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297.老南的反應,蘇醒的南宮燁

第296章 297.老南的反應,蘇醒的南宮燁

關於曾經一進宮就得了聖寵的玉貴妃,如今知道的人都已經很少了,但不是沒有。

有知情者聲稱,在南宮珩出生后,玉氏被滿門抄斬,定是玉貴妃犯下了彌天大罪。

也有人將信將疑。若南宮御真是因為玉貴妃不潔才處死玉氏滿門,為何還留着南宮珩呢?這說不通!而且現在南宮珩都當上太子了,是不是親生兒子,是不是嫡出皇子,南宮御和年氏能不知道?

可城門口大樹上的那塊白布,看着倒真像是確有其事的樣子。再說,百姓也都知道,皇室背地裏見不得光的事情多了去了,萬一,是真的呢?

晉陽城中因為南宮珩的身世問題掀起了軒然大波。不止普通百姓,朝中眾臣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葉翎接到消息,當即沉了臉。

冰月很生氣:「肯定是楚明澤那個賤人做的!」

葉翎微微搖頭:「未必,我倒覺得,風淵的可能性更大。那老賊昨日想抓寶寶失敗了,惱羞成怒,又無計可施,就玩這種陰招。」

「萬一是楚明澤暗中盯着,知道風淵現身,所以故意為之,讓我們以為是風淵做的呢?」冰月蹙眉。

「不無可能。」葉翎說。

「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讓皇上下令消除流言?不然很快就會傳遍天下的!」冰月說。

葉翎微微搖頭:「堵不如疏。這種事一旦爆出來,這次壓制住,總還會有下次同樣的事,除非把知情的人全都殺光。」

「那也得闢謠啊!」冰月說。

「闢謠的事……」葉翎微嘆,「只能父皇母后做,我跟阿珩說什麼,定是沒人聽的。」

「那妹妹趕緊找皇上商議一下怎麼處理。」冰月催促。

「這個還是看父皇母后的打算,我就不插手了。」葉翎話落起身,拿了自己的藥箱,「我去給年廷勛換藥,姐姐不用着急上火,沒什麼大不了的。」

冰月看着葉翎氣定神閑地走了出去,連連搖頭,她最近確實有些不冷靜,昨日葉塵險些被抓,今日又出了這種事,她很想做些什麼,卻也只能幫葉翎照顧晚晚。

說來說去,冰月現在對於她曾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救過楚明澤一命那件事,心中依舊過意不去,好想回到過去,她一定在初次遇見楚明澤的時候,砍死他……

年廷勛昨日受重傷,住進了他的親姐姐小年氏居住的毓秀宮。南宮雯大清早過來照顧他,這會兒因為年庚辛進宮探望,南宮雯暫時離開,回去換衣服了。

葉翎昨日來過,知道年廷勛住在何處。她進了毓秀宮,見年廷勛的房間門窗都關着,沒有下人守在外面。

葉翎提着藥箱,到門口,就聽到了年庚辛的聲音。

「勛兒,現在外面都傳開了,南宮珩不是皇上和你姑母的親生兒子,根本不是南宮氏皇族的血脈。」年庚辛對年廷勛說。

年廷勛靠坐在床上,臉色蒼白,聞言微微皺眉:「不可能吧。再說,這種事,外人怎麼知道呢?」

「城門口掛了塊白布,你都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年庚辛輕哼了一聲,「這種事,確實沒外人知道,所以為父懷疑,可能真是那玉賤人的男人來找兒子了!」

「皇上不可能連是不是自己的血脈都分不清。」年廷勛搖頭。

年庚辛壓低聲音說:「怎麼不可能?兒子又不是都長得像爹,這種事誰能說得准?不然外人怎麼知道的?那塊白布怎麼回事?我看皇上也是被蒙在鼓裏二十多年,但現在事情暴露了,皇上應該最清楚南宮珩是不是他親生兒子!」

