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殺
「我去引開屠夫，你們兩個拿了刀就跑。」狗哥說完獨自一人走向豬肉攤。
在屠夫給一個買豬肉的大嬸切肉的時候，狗哥快速的的從肉攤上拿一塊豬肉，撒腿就跑。
屠夫一看，舉著刀就追了過去，大罵着：「你個狗娘養的，敢偷老子的肉，給我站住！」
腰子二人飛快的跑過來隨手從肉攤上拿了一把刀就跑，狗哥跑了一段路就將手中的肉扔向左邊，自己往右邊跑。屠夫嘴裏不停的咒罵，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去撿豬肉。
巷子裏
「鄧鑲，刀偷到了，偷到了！」腰子一臉興奮拿着刀獻寶一樣遞給鄧鑲。
點了點頭接過刀問了句：「狗哥呢？」
「狗哥去引開那屠夫，一會回來，狗哥跑的可快了。」腰子一臉的不在意，這樣的事情以前應該經常干。
聽腰子這麼說鄧鑲也就不擔心了，身為乞兒，偷雞摸狗的事情是經常做的，於是打量起了手中的刀。
這是一把剔骨刀，刀口長27CM，弧口長30CM，刀背厚2CM，刀背長11.5cm，刀柄長13CM，木頭刀柄纏着布，布已經髒的發黑，滿是油脂，刀刃應該經常打磨，沒有缺口卷刃。
鄧鑲很滿意，大小合適，將刀反握藏這在衣袖裏。
等了一段時間狗哥從巷子另一邊氣喘吁吁跑過來：「呼～要不是沒吃飽飯，呼～早就回來了。呼～」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走把。」等狗哥不再氣喘了鄧鑲開口到。
眾人很快來到了一處荒廢的宅子。
「我們以前就住這，現在他們佔了我們的地盤也應該是住這了。」狗哥有些唏噓的說。
看着眼前的廢舊宅子，鄧鑲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剔骨刀。
「等會進去你們不要說話，堵住門口。」鄧鑲鄭重其事的說。
「好，聽你的。」雖然狗哥三人不明所以但還是應着。
走進殘破的大門，入眼的是雜草叢生，瀰漫騷氣，到處排泄物的院子，一個乞兒還在牆角解手。
看着進來的四人這個乞兒愣了一下，手中扶著的水柱立馬就停了。回過神的乞兒驚慌失措的叫喊起來
「鳥哥！鳥哥！那伙人來了！回來報仇了！」
破屋內傳來了慌亂的恐嚇咒罵聲，一陣雜亂的聲音過後，五個手持木棍磚石的乞丐從屋內沖了出來，之前在院子裏解手的乞兒也慌忙的加入其中，一共六人。
鄧鑲沒有動，狗哥三人因為鄧鑲的話也沒有動，但有些害怕。
對面六人中，像是領頭的鳥哥開口說到：「你們有多少人都出來吧。」
他可不認為四個人就敢回來搶地盤。
「不用緊張，我是來和你們商量一件事的。」鄧鑲笑了笑說
「什麼事？」鳥哥沒有相信鄧鑲的話，不停的看向大門外。
鄧鑲並不在意，自顧自的說到：「你們是外來戶，在本地受到其他乞丐的排擠，雖然現在沒人管你們，但是以後肯定會把你們趕出去的，這個道理你自己也應該知道的。」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們習慣了，有一頓吃一頓。」鳥哥不在乎的說。
「你們難道，沒有受夠無家可歸四處遊盪，吃一頓餓幾天的日子？」鄧鑲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燦爛。
「受夠了又怎麼樣，我們有娘生沒娘養，那有什麼家。」鳥狗情緒有些激動。
鄧鑲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誘惑道：「我們可以合併，我們幾個是本地的乞兒，這條街就是本地丐頭分給我們的，只要加入我們，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也不會被趕城了。」
鳥哥幾人有些意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聽我的，我當頭。」鳥哥想了一會，用自認為很有氣勢的姿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
畢竟當頭的可以多分到食物，還有分配食物的權利。
鄧鑲搖了搖頭道：「這個頭要我來當。」
「哈哈，憑什麼，就憑你們四個人？我們可是有六個人。」鳥狗不屑的看着鄧鑲瘦小的身材。
「憑什麼？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為什麼了。」鄧鑲向前走了幾步，這樣會讓對方有安全感，才會走過來。
