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殺心

第三百六十九章 殺心

衛白帆嘴巴嚴是肯定的,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畢竟是擁有主角命格的人,出身貧困卻能奮起直追不自哀,他的師父就算不是陳無憂換做其他宗師也早晚有出頭之日,天賦和性格都在那裏擺着,再加上一點運氣,這基本決定了人一生的成就。

「他能為你守密我也挺開心的,你收了個不錯的徒弟,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對他也一直都很關照,他為人謙遜守禮,雖然初來乍到是個生面孔又出了風頭被人敵視,欣賞他的人總比他的地人多,半年的時間也終於踏上正軌。」

「那他究竟犯了什麼法要被藥王宗追捕?」說的這麼好可最後的結果是衛白帆被偌大宗門追捕,而且還拔出了絕世好劍動用了陳無憂封存的劍氣,不遇到生命危險衛白帆是不會輕易動用劍氣的,因為他知道這勢必會驚動陳無憂打擾他潛修。

「這個也是我一直疑惑的,禍從天降,突然有一天我聽到上面消息要捉拿衛白帆,我連忙去找他問他到底做了什麼,可他也不知情。在我的幫助下他順利從藥王宗中逃脫,可我也因此被宗門懷疑,現在輕易出不得雲來洞。」木沐嘆了口氣,有些沮喪,這種全然無知的感覺很不好,還好最後衛白帆逃走了,要不然木沐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陳無憂。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他遇險的,這麼快就趕來秦州?」

對木沐肯定沒什麼可隱瞞的,陳無憂直言道:「他說要出去闖蕩江湖增長閱歷經驗,不想總被我的羽翼庇護,於是我就把隨身佩劍贈予他,劍是好劍,其中更封藏了我留在劍中的一道劍氣,在衛白帆遭遇生命危險的時候劍氣會觸發,我也會有所感知。前天夜晚,我感覺到劍氣被觸發,所以就連夜趕來。」

「前天夜晚的話,他是大前天清早離開的藥王宗,接近兩天的時間,難道是他被藥王宗的黨羽覺察到了行跡?可是一般人不是衛白帆對手,能逼他使出你留下劍氣的人,會是誰呢?」木沐陷入了沉思。

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問題,陳無憂沉聲道:「在這裏猜測不如去找真正的罪魁禍首問清楚,到底是何原由要害我弟子。」

陳無憂想法很簡單,踏平藥王宗,如果衛白帆現在落在藥王宗的手裏,正好陳無憂大鬧一番逼迫藥王宗把人交出來,如果衛白帆不在,或者是人已經去了,一道劍氣並沒能救下他,陳無憂就踏平群山,讓所有兇手去黃泉路上一起陪他的徒弟。

「你不要衝動,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陳無憂想要蠻幹,木沐知道陳無憂現在已經有了宗師修為,可藥王宗也是屹立千年的大宗門,秦州霸主級的大勢力,不是宗師就可以放肆的地方。

「實不相瞞,放眼九州四域,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陳無憂,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要是識相,就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把我徒弟八抬大轎請過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或許可以給他們這個面子大事化小。如若不然,今天誰也別想置身事外,全部都要付出代價。」陳無憂說罷,不容置喙,推開房門就要往洞外走,木沐緊忙跟上去,陳無憂說的話她信,可她還是擔心會出問題,她不能坐視不理。

洞口名為保護,實則是監視木沐的藥王宗弟子聽見開門聲音,卻看到木沐隨着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一起出門,開口還沒等問話,一陣清風吹過脖頸,兩顆人頭跌落地上,隨後是失去意識的屍體轟隆倒地。聞聲出來查看的侍女見到鮮血橫流滿目猩紅,發出尖銳的嚎叫,卻被陳無憂瞪過去的一個眼神衝擊地兩眼翻白當場暈倒過去。

走出山洞,陳無憂迎風便漲,一尊百丈巨人站在易水峰中仰天咆哮道:「藥王宗的狗賊,全部給我滾出來!!!」

這一生震天吶喊帶着攝人心魄的力量,先天都不到的弟子聽到聲音都面無血色搖搖欲墜,修為不深的先天聞之也是氣血翻騰,傳到宗師耳朵里更是如同炸雷一樣響亮。

玉鼎宮中盤膝打坐的藥王宗掌門眉毛上揚,當即下令:「有外敵闖入,封閉山門,召集宗師。」

一個個或年輕或年邁的宗師不用召集,便齊齊朝這邊飛來,就看到天空中一道道人影朝着易水峰匯聚,易水峰可能從來都沒這麼熱鬧過。

之前沒見到,木沐將信將疑,可看到百丈巨人模樣的陳無憂,自己只有他一個腳指頭大,木沐現在相信陳無憂說的話,他的確擁有『想去哪就去哪』的資格。

「這是要和藥王宗撕破臉皮了嗎?明明藥王宗培養了我十年,為什麼看到這一幕我會有興奮的感覺?」木沐的小腿在顫抖,她有點點抽筋,這一瞬間她更冒出一個想法,如果陳無憂是為了她孤身一人和一個古老龐大的宗門開戰,那她死也值了。

「大膽潑賊竟敢口出狂言,我宰了你。」說話的中年人眼如銅鈴,一頭紅色亂髮火焰一樣在天空中飄揚著,揮手打出滔天烈焰朝着陳無憂席捲過來。

「聒噪!」陳無憂望向他,臉色平靜,碩大的巴掌扇過去一下子拍滅了火焰,隨後更像是拍蒼蠅一樣當場將其拍死,宗師的身軀在空中綻出一團血肉之花,就像是剛吸飽了血又被一巴掌拍死的蚊子,鮮血盛放。

