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革命家

80 革命家

大多數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當某樣天天來訪的討厭的東西突然消失的時候,人們的心裏會覺得空落落的。[手打吧(www.shouda8。com)瘋子手打]這種毛病俗稱犯賤,它代代相傳並且深深地烙印在人的血液中和骨骼上。人們被這陋習折磨的困苦不堪,卻又樂此不疲。糟糕的是,NERV海賊團的各位現在開始犯這個毛病了。

從傑尼那裏離開已經超過一周時間了,而這一周里NERV海賊團面對的是完全的風平浪靜,這是一種非常缺乏激情和挑戰性的航行。偏偏這一條船上的都不是什麼特別安分的主,雖然他們很努力的追尋安逸的生活,但是年輕人特有的躁動還是根深蒂固的埋藏在他們的心裏,況且這些十五六歲的年輕海賊們並不都是循規蹈矩的人(比如明日香和東二劍介);至於那幾位成年人,呃,美里闖禍也絕對是一把好手。在這種長而乏味的旅途中,這些無聊的傢伙們甚至開始懷念被海軍追逐的日子了。

「晚餐的主菜!」庫克叫了一聲。手中的魚竿奮力一甩,一條數英尺長的小金槍魚凌空劃過一條銀白色的匹練,直直的落入甲板上的水桶中。

美里有氣無力的靠在日向的背上,盯着一望無際的平靜海面小聲嘟囔著:「居然會這麼閑,沒想到海賊也是個三分鐘熱度的職業……」話沒說完,一聲炮響就從遠處傳了過來。

好容易有事可做了,懶散的海賊們活像是一群聞到了血腥味的餓狼一樣第一時間興奮起來。炮響意味着戰鬥,沒準是哪位同行正在做海賊的該做的事情。按照NERV海賊團的習慣,如果是不開眼的同行在打劫平民的話他們會上前將其擺平,然後向被打劫的人們討要些航海物資之類的東西。碰到有懸賞金的傢伙的話庫克還會禮貌的跟被打劫的船長商量賞金的分成――他會把海賊船長揍成豬頭,然後拿着他的懸賞令跟平民們要三七開――海賊當到這個境界,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眼下這幫無風也要興起三尺浪的傢伙們閑了這麼久,看到這番光景自然不會當觀眾。沒等庫克把魚鈎從那條金槍魚嘴裏弄出來,東二和薩穆羅就已經轉好了風帆;青葉在伊利丹的指引下扭轉船舵;日向和劍介把火藥和炮彈成箱成箱的推到了早已趴在船頭火炮跟前的阿努巴拉克跟前。其他人沒有太多的準備工作要做,只得一遍遍的檢查自己的武器等等。

「海鷗旗,是海軍!海軍在追一艘船!」伊利丹的聲音從桅杆頂部傳來。

庫克一愣:「海軍?那被追的是誰?」

「等等啊~」伊利丹匆匆套上眼罩,「一個大個子,半邊臉是……紅色花紋,是多拉格!」

全場一陣悚然,就連最初對這個世界毫不知情的人也在最先投身於穿越的某人口中了解到了這位閣下就是蒙奇?D?多拉格,他們一家子每個人都有一大堆閃閃發光的頭銜,比如這位:革命軍的頭頭,世界上最兇惡的罪犯,海軍中將英雄卡普的兒子,未來海賊王的老爸同時還是最終BOSS的強力候選人之一。不過現在這位閣下的處境似乎並不太好。

前方追逐的船隻逐漸進入了庫克等人的肉眼可見範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艘像是軍艦的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條船的船身和海軍的佐官級別的軍艦完全一樣,但是沒有旗幟,船帆上也沒有海鷗圖案。而緊隨其後的六艘軍艦就稱得上是陣容龐大了,一艘將官軍艦和五艘佐官軍艦已經堪比背景牆了。伊利丹將薩格拉斯的力量聚集在帶隊軍官的肩章上,嗯,一個少將五個大佐,看來戰國還是很看重這個年輕人的。

