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值得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第八十二章 值得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無論是從陣容還是過程又或是結果來看這都的的確確稱得上是一場大戲。

在三七崖和無量寺的領導下,近白玉一流勢力聯手誅殺了數百年前橫行天下坑殺了數十萬修士的大魔頭棋魔。

而後又是遇到了天底下最珍貴的萬界之靈碎片,可謂是近在咫尺也不為過,但咫尺往往與天涯相鄰。

荒人六先生知白竟是早已經設好了滔天大局,所有人的性命都是危在旦夕,可半路卻殺出了一個華服青年,負手而立之間放出了敢問天地可干讓他的死的狂言。

又或者說不是狂言,而是事實,因為他不僅讓蒼穹同悲,更是抬手間收走了數十萬萬界之靈碎片,而後踩踏着靈龜仙魚絕塵與海面之上,這是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忌憚同時也好奇不已的人。

后李休勝天半子,贏過了棋局破了這場大戲,所有人在這一刻方意識到這個唐國世子的恐怖之處,也明白了為何之前方良毫不猶豫的便將一年來剩下的最後一盤棋放到這裏。

因為值得。

值得是很簡單的兩個字,但放大到這個不算太美好的人世間當中就變得很困難。

你可以過得還算是舒服,但卻很難發現一件真正所謂值得的事情。

一行人從浮雲島內走出,各自站在海面之上不發一言,對失去寶物的嘆息以及落入陷阱的憤怒還有最後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過程中所帶來的震撼全部在同時會聚在一起湧上心頭,最後所呈現而出的效果就是沉默。

只是沉默會被打破,那些留在心裏的震撼卻永遠都不會消失。

「那是什麼人?」

雲舟之上所有的五境宗師幾乎全部都靠了過來,進去的弟子死了近二百人,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是寰宇門此次進入浮雲島的人竟是全部都死在了裏面。

這些都是各自勢力當中的天之驕子,是極大的損失。

寰宇門那名長老從雲舟上落下,凝視着李休沉聲問道。

「不能說。」

李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還是一如之前時候的答案。

「如果你要報仇,應該去找知白,而不是王辰。」

這是實話,四周不少五境宗師已經皺着眉頭靠了過來,這些人能活着走出浮雲島便等於是欠了李休一個大人情,人情債可是不太好還。

寰宇門那名長老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憤怒和煩躁,輕聲道:「是老夫失禮,望殿下莫怪。」

李休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伸手接過了熊胖掛在了腰上。

荒州近年來並沒有什麼大事,數月後的萬香城試劍就已經是最大的事情,所以在浮雲島結束之後在場的近百名一流勢力在回到各自的宗派家族之後只是稍作停留便會朝萬香城而去。

那樣的盛事沒有開始之後到的,基本都是提前一二月前去。

「你很不錯,比我想像中的要強上一些。」

審正南走回了木船之上,對着李休開口說道,陰曹派他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取得萬界之靈碎片,但他只是為了來看李休一眼,現在覺得這一眼還不錯。

「我一直很不錯。」

李休淡淡道。

審正南問道:「萬香城試劍,你會去嗎?」

要勝過李休,當着全天下人的面前勝過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我會讓萬香城試劍無人參加。」

審正南聞言微微一愣,想了想那副場面,旋即點了點頭說道:「那應該很有意思。」

話音落下他伸手敲了敲船上的小黃燈,兩艘木船齊齊調轉船頭向著大海深處行駛而去,另一艘的船里始終無人出來,但卻沒人敢上前攔住,陰曹使人厭惡的同時也讓無數勢力為之忌憚。

「幫我給封於修帶一句話。」

木船還在往前,審正南卻已經轉過了身子。

李休看着他,認真道:「我會取他的命,祭奠我書院弟子在天之靈。」

審正南的身子轉了回去,木船消失於海面迷霧當中。

浮雲島前重新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之前島內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世子殿下年少有為,讓人欽佩,日後若有時間來無量寺一坐,貧僧歡迎之至。」

金蓮從空中落下懸浮在了李休的身前,渡海對着他輕聲說道。

無論是二先生還是陰曹來人渡海始終都未曾插手,並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因為無論是二先生還是那跟隨審正南一同前來的陰曹宗師論實力境界都不在他之下,何況還有那渾圓陣存在。

