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太活躍了
「東聯國在研究原*能？」東聯國發現新元素的消息傳到杜魯門的耳朵時，他也吃了一驚，就他的認知，新元素總是和原*能和放射性聯繫在一起。最近一段時間，美國已經通過人工合成的手段發現了幾個新元素。
「很難說，但他們已經有回旋加速器了。」作為年初才頂替馬歇爾上任的新國務卿，艾奇遜對東聯國了解的並不多，應該說他對亞洲這邊了解的遠不如歐洲，最近他正忙着歐洲的收尾。
上個月他剛剛代表美國在北大西洋公約的成立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現在還要忙着新德國的誕生。
現在德國佔領區上，東西方誰也奈何不了誰，蘇俄解除了對西柏林的封鎖后，西德就準備先建國了。4個多月後，東德也會建立。原來的歐洲老牌帝國——德國正式分裂。
歐洲形勢正緊張，艾奇遜的精力還照顧不到東方，一些消息是聽別人說起的。
「哦？」杜魯門有些詫異，據他所知，雖說勞倫斯在31年就造出了第一台回旋加速器，但西方對這些高科技封鎖，就連蘇俄也是在二戰時才造出，誰想二戰才結束沒幾年，世界角落中的東聯國竟然也有了回旋加速器，而且還搞出了成就。
「德國人二戰時在巴黎獲得了回旋加速器，日本人也在二戰結束前造出了回旋加速器。東聯國很有可能是從他們手中得到的。」艾奇遜一邊說着，一邊心中卻不以為然。
東聯國的觸手可要遠的多，二戰剛結束時的歐洲亂鬨哄的，東聯國靠着香煙、酒精和糧食，就算從法國人那裏得到也不稀奇。
「嗯，有可能。」杜魯門點了點頭，沒有問消息的來源。
這個時候依照雙方的關係，東聯國一些消息瞞不過美國人，否則東聯國也不會換來美國人的信任和支持。這樣敏感的消息更不會錯過，就算之前美國人不知道，只要去問，東聯國也會把詳細的消息通報上來。
這就是受制於人的苦惱，不過三巨頭早有準備，並沒有把98號元素是自然界自然產生的質量最高的元素這個消息透漏出去，因為這將牽扯到含量高的鈾礦。在這個時候，牽扯到鈾的字眼都很扎眼。
回旋加速器畢竟還可以說是科學研究，研究鈾礦就很容易被人懷疑背後的動機。
「最近東聯很活躍？」杜魯門頓住了手中的鋼筆，看着上邊的那兩個漢字，微微轉了轉。
東聯國擁有着圓珠筆的專利，推出的「英雄」這個圓珠筆的品牌，已經世界知名，白宮都採購了一部分，這兩個漢字他在已經熟悉。不過英雄鋼筆雖然在東聯已經很有名了，在西方卻看不到幾支。他手中拿的這一支描繪著雷紋的漢漆紅鋼筆，是上個月他出席東聯國購買3億美元的美國石化設備的簽字會，葉關親手送給他的。
能讓人察覺到英雄品牌開拓開拓國際鋼筆市場的野心，但因為上邊的那些做工漂亮的鑽石，他一直喜歡帶在身上。
尤其是筆帽頂端的那顆鑽石，是當前最高端的八心八鑽的做工，連自家夫人貝絲前幾天都酸酸地開玩笑說，要把它摳下來給自己打造一枚鑽戒。他倆從五六歲相識到結婚經過了29年，當初結婚的時候也沒戴過這麼漂亮的鑽戒。雖說貝絲這個總統夫人一向節儉，面對這場捲起的鑽石風暴，也有些心動了。
這場風暴的源頭就是東聯國，發端於電影節時葉關一次討好青人的閑聊中。
「八心八鑽這種炒題材的概念就算提前出現也對大局無礙。」面對之後李衡的指責，葉關對泄露七十年代才出現的新名詞並不怎麼在意，這個世界他們三人已經改變了很多了，「關鍵是怎麼利用這種新概念，爭取利益最大化。別說，鑽石真是一門好生意。」
「東南亞地區寶石礦很多，但鑽石礦極少。」李衡前世就在東南亞就被騙過買鑽石，對東南亞的鑽石印象格外深刻。
現在東聯國只發現了2處小型的鑽石礦。平時所用的鑽石靠二戰中從德國人和日本人那裏得來的一部分鑽石維持。另外印度南部的反*組織也經常用鑽石換武器，還有非洲那邊的地下貨源，至少東聯國現在不缺鑽石，但也沒有太多多餘的貨源。
「我們不是已經藉助從美國得來的材料和極高壓設備造出六面頂壓機了嗎？高溫高壓法造人造鑽石的法子，老李你也知道。畢竟吃一塹長一智嘛，上過一次當，你就研究過了。我想用不了多久，造出鑽石沒問題。」葉關笑道。46年的諾獎可就是頒給了發明出了極高壓設備的美國人。
「我有點把握。不過產量不會很高，而且達不到寶石級，只能用於解決部分工業用途。」李衡認可。
葉關點了點頭，既然李衡這個理科男說有點把握，那就八*不離十了：「既然掌握了技術，我們可以擴大規模。就算是工業用鑽石，也是很大的生意。」
「嗯。咦，這工業用鑽關八心八鑽什麼事？」
葉關揉了揉鼻子道：「鑽石就是一門生意。現在蘇俄的鑽石礦還沒有大規模開發，戴必死集團還壟斷著世界鑽石買賣，價格提得很高。其中利潤很大，做好了上億美元都可能。」
