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285.比武,五月宴,冰月的猜測

第284章 285.比武,五月宴,冰月的猜測

夜王府。

葉塵和晚晚都睡下了,南宮珩和葉翎坐在書房裏。

兩個身着夜行衣的人進門,摘掉蒙臉的黑布,一個是蒙璈,另外一個是冰月。

「根據調查,最近沒有任何異常。南宮朗是武痴,深居簡出,常常十天半個月不出門。南宮燁在晉陽城中友人很多,喜歡吃喝玩樂,幾乎天天都在外面應酬喝酒。這對兄弟多年的生活習慣,如今依舊如此。」蒙璈說,「我曾經跟南宮朗打過交道,是前年,他主動找我比武。他武功不弱,最後跟我打成了平手。有幾次偶遇南宮燁,他都邀請我喝酒,有兩次推不掉就去了。我的印象中,南宮燁很博學,喜歡獵奇,看過不少雜書,話很多,什麼都能聊。」

「假如讓我在南宮朗和南宮燁中間選擇一個人當宿主的話,我會選南宮朗,因為他接觸的人少,冷酷的性格也很好偽裝,少說話就是。」冰月神色認真地說。

「但變成一個有婦之夫,最難的是騙過枕邊人。南宮朗的妻子應敏兒看起來不好對付,但南宮燁的妻子應婕兒像是那種不太管事的。」蒙璈說。

「應婕兒就算不管事,跟南宮燁關係也不好,但南宮燁認識那麼多人,暴露的風險還是更大。」冰月反駁。

葉翎搖頭:「別爭了。如果是這對兄弟中的一個,不管是誰都有可能,對楚明澤來說,想要完美偽裝,定然提前做好了準備,你們要相信,不管是南宮朗還是南宮燁,楚明澤都可以做到以假亂真,騙過枕邊人。重要的不是比較這兩個兄弟誰更好偽裝,我們能想到的這些方面,楚明澤更清楚。」

「倒也是。他擅長偽裝騙人,更別說是他早就選中的人。不管是冷酷寡言還是八面玲瓏,對他而言,都不難。想要騙過身邊的女人,更是輕而易舉。」冰月蹙眉,「那我們怎麼才能確認到底是哪個呢?」

「證據。」葉翎說,「南宮朗和南宮燁都有嫌疑,我們要看確切的證據來確定。不過這也很難,假如那兩個人中,真有一個是楚明澤,他知道我們在找他,一定不會露出馬腳的。阿珩,你五哥和六哥有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譬如姐夫對蘭花過敏,清羽極其怕蛇這種?」

南宮珩思索片刻之後,搖頭說:「據我所知,沒有這種情況。」

「關鍵是,楚明澤是不是真在他們中間這件事,我們尚且無法確定,只是猜測,也可能我們的調查整個前提都是錯的。」葉翎微嘆,「所以沒有證據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那接下來怎麼辦?」冰月問。

「你們的任務,就是繼續盯着那兩位。」葉翎說,「小心些,不要被發現了。」

「沒問題。」蒙璈點頭,話落還加了一句,「我會保護好冰月的。」

冰月給了蒙璈一個白眼:「誰需要你保護?我還想告你的狀呢!盯梢的時候不要總是左顧右盼去找我在哪兒行不行?很容易被人察覺的!」

蒙璈神色尷尬:「我那是下意識的舉動,以後會注意。」

「阿珩,你是不是找個機會,跟武痴南宮朗切磋一下?試探一下他的武功路數?有些習武的習慣是經年累月養成的,很難偽裝。」葉翎問。

南宮珩點頭:「可以。」

「南宮燁的武功也需要試探一下,若是深藏不露,就有可能是楚明澤。」葉翎說,「但不能找他比武,需要製造一個別的時機。最好連當事人都不會覺得不對勁。」

「不如妹妹在府里舉辦一次宴會吧!」冰月提議,「想來晉陽城的貴族都對夜王府很好奇,若是妹妹舉辦的宴會,某些人定是會來的。藉著這個機會,妹妹可以對那對妯娌多一些了解。」

「宴會……」葉翎若有所思,「我還沒有搞過這個,可以試試。不過舉辦宴會需要一個由頭,晚晚的滿月和百天都過了,還沒到周歲。」

「那怎麼了?我們晚晚寶貝出生滿月百日,她的那些伯伯叔叔的,都沒有任何錶示。補個宴會,合情合理,咱們就是要收禮的。」冰月笑着說。

蒙璈點頭表示贊成:「我支持。」

「那我準備一下,這幾天把請帖發出去,就暫定這個月的最後一天,晚晚滿五個月大。」葉翎點頭。

翌日,葉翎還在寫請帖,接到稟報,五皇子南宮朗前來拜見。

這倒是稀奇,南宮朗素來不愛跟人打交道,跟南宮珩這個兄弟關係很一般,怎麼會主動上門來?