此時的多拉格不過二十齣頭,不過他好歹是卡普那老怪物的兒子,也算得上是少年老成。按照伊利丹對他的了解,多拉格現在的實力應對這種程度的追擊應該沒有太大的難度。而且惡魔獵手注意到,那艘「沒有牌照的軍艦」,其風帆鼓起的飽滿程度遠遠超過了後面的軍艦。看來多拉格已經得到了那個果實了,也不知道是動物系的龍龍果實還是自然系的風風果實。不過,管他呢。

「我們要做點什麼嗎?」阿努巴拉克試探著問,其實他早已經把手中的炮彈推上炮膛了。

這點小把戲當然不會瞞過庫克的眼睛,他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少來,你想幹什麼我會不知道?該幹嘛幹嘛去!」

「轟――」「卡擦!」話音剛落,兩聲巨響就已經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膜。阿努巴拉克這一炮直接落在最前面那艘佐官軍艦的艦首炮上,硬生生的把這門口徑遠遠大於自己的火炮給轟到了回爐重造的標準。不過,渚薰啊,你下次出手能不能先打個招呼?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一傢伙砍斷人家的桅杆我會很難做啊~

短短一瞬間,一艘軍艦就是去了主火力和行動力,帶隊的海軍一下被打懵了。雖然他們知道前邊這位爺是塊難啃的骨頭,可是如此高效率的摧毀還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海軍們還不知道,這次攻擊跟他們追捕的多拉格大佐一貝利的關係都沒有。

多拉格也是一驚,他個人的實力當然可以跟後面的海軍一戰,但是此刻他的船上還有不少追隨他的海兵之類的人。這些人的實力參差不齊,主要是未來革命軍的領導班子而非戰鬥成員,所以縱是強如多拉格,此刻也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令他剛才感到吃驚的是那精準的炮擊,憑多拉格的眼裏自然不難看出這一炮的著彈點。居然有人能打炮達到這種程度?再加上那一道橙色的光芒,轉瞬之間就斬斷了一艘軍艦的桅杆。如果不是這些攻擊都落在了後面的軍艦上,多拉格甚至要懷疑這些是不是波魯薩諾利中將和他的直屬部下了。

不過他們發愣,NERV海賊團可沒這個雅興。數百公斤重的火炮在阿努巴拉克手中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直直的瞄著那艘已經被蹂躪了一下下的軍艦,隨着第二聲炮響,那艘軍艦的指揮室立刻很榮幸的變成了一隻漏勺。

維克多大佐最近比較煩。

本來輪到他休假,家中的妻子已經有好久沒跟自己見面了。想想妻子的烤火雞、櫻桃派和那白皙溫軟的啥啥啥他就恨不得立刻飛回去。可是自己的親密同僚的叛逃無情的把這些統統弄到九霄雲外去了,要換做別人肯定早就把罪魁禍首給捏死了,可是這一次惹事的偏偏是多拉格。維克多可是知道這位老兄的底細,今年快三十歲的維克多一年前才成為大佐,但是今年不到二十五歲的多拉格戴上這副肩章超過五年時間了!作為被高層重點培養的大將候選人,多拉格的實力早已經不停留在佐官這個層面了。而行事一向謹慎的維克多大佐在接到追殺這位實力強悍的同袍的指令時差點沒哭出來,要不是看到有一位將軍坐鎮,估計這位寧願去禁閉室或者軍發處都不會來湊這個熱鬧了。

本着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原則,維克多大佐及其軍艦和麾下的海兵對多拉格採取的一系列行動都可謂是謹小慎微,甚至可以說是誠惶誠恐。但是即使這樣,仍然不妨礙厄運降臨到他的頭上。

雖然今天上級命令自己的軍艦在前面開路,但是過去兩天的追捕經歷告訴維克多自己的前同僚並沒多少心思反擊。所以即使排在最前沿,維克多大佐也沒覺得有多緊張。一邊不緊不慢的追着,一邊還時不時的朝前邊開兩炮。看着曾經那個風光無限的年輕人在前面落荒而逃,維克多大佐從心底里覺得爽透了。同人不同命,憑啥你就有那麼多上級護著?結果在第一發炮彈飛向他的艦首炮的時候,大佐先生正在閱讀一份今天早上的報紙。隨着一聲爆炸聲響起,船頭那門超過一噸重的火炮就在全船海兵們驚訝的目光中變成了頗具後現代風格的藝術品,學名叫廢品~一塊兒報銷的還有兩名正在操炮的海兵。下一秒鐘就是一聲利刃斬斷木頭的聲響,維克多詫異的轉過身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潔白的船帆。嗯?為什麼指揮室里能看到船帆?船帆不是應該在桅杆上的嗎?可憐的維克多大佐,他還沒有明白桅杆已經化成浮雲的事實。

