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292.誰是楚明澤?

第291章 292.誰是楚明澤?

鐵面人只是摘除頭套和假鬍鬚,並未拿下面具,俯身查看南宮朗的傷口,低聲問了一句:「應敏兒死了嗎?」

南宮朗虛弱無力地搖了搖頭:「沒有,還在葉翎手中。但那個蠢女人,關於你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不必管她,她已經沒有價值,應該活不了多久了。」

「阿朗,我說過,對付葉翎和南宮珩,切忌想當然。」鐵面人說。

「但應敏兒連阿澤你是誰都不知道,你不必擔心太多。葉翎心智如妖,我見識到了,但阿澤你的心智,並不在她之下。」南宮朗看着鐵面人說,「這一局,是你贏了,算無遺策。」

鐵面人沒說話,解開南宮朗的衣服,給他療傷上藥,卻發現他的傷口都被處理過了。幾處傷都很重,尤其一處在心口,若是葉翎沒管的話,換人之前南宮朗就沒命了。

鐵面人盯着南宮朗胸前的傷,眼眸微眯,把包紮的布帶子解開,看着他胸口觸目驚心的血洞,開口問道:「這傷是怎麼回事?」

南宮朗不甚在意地說:「這是葉翎為了逼迫應敏兒交代,故意往我身上招呼的,肩上的也是。不過沒什麼大不了,命還在,我沒有辜負你的囑託,全都應付過去了。」

鐵面人伸手,撕扯開南宮朗胸前的傷口。

南宮朗身子抖了一下,倒吸涼氣,悶哼一聲:「阿澤……你這是幹什麼?懷疑葉翎給我下毒嗎?」

「你是被昏迷著帶過來的。」鐵面人冷聲說。

南宮朗擰眉:「難道她真給我下了毒?」

鐵面人搖頭:「下毒太低級,葉翎不會這樣做。」

「那是怎麼……」南宮朗不解,只感覺又被撕裂的傷口疼得厲害。

「我沒猜錯的話,她取過你的心頭血。」鐵面人說。

「心頭血?嘶……為什麼?」南宮朗面無血色,疑惑不解。

「因為她不會這麼輕易放走楚明澤。既然你說你是,她用這種方式養蠱,很快,就能找到你,不管你跑到哪裏,都將無所遁形。」鐵面人冷聲說。

「可惡!」南宮朗眸光一沉,「那現在怎麼辦……若是我被葉翎追蹤到,我們在一處,被她發現,就前功盡棄了!」

鐵面人沉默片刻之後說:「阿朗,我原本的計劃是,接下來你隱入暗中幫我,萬無一失。但沒想到臨了又被葉翎擺了一道,當下這種局面,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的安危,你不能繼續留在我身邊,必須儘快離開。」

南宮朗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他們以為我是你,定會窮追不捨,我難道只能這樣一直逃下去,逃一輩子嗎?」

鐵面人搖頭:「當然不會。我在養的轉生蠱,再過一個多月就可以用了,宿主有現成的,到時候給你換個新的身體,就可以徹底擺脫他們的追蹤。但這段時間,你必須離開,跑得遠遠的。你還要養傷,往北疆去天太冷,對你現在的身體不好,我派人護送你,一路往南走,出海后就安全了。」