「大師客氣了,日後若有機會,定去叨擾。」

李休對着他行了一禮,尊敬道。

無量寺的大師很讓人尊敬,這一點天下人都是心知肚明。

輕輕地點了點頭,渡海將目光放到了不戒的身上,然後伸手指了指座下金蓮。

不戒躲到了李休的身後,略低着頭,半閉着的眸子,對他的指引視而不見。

李休眼中浮現出一抹無奈,抬頭看去見到渡海大師的臉上同樣滿是無奈,嘆道:「若你不想回寺里,切記在外面萬事要聽世子的話,知道嗎?」

不戒點了點頭,十分開心的應承了一句:「弟子知曉。」

「還要麻煩殿下費心。」

「大師客氣了。」

二人寒暄了幾句話之後,渡海便帶着另外一位小和尚乘坐金蓮而去,場中的勢力也是逐個離開了浮雲島。

此間事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何況還要回去準備試劍大會的事情。

留在這裏的人越來越少。

傅雲霄走到了身前,沉默了會兒問了一句:「司樂言師叔可是因你而死?」

李休看着他,想起了當初兩開河前的事情,點了點頭:「是。」

傅雲霄再次沉默了起來,他身後的那三名三七崖弟子臉上則是並沒有露出什麼責怪的表情,畢竟此事也怪不得李休。

「吳先生也是因你而死?」

他再次開口問道。

吳墨筆是為了守護小南橋而死,自然不是因為李休,但李休卻還是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是。

因為責任這東西是說不清的。

「那你還真是一個掃把星。」

傅雲霄看着他,語氣微嘲道。

梁小刀雙眼一眯,覺得這群書生可能是在找死。

近百個一流勢力在遙遙對着李休拱了拱手之後全都已經離開了浮雲島前,此刻還留在此處的除了李休他們原本的一行人之外,就只有三七崖以及三十六洞掌教崔嵬。

「你之前說要讓萬香城試劍無人參加,是什麼意思?」

想起了之前的話,傅雲霄突然問道。

上清宮裏面的事情已經傳出去很遠,只是在傳播的期間三七崖來到了浮雲島,因此對那件事沒有耳聞。

「我與萬香城有一場因果。」

李休不想說太多,所以就解釋了一句。

兩個人之間談不上交情,甚至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

「我很尊敬吳先生,曾去過小南橋求學數次。」傅雲霄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側臉想了想,然後繼續道:「所以這次試劍大會我三七崖不會參加。」

話音剛落,瞬間就吸引了其餘人的目光,就連他身後的那三名三七崖弟子微微為之驚愕,旋即露出了急迫之色,我的三師兄啊,這話是隨便說的嗎?

縱使此次欠了這李休一個人情,也沒必要償還如此之大吧?

都是五大勢力,雖說三七崖不懼萬香城,卻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外人做出得罪之事。

可想而知,今日過後,當整個荒州之上所有勢力的人收到三七崖退出試劍大會的消息之後,那場面該會有多麼震撼?

「既如此,我無量寺也就不摻和了,反正每次都是去走個過場,沒什麼效果還很累。」

不戒嘆了口氣,笑着說道。

楚陽以及春秋雪等人的嘴角抽了抽,心道這個小佛子還真是不靠譜,如此大的事情能說不去就不去?

這下好了,等日後三七崖和無量寺再加上他們這四十多個一流勢力一同宣佈退出試劍大會,可想而知那萬香城的臉該會氣到多黑?

「此事兇險,殿下還是小心為上。」

猶豫了片刻,計之華上前對着李休囑咐道。

他們這些人退出也就退出了,不如李休賭鬥失敗,縱使傳了出去頂多會丟些臉面,不會被萬香城牽連怪罪。

但作為一切事情的發展源頭,李休將會獨自一人面對暴怒的萬香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知道了。」

李休對着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知曉。

見到他心裏有數,計之華也是不再多言。

方良想了想說道:「我這一年裏的最後一盤棋已經下完,與你之間的約定只能等到明年,不過這也剛好給我留下了一年的時間,現在的我尚不是你的對手。」

李休猶豫了一瞬,開口說道:「以後的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四周眾人齊齊愣了一下,方良眼皮微微一跳,咧了咧嘴道:「雪無夜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你要多注意他,過段時間我會去萬香城與你匯合。」

他們固然不會去參加試劍大會,但是去萬香城看一看熱鬧卻還是可以的。

話音落下,方良與傅雲霄等人便一同轉身走回了雲舟之上,花雨瑤楚陽以及春秋雪等人也是對着他點了點頭輕聲道別之後一同回到了雲舟之上,然後破空而去。

葉修並沒有走,慕容雪也不曾跟隨花雨瑤一同回到上清宮。

梁小刀摸了摸熊胖的尾巴,浣熊不耐煩的甩了甩。

明天尚未到來,但今天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時間就很沒意思。

崔嵬從空中落下走到了眾人的面前,此刻的天空之上再也沒有了一艘雲舟。

計之華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慚愧道:「弟子無能,不僅沒有獲得萬界之靈碎片,還暴露了棋魔,請掌教責罰。」