大佐先生終於癔症過來了,他像火燒屁股一樣從椅子上蹦起來大吼:「都行動起來,有敵人襲擊!快點,都動起來!」這傢伙,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還很悠閑的朝多拉格的船開炮來着。

其實船上的人們都已經開始行動了,這些軍銜較低的士兵們思想很單純――服從命令,維護正義――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的了。在這些傢伙們的簡單大腦中,任何與海軍為敵的人都是站在了正義的對立面。他們對多拉格可不像維克多那樣小心謹慎,換句話說,現在這條軍艦上唯一沒開始動彈的人也就是維克多了。

阿努巴拉克會給大佐先生動的機會嗎?當然不會。當軍艦上指揮室的天花板變成天窗的時候,維克多的臀部還沒離開椅子呢。

「可惡!」維克多怒氣沖沖的從廢墟里站起來,身上的制服和大氅變得跟乞丐裝無異。作為海軍本部的大佐,他幾時受過這種氣?阿努巴拉克這一炮基本上已經打破常規了。

大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不過阿努巴拉克為了維護社會和諧,沒給他發脾氣的機會。隨着第三聲炮響,海軍本部大佐亞曼?維克多被一發小口徑火炮所發射出的破片彈直接命中,然後整個人就變得跟身上的乞丐裝殊途同歸了。

樹倒猢猻散並不是只適用於那些缺乏訓練的海賊們,海軍同樣也有這個毛病。只不過經過海軍本部那種洗腦式的訓練之後,他們比起普通人能多支持一段時間。但是這也是要分情況的,眼見對方沒怎麼費事就摧毀了艦首炮、斬斷了桅杆,還捎帶手的把指揮官給滅了,如此一氣呵成的戰鬥風格瞬間就摧毀了這條船上海軍們的心理防線。還擊?開玩笑,大佐的屍體還在那裏冒煙呢!

阿努巴拉克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讓最靠前的一艘軍艦喪失了戰鬥力,況且此人一向隨心所欲,說不得也要再來上幾炮。這一下,軍艦上的海兵們算是發現軍艦實在是個危險的代步工具,全員都不加思索的在船上玩起了跳水運動。而地穴領主後面的那幾發炮彈也給船上海兵們的跳水運動降低了不少難度――大多數擁擠在一起的人都被清場了。

如此出神入化的炮擊術毫無懸念的震驚了海軍和革命軍雙方的指揮官,帶隊的海軍少將在第一時間向整個艦隊上上下下所有人發出了危險的警告,連正在清洗甲板的雜役都被告知:我們這次踢到鐵板了。多拉格更是心中駭然,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看樣子應該是跟海軍作對的人,如此牛叉的炮手如果能……嗯嗯,多拉格已經有招攬的心思了。

正在興頭上的阿努巴拉克當然想不到自己已經讓前面幾條船上的人頭痛不已了。身為地穴領主,這位對腐屍和爬蟲類動物的興趣其實沒多大,而是對用炮彈給對面的軍艦點名表示出了十二萬分的熱情。眼看第一艘軍艦像漏勺一樣四下漏水,阿努巴拉克更來勁了。拳頭大小的炮彈飛快的塞進炮膛,簡易的准心依然對準了下一個目標。

庫克當然不能把全部的工作都丟給那門碾盤大小的火炮,讓夥伴們多加歷練在他看來是真正的重頭戲。當下便下達了一連串的指示:「薩穆羅,滿帆;伊利丹,跟多拉格喊話說明我們的立場;所有人做好近戰準備。甲蟲,你下手悠着點,吃獨食是不對滴。」說罷還似笑非笑的看了真嗣一眼:「你也要多給大家一點表現的機會啊,人家真嗣可是三年內要完成三千萬的目標呢,你可別扯人家的後腿~」

真嗣臉色一紅,戰戰兢兢的看了看明日香,大小姐居然一臉理應如此的表情。當下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反覆擦拭彎刀、檢查彈藥,重複了二十多遍還沒自覺。