「好,都聽你的。」南宮朗點頭,「那你留下也千萬注意安全。南宮珩和葉翎着實厲害,若不是你事前交代我那麼多,我肯定會露餡的。」

「放心。」鐵面人又給南宮朗的傷口上了葯,仔細包紮起來,拍了拍手,一個真正白須白髮的老者出現,戴着一張一模一樣的鐵面具,身後一群黑衣死士,恭敬行禮。

「聞老,阿朗接下來就拜託你了,請務必照顧好他。」鐵面人說。

聞姓老者點頭:「是,主子。」

「一路往南出海,避免跟任何人起衝突。你們的目的,只是躲和逃,等過去足夠的時間,麻煩自然就解決了,切記不要節外生枝。」鐵面人說。

「謹遵主子吩咐。」聞老應下。

「阿澤……」南宮朗嘆了一聲。

鐵面人揮手,聞老帶着人又退下了,他俯身看着南宮朗問:「怎麼了?」

南宮朗微微仰頭,透過樹木的間隙,看着天空高懸的明月,喃喃地說:「今夜的月亮,很冷。」

「阿朗,對不起。」鐵面人說。

南宮朗輕輕搖頭:「我沒事,我很好,能幫到你,我真的很高興。我早說過,任何時候,只要你需要,我的命,都是你的。你看,這月亮,像不像我們初次見面那天夜裏?」

鐵面人微微仰頭,看了一眼,微嘆一聲:「阿朗,別擔心,不會有事,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嗯,我相信。」南宮朗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來。

片刻之後,南宮朗被人背起來,跟着聞老離開。

走出一段,回頭,見鐵面人還站在原地,他沖着後面揮了揮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鐵面人微不可聞地說:「南宮珩,葉翎,這一局,才剛剛開始……」

夜王府。

南宮御聽完南宮珩的解釋,面色震驚,久久無法回神。

「父皇,節哀吧。」南宮珩拍了拍南宮御的肩膀,「有些人蓄謀已久,太子皇兄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父皇不要太難過了。」

南宮御搖頭,沉聲說:「我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讓我的兒子們和平相處,都能得善終。但現在才意識到,有些事,已經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南宮珩微嘆:「父皇,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你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想開點。」

「你也是為人父的,設想一下,有朝一日,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自相殘殺,你能想開?」南宮御瞪了南宮珩一眼。

南宮珩一臉無辜地攤手:「我沒兒子,而且我跟小葉子只打算要晚晚一個。再說了,自相殘殺這種事,是爭權奪利的皇室才有的特點,我又不想當皇帝,不會有這個困擾。」

南宮御冷哼了一聲:「你倒是一身輕鬆!」

「不,我心疼父皇。」南宮珩摟住了南宮御的肩膀,「父皇把身邊的細作處理乾淨,多陪陪母后,你們都注意安全,保重自己。關於楚明澤的事,我跟小葉子會處理。」

「臭小子!你還不貼身保護我?萬一我再被人抓了呢?」南宮御擰眉。

南宮珩笑了:「得令!老南你最大!放心吧,我跟小葉子明兒就帶着孩子搬回宮裏去住,到時候老南你負責幫我們帶娃啊!」

「這還差不多!」南宮御點頭,「早說了讓你們住宮裏,非要住外面,萬一你們不在家,那賊人對百里小娃和晚晚寶貝下手怎麼辦?」

「搞得跟宮裏比我這兒安全一樣……」南宮珩吐槽。

南宮御敲了一下南宮珩的腦門兒:「別貧嘴!趕緊去準備!」

「那老南你就在這兒休息,天亮之前我送你回去。」南宮珩說,「宮裏那邊已經派人去打點了,不會有人知道你失蹤過。」

「你去吧,看看小葉那裏有沒有什麼事?我去瞧瞧我孫女兒!」南宮御擺擺手,起身往葉塵和晚晚睡覺的隔間去了。

南宮珩過來的時候,葉翎剛剛把需要用的藥材處理好。

「順利么?」南宮珩問。

葉翎沒有抬頭,應聲說:「第一次做,目前還算順利,但不能保證結果。試試吧。」

「下在我身上吧。」南宮珩說。

葉翎皺眉,看了南宮珩一眼:「你去找人?萬一……三天才成,這件事再商量一下。」

南宮珩跟葉翎一起,把「尋蹤蝶」養上,用了南宮朗的心頭血。三日之後,蠱成,下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以血為飼,都能找到南宮朗的所在。

葉翎用帕子擦了擦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抱住南宮珩,靠在他胸前,神色疲憊地嘆了一口氣:「父皇怎麼樣?你跟他解釋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他信了嗎?」

