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289.戲精夫婦,暴躁小葉

第288章 289.戲精夫婦,暴躁小葉

「南宮珩,你瘋了!」南宮朗一邊躲避,一邊厲聲質問。

南宮珩不發一言,攻勢迅猛。

很快,兩人的戰場從書房轉移到了外面,但在南宮朗開始反攻后,不過數十招,南宮珩的劍就抵在了他的心口!

南宮朗一臉慍怒之色:「你到底想做什麼?光天化日,發什麼瘋?」

南宮珩冷笑:「看五哥這樣子,想必我接下來問你什麼,你都會跟我說,你不知情,沒參與。」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到底出什麼事了?」南宮朗冷聲問。

「其實……沒什麼事,請五哥到我那兒喝酒。」南宮珩話落,劍背擊中南宮朗的手腕,他的武器應聲落地,人已經在南宮珩手中了。

「放開我!你瘋了!我要見父皇!」南宮朗掙扎。

南宮珩拿出一塊帕子,捂住了南宮朗的口鼻,南宮朗腦袋一歪,昏迷過去。

「哥……七……七弟!你們這是幹什麼?」南宮燁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南宮珩轉頭,就見南宮燁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南宮珩沒有理會南宮燁,他提着南宮朗飛身而起,從南宮燁面前消失了人影。

「哎!哎七弟!」南宮燁追了幾步,又跑去應敏兒的住處,不見人,立刻離開了五皇子府。

太子南宮烈突然身死,夜王南宮珩成為最大嫌疑人,流言在晉陽城中傳得沸沸揚揚。

夜王府安靜如昔。

葉塵帶着晚晚,在後花園湖面竹排上玩耍。

而葉翎此時正在等著應敏兒蘇醒。

冰月給應敏兒下的迷藥,藥量很小,她也沒有被綁起來。

幽幽醒轉,見葉翎坐在她對面,相距不過兩米,應敏兒面色憔悴,聲音虛弱:「七弟妹……小葉……你是來看我的嗎?」

「五皇嫂,這裏是我家,夜王府。我請你來做客。」葉翎看着應敏兒神色淡淡地說。話落起身,到桌邊去,倒了一杯溫水,端過去,遞給應敏兒。

應敏兒下意識地接過去,喝了兩口,往四周看,完全陌生的環境。

「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應敏兒皺眉搖頭。

「五皇嫂大可不必在意你怎麼來到這裏的。有一件事,我想你一定記得,太子皇兄是怎麼死的?」葉翎看着應敏兒問。

應敏兒神色一僵,垂眸,苦笑,聲音輕飄飄的:「小葉,你都知道了啊……」

「回答我的問題。」葉翎說。

「他……」應敏兒抬頭,看着葉翎,幽幽地說,「他真的死了?那,可太好了!」

「什麼意思?」葉翎問。

應敏兒起身,腳步虛浮,把茶杯放回了桌上,然後又走回去坐下,輕撫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冷笑連連:「什麼意思?不管是誰要殺南宮烈那個人渣,都是我的恩人!」

「你是想說,你跟他私通,是被他強迫?」葉翎反問。

應敏兒面色一沉,神情突然激動起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難道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明知道做那種事會遭天譴,卻去勾引南宮烈?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就算他當了皇帝,我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名分!若不是當初他強迫於我,事後又屢次威脅我,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他是太子,他是男人,一旦事情暴露出去,我會不得好死,他照舊榮華富貴!可憑什麼?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你不會懂的,你又沒有跟我遭遇同樣的事情,你不會懂我過得多麼痛苦煎熬!」

應敏兒話音未落,已經淚流滿面。

葉翎抬手,輕輕拍了拍,看着應敏兒說:「我很佩服你,做戲的功夫,真的是一流的,讓我嘆為觀止。」

應敏兒滿面自嘲,看着葉翎說:「我一見你,就覺得你跟旁人是不同的,但現在才發現,你也一樣!我知道,在你們眼裏,是我不守婦道,是我水性楊花,是我不知廉恥,是我不要臉皮,是我自甘下賤!你們才不會管我經歷了什麼,才不會管是誰的錯,反正都是我的錯就對了!」

「南宮烈已死,你們之間的事,或許只有你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但你說的話,我不信。」葉翎冷聲說。

應敏兒又哭又笑:「你以為,我不想做個好女人嗎?可沒有人給過我選擇的餘地,沒有!我唯一能選擇的,只是拼盡全力,活着,而已……我知道,我知道那些骯髒的事情,紙包不住火,我不會有好下場的,可我憑什麼要因為別人的錯誤葬送自己的一生!若你覺得我遭遇那種事,就該以死明志的話……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應敏兒話落,神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真可憐,我都要被你感動了。」葉翎神色平靜地說,「好,你說南宮烈強迫你,威脅你與他保持通姦關係,他已死無對證,暫且不提。我問你,你跟你丈夫的孿生弟弟南宮燁有染,也是被強迫的嗎?」