阿努巴拉克笑嘻嘻的回應:「這話有理,那我就慢點打。」說罷順手抓起一團東西,就要往炮膛里塞。

「把它放下!」理惠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一把奪下阿努巴拉克手裏的那團東西――那隻松鼠。

「啊~」地穴領主滿臉堆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是要拿炮彈的,沒想到拿錯了,不好意思哈~」

看着這位如此耍寶,庫克心裏暗笑。多年的交情之下庫克哪能不明白這廝的險惡用心,這小子分明是嫉妒這松鼠跟理惠太過親近而藉機報復。還說不會跟畜生一般見識,切~

轉過身來,庫克嘴角的弧度算是徹底僵住了。『不就是要接近戰嗎?怎麼這幫傢伙的準備都是如此誇張?』庫克看着身上掛滿彎刀火槍的東二等人一陣無語,最離譜的是美里再裝填子彈的時候居然還沒忘記把一罐啤酒揣進懷裏……還有凌波,藍發少女正在專心致志的觀察手裏的短火銃,怎麼看怎麼彆扭。

多拉格在接到伊利丹的通知之後,一直懸著的心思算是落地了。不管怎麼說,來人是友非敵都是一件好事。當下他乾脆把船停了,打算回過頭給這些一直盯梢自己的討厭鬼們一點教訓。

NERV在向前靠攏的過程中當然不會一炮不發,殺傷力有限的小口徑火炮一直都牢牢的鎖定着幾艘軍艦的動力和攻擊系統,即桅杆和大炮。同時,渚薰的AT力場一直開着,防止哪個上完廁所又沒洗手的海軍炮手把炮彈丟過來。這種戰術很俗,很無賴,但是不可否認這確實是最安全有效的辦法了。

轉瞬之間,第二艘軍艦已經貼上了NERV的船。普通漁船當然比不上軍艦的馬力,一番角力使得NERV的船劇烈的搖晃起來。

「小心!」庫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險些摔倒的凌波。但是後面發生的事情讓他臉色一僵――凌波摔進了他的懷裏,手裏的短火銃剛好頂在他的要害上!

『我的小寶貝啊~~』庫克在心裏無聲的哀嚎,短火銃可沒有保險這一說。凌波現在只要微微動動手指,庫克童鞋就會……(和諧,和諧)

好在這個世界還不算太離譜,凌波終究還是沒有扣動扳機。看着懷中麗人那手足無措又懵懂天真的樣子,庫克哭笑不得。『看來擺弄這些東西確實不適合凌波。』

好容易停止了搖晃,庫克黑著臉扶起凌波。他有些惱了,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被人拿槍頂着「要害」,這種事情需要很變態的想像力才能想像的出來。而現在這破事居然發生了,那麼他當然不會跟肇事的海軍客氣了。洛克漢看到庫克這幅臉色甚至已經開始提海軍們誦經超度了,撞上這小子發脾氣,全屍估計都是一種奢望了。

不用怎麼佈置,薩穆羅抄起刀子消失了,渚薰則像往常一樣在旁邊盯着,隨時準備展開力場保護大家。先用這些士兵就好了,庫克等人心裏清楚,大佐對於真嗣青葉他們來說還是高級了點。

薩穆羅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這條船上軍銜最高的人。他無聲無息的靠近這位半隻腳踏入棺材的可憐蟲,長刀高高舉起……

「嗯?」薩穆羅皺皺眉頭。這個海軍大佐在薩穆羅出手的一瞬間就被人擊倒了,劍聖手中凌空而下的長刀居然揮了個空。看看倒在地上的這位胸前衣衫已然被扯成了碎片,薩穆羅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審視四周,想看看是哪位出手越俎代庖。

「現身吧。」沒等薩穆羅找到目標,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循聲望去,一個半邊臉上滿是菱形花紋的高大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一旁。

「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多拉格很隨意的問,但是薩穆羅幾乎可以確定這傢伙是抱有戒心的。這無可厚非,雙方畢竟是初次見面,而且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之下。