南宮珩輕撫了一下葉翎的長發:「當然。已經經歷過我斷情蠱發作的事,父皇對蠱毒這種邪門的東西也不是頭回碰上,當時很震驚,但現在已經消化了,在孩子那兒,天亮之前我送他回宮。明日我們搬到宮裏住吧?」

「好,這樣穩妥一些,若是父皇再被抓,可就麻煩了。」葉翎點頭。

「小葉子你累了一天,去睡吧。其他的事,明日再說。」南宮珩說。

「我還行,去看看應敏兒怎麼樣了?」葉翎拉着南宮珩往外走。

出門的時候,南宮珩問葉翎:「小葉子,你對於南宮朗是楚明澤這件事,依舊存疑?」

葉翎反問:「你覺得呢?」

南宮珩若有所思:「我覺得……楚明澤暴露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太快,也太順利了。」

「嗯,你覺得哪裏不對?」葉翎問。

南宮珩搖頭:「楚明澤早就算到會落到我們手中,還跟他的屬下定好了他被擒之後,抓父皇做人質來交換,這整件事,都不對。以楚明澤素來避免跟我們正面交鋒,一嗅到危險就立刻走為上計的性子,本來主動權在他手中的情況下,他所有的計劃裏面,根本就不應該包括他會被我們抓住這種情況。因為讓自己置身險境是楚明澤最忌諱的事!一旦他落到我們手裏,就會失去主動權,只能依賴他的屬下來救他脫身,這不是他的性格。因為真正的楚明澤,從不會把自己的命託付給別人。」

葉翎點頭:「我也有同感。南宮朗特意解釋,他為何要選擇我們在晉陽城的時候動手,倒是有此地無銀之嫌。既然他早料到我們會懷疑到他,最不應該的就是突然出手殺掉南宮烈。說是為了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洗白身份,從此可高枕無憂,分明是有僥倖心理,想要賭一把,連退路都計劃好了。但楚明澤主動做的事,計劃之中不該存在冒險去賭的情況。」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笑笑居。

一個房間門半開着,裏面傳出冰月冷漠的聲音:「喝水!」

南宮珩握了握葉翎的手,又放開:「小葉子,我出去一趟。」

葉翎什麼也沒問,點頭說:「去吧,小心點兒。」顯然知道南宮珩要做什麼。

「姐姐。」葉翎進門,冰月放下手中的水杯,迎了上來,蹙眉問,「就這樣把楚明澤那個賤人放走了?妹妹你應該還有后招吧?」

葉翎點頭:「當然。楚明澤下了這麼大一盤棋,我們自然要奉陪,現在才剛剛開始。」

「我就知道妹妹你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冰月點頭,話落看嚮應敏兒,皺眉說,「這個女人流掉了孩子,現在身體很虛弱,我給她用了妹妹給的葯,命倒是保住了,但看樣子,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妹妹留着她做什麼?」

「有點事要問問她。」葉翎說着,走嚮應敏兒,冰月就在桌邊坐了下來。

蒙璈提着一個茶壺進來,倒了一杯熱茶給冰月,冰月接過去,一飲而盡:「再來一杯。這一天折騰的……」

應敏兒臉色煞白如紙,躺在榻上,眼神絕望,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

「不是你說,這孩子是南宮烈的種,你根本不想要嗎?怎麼?後悔了?」葉翎在旁邊坐下,神色淡淡地問。

兩行清淚從應敏兒眼角滑落,她沒有看葉翎,也沒說話。

「你的至愛南宮朗,已經逃出生天了,不必擔心。你拚死護着他,他也早給自己準備了退路,不過在他的計劃裏面,似乎從未想過,要讓你活着。」葉翎看着應敏兒說,「很簡單的事情,他的人抓了父皇,來交換他脫身,他但凡能想起還有你這個人,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在乎,完全可以要求帶着你一起走。為了父皇的安危,我們當然會答應。你這麼聰明,應該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應敏兒淚如雨下,神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葉翎微嘆一聲:「說實話,初次見面,我對你印象還不錯,以你的才貌心智,不管嫁給誰,都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安逸,你為何選擇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為他付出一切,被他棄如敝屣?你欠他什麼?他救過你的命?」