崔嵬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個弟子,要知道所謂知子莫若父,他對自己這個徒弟可是再了解不過了,平日裏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事情可沒少做。

怎麼現在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別,你這樣我不適應。」

崔嵬輕輕地往後跳了跳,然後一揮手將其從地面上扶了起來,滿臉驚奇的看着他。

計之華嘴角一抽:「您幹嗎這麼看着我?」

崔嵬則是不理他的話,只是圍着他不停轉圈,目光上下打量著,同時嘖嘖稱奇:「變了,真是變了,看不出來小夥子,你的心境進步了不少嘛!可以,現在已經有了為師的三分風範,你小子果然有錢途。」

李休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不戒小和尚眨了眨眼睛,慕容雪多看了一眼。

梁小刀則是摸著下巴雙目放光,怎麼感覺這三十六洞的掌教有點不太正經的感覺,怎麼看也不像是五境宗師。

「師尊,當着外人的面,您得注意一下形象。」

計之華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崔嵬的身前小聲說道。

本是好意提醒,誰知崔嵬卻是大手一揮,頗為豪氣的說道:「外人?哪來的外人,這剩下的都是自己人,走,今天老夫高興,帶你們回三十六洞吃香的喝辣的,殿下,別說老崔我不夠意思,咱三十六洞的海魚那可是方圓萬里獨一份,那味道才叫一個香。」

「一會兒別給我留面子,敞開了肚皮吃,管夠兒!」

他伸手拍了拍李休的肩膀,哈哈一笑說道。

這一幕看的梁小刀慕容雪幾人一愣一愣的,完全摸不著頭腦。

只有葉修站在一旁神情平靜,同為荒州修士,對於三十六洞的掌教崔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自然是聽說過。

那是一個,嗯,很不正經的好人。

「多謝崔掌教。」

短暫的驚愕過後李休躬身行了一禮,然後說道。

「哎,你和我客氣啥,想當初我和陳先生也算是有些交情,如今你既然來到了荒州,我自然是要設宴款待,免得傳了出去那老頭子說我不懂禮數。」

說着,他抬起手臂揮了揮袖子,伸手從頭頂摘下了一片雲彩,抬手之間白雲凝為飛舟,將眾人納在了其中朝着三十六洞所在疾馳而去。

有着五境宗師的加持縱使只是一片雲朵也能夠飛的極快,前後不過是半日功夫便重新回到了三十六洞所在的島嶼所在,只是此刻島嶼之上已經見不到如同之前那便密集的人群了,放眼望去除了來往海商之外也就只有三十六洞的弟子。

除此之外別無他人,類似於雲鶴閣南天宗秦家等宗派家族並未做停留,而是直接回到了各自所在。

「這就是我三十六洞的山門所在,表面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實則下面卻是內有乾坤,若是沒有熟人領路,陌生人一旦進入其中甚至可能會活活困死在裏面。」

白雲隨風散去,一行人的身體重新降落到了地面,崔嵬站在最前頭,伸手指了指四周的三十六洞建築擺設,面上帶着驕傲之色,開口介紹道。

李休點了點頭,目光四下看着,並未有任何小覷之心,作為荒州之上唯一一個能夠阻斷典獄司的藏身之地,容不得旁人不心生重視。

崔嵬很熱情,而且是出乎意料的熱情。

從初入山門一直到後方禁地都逛了個遍,這位掌教大人的嘴從頭到尾就沒有停下過。

李休有些不太適應,熱情這東西很麻煩,因為他出自好意,既然是好意尤其是德高望重的人所帶來的好意無論你喜不喜歡那都要硬著頭皮接下去。

天色已晚,太陽從海平面上消失,整個三十六洞島嶼之上的溫度也跟着下降了不少。

要比白日裏冷上許多。

眾人在一間院落當中停了下來,院子中央擺放着一張大枱子,上面擺着二十幾個盤子,這些都是崔嵬命人精心準備的菜肴,全部都是魚,而且全部都是同樣的魚,只是做法不同,年份不同,所帶來的味道自然也就有所差別。

這想來就是之前他口中那極為驕傲的海魚了。

李休站在桌前沉默了一瞬,然後想起了徐盈秀,這時候已經快到了冬季,天氣會越來越冷,也不知道王知唯會不會與她見面,若是不見就不見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是我李休的姐姐,還怕嫁不出去不成?