看着鄧鑲向自己走過來，離開了那三個同伴，也就不怕鄧鑲耍什麼花樣了，自己不過去，顯得自己怕了一樣，而且也好奇，什麼東西可以讓，一個瘦不拉幾的乞兒，有底氣當頭。
兩人越來越近，在不足半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鄧鑲伸出了手，長袍寬大長的袖子完全遮住了鄧鑲的手。鳥哥目不轉睛的看着鄧鑲的袖子，好奇裏面有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鄧鑲突然跨前一步，袖子裏反握的剔骨刀翻轉，從袖口露出了一小節刀尖，撞進了鳥哥的懷裏。
突然的一幕，驚呆了眾人，都警惕的握緊石頭木棍，看着鄧鑲鳥哥二人，大家一頭霧水。
鳥哥口中不明意義的呻吟聲，血緩緩的從口中溢出。
一把推開鳥哥，沾滿血的衣袖和剔骨刀，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鳥哥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手捂著傷口，血順着縫隙流出，寖濕了破爛的丐衣。
眾人呆涕的看着地上抽搐的鳥哥，手腳不停顫抖，甚至還有小便失禁的。
血紅的顏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血腥味，騷味，與那沾滿了血的剔骨刀，這一切，衝擊著眾人的神經。
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味道難以言表的空氣，過了一會，安撫了內心的恐懼，手也不再顫抖了。
鄧鑲睜開了眼，用侵略性的表情和眼神看着對面五人，用陰森森口氣道
「我就是憑藉這當你們的頭！」
被鄧鑲的話驚醒，一人直接癱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語：「殺……殺人了，殺人了！」
「你們誰先跑，我就殺誰。」看出對面有人想跑，鄧鑲恐嚇到。
看着被鳥哥三人堵住的大門，和近在咫尺的剔骨刀，五人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紛紛說到
「你是頭，你是頭，你是我們的頭，我們聽你的。」
鄧鑲笑了，笑的無比的燦爛。
自己終於走出了這重要的一步，從此自己將不再平凡。
「很好，只要你們聽話，我們就是一家人，我有口吃的，就絕對不會餓着你們。」
「是是是」五人口中答應着，心想把這殺神應付過去先。
鄧鑲知道，現在這些人還靠不住，目前只是憑藉殺人的恐懼，暫時讓他們唯命是從，指不定過一會就偷偷跑去報官。
「你，放下手中石頭過來。」鄧鑲隨手指個手中拿着石塊瘦弱的乞兒。
「好……好。」這乞兒放下石頭，看着鄧鑲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拿着刀，給他一刀。」鄧鑲不等乞兒反應過來，把剔骨刀塞進他手裏，抓着他的手，就往鳥哥身上刺去。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乞兒就這麼被鄧鑲抓着手，拿着刀刺在了鳥哥身上。
這時候鳥哥還沒有死，被捅了一刀不由自主的慘叫了一聲音。聽到了鳥哥的叫聲，嚇的乞兒立馬鬆了手。
鄧鑲快速撿起掉在地上的剔骨刀。
那乞兒就這麼坐在了地上，兩眼無神的看着雙手，口中喃喃自語：「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鄧鑲邪氣一笑道：「很好，你也殺人了，這才是一家人。」
殺人兩個字，鄧鑲加重了語氣。
「接下來是你。」鄧鑲指了個年紀大一些，拿着木棍的乞兒。
這乞兒放下木棍，膽顫心驚的走了過來。
鄧鑲擔心這乞兒年紀大，會有反抗的心理，於是道：「閉上眼，伸出手。」
乞兒老老實實的閉上眼，伸出手。
將剔骨刀放到乞兒手裏，再抓着乞兒的手往鳥哥身上捅去。
刀入體的時候，鄧鑲可以感覺到，乞丐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而鳥哥發出了輕微的悶聲。
趁這乞兒發愣，鄧鑲快速拿回刀，對那幾個乞兒說到
「下一個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