「萬一這是有人故意作祟,污衊陷害呢?」年廷勛再次搖頭,「爹,皇上沒表態之前,你可不要做什麼事。」

年庚辛點頭:「這我當然知道。不過話說回來,不管南宮珩是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他都不是你姑母生的,最多是個庶出皇子,現在身世和血脈也成疑。皇上就應該立刻廢黜他的太子之位,皇室血脈不容混淆!他本來也沒有資格坐那個位置!你姑母不知道怎麼想的,我說我們年家可以支持小哲當皇太孫,你姑母竟然不同意!看接下來南宮珩怎麼證明他的身份,證明不了,絕不能當太子!」

「爹!慎言!」年廷勛皺眉,「不論如何,南宮珩都是姑母名義上的兒子,他當太子沒什麼不好的。小哲長大,還得十年,誰知道十年會發生什麼?我們年家是臣子,皇家之事,不能妄議!」

「勛兒,你怎麼……唉,你還是太年輕,不懂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我們年家是風光,但如果真讓南宮珩當了東晉的皇帝,他有可能今日坐皇位,明日就把東晉送給西夏了!到時候,咱們就什麼都不是了!」年庚辛沉聲說。

「爹怎麼沒想過,到時候可能是南宮珩得到西夏和南宋,我們東晉一統天下呢?」年廷勛反問。

年庚辛愣了一下,連連搖頭:「罷了罷了,不說了,看看皇上怎麼處理這次的事情吧!你好好養傷,早點好起來,你祖母盼你成親盼了幾年了,這回可不能再拖了。」

「爹放心,太子妃說了,不會耽誤成親的。」年廷勛說。

年庚辛又跟年廷勛說了幾句家裏的情況,就起身要走,年廷勛叮囑他,謹言慎行,不要節外生枝。

年庚辛離開后約莫一刻鐘的時間,葉翎才出現。

「勞煩太子妃了,感激不盡。」年庚辛坐在床上,對着葉翎拱手。

南宮雯也回來了,還帶來了燉好的湯,見葉翎來了,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給葉翎。

葉翎笑着搖頭:「八妹給年統領的愛心雞湯,我可不喝。」

南宮雯鬧了個大紅臉:「七嫂!你就別笑話我了!」

「實話,怎麼是笑話?」葉翎輕笑。

葉翎給年廷勛換過葯,又留了兩副葯,交給南宮雯,說是要熬了給年廷勛喝的。

葉翎要走,南宮雯出來送,被葉翎勸回去了。

「如果我能像七嫂那麼厲害就好了,你受傷我就可以給你醫治。」南宮雯端著雞湯喂年廷勛喝。

年廷勛笑了:「雯雯你是盼着我受傷嗎?」

南宮雯搖頭:「當然不是了!你再受傷,我就不管你了!」

「不行,你是我夫人,你不管我誰管我?」年廷勛眸光溫柔。

「誰是你夫人?你是我的駙馬!」南宮雯嗔了年廷勛一眼。

年廷勛點頭:「是,我的公主殿下。」

葉翎回到七夜宮,接着修鍊去了。

而年庚辛本來是打算看過年廷勛之後去找年氏談談的,聽了年廷勛的話,也沒再去找年氏,直接出宮了。

年氏此時在南宮御那裏。

「皇上,阿珩他,是不是……」年氏當然知道南宮珩不是她的兒子,但她從未想過南宮珩不是南宮御的兒子這種可能。

「他當然是朕的兒子!」南宮御擰眉。

「臣妾聽說,外面的傳言沸沸揚揚,這對阿珩,對皇室,都十分不利,還請皇上儘早處理。」年氏恭聲說。既然南宮御說是,那就是,不是也是……

「皇后隨朕出宮一趟吧。」南宮御說着站了起來。

帝后鑾駕時隔很久,再次一同出宮,重兵隨護,浩浩蕩蕩地朝着城門口而去。

沿途百姓紛紛下跪高呼萬歲,都知道肯定是跟太子南宮珩的身世有關,只是沒想到,南宮珩沒出現,南宮御和年氏竟然親自出宮來了。

城門口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因為沒有接到命令,所以沒人把那棵大樹上掛着的白布取下去,圍觀者甚眾。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聽到聲音,百姓皆驚,連忙就地下跪。