南宮珩和葉翎見到南宮朗的時候,他還是老樣子,一身墨色勁裝,腰間掛着一把長劍,沒寒暄,也沒有拐彎抹角,南宮朗開門見山:「我今日是來找七皇弟比武的。」

昨夜蒙璈才說過,唯一一次跟南宮朗直接接觸,就是南宮朗突然登門找他比武。這晉陽城中,數得上的武者,都被南宮朗用這種方式挑戰過。

「原不知七皇弟深藏不露,知道后,你又常常不在晉陽城,先前沒機會。這次怕你們住兩日又走了,因此冒昧打擾,希望七皇弟和弟妹莫要見怪。」南宮朗神色淡淡地說。

符合南宮朗一貫的作風,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南宮珩是個高手這件事,在他當初求娶葉翎,在原南楚京城展露實力之前,外人並不知曉。東晉皇室中,只南宮御清楚。後來,南宮珩和葉翎成親后就去了西夏國。去年回來,因南宮珩蠱毒發作,夜王府閉門謝客數月之久,葉翎記得,期間南宮朗曾來過一次,都沒進門就被開陽以南宮珩身體抱恙為由擋回去了,葉翎沒見到。

南宮珩微笑:「早想領教五皇兄高招了。」

於是,南宮朗連杯茶都沒喝,就跟南宮珩到後花園空地比武去了。

葉翎作為觀眾和裁判,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

不過,葉翎在想,因為楚明澤一直以來不喜歡正面交鋒的做派,所以事實上她跟楚明澤迄今為止都沒有交過手,而南宮珩先前去半月島救葉塵,楚明澤也是看勢不妙立刻就逃,最終也沒有真的打起來。因此,葉翎和南宮珩對於楚明澤的武功路數,其實並不了解。

但蒙璈在暗處盯着,要看看如今的南宮朗,武功招式和習慣跟當初與他交手時,是否有差異。

比武開始,南宮朗的招式很凌厲,是個真正追求實力的武者樣子。他的劍術據說師承一個江湖高人,十分厲害。

而在比武之前,南宮朗主動要求南宮珩使用他最擅長的武器,因此南宮珩手中拿着的是鬼赤劍。

從葉翎的角度,這場比武很精彩。作為可以養尊處優過活的皇子,南宮朗的實力和心性都顯得不太像皇室中人。

打了半個時辰,比武結束。南宮珩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依舊打敗了南宮朗,但客觀來說,南宮朗的實力已經在高手之列了。

南宮珩收劍,拱手微笑:「五皇兄,承讓了。」

南宮朗搖頭:「不必說客套話。你沒有盡全力,比我以為的還要強很多,我甘拜下風。但我會繼續修鍊,待到有把握時,再來找你較量!」

「隨時歡迎。」南宮珩點頭。

「告辭。」南宮朗話落,轉身就走,路過葉翎時,對着葉翎微微點頭,「叨擾弟妹,告辭。」

葉翎看着南宮朗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他是楚明澤,會主動來找南宮珩比武嗎?答案,應該是否定的。

每個武者的招式路數,都有自己的特點,多是常年習武養成的習慣。便是練同一套劍法,不同的人也會有不小的差異,不可能做到完全一致。容貌聲音言行舉止可以偽裝,但有些東西,想要完美偽裝,難度太大,可能性太小。

蒙璈現身,對着南宮珩和葉翎搖頭:「我看了,他的武功沒問題,還是那套劍法,比當初跟我比試的時候又精進了很多。他用的是左手劍,這一點本就很特殊。但楚明澤是右手持武器的。」

「有件事。既然楚明澤選擇的轉生方式,跟虞天和虞澍姐弟相同,那在他身死之前,他的宿主一定是以活死人的狀態活着的,而且時間不會短。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必須用到替身。」葉翎說。如果是南宮朗,跟蒙璈交手的和與南宮珩交手的,都是同一個替身假扮的,也有可能。