應敏兒猛然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葉翎:「你在說什麼?」

「好,看來這個你是要否認。」葉翎輕哼了一聲,「我既然問你,就是有確切的證據,如果你不承認,那我只能認為,你關於南宮烈的說辭,也全都是虛假的。」

應敏兒低頭,掩去眸中的慌亂之色,開口卻依舊堅持:「我跟南宮燁,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

「那你房間地下的密道,難道是南宮朗跟應婕私會用的嗎?」葉翎冷聲問。

應敏兒連連搖頭:「什麼密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葉翎起身,走到了應敏兒面前,低頭,輕撫了一下她的小腹,就感覺應敏兒身子顫了一下。

葉翎在應敏兒耳邊輕輕地問了三個字:「值得嗎?」

應敏兒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這件事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五皇嫂,有句話你說錯了。我不認為你是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跟南宮烈,跟南宮燁,痛苦煎熬或許也是真的,畢竟為了自己愛的人,你做什麼都心甘情願,我說得對嗎?」葉翎看着應敏兒問。

應敏兒的手,猛然抓住了椅子扶手,但她的眼睛卻沒有睜開,也沒有回應葉翎的問題。

「實話告訴你,我不是想為南宮烈討什麼公道。不管是他強迫你,還是你勾引他,他都不是清白的。作出有悖倫常的事情,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並不冤。但你是真的很可憐,你愛的男人,心裏有你嗎?你就為他付出一切,生死不惜?」葉翎冷笑。

「你不會懂的!」應敏兒脫口而出。

葉翎搖頭失笑:「說來真是可笑。我跟我的丈夫,兩情相悅,彼此忠誠,日子和美,你卻說,我不懂愛情?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應敏兒,你的一輩子,已經被你愛的男人給毀了,沒有回頭路,沒有後悔葯,你到底圖什麼?當他的棋子,被他利用,助紂為虐,傷害無辜,最後讓他踩着你的尊嚴,踐踏着你的屍體,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這種自我感動式的愛,說實話,愚蠢又噁心!你可以繼續,堅持你的信念,堅持你的愛情到生命的盡頭!我也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只要我跟我男人活着,你的男人,註定一敗塗地!」

葉翎話落,轉身離開。

應敏兒聽着腳步聲漸漸遠去,睜開眼睛再閉上,身體無力地滑倒在了地上,悶聲痛哭……

葉翎出門,就見冰月站在門外,對着她豎起大拇指:「妹妹,你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那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到現在還裝無辜,誰信?」

葉翎點頭:「阿珩回來了嗎?」

「師兄帶着南宮朗回來了,在蒙冰冰住的笑笑居。」冰月說。

葉翎正要過去,開陽腳步匆匆地過來稟報:「王妃,六皇子來了。屬下說了主子不見客,六皇子非要闖進來,現在還在大門口鬧,圍了很多人。」

葉翎蹙眉,冰月自言自語:「難道應敏兒不承認跟南宮燁的事情,是指望南宮燁救她?」

「或許吧。去看看。」葉翎抬腳朝着大門口走去。

夜王府大門緊閉,玉衡持劍擋着南宮燁,南宮燁一臉氣憤:「滾開!我要問問七皇弟,為何不分青紅皂白抓了五哥五嫂?他到底想幹什麼?造反嗎?」

大門開啟,南宮燁見到葉翎,冷哼了一聲:「南宮珩呢?我要見他!若他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進宮求父皇主持公道!」

「六皇兄,你在說什麼?阿珩被母後派人帶走了,我也想知道他現在在何處。方才聽你說,五哥五嫂失蹤了?如果是真的,那可太遺憾了。看來有一股邪惡勢力,盯上了我們東晉皇室,殺死太子皇兄,栽贓給阿珩,又擄走了五哥五嫂。我家裏有孩子,脫不開身,六皇兄快快進宮去稟報父皇吧,也請父皇為我們主持公道!六皇兄自己也千萬小心,別被人擄走了!」葉翎話落,轉身回去,「關門!」

「姓葉的!我親眼看到七弟抓走了五哥!你還想抵賴!」南宮燁高聲說。

門內傳出葉翎清冷的聲音:「我還說我親眼見到你殺了太子皇兄呢!」

南宮燁神色一僵:「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是我不想理你。」葉翎的聲音已經遠去了。