「海賊。」薩穆羅儘可能簡明扼要的解釋道,「我們樂意為你效勞,革命軍的領袖閣下。」

多拉格沒再說什麼,如此直白的言語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薩穆羅也懶得多說,索性出去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呢?』看着薩穆羅憑空消失在空氣中,多拉格在心中仔細的琢磨起來。對方的招式非常詭異,如果不是自己的霸氣修為不錯的話估計連發現對手都做不到。

此時劍聖薩穆羅心中的驚詫也不比多拉格少,不過想到這個世界上的怪物車載斗量,這小子也就釋然了。這條船上已經沒什麼需要特別關注的東西了,那幾個小尉官有庫克幾人罩着,想來不會出事。再剩下的就是些端著步槍和馬刀的海兵,完全入不了劍聖法眼的那種。所以他乾脆跟着伊利丹朝下一條軍艦進發了。

「可惡啊,這些是什麼人?」一個海軍士兵看着手裏被折成直角的砍刀只覺得一陣心寒,而造成這一切的黑髮少年正笑吟吟的盯着他。

「血色旗幟,是NERV海賊團!」一個中尉百忙之中看了看懸掛在位桿頂部的旗幟,不過如此行事的代價就是下一秒鐘被洛克漢的小刀貫穿了心臟。

庫克一腳踢到一名準尉的膝彎處:「海軍們,聽好了。如果你們願意撤退的話,我很樂意放你們走。」

那名被踢得跪倒在地上的準尉艱難的直起身子,雙眼死死的盯住庫克的臉:「懸賞金兩千三百萬的新人『醉鬼』庫克,居然屢次襲擊海軍?」

「嗯?正是在下。」庫克應了一聲,心裏卻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說屢次?我還有襲擊海軍的前科嗎?』這傢伙完全忘記了自己在羅格鎮外跟人大打出手的事情。不過按照庫克的邏輯,那叫正當防衛好吧?

「海賊懷恩?庫克,我今天要把你逮捕歸案!」那名準尉突然發難,掏出手槍指向了庫克。

庫克沒太把這位準尉的襲擊當回事,以他的身手躲開槍擊實在是沒什麼難度。不過沒等他做出什麼動作來,兩聲槍響就已經傳入了他的耳膜。

那名準尉捂着手腕嚎叫起來,指縫間不斷湧出血跡。庫克驚訝的把頭轉向一邊:「凌波你……」話說了一半就有些躊躇的看了看嵌在甲板上的彈丸和凌波手中尚在冒煙的火銃,「打得真准~」其實庫克已經發現凌波兩槍中只有一槍命中了那個準尉的手腕,另一發完全不知道射到了哪裏;至於涉及距離嘛,凌波貌似剛才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也就是說不到兩米……(默哀~)算了,鼓勵她一下好了。

「下去!」一聲嬌斥從身後傳來。庫克循聲望去,只看到明日香利索的打掉了一名海軍手裏的槍,然後飛起一腳,把這個倒霉蛋從欄桿上踹進了海里。到底是在軍隊里混過的人啊,雖然對手只是個列兵~~

很快這條船上的百餘名海軍就被解決了,除卻放下武器的二十多人外,剩下的全部被人道毀滅或者丟進了海里。看着已經露出疲態的同伴們,庫克也不勉強,乾脆自己帶着大家回到了船上,把剩下的幾條軍艦交給了薩穆羅、伊利丹、洛克漢、阿努巴拉克和渚薰五個人。

「你劍法不錯,小子。」在最大的那條軍艦上,薩穆羅正在跟一個中年人你來我往的交手著。那中年人四十來歲,但是頭上卻已經生出了點點斑白。人雖略顯老態,手裏的長劍卻是凌厲異常,「可惜了,你走上了海賊之路。」

薩穆羅的刀法是原汁原味的獸人風格――簡潔,迅速,兇猛;而這位中年人卻走的是防守路線,招架格擋為主,沒見多少攻擊性的招式。他肩膀上的肩章和身後的大氅宣告著此人的身份,他就是這支艦隊的最高指揮官。

幾番交鋒之後,薩穆羅那簡潔明了的風格讓準將大人開始認真的打量起了這個眼前的黃髮少年:「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有你這種實力的應該不會是無名之輩吧?」

「NERV海賊團劍士薩穆羅參上!」薩穆羅長刀一甩,一記重擊斬在了準將大人的長劍上,震得他一陣後退。

「如此年輕就有這種實力,那我必須在這裏將你逮捕歸案!」準將大人攔腰橫斬過去,一道凌厲的斬擊破風而來。

薩穆羅微微一笑,準將大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持刀少年瞬間變成了五個!