禁衛開出了一條路,帝后鑾駕在城門口停下,南宮御和年氏相攜下了車,抬頭看向那塊白布。

「來人,取下來。」南宮御冷聲說。

很快有人上前把那塊白布扯了下來,就聽南宮御說了兩個字:「燒了!」

一團火焰吞噬了那塊布,很快化為灰燼。

南宮御目光威嚴,掃視一圈:「太子乃南宮氏正統血脈,國之儲君,誰再敢造謠生事,用這種低級無恥的伎倆,妄圖動搖東晉國本,便如此布,屍骨無存!」

城門內外,鴉雀無聲。

先前還議論紛紛的百姓紛紛膽戰心驚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南宮御和年氏乘坐着鸞車離開后,百姓起身,各自低着頭,腳步匆匆地回家去了,誰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被震懾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誰還會信那快來歷不明已經化為灰燼的白布上面的無稽之言?眾所周知,南宮珩是南宮御和年氏的兒子,南宮御和年氏親自現身闢謠,怎麼可能是假的?什麼玉貴妃?宮裏死過的女人多了,被滿門抄斬的家族也多了,就是有人故意作祟,想要禍亂朝廷!

可以說,這種事,南宮珩現身說一萬句,都不如南宮御和年氏露個面來得有用。

誰都知道皇室血脈不容混淆,最在乎的就是南宮御本人。當皇帝的,會認錯自己的種嗎?不會。當皇帝的,會把皇位傳給一個非親生的兒子嗎?更不會。

這就是常人心理,也是所有人會相信的事情。

至於事實如何,南宮御心裏的確清楚,不過他有自己的堅持,並不需要跟別人解釋什麼。

南宮御回宮,跟年氏分開,獨自一人往七夜宮來。

冰月正推著晚晚的小車在外面曬太陽,見南宮御來了,叫了一聲:「南宮叔叔。」

「嗯。」南宮御俯身,把晚晚從小車裏抱了出來,盯着晚晚的小臉看了一會兒,微微嘆了一口氣,又笑了,「小七和小葉呢?」

「師兄在閉關修鍊,妹妹在裏面呢。」冰月說。

「父皇來了。」葉翎聞聲出門。

南宮御把晚晚交給冰月,看着葉翎說:「我有話要跟你說。」

葉翎和南宮御進了七夜宮的書房,南宮御坐下,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臉色也沉了下去。

冰月小心翼翼地靠近,聽着裏面的動靜,葉塵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耳朵貼上去。

「小七那個混蛋是不是又跑了?」南宮御沒好氣地問。

「果然瞞不住父皇。」葉翎爽快承認。

「我就知道,你們又誑我,最近每回找他他都不在!」南宮御瞪了葉翎一眼。

葉翎給南宮御倒了一杯茶:「父皇消消氣,他去追賊了。「

「姓楚那個?」南宮御問。

葉翎微微搖頭:「南宮朗。」

南宮御面色一沉:「他真的是本人?」

「目前查到的,他的確是本人。」葉翎說。

「該死的!」南宮御冷哼了一聲,「不過我來找你不是為這事。外面的事,你知不知道?」

葉翎點頭:「聽說了。」

「你說怎麼辦?」南宮御問。

「一切但憑父皇定奪。」葉翎說。

「哼,若是朕不認小七了呢?」南宮御問。

葉翎很淡定地說:「那我們就回西夏去了。」

「你們可以走,把孩子留下,當給朕的補償,行不行?」南宮御問。

葉翎點頭:「當然可以。」

南宮御瞬間怒了:「小葉你也是個小混蛋!怎麼當娘的?晚晚才那麼小!」

「父皇教訓得是。」葉翎微笑,「勞煩父皇母后親自去闢謠,我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哪天心情好,再給父皇生個孫子玩兒。」