南宮珩搖頭:「剛剛五皇兄並未有易容跡象。」所以不可能是替身。

但南宮朗和南宮燁兄弟都比楚明澤高半頭,前年跟蒙璈比武的,也不可能是楚明澤本人。如此,楚明澤變成了南宮朗,這種可能性似乎不存在了。

「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楚明澤那人十分狡詐,他的手段,定不會讓我們輕易看透。我們事實上沒有跟他正面交過手,萬一他本來也是左手劍,只是之前故意誤導我們呢?可能性小,不是不存在。」葉翎搖頭說。

東晉皇室的諸位皇子,在接下來都接到了夜王府送去的請帖,邀請他們參加夜王南宮珩的寶貝女兒南宮夜晚的五月宴。

如今是五月,晚晚那日正好五個月大,倒是很別緻。不過也可以理解,之前晚晚出生和滿月百天都不在東晉,補辦的宴會。

晚晚的大名也讓人覺得很特別。

南宮烈拿着那張請帖,笑着對太子妃小年氏說:「這四個字湊在一起,其實有點不吉利,好像南宮氏一族要走向遲暮的感覺。」

小年氏嗔了南宮烈一眼:「這話可別亂說,小心讓父皇聽見惱了你。」

「開個玩笑而已。」南宮烈搖頭,「但這個名字是真的有點怪,也沒有沿襲皇族這一輩該用的若字。」

「七皇弟素來特立獨行,如今儼然成了西夏國寧王府的上門女婿,哪會在意那一個字?」小年氏搖頭。

「他再怎麼特立獨行不守規矩,依舊是父皇最喜歡的一個。」南宮烈笑着說。

「那這五月宴,咱們去嗎?」小年氏問。

「當然去。這可是七皇弟頭一回在他的王府裏面舉辦宴會,我們也去瞧瞧,那裏面有什麼神秘之處。」南宮烈點頭。

雖然說是個有目的宴會,但畢竟打着女兒的旗號,葉翎還是要好好籌備,辦得漂漂亮亮的。不過有個問題,府里沒幾個下人,誰來招待賓客?

葉翎想了想決定不如來個特別的自助宴會。反正這些貴族們每年也有自己狩獵烤野味吃的那種宴會,都是喜歡新鮮的。

府里沒有宴會廳,葉翎直接在湖邊劃了一塊地方,搭建了臨時的宴會處所。

菜色是葉翎定的,有幾道新菜,她寫了房子,讓廚娘這兩日先研究一下。

轉眼到了五月的最後一日,夜王府要給小郡主辦五月宴的消息,早已經傳開了,接到請帖的客人這日都陸續登門來了。

昨日南宮御派人過來叫南宮珩和葉翎帶着孩子進宮,南宮御稀罕了半天寶貝孫女,說起今日的宴會,他也要來。

結果南宮珩立刻拒絕了,理由是,這是年輕人的聚會,南宮御一把年紀不適合參加,而且他去了容易讓大家都拘謹。

南宮御好氣,給了南宮珩一個響亮的腦瓜崩。

神秘的夜王府揭開面紗,沒有什麼富麗堂皇的建築,房屋很少,花草樹木很多,像是來到了一個大花園中。

進府之後,沒有下人領路,只有一些用木頭做的箭頭指引牌。

到了後花園湖邊,竹子和紗帳搭起來的地方,半露天,有些簡陋,不過看風景是極好的。

今日的主角晚晚穿着一身新衣裳,坐在一個漂亮的小推車裏面,葉塵不讓別人隨便抱他家寶貝妹妹,但可以隨便看。

「七弟妹,你這兒可真美。」太子妃小年氏誇讚道。

「可不是嘛!七皇弟和七弟妹可真是神仙眷侶,住的這王府,像是仙境一般。我來了才知道,晉陽城裏還有這等寶地。不像我們家,跟這兒一比,亂糟糟的,又俗氣得很,回去我就拆它幾個房子,也種上這青翠的竹子。」五皇子妃應敏兒笑容滿面地說。她今日一身茜素紅的長裙,妝容明艷動人,一顰一笑風情無限。

據說應敏兒當年沒嫁人前,是晉陽城裏的風雲人物,素有晉陽第一美人之稱,追求她的貴公子不勝枚舉,及笄后求親的人踏破門檻,但她最後嫁給了武痴南宮朗,很多人都不太理解,因為南宮朗看着不像是個解風情的男人。