南宮燁轉頭,見圍觀眾人看好戲的表情,怒斥一聲:「都滾開!找死嗎?」話落上了馬車,冷喝一聲,「進宮!」

南宮朗幽幽醒轉,感覺渾身無力,抬頭,就見南宮珩站在不遠處,冷眼看着他。

「你……到底……發什麼瘋?」南宮朗對南宮珩怒目而視。

「太子皇兄死了。」南宮珩看着南宮朗說。

南宮朗狠狠擰眉:「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誰做的?」

「我想告訴你的是,太子皇兄遇刺的時候,在應敏兒的床上。」南宮珩說。

南宮朗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搖頭:「你胡說!不可能!敏兒不會做出那種事!太子皇兄也不會!你如此胡言亂語,到底想做什麼?」

「五皇兄,別激動。說實話,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被戴了綠帽子,想必你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我請你來,只是想幫你。」南宮珩話落,拍了拍手。

下一刻,冰月拖着應敏兒開門走了進來,把應敏兒扔在了南宮朗身旁。

「敏兒!老七,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是你嫂子,還懷着身孕!你瘋了?」南宮朗厲聲問。

南宮珩神色淡淡地說:「我說的,你不信,那讓應敏兒告訴你,她跟南宮烈是怎麼回事。」

應敏兒抬頭,看着南宮朗,泣不成聲:「相公,我錯了……我該死……」

「別廢話!說!」冰月踢了應敏兒一腳。

應敏兒就把對葉翎的說辭,斷斷續續地跟南宮朗講了一遍,幾度哽咽,喘不上氣,臉色煞白如紙,看起來那叫一個可憐。

南宮朗氣得面色鐵青,渾身顫抖:「可惡!南宮烈太過分了!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相公,我早已沒臉活着了,可我不想死,我捨不得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應敏兒哭着說。

冰月想吐。南宮烈臨死都堅信應敏兒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冰月曾親耳聽到應敏兒對南宮燁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如今,應敏兒可憐兮兮地告訴南宮朗,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們倆的。好一出「一個孩子三個爹」!

南宮朗神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敏兒,你該早告訴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相公,你信我?」應敏兒淚眼朦朧地看着南宮朗。

「我當然信你,是我平日痴迷練功,對你照顧不周,才會讓你遭遇那種事。都是我的錯。」南宮朗沉聲說。

「我去!」葉翎就站在門口,聽着這對「苦命鴛鴦」哭訴衷情,實在是忍無可忍,一身暴躁地舉著一個大木棒子走了進來,對着南宮朗重重地拍了下去!

南宮朗被葉翎拍在了地上,腦袋流血,葉翎抬腳踹在了他的臉上:「楚明澤,你的不要臉程度,我真是佩服!」

「你……說什麼……什麼楚……」南宮朗眼神迷茫。

應敏兒撲過來,哭着說:「不要傷他!從頭到尾,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小葉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好,很好,非常好!」葉翎又是一棒子掄到了南宮朗身上,南宮朗全身蜷縮在一起,痛呼出聲,應敏兒抱着他,哭得快要暈過去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好一對戲精鴛鴦!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葉翎冷笑,「你們給我等著!」

「主子,應貴妃來了!」開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貴妃應茹,應國公府出身,後宮地位僅次於皇後年氏,南宮朗和南宮燁的生母,應敏兒和應婕兒的姑姑。

「相公,母妃來救我們了!」應敏兒抱着南宮朗說。

下一刻,葉翎扔了手中的大木棒子,伸手:「蒙蒙,把準備好的東西給我!」

蒙璈遞上了一把長劍,跟南宮珩的鬼赤劍形狀很相似,是葉翎讓他找來的。

葉翎雙手持劍,沒有絲毫猶豫,狠狠地插入了南宮朗胸口,又立刻拔出!

應敏兒尖叫一聲,撲過去用手給南宮朗捂住傷口,面色扭曲地看着葉翎:「你為何這麼狠毒?他什麼都沒有做!」

「是么?」葉翎看着劍上的血跡,在應敏兒背上蹭去了一大半,冷冷地說,「喜歡演戲,你們接着演,演到地老天荒去,演到陰曹地府去,我奉陪!你說南宮朗沒做什麼?看到了么?我手中這個,就是南宮朗刺殺南宮烈的兇器,證據確鑿!」

「你!血口噴人!當時他在閉關修鍊!什麼都不知道!」應敏兒氣得渾身顫抖。

「那正好,閉關修鍊,只他一人,誰也無法為他作證。」葉翎冷笑。

應敏兒神色一僵,葉翎拿着那把劍往外走:「演戲?誰不會?有種你們接着演!讓你們活着離開夜王府,我就不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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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將門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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