醉春風在虛境當中待了半年了,如今應該收穫頗豐。

子非不知道傷勢如何,以五境之身斬六境雷劫,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那樣的後果很嚴重。

還有陳知墨早年便已經來了荒州,也不知如今在哪。

國師身故,只剩下李弦一一人在京都監國,楊飛鴻固然不錯實力比之國師卻是差了不少。

好在有陳彥彥輔佐,想來出不了什麼大事。

人最怕回憶和念舊,那不僅會走神,同樣會心情低落。

好在這裏的魚的確很不錯,哪怕像李休這般不愛吃魚的人也覺得味道獨特且上佳。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期間酒自然也喝了不少。

修士喝酒很難喝醉,但同樣也有不少人壓制着體內的靈氣避免化解酒意,畢竟喝的就是那個暈暈乎乎的感覺。

比如三十六洞的掌教崔嵬。

此刻他正抱着一個酒罈子,在計之華陰沉鐵青的目光當中搖搖晃晃的朝李休走了過來。

崔嵬站在了李休的身側,打了一個酒嗝兒然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醉眼朦朧的說道:「兄弟,哥跟你說句實話,這話我憋了好多年了,今天不吐不快。」

不戒和尚低着頭,有心想笑卻又不敢,就只能低着頭,憋得難受極了。

「崔掌教請說。」

自古以來最難纏的就是酒鬼,因為他們有自己的獨特思路,而且聽不見別人說話。

「為兄和你說,我早就看那萬香城不順眼了,一天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你不是要讓所有的一流勢力都無法參加試劍大會嗎?告訴你這事兒哥哥我幫定了,明天我就放出話去,說我三十六洞退出試劍大會,讓他們自個兒玩球去。」

李休有些無奈,偏頭看了一眼身後面色黑如鍋底的計之華。

計之華急忙走上前來伸手攙住了崔嵬,輕聲道:「師父,你喝醉了,徒兒已經輸了,咱們三十六洞早都已經退出了。」

誰知崔嵬聽了這話之後抬手就朝他後腦勺拍了一下,罵道:「小兔崽子,這天大的好事全讓你一個人給佔了,不行,你明天就去萬香城說咱們三十六洞照樣參加,等你說完之後為師再宣佈退出,我和你說,這把癮可我一定得過一過。」

計之華的面色已經開始變得醬紫,這要是真的一來一回搞這麼一手,要不了第二天,萬香城就會來人把三十六洞滅掉。

「來,喝酒,明天我就去萬香城殺他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崔嵬猛地一拍桌子,神情激動,大聲喝道。

葉修捂著額頭,不戒吃了一口魚。

慕容雪覺得沒意思,起身回到了屋子裏。

梁小刀則是猛地起身跟着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大喊道:「好,痛快,從今以後你就跟着哥,哥罩着你,不就是區區一個萬香城嗎?過兩天我就回北地把大軍調過來,他媽的,用不了三天我就踏平了他。」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聽到這話崔嵬眼前一亮,轉身看着梁小刀拍著胸脯說道:「哥,不是老弟和你吹,這事兒都用不着麻煩北地的將軍們,我一個人就給他們收拾的明明白白,我現在就去,你等弟弟好消息。」

他抱着酒罈子,身體不停的搖晃着,雙頰通紅,那雙眼早已經是看不清東西。

梁小刀同樣如此,甚至比他喝得還要醉。

聽到這話立刻就不樂意了,說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今天這事還真用不到你,我當盤菜就給他拌了。」

計之華冷眼看着梁小刀,眼中甚至漸漸起了殺意。

李休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葉修,葉修心領神會起身扛起了梁小刀將他背進了屋子。

「計兄,舍弟喝多了,還望見諒。」

他沖着計之華行了一禮,賠罪道。

和五境宗師稱兄道弟的人不多,卻也有一些,但指著五境宗師的鼻子喊弟弟的人卻只有梁小刀一人。

這很丟臉,

計之華強擠出一個笑容,擺了擺手道:「殿下客氣了,畢竟是我師父開的頭,你先慢用,我送師尊回房休息。」

說着他對李休回了一禮,然後強行架起了崔嵬的胳膊,將其硬生生拖了回去。

「你拉我作甚?莫非是覺得我不是那萬香城的對手?」

崔嵬半倚在計之華的身上,對着他破口大罵道。

計之華嘆了口氣,旋即只聽得黑暗當中響起了一聲悶哼,破口大罵的聲音便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李休和不戒兩個人坐在院落當中,各自抬頭看着天上的星辰,覺得好看極了。

就像遠方的佳人一般,沉醉的讓人心碎。

......

......

PS:這章嘿嘿嘿,有點放飛自我,算是寫的有點放縱,嘿嘿,下不為例,但崔嵬其實挺有意思的,哈哈,一時沒忍住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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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道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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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值得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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