你還是睜一眼閉一眼吧,反正我是穿在裏面,沒人知道。」

「回王妃,不可以,王爺會知道。」

「……」怎麼跟大婚那天幾個女官說的話一樣。

「冷翠啊,你不會也是那麼古板的人吧?王爺他……,他也沒說什麼的……」,鳳乘鸞臉有點紅。

冷翠見她一個王妃,也沒什麼架子,跟自己一個奴婢說話有商有量,也不好再冷著臉,便和氣了幾分道:「王妃有所不知,在我們北辰人眼中,女人裙下穿褲,便是將腿分開,意味着不貞,是對自己的玷污,也是對夫君的大不敬。王爺不提這件事,是因為王爺疼惜您,知道您家鄉的風俗便是如此,不捨得惹您不悅,但是心中,未必不會介懷。」

「額……」鳳乘鸞看看詩聽,「一個褲衩,還有這麼多說法……」

詩聽趕緊捂住自己裙子,「那你們北辰人以後不會也不准我穿里褲吧?」

她同情地看着自家小姐。

鳳乘鸞用力抿了抿嘴。

雖然她在心裏,關於騙嫁的這個坎兒還沒過去,也沒有真的就當自己是阮君庭的媳婦,可他終究是真心真意地娶她。

所以,她是不是還是應該尊重他一點才好。

「那……好吧。」她將兩條腿緊緊並在一起,不情願道:「入鄉隨俗。」

之後,恨恨威脅,「這件事,誰都不準說出去!」

……

這一天再去觀雪樓下看那隻肥雞的時候,鳳乘鸞就連走路都有些艱難。

為什麼感覺好涼啊……

她一路走出桐台,沿途迎面遇到新來的婢女請安,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

這個沒穿褲衩。

那個也沒穿褲衩!

啊……!

受不了了!

什麼鬼習慣!

到了觀雪樓下,正見阮君庭披了猩紅大氅在等她,見她來了,就伸出手,「鳳姮,過來,帶你去看那肥雞乾的好事。」

鳳乘鸞沒有遞手,而是下意識地抓緊了裙子。

感覺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啊,嗚嗚嗚嗚……

他見她杵在原地,緊張兮兮的,便問,「怎麼了?」

「沒……沒事,呵呵。」鳳乘鸞還是不挪坑。

「那就走啊,你不是一直擔心肥雞餓死嗎?我帶你去看看。」

「呵呵,你先走。我跟着。」她捂住裙子,不肯遞手給他。

阮君庭不知何故,看詩聽。

詩聽堅定拒絕,「王爺別問奴婢,奴婢不知道。」

他再看冷翠,「你說,王妃怎麼了?」

鳳乘鸞回頭哀求,「不要說……!」

冷翠不理,漠然道:「回王爺,王妃只是一時不適應我北辰女子的穿衣習慣,沒穿所謂的里褲!」

阮君庭:「……」

鳳乘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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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梟妃之盛世大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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