「能力者嗎?」準將的眉頭擰成了兩個大疙瘩,很多人都把這幾位當成了未知的果實能力者,這位準將大人也免不了俗。

五個一模一樣的少年拉開架勢,分不同方向不同角度同時向準將攻來。這位海軍的將領面色一整,手中的長劍飛快的舞動起來。和半年前的庫贊中將一樣,這位準將大人也察覺到這幾個少年的攻擊弱了許多。但是這位沒有在漫畫中露過臉的傢伙當然不能像庫贊中將一樣把這幾招盡數接下,一番糾纏之後雖然沒有被傷及要害,但是手臂上已然多了幾條不深不淺的口子。

「唰!」沒等準將大人緩過氣來,有一個持刀少年在他背後突然出現。這便是薩穆羅的本尊,還是對付庫贊的那一手分身加隱身。手起刀落,準將大人就已經面帶驚異神色的躺在了血泊里。

「哎呀,我好像忘記問他的名字了~」收刀入鞘的薩穆羅拍拍額頭,「算了,管他呢~」

洛克漢到底是老好人,直接爬上軍艦將船上的大佐變成了烏龜然後就放這些滿面驚駭之色的海軍士兵離開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老獵人沒讓他們搭乘軍艦離開,而是讓他們自己帶足食物和淡水之後搭乘船上的救生艇灰溜溜的遠離了這片讓他們蒙羞的海域。

比起直取軍中上將的薩穆羅和放海軍離開的洛克漢,阿努巴拉克算是比較狠的一位了。在全船海軍士兵驚詫的目光下,這個黑頭髮、嘴角掛着桀驁不馴笑容的少年在踢翻幾名海軍之後身形一長,逐漸變成了一隻全身烏黑髮亮的巨大蟲子!

「動物系的蜣螂果實能力者嗎?」一位帶着一對拳套的海軍軍官對着阿努巴拉克自作聰明道,這讓地穴領主相當的不爽,如果不是雙手已經變成了鋒利的前肢的話沒準這位會狠狠地向那個自作聰明的海軍大佐比劃幾下中指。

「不管你是什麼能力者,以正義之名,我都要把你逮捕歸案!」這位略顯年輕的海軍大佐揮拳起身而上,一拳砸在了地穴領主那油光可鑒的背脊上。

「嗯?」自己往日裏一拳可以輕易洞穿半尺厚的橡木板,但是這一下卻在對手身上連個印子都沒留下,反而是自己的手臂被對手身上的倒刺劃開了幾道口子,「好堅固的甲殼!」

「我都懶得跟你廢話了~」很是不客氣的嘟噥了一句,地穴領主幹脆對着海兵最密集的地方直直的撞了過去。披着堅甲的龐大身軀跑起來活像一輛坦克,在撞翻數十名海軍士兵之後,這個大塊頭還余勢不減的撞斷了欄桿,將他正面的數十名海兵統統掃進了海里。從他剛才撞擊的程度來看,這幫士兵基本上是沒什麼活路了。這還不算,方才他橫衝直撞的時候,兩側也有不少士兵被他身上鋒利的倒刺劃得血肉模糊。

「混蛋!」那位不知名的海軍大佐火冒三丈,「剃!」隨着一聲輕響,大佐先生身形一花,旋即來到了阿努巴拉克的側面,對着那烏黑的軀體重重地揮下一拳。可縱是有了剃的加成,這一擊也未能在對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阿努巴拉克轉向另外一側,完全沒把身後的大佐當回事。對着眾多海軍,地穴領主猛地將前肢插入了甲板之中。隨着一片利刃入肉的聲音,正前方的海軍被盡數洞穿,然後渾身浴血的倒在地上,而他們身下的甲板已經被地穴領主鋒利的前肢刺得像蜂窩一樣了。