「五弟妹可別說笑了,誰不知道你最是風雅之人,府里處處雅趣,父皇都贊過的。」小年氏笑着說。

「那我改日可要到五皇嫂府里瞧瞧。」葉翎說。

「歡迎歡迎,我就喜歡七弟妹這樣的美人兒,看着就讓人賞心悅目的,以後可要多走動走動。前幾日我家那個獃子來找七皇弟比武輸了,我就隨口說了一句,七弟妹也是個十分厲害的高手,結果你猜怎麼着?那獃子竟說,改日再來找七弟妹切磋。這人,眼裏除了練功,可真是什麼都沒了,七弟妹,他若真來找你切磋,你千萬別理他!」應敏兒笑着對葉翎說。

聽應敏兒稱呼南宮朗為獃子,夫妻關係極好的樣子。

葉翎微笑:「若是五皇兄想比比,我當然要奉陪的。」

「那我預祝七弟妹打敗他,給咱們女人爭口氣!」應敏兒笑言。

「聽聽這話,五弟妹你也不怕五皇弟惱了你。」小年氏說。

應敏兒笑得張揚:「他敢!」

難道南宮朗表面冷酷,其實是個寵妻狂魔?反正應敏兒表現出來的是這樣。

從頭到尾,應婕兒都端坐喝茶,靜靜聆聽,不發一言。

到了開宴的時候,自助餐的形式讓這些平日裏習慣了被伺候的貴人都覺得很新奇。一樣一樣美味的食物盛在精美的碗碟中,每一种放了一張桌子,吃什麼自己取,有葷有素,有湯羹,有甜品和水果。

「七弟妹弄的這個自助餐食可真好,省力,也有趣兒,而且,頭一次參加宴會,能挑自己喜歡的吃。這甜品怎麼做的?如此滑嫩香軟,沒吃過這樣的。」應敏兒很快就跟葉翎熟絡起來,坐在葉翎身旁,還問起甜品的做法。

就在葉翎跟應敏兒講的時候,注意到旁邊不遠處坐着的應婕兒,吃了一半的甜品,突然放下勺子,推到了一邊去。

葉翎已經發現了,這對嫡親的姐妹花變成的妯娌,完全看不出一絲親近來,甚至她能感覺到,應婕兒有些厭惡應敏兒,幾乎沒有眼神交匯,應敏兒說話的時候,應婕兒總是看向別處。應敏兒覺得好吃的甜品,應婕兒都不想再吃了。

宴會自然少不了節目。

而葉翎的宴席省事,節目更是省事。

賓客們面前就是風景優美的湖泊,湖面上漂著一個竹排,竹排上面放着的,是傳說中的天音琴。

葉翎笑說:「今日這天音琴,隨便彈。誰想彈奏一曲,就到湖上去。」

「小葉你可真是機靈,只出琴不出人。」應敏兒對葉翎的稱呼,已經變成了小葉,十分親昵,「不過這天音琴,可是琴中至尊,機會難得,我都想試試了。」

「五皇嫂請。」葉翎微笑。

應敏兒也不矯情,落落大方地站起來,到了湖邊,等在那裏的冰月把應敏兒送到竹排上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應敏兒身上,她對着某個方向莞爾一笑,葉翎順着應敏兒的方向看過去,是坐在一起的南宮朗和南宮燁兩兄弟。南宮朗依舊沒什麼表情,倒是南宮燁,笑得有點太開心了吧……

葉翎再看應婕兒眸中分明閃過一絲怨恨。

這……葉翎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該不會,應敏兒跟南宮燁有一腿,應婕兒知道,所以才會是那樣的表現?

實話實說,應敏兒雖然容貌比原先的北胡第一美人完顏幽差一截,但完顏幽是艷麗嫵媚的容貌,保守又傳統的內心。應敏兒才是真的風情尤物,心思玲瓏,善解人意,這種氣質,應該很多男人都會喜歡。

相較之下,應婕兒在應敏兒面前,真的是黯然失色。

瞬間,葉翎腦補了好幾種這兩對兄弟和兩對姐妹之間愛恨情仇的狗血故事,譬如兄弟倆都喜歡應敏兒,南宮朗抱得美人歸,南宮燁娶了應敏兒的妹妹應婕兒當替身,卻又冷落應婕兒,對應敏兒痴心一片。

