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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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鄧頭說過,釋放了心中的野獸,人也會慢慢的變成野獸。」鄧鑲一臉認真的說到。
「胡說八道,你看我怎麼沒有變出野獸?那些變成野獸的,是內心不夠堅定,被心獸影響,才成為人不人,獸不獸,禽獸不如的存在。」中年男子怒道。
鄧鑲依舊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會開啟獸心的,我是人,不是獸。老鄧頭對我說過,人有人心,獸有獸心,這是人與獸最大的區別。」
「誤人子弟!沒有獸武者的保護,怎麼會有人的生存空間,人類如何在眾獸的爪牙利齒下生存。」中年男子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不,我是由「獸」變人,我明白獸心和人心的差別,就是老鄧頭說的這樣。」鄧鑲固執的說到。
中年男子有些惱怒,氣憤的說到:「你不是要變強嗎?看,這就是獸武,能讓你變強,保護你所要保護的人!」
吼!
中年男子說完,大吼一聲,溫和滄桑的臉上,長滿了粗大的黑色毛髮,看去有些猙獰。
不僅如此,中年男子的手臂也粗大了一圈,手掌生出了厚厚的肉墊,手指長出了利爪。
看着大變模樣的中年男子,鄧鑲心中想到:『怪不得讓我叫他熊大叔,原來是個熊樣。』
「看好!這是獸武,山熊!這就是獸武的力量。」
中年男子一邊說,一邊用「熊掌」拍向一顆有成年人腰粗的大樹。
啪!砰!
大樹應聲而斷,揚起漫天塵土。
中年男子臉上毛髮收縮,漸漸變回人類模樣,得意的對鄧鑲說到:「看到了吧?這就是獸武的力量,你想要嗎?」
哪怕見識到了,如此強大可怕的力量,鄧鑲依舊不為所動,堅定的搖頭說到
「不,這是野獸的力量,我要用自己的拳頭,人的力量,保護我所要保護的人。」
「我是人,野獸被我控制,就是人的力量!」中年男子惱道。
「老鄧頭說,濫用野獸的力量,遲早有一天會被野獸吞噬,人性被獸性覆蓋。」鄧鑲平淡的回到。
「你!……」中年男子哀怨的看着鄧鑲,一時間說不出話。
沒有理會中年男子,鄧鑲俯下身,將地上被他打斷的樹木捆綁起來。
然後對中年男子說到:「我回去了。」
中年男子知道自己無法說服鄧鑲,只能無奈的應到:「嗯。」
鄧鑲拖着樹木,在地上劃出一道溝壑,緩緩遠去。
「或許,我應該見一見鄧鑲口中的老鄧頭。」中年男子說問,便向鄧鑲離開的方向走去。
鄧鑲和老鄧頭的住處,是城外的牆下,比較偏僻,遠離人群,這當然是因為鄧鑲的原因。
此時,這裏有四個人。
一個嘴角帶血,躺在地上的老頭,兩個壯碩的青年,一個精瘦男子。
其中一個壯碩青年,不屑的看着地上的老頭,說到
「老鄧頭,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吧?今天是最後期限了,你們已經一年沒有繳納份子錢了,要麼離開翼城,要麼把錢交了!」
「咳咳咳,我真的沒有錢了,我們住在城外,可你們要收我和城內一樣的錢。咳咳咳~」老鄧頭一邊咳嗽,一邊艱難的開口說到。
「城牆下也是翼城的一部分,我們收份子錢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請中級獸武者來翼城,是為了給有潛力的人開啟獸心,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翼城,保護我們啊!」
壯碩青年一副,你怎麼這麼自私的模樣,看着老鄧頭。
「咳咳咳,我知道,所以我來到翼城十年,交了九年,可我真的沒有錢了。」老鄧頭一臉哀愁道。
壯碩青年突然上前俯下身,一把抓住老鄧頭胸口的衣服,厲聲說到
「不要想騙我,每一個父母都會為孩子存一筆開獸心的錢,你那麼愛護那個獸孩,肯定有!只是捨不得拿出來罷了!」
「咳咳咳~」老鄧頭眼神堅定,漲紅著臉,呼吸不暢,艱難的說到:「我……沒有想過,讓他開啟……獸心。」
「騙人!誰不想開啟獸心?為什麼輪到我們兩兄弟開啟獸心的時候,你就不交錢了?」壯碩青年,氣急敗壞,用力的搖晃着老鄧頭。
「咳咳咳,我真的沒有錢。」老鄧頭焦急的說到。
壯碩青年鬆開手,緩緩站起來,猙獰的說到:「實話告訴你,我們兩兄弟要去開獸心,可家裏只存了一份錢,所以,這筆錢,你不出也得出!」
「我確實沒有錢。」老鄧頭認真的看着壯碩青年。
「好!那我就打到你給!」
嘭嘭嘭~
壯碩青年根本就不相信老鄧頭的話,拳腳不斷的踢打老鄧頭。
過了一會,壯碩青年發現,老鄧頭任由拳打腳踢,絲毫沒有反應,於是停下俯身查看。
呼吸,心跳,皆無!死了!
壯碩青年臉色有些難看的站起來,對着其他兩人說到:「老頭死了。」
「我不管這老頭死活,也不管你們有沒有拿到錢,你們請我來,是為了對付那個獸孩,雖然那個獸孩不在,你們一樣要付我錢。」精瘦男子冷冷的說到。
「兔爺放心,答應給您的報酬,一定給您。」雖然壯碩青年一臉討好的對精瘦男子這樣說,但其內心後悔的不得了。
『早知道那獸孩不在,就不請這兔子來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那獸孩看着瘦弱,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呢?』
肉疼不已的壯碩青年,對着另一個壯碩青年說到:「這老鄧頭雖然死了,可他的錢應該藏在屋裏,我們進去搜。」
兩個壯碩青年一起進入了房子內,精瘦男子猶豫了一下,也進入了房內。
沒過多久,鄧鑲拖着樹木慢慢靠近住處。
突然,鄧鑲的身體一僵!
因為鄧鑲看到一個熟悉身影,狼狽不堪,一動不動的躺在房前。
鄧鑲鬆開手上的繩子,眼中帶着難以置信,舉步維艱的緩緩走向老鄧頭的屍體。
一步,兩步……越靠近老鄧頭的屍體,鄧鑲的步伐越小,眼色也越來越絕望。
短短二十步的距離,鄧鑲走了五十步,十刻鐘。
砰!鄧鑲跪在了老鄧頭身邊。
不會笑,不會哭的鄧鑲,在這一刻學會了哭。
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泥土上,形成一個個小坑。
「老鄧頭你就這麼走了?」鄧鑲張口嘴,想質問老鄧頭,可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十年前的記憶,出現在鄧鑲心頭……
那時候的鄧鑲,如同野獸一般,四肢着地,茹毛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