清掃完面前敵人的地穴領主轉過身來,對着那位大佐,左前肢高高揚起。

「剃!」「啪!」隨着那位大佐飛快的閃躲,阿努巴拉克的攻擊算是落空了,但是大佐先生剛才站立過的地方已經被洞穿,倒刺橫生的蟲肢插進去了足有兩英尺有餘。

避開了對手的一擊,大佐先生心中敞亮,看來這位對手的身手不是很靈活。就在他準備一邊給他打游擊戰一邊尋找對方弱點的時候,一陣駭然之色突然浮現在他的臉上。

「這個是……」看着自己腳邊那幾隻個頭不小的甲蟲,這位年輕的大佐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一種非常荒謬的感覺。可笑自己剛才還打算偷襲對手,如今居然被人固定住了雙腳卻還不自知!不過話說回來,什麼時候動物系的果實還有操縱同類的能力啊?

沒等大佐先生想明白,阿努巴拉克已經轉過身來,滿臉戲謔的笑意。大佐先生想不到,一隻大甲蟲的頭部居然會如此的酷肖人臉。

「本來想放你一馬的~」阿努巴拉克眯起眼睛,飛快的伸出「手」,在這位已經落入網中的對手胸前留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可惜你不識趣~」

黑色的身軀一縮,又變回了那個穿着黑色風衣的黑髮少年。仍然是滿臉桀驁不馴的笑容,漫不經心的掃視着群龍無首的海軍道:「投降不殺。」

另一側,渚薰和伊利丹同時登上了那條已經被洛克漢安排好的軍艦。

「要放他們走嗎?」惡魔獵手對老大哥的舉動殊為不解。

洛克漢輕輕地嗯了一聲:「士兵是無罪的,真正的問題出在高層的決策。」

「說得好。」一個聲音在他們身旁響起,「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實力和思想都是如此的出類拔萃。」

三人轉身望去,「多拉格先生,」洛克漢微微一笑,「初次見面。」

「嗯,這次多謝你們了。」此時不過二十齣頭的多拉格身上還沒有二十年後在羅格鎮所表現出的那種上位者的氣勢,「不過,那兩艘軍艦似乎想要炮擊你們的船。」

說罷,多拉格大手一揮,一陣狂風呼嘯而起,挾裹着巨浪朝着一條軍艦卷了過去。待到風平浪靜時,海面上已經看不出來軍艦存在過的痕迹了。

『示威嗎?』洛克漢心裏暗笑:「薰君,麻煩你了。」

「沒問題。」渚薰也是把手一揮,AT力場就像孩子頑皮的雙手那樣,把僅存的一艘軍艦像魚缸里的玩具一樣整個按進水裏。

『這些年輕人……』多拉格心裏一震,旋即又變得若有所思。

三天後,NERV的船上-

「唔,到底是本部的海軍啊,補給居然這麼棒!」

「好好吃哦~」

一群無法無天的傢伙在解決完多拉格的問題后,非常徹底的掃蕩了幾艘軍艦上的補給品,眼下正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完全是一副土財主的樣子。至於那幾艘軍艦嘛,庫克是一艘都沒敢收,全部鑿沉了。倒不是他不想弄去賣錢,而是他敢賣估計也沒人有膽子買。當然庫克也沒有完全的浪費,他和他的夥伴們從一艘軍艦上拆掉了一門火炮弄到了自己的船上。雖然不是大口徑的艦首炮(艦首炮太大船上裝不下),但是比起原先那門小炮來也真正算得上是鳥槍換炮了。

「說起這個來,」庫克一邊給凌波夾菜一邊問道,「伊利丹你那天跟多拉格說了什麼啊?」

此言一出,大家均是一臉好奇的神色。伊利丹這個文科生喜歡歷史,對於多拉格這種創造歷史的人自然也是十分有興趣。所以三天前完工之後,惡魔獵手和革命軍的領袖閣下單獨交談了一段時間。

「沒什麼,只是送了他一本書。」

青葉問道:「什麼書?」

「也沒什麼,就是馬克思的《資本論》。」

「……」一陣無語。

看到大家異樣的眼神,伊利丹解釋道:「在第三新東京市的時候我收藏了一些書籍,最後收拾行李的時候我就帶上了。」

洛克漢恍然大悟,不過臉上卻是若有所思:「不知道多拉格學習了這些**思想,對他以後的革命道路會有什麼養的影響~」

這也是其他人都很感興趣的問題,包括作者都有些拭目以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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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亂世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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