陳無憂不問他是誰,更不關心他有怎樣的故事,多顯赫的地位,隨手將其抹除心中一點波動也無。木沐心中卻有慨嘆,此人名叫王烈,是執法峰峰主,監管藥王宗其他山峰,地位僅在掌門杜雨田之下,他性情急躁撮鹽入火,就連其他峰的峰主見到他都是腿肚子轉筋,結果卻不明不白死在這裏,死得如此輕率,如此滑稽。

有了王烈當反面教材,隨後趕到的其他宗師起碼不敢一見面就喊打喊殺了,等到掌門杜雨田到來,事情才有了近戰。

「你是誰,闖我宗門殺我弟子,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看到陳無憂的那一刻,杜雨田心裏就有數了,但有些話不能擺明了說。

「不知道我是誰,好啊,那就先讓你們認識認識我。」陳無憂冷笑着,伸手虛握,黑白二色的陰陽兩儀混洞神光劍疾斬,充滿著毀滅氣息的灰色劍氣掃過天空,三名宗師從天上墜落,神光劍沒有繼續蔓延下去,不然死去的絕對不止三個,這只是個開胃菜。

血灑長空,屍體從天空垂落,許多宗師看都沒怎麼看清就見到三位同僚瞬間被殺,毫無反抗的餘地,就演演算法相殺人也沒有這麼乾脆利落吧?心中的恐懼戰勝了對宗門的忠誠和榮譽感,兩名膽小的宗師見狀頭也不回就逃了,藥王宗已經不再是能庇護他們的宗門而成了是非之地。

杜雨田瞳孔收縮至針尖大小,被斬斷的不是三根蔥,三顆白菜,那是三位宗師,一生苦修才跨越這個門檻成為萬人景仰的宗師,可就在這裏一瞬間沒了三個,杜雨田心裏也是一哆嗦。

「猖狂!」群山中一個憤怒的聲音在回蕩,穿着一襲綠色樹葉編織的樹衣老者,此人是鄧執劍,藥王宗的法相真人。

鄧執劍的法相和他本人有幾分相似,都是一身樹葉編織衣物,手拿木杖,頭戴花環,赤着腳穿行在荒野中嘗遍百草的形象。

名字叫執劍,他的武器卻是看上去很樸實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木杖,遙遙用木杖朝着陳無憂一點,陳無憂胸前立刻鼓起一個大包,有一粒種子紮根在他體內生根發芽,片刻就生長出傾斜向上,歪歪扭扭的桃樹。

這要是普通宗師嚇也嚇死了,陳無憂卻是心狠手辣,指甲突然變長直接挖進胸口的血肉中連根帶種子一股腦拔出來,拔出樹根帶出的『土壤』正是陳無憂的血肉,一個巨大的洞出現在陳無憂胸前,嘩啦啦流出的巨量鮮血一瞬間淹沒山頭。然後,又在陳無憂幾個呼吸之內迅速癒合。

「老匹夫,就這點本事?給爺撓痒痒都嫌不夠。」陳無憂譏諷道。

見到鄧執劍的第一眼陳無憂就明白,只有他對自己是有意義的,其他人都沒有,因為只差他一個,陳無憂就要湊夠最後三分之一了,屆時陳無憂就是法相,到時候那可真是想去哪就去哪。現在畢竟和世界最頂尖的高手還有一個小境界的差距,當這個小境界彌補上,陳無憂就再也不用怕任何人了。

「其他人全部退後,讓我來拿他。」鄧執劍心裏也是惦念著其他的宗門高手,先讓眾宗師離去他才好放開手腳和陳無憂一戰。

其他人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們留在這裏反而是添亂,除了掌門杜雨田和兩名三花境界的頂尖宗師留下觀戰,其他人紛紛撤離。

陳無憂再度凝出陰陽兩儀混洞神光劍,之前和五毒教法相真人蘇神來以及獸王谷法相真人夢休交手的時候陳無憂從來沒有使出陰陽兩儀混洞神光劍,因為這幾乎是陳無憂目前除了力之大道配合諸天生死輪的全力爆發之外最強的攻伐手段,沒必要用在自己人身上,的確很危險。

這次可不一樣,鄧執劍對陳無憂是抱有殺機和惡意的,不是切磋,他可是第一個要除掉陳無憂的法相真人,陳無憂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來應對。

「戰敗了鄧執劍,想來藥王宗也該心服口服了,湊足最後的三分之一,救回我的徒弟衛白帆,這一趟可真是沒白來啊。」

但一切,最後都要落在戰場上,陳無憂得打贏鄧執劍才行。

鄧執劍的裝扮完全闡述了該如何晉陞法相,他現在自身的打扮就和法相一模一樣,顯然是他已經完全卸掉偽裝,以本我形態示人。他的內心就是這樣的,他覺得這樣子最舒服,不需要顧忌任何人的眼光。

揮舞著陰陽兩儀混洞神光劍,百丈巨人陳無憂以令人瞠目的速度瞬間疾衝過去,霎時揮劍直接將法相一劍兩段。融合陰陽兩條大道的陰陽兩儀混洞神光劍的威力還要超過最頂級的神器,用四個字形容: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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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武俠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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