應敏兒開口,喃喃地說:「成親之前,他不是那樣的……那個時候,他對我百依百順,關心體貼,符合我對丈夫的所有幻想……有一次,我到清林寺去上香,被人擄走,奪了清白,險些喪命。是他發了瘋地找我,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差點沒命。我本來不想活了,因為這世間容不下我,我知道我以後的日子會多麼艱難。但他明知我沒了清白,依舊堅持婚約,他對我說,是他沒有保護好我,才讓我出事,他不在意,他會對我負責,一輩子疼我,愛我……」

旁邊聽着的冰月輕嗤了一聲:「蠢女人,你就沒想過,什麼英雄救美,都是他故意設計的嗎?」

應敏兒沉浸在回憶中,並沒有聽到冰月的話,繼續說:「洞房花燭夜,我滿心期盼著做他的女人,可老天又跟我們開了個大玩笑,他竟然不行了……怎麼都不行……找了大夫,說是因為救我那次,傷到了根本……那對我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他也崩潰了……」

「他消沉了好久,我也覺得人生無望,甚至想過,不如一起去死,但又覺得,實在是對不起他,從頭到尾,都是我害了他……他依舊沉迷修鍊,在我面前,越來越沉默,甚至開始有埋怨之詞。我不怪他,我已經毀了他原本好好的人生,又怎麼能奢求他像以前那樣對我好?不過,他有時候,對我依舊很好,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刻,即便只是一起散步,一起吃飯,我都覺得很歡喜。」

「然後,有一天,他突然問我,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他覺得人生毫無希望,只能等著南宮烈當上皇帝后,把他們這些兄弟,一個一個,全都殺掉。我安慰他,南宮烈不像是那種人,讓他不必擔憂。結果,他像是發了瘋一樣,掐着我的脖子,質問我,是不是後悔跟他,為什麼幫南宮烈說話?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他放開我,又抱着我,跟我說,他想當皇帝,他不想死,不想再過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

「我當時覺得很無措,因為我沒想過這種事。可他話一出口,就像是生了執念。他說,我欠他的。我想,對啊,是我欠他的。他說讓我去勾引南宮烈,我不想那樣做,但他生氣了,我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反正我早已是不潔之人。南宮燁也一樣。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回不了頭了,漸漸的,就習慣了。」

「做一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我做得很好吧?其實,我當初為了勾引南宮烈,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用了手段,才拿下他。當時還有些抱歉,不過男人就是賤,偷情一旦開始,就上癮了,竟然還對我死心塌地,跟我談未來,呵……太可笑了!」

「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現在後悔的是,我就應該在當初失去清白的時候,選擇懸樑自盡,至少,我來世上一遭,保住了我的尊嚴……」

說起跟南宮朗的過往,應敏兒淚如雨下。

冰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走過來看着應敏兒說:「你就是蠢!從頭到尾都是南宮朗在算計你,從身體到心理,完完全全地控制你當他的棋子!我敢保證,你成親之前遇劫失身是他故意安排,英雄救美是他專門設計!什麼廢了?那是他為了不用跟你做夫妻,也能激起你的愧疚,讓你對他死心塌地的手段!所有的一切,都是騙局,都是利用!」

應敏兒瞪大眼睛看着冰月,不住地搖頭:「不……不會的……不是的……不是!你胡說八道!不是那樣的!」

「本來我覺得是你自甘下賤,如今看來,你完全是被人耍了!」冰月看着應敏兒說,「你毀了南宮朗的一輩子?是他精心設計,毀了你的一輩子!他才是驚天動地的超級賤人!人渣!就像我妹妹說的,但凡南宮朗心裏有你,你現在也不會在我們手中等死了!他榨乾了你的利用價值,把你一腳踢開!哪裏還管你的死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應敏兒瘋了!她堅信的一切,她堅持的一切,她不惜拋棄尊嚴,置生死不顧,所有的信念,在此刻,轟然崩塌!