葉翎已經接到消息,知道南宮御和年氏做了什麼,因此也知道南宮御此時不過是跟她開玩笑。

聽到葉翎的話,南宮御嘴角微抽:「都當太子了,還能沒兒子?」

「那我們家晚晚日後當個女皇,有什麼不行?」葉翎反問。

南宮御愣了一下:「好像也可以。」話落又拍了一下桌子,「坐下,別說些有的沒的,我有事要問你!」

「嗯,父皇請講。」葉翎坐下。

「你就沒想過,萬一真是生了小七那個混蛋男人找來了怎麼辦?那混蛋若是跑出來,大家一看,小七跟他長得特別像,到時候老子的臉往哪兒擱?」南宮御看着葉翎問。

葉翎終於明白南宮御在氣什麼了。他認南宮珩這個兒子,為此做了很多,堅稱南宮珩是他親生的。但如果這件事被人拿着鐵一般的證據給推倒了,到時候南宮御就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而南宮珩也會成為世人皆知的野種,包括南宮珩和葉翎的孩子,出身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這不是他們不在意流言蜚語就可以過去的。因為南宮珩的血脈的確關乎東晉皇位傳承。如果坐實了南宮珩不是南宮氏皇族的後嗣,南宮御是不能把皇位傳給他的,否則可能會引起動亂,他就算當了皇帝也名不正言不順。

與其說南宮御在生氣,事實上,他是在擔心。他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但難保沒有意外發生。

「父皇,對不起,我們給您添了不少麻煩。」葉翎有些抱歉地看着南宮御。

南宮御擰眉:「胡說什麼?這跟你們沒關係!不過我話放在這兒,如果真是阿珩親爹找來了,他要是認了那個混蛋,我們就一拍兩散!」

葉翎哭笑不得:「父皇,怎麼可能呢?您就是阿珩唯一的父親。」

「今夜子時,城外十里亭,你說怎麼辦?」南宮御問。

葉翎搖頭:「父皇,阿珩的身世,楚明澤知道,因為他,前朝餘孽風淵也知曉。昨日風淵現身,要抓寶寶,還傷了年統領。今日的事,不出意外,就是楚明澤和風淵其中一人在暗中作祟,想要禍亂我們東晉皇室。且不說阿珩的親爹在不在人世,便是在,便是真找過來了,也不會用這種奇怪的方式出現的。先是散播流言,然後當眾約見,這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南宮御點頭:「也對。正常當爹的找兒子,不會那麼做,這明顯是要坑害小七。那就不管了?」

「城外十里亭,今夜我會安排人去瞧瞧,不過或許不會有人去的。」葉翎說。

「你心裏有數就好。」南宮御話落站了起來。

「父皇慢走。」葉翎說。

南宮御輕哼了一聲:「走什麼走?今日很生氣,我要吃好吃的,你親手做,我去看孫女!」

葉翎笑着點頭:「好咧!父皇稍等。」

南宮御一開門,偷聽的葉塵撲倒在了他身上,冰月抱着晚晚後退兩步,笑得乖巧,拉着晚晚的小手揮了揮:「南宮叔叔好。」

南宮御把葉塵抱起來:「百里小娃,偷聽大人說話要挨揍的,知道嗎?」

葉塵笑嘻嘻地說:「南宮爺爺,我們來打架吧?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哦!」

南宮御一聽,這還得了:「好你個小傢伙!來!你若是輸了,改姓南宮行不行?」

「我沒關係,但是我父皇會哭的。」葉塵很淡定地說。

「聽哲兒說昨日的事,你很勇敢,而且很厲害,以後好好教教哲兒。現在我們來比武,若是我贏了,你就留在東晉給我當孫子!敢不敢?」南宮御把葉塵放下,看着他問。

「敢!」葉塵挺著小胸脯,一臉傲嬌。

冰月抱着晚晚在旁邊觀戰,啞奴樂呵呵地遞上了兩把木劍,示意可以開始了。

南宮御跟葉塵比試劍法,一個剛猛,一個靈活,看起來異常的和諧有趣。

打了兩刻鐘,葉塵手中木劍被擊落,南宮御勝出。

「唉,父皇好可憐,要失去我這個寶寶了。」葉塵撿起他的小木劍,沖着西邊看了一眼,然後回頭對南宮御說,「爺爺,以後請多多關照!」

南宮御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抱着葉塵揉搓了一番,然後跟葉塵一起,帶着晚晚到御花園散步去了,臨走說等會回來吃飯。

葉翎做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安慰南宮御,還給年氏送去了一份。

葉翎沒請年氏過來,因為她知道年氏對南宮珩心裏還是有芥蒂,不可能把南宮珩當親生兒子看待,但年氏的態度已經很善良了,再說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過世沒多久,過來看着葉翎這邊開開心心,她也不會好受。