狗血不假,但這種事,真的有可能。當初如意和她的妹妹如煙,與秦徵跟他的兄長之間,就完全是這個故事的現實版。

應敏兒琴藝很出眾,能聽出來是下功夫練過的,一曲得了滿堂彩。

「六皇嫂要不要去試試天音琴?」葉翎笑問。

應婕兒搖頭:「多謝七弟妹好意,但我不擅琴藝,就不獻醜了。」

下一個上場的是六皇子南宮燁,他素來也是晉陽城中有名的風雅之人。

南宮燁彈琴的時候,看着應婕兒所在的方向,但應敏兒就在應婕兒身旁。他在看誰,反正葉翎覺得不是應婕兒,因為她想笑,但面色真的不太自然。

宴會結束,賓主盡歡。晚晚收了許多禮物,南宮珩放話,晚晚太小,全讓葉塵拿着玩兒。

葉翎把她在宴會上的直觀感受講了,南宮珩蹙眉:「五皇嫂跟六皇兄?」

「若是真的,那也太不要臉了!」冰月說。

「調查清楚這件事。」葉翎說,「如果確定南宮燁跟應敏兒有染的話,他應該不是楚明澤。楚明澤雖然是個賤人,但有些事,他還是有底線的。」

蒙璈和冰月又盯了幾日之後有了發現,不過發現的事情,讓他們三觀稀碎……

是這樣的,南宮朗在夜王府的五月宴之後就又閉關修鍊了,而應敏兒苦夏,去了城郊臨水的別院消暑,有輛馬車深夜造訪,走的後門,而且下人都被清空了,一個男人進了應敏兒的房間,半夜才離開。

「是南宮燁?他跟南宮朗長得一模一樣,可別看錯了。」葉翎說,「不過若是南宮朗,自己妻子,何必偷偷摸摸?」

「妹妹你肯定想不到!不是南宮朗,也不是南宮燁!我們不會看錯的!是師兄的另外一位兄長!」冰月臉色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南宮珩愣了一下:「哪個?」

「太子,南宮烈!」蒙璈擰眉說。世人眼中,南宮烈為人正派,性格開朗,與青梅竹馬的太子妃小年氏伉儷情深,府中雖然有侍妾,但並不多。沒想到,他竟然跟他的弟妹私通!

「你們確定是他?」南宮珩面色一沉。在東晉皇室,他關係最好的皇子,就是南宮烈,雖然也不親近。但因為曾經同在皇後年氏膝下,小時候南宮烈經常背着年氏,帶着南宮珩一起玩兒,南宮珩現在還記得。

「那日宴會,我總覺得南宮燁和應敏兒這對叔嫂在眉來眼去,應婕兒對應敏兒的敵意,可不是假的。如果應敏兒真的跟南宮燁有染,又跟南宮烈深夜私會,這……」葉翎神色怪異,「如此不守婦道,南宮朗都沒發現?還是根本不在意?」

「南宮朗是個武痴,總是在修鍊,有可能沒發現吧。」冰月說。

「那應敏兒圖什麼呢?她那樣做,總該有個原因。天生淫蕩?水性楊花?我覺得她不像那種人。」葉翎蹙眉。

「我覺得是美人計。」蒙璈有些厭惡地說,「南宮朗跟應敏兒是夫妻,我不信他什麼都不知道,萬一他根本知道,而且是夫妻倆串通好的,用這種方式,除掉太子呢!一旦太子對應敏兒動了真心,還做出那種有悖倫常的事情來,這個人,就被毀掉一半兒了。有些事,開個頭,就是萬劫不復!」

「我想到了!楚明澤就是南宮朗!應敏兒……可能是他早就開始培養的屬下!到他需要的時候,幫他把真正的南宮朗變成活死人藏起來,用替身遮掩一段時間,等他利用轉生蠱完美重生,天衣無縫!而楚明澤又利用應敏兒這個女人來腐蝕東晉的其他皇子!若是私通之事暴露,皇室無法容忍,南宮烈,南宮燁,甚至還可能有其他皇子,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倒霉,但南宮朗就成了最大的苦主!」冰月神色一凝。

葉翎蹙眉,就聽冰月接着說:「妹妹不是說楚明澤偽裝術極其高明嗎?有可能他本來就是左手劍,先前故意誤導我們,且他跟南宮朗用的是同樣的劍法,還完美模仿了南宮朗的習慣,不是不可能!他主動來找師兄比武,就是想要打消我們對他的懷疑!他當然不怕枕邊人發現他不對勁,假如枕邊人本來就是對他言聽計從的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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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將門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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