「因為他根本不是南宮朗,是想要圖謀東晉皇權的楚明澤!」冰月冷聲說。聽了應敏兒的講述,又刷新了冰月的三觀,某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意擺佈別人的人生,毫無人性可言!

「你們……什麼楚……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應敏兒渾身顫抖,死死地盯着葉翎,整個人都崩潰了。

冰月正想跟應敏兒解釋一下她到底是怎麼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的,結果葉翎轉頭,對着冰月搖頭,示意她先別說話。

「應敏兒,你這段日子,可曾覺得,你的丈夫南宮朗,跟以前有什麼不同?」葉翎問。

應敏兒搖頭:「沒有……沒有……他到底是誰……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冰月蹙眉:「妹妹,楚明澤那個賤人素來極其擅長偽裝,應敏兒沒發現異常,也不是多奇怪吧?」

葉翎搖頭:「姐姐說的沒錯。但我還是覺得,南宮朗並不是楚明澤。」

冰月神色一變:「為何?他自己都承認了!」

「我認為他是故意承認,暴露在我們面前。」葉翎神色微凝。應敏兒的遭遇,其實在葉翎看來,也不是楚明澤的行事作風,楚明澤的賤,不是這種類型的。

「妹妹,我不太懂……那南宮朗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楚明澤的事?怎麼那麼像楚明澤?」冰月蹙眉。

葉翎看着應敏兒,若有所思:「南宮朗,興許就是真正的南宮朗,畢竟我們確認過,他沒有易容。今日發生的事,我跟阿珩都覺得,是楚明澤為了洗白自己重生之後的身份,故意為之。看似天衣無縫,但跳出事情本身去看,依舊不合理。他算中了我們的心理,我們也沒小看他。」

「妹妹的意思是,南宮朗只是楚明澤的棋子?」冰月面色微沉。

「姐姐試想一下,假如南宮朗是楚明澤的棋子,他所有的行為都是楚明澤授意,通過這種方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洗白楚明澤重生之後的真正身份,而楚明澤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我們正面交鋒,也不可能遇到任何危險,躲在暗處操縱這一切,是不是更像他的作風?事情對他而言,更完美?」葉翎說。

冰月有些震驚,沉默片刻之後,肯定地點了點頭:「聽妹妹你這麼說,我也覺得,你說的才像是楚明澤會做的事。現在想想,既然計劃那麼縝密,他應該不會讓自己那麼輕易地落入我們手中才對!可南宮朗既然是東晉皇室的皇子,為什麼要效忠楚明澤那個賤人呢?」

葉翎看着應敏兒,幽幽地說:「她對南宮朗死心塌地,南宮朗大概是對楚明澤死心塌地吧。」

冰月面色怪異:「妹妹你的意思是……好噁心!」

「事到如今,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某些人渣做不出來的。」葉翎搖頭。

「那……如果楚明澤的轉生宿主根本不是南宮朗,也沒必要跟南宮朗扯上關係吧?為什麼我們懷疑到這裏,他就正好在這裏?」冰月不解。

「這就是孿生兄弟的用處。我跟阿珩現在都懷疑,楚明澤真正的宿主是南宮燁,而對他死心塌地的南宮朗就會成為一個完美的掩護。」葉翎說。

冰月看着應敏兒:「可她……她最近還跟南宮燁做苟且之事,楚明澤雖然很賤,但應該不會為了做局,連那種事都干吧?妹妹你當初也是這麼說的。」

「沒錯,楚明澤也知道我們會這樣想。而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在他轉生之前,宿主必須變成活死人,為了掩人耳目,他必然有個完美的替身。重生之後,依舊可以讓替身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譬如跟應敏兒上床,他知道我們在暗中調查,這也是打消我們對他懷疑的手段。」葉翎冷哼了一聲說。

「妹妹你這麼說,所有事情都合理了!」冰月神色一凝,「肯定是這樣!我們現在就去抓南宮燁!」

「阿珩已經去了。」葉翎搖頭。

「那個賤人,步步為營,太恐怖了!不過算他倒霉,妹妹你就是克他的!」冰月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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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將門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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