南宮御吃飽喝足,心情舒暢地離開了。

葉翎送南宮御到七夜宮門口,葉塵跑過來,拉住葉翎的手說:「小姨,其實我是故意跟南宮爺爺打架的。」

「為什麼呢?」葉翎笑問。

「小姨父說的,男人嘛,不開心,就打一架。」葉塵笑嘻嘻地說。

「很有道理,寶寶今天表現很好。」葉翎揉了揉葉塵的小腦袋。

「昨日那個老賊,要早點抓住他才行,他好壞好壞的,不配當小風兒叔叔的爺爺!」葉塵小臉認真地說。

「寶寶說得對。」葉翎點頭。

是夜,葉翎和啞奴出宮去了城外十里亭,躲在暗處等了一個時辰,沒有任何動靜。

此時躲在破廟裏面療傷的風淵,心中慪得要死。

流言是他安排人散播的,那塊白布也是他寫的,本來以為,一定能在東晉皇室掀起風浪,誰知道,被戴了綠帽子的南宮御竟然親自現身去闢謠!

風淵哪敢去十里亭?再貿然出手,他的命都要賠進去了!

如此,風淵堅定了一定要找到楚明澤的想法。

一場風波就此落幕,接下來數日,風淵沒有現身,六皇子府也沒有任何動靜。

葉翎再次收到葉纓的信,帶來了好消息,蒙婧六月底已經生了,母子平安,大胖小子長得巨像蘇棠,當時蘇棠看到兒子的第一眼,高興地暈過去了……

大家都建議蘇小糖這個名字當小名兒,再起個響亮的大名,結果蘇棠不願意,堅持這個就當大名,說他兒子就要一輩子甜甜蜜蜜的,這名字特別又可愛。

葉塵看着信,笑容燦爛地說:「小糖弟弟!哎呀好想立刻回去看看!」

蒙璈很開心,對冰月說:「太好了,我當舅舅了!」

「恭喜。」冰月微笑,也很為蒙婧和蘇棠開心。

「秦暖暖,你想不想給小糖當舅母?」蒙璈一本正經地問。

冰月給了蒙璈一個白眼:「蒙冰冰,一天不調戲我能死?」

「能。」蒙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一時半會兒回不去,葉翎準備了許多禮物,讓開陽安排人送回西夏去。

七月的最後一天,南宮珩回到了晉陽城。

深夜時分到的,看着晚晚躺在葉翎懷中睡得香甜,南宮珩感覺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填滿了。

沒有吵醒她們,南宮珩去洗了個澡,叫了開陽過來詢問最近的情況。

與此同時,今夜負責監視六皇子府的蒙璈,等了一個多月,終於發現了動靜。一個白須白髮的老者,悄無聲息地進了六皇子府。

六皇子府主院。

應婕兒在床上昏睡,「南宮燁」下床,單膝跪地:「聞老。」

「人呢?」聞老低聲問。

「南宮燁」起身,打開了不遠處地上的一個密道入口,帶着聞老走了下去。

這裏不是通往五皇子府的密道,下方是個密室。

密室四角點着油燈,只一張床,上面躺了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男人,看相貌,赫然就是南宮燁!

「弄醒他。」聞老吩咐。

替身「南宮燁」上前去,掰開南宮燁的下巴,往他嘴裏放了一顆葯,然後默默地退到了聞老身後。

片刻之後,床上的南宮燁睫毛微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微微轉頭,看到聞老,猛然瞪大了眼睛,神色震驚。

「我不是……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燁張口,聽到自己的聲音,身子顫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這聲音是……不是我的……六弟……」

聞老拱手:「朗公子,你已使用轉生蠱,成功重生到了令弟南宮燁的身上。抱歉,在海上,老夫得罪了。是主子的吩咐,沒有事先告知朗公子,是為防止南宮珩看出破綻,實則轉生蠱早已養成,主子親手下在了朗公子身上,準備好了這一切。」

床上的南宮燁輕撫著自己的臉,眸中的光芒越來越盛,緩緩地笑了:「我就知道,阿澤不會讓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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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將門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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