此時的一億美元可是差不多價值一百噸左右的黃金，就像華*等國出口額現在也不過幾億美元的水平，好的時候也不過才突破十位數。
上億美元而且成本不高，真可謂是暴利。
李衡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不耐煩道：「我知道利潤大，不過好像得寶石級的。我記得曾經有個說法，20%的寶石級鑽石價值是80%工業鑽石的5倍以上。現在的人造鑽石水平只能生產小結晶顆粒，就算我知道一點增大結晶的方向，但需要不斷試驗，才可能達到一克拉的水平，沒有十年八年的難見效果。」
「不需要一克拉的。」葉關伸出右手食指擺了擺道，「或許只需要0.1克拉就能哄女人開心，或者說只要有亮晶晶的鑽石，女人就開心。」
以前常用鑽石哄女孩子開心的葉關擺給了李衡一個你不懂的眼神，惹得李衡翻了翻白眼，卻繼續聽葉關講述：「我特意查了查資料。戴必死公司在39年就在美國大肆推銷訂婚鑽戒，那時候和現在流行的是1克拉，不過我們那個時候，廣告裏提到的十分完美的十分鑽，其實只有0.1克拉，就讓很多女孩子步入婚姻的墳墓。不，不，好吧，步入婚姻的殿堂。0.1克的鑽石應該容易做吧？」
李衡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需要些時間和運氣。不過，可以。再大一點翻倍也可以。」
「完美。老外可能沒有十分完美的成語，不過有讓人看清楚的鑽石就行了。這已經接近蘇俄鑽石推出后的主流大小了。」葉關一拍手笑道，
「二戰後，戴必死集團又在美國瘋狂打廣告了，一年上百萬美元。歐洲現在經濟剛開始復甦，其他地方沒有消費力，最強消費市場也就只有美國。單純美國市場也足夠了，二戰前，戴必死的鑽石四分之三就已經靠美國了。戰後近千萬的年輕小夥子退伍，正是找姑娘結婚的好時候。美國五十年代嬰兒潮差不多就源於此，可見這個市場有多大。
戴必死已經傳播了10年的鑽石廣告，把鑽戒和訂婚綁定在了一起，美國市場已經有了些基礎，我們正好借東風。」
「借東風？我們的鑽石沒法和真正的寶石級鑽石比。」
「這個世界上窮人多還是富人多？就算美國二戰中發了財，大兵們也沾了點光，可要養家餬口，手頭上就有些緊張了。」葉關繼續道。
李衡點了點頭，很是贊同，以前他工資也不低，有了家庭總覺得身上背着擔子，手中有錢也要算計著花。
「80美元一件鑽石，差不多要一兩半的黃金，很多人都會覺得貴。可女人喜歡怎麼辦，要訂婚怎麼辦？我們正好可以推出0.1或0.2克拉的鑽戒了，不要88，只需要8.8美元，或者9.9美元也行。」
「對了，我們可以主打中下層，哦，應該是低端市場。抓住了，銷售足以破億。」李衡恍然道，「這麼大一個市場，免不了和戴必死或者其他商家競爭，也需要打廣告。八心八鑽就是為了打出名氣的，樹立我們的品牌。」
「有點長進了，老李。不過少說了幾點。」葉關調侃了一句道，「鑽石本身就帶着奢侈品的特性。要打品牌，高端市場也不能丟。否則缺少B格，吸引不了人，要少好多利潤的。我們缺少高端鑽石，戴必死有，他們本來就大量賣果鑽。而且要打進美國鑽石市場就繞不過壟斷的戴必死。我們買戴必死的鑽石，和他們利益捆綁，至少能讓我們的鑽石能走正規路子賣出去，說不定還能藉助一下那條鑽石奢侈品客戶端的人脈。」
「只要能打通鑽石的路子就夠了。」李衡堅定道。
他買人造鑽石吃虧后查閱了不少資料，自然知道鑽石的暴利。哪怕蘇俄不照常出牌，照樣每年能靠鑽石獲取十億美元級的外匯。六十年代，戴必死就已經能靠鑽石每年從日本捲走10億美元。
無論是高壓法，還是化學沉積法，他都略知道一點，也有信心不斷完善人造鑽石的工藝，在未來造出寶石級鑽石。只要能打通銷售驅動，銷售出去多少，他就能造出多少。
這塊肥肉，他吃定了。
趙易也是直接拍板。
東聯之前也吸納了一些歐洲的珠寶匠人，加上華*和印度以及當地的傳統手藝人，攻克了加工的難關，終於在5月份颳起了一陣八星八鑽的流行風。
杜魯門轉了轉筆帽，筆帽頂端的那顆鑽石在燈光下閃耀着炫目的光芒。
先鋒軍和他的關係搞得很好。就連他女兒瑪格麗，先鋒軍都幫了很大的忙。
瑪格麗特迷上了當一名歌手，但卻不被看好，就算是美國總統的女兒，一樣被人嘲諷。從他向資本妥協，成為總統的那一刻起，人們總是把他和羅斯福對比，也總有很多人在挑他的毛病。在戰後那麼多的利益糾葛中，*敵總不忘抓住他的一切把柄。就算他的女兒一樣逃不過，更不用說她還主動跳進了歌手這個大坑中。
有音樂評論人大肆嘲諷瑪格麗特，激怒了他。但眾目睽睽下，一個台前總統也沒有太多好辦法。
是先鋒軍的那個葉幫了他。他的人幫瑪格麗特創作了一首歌曲，據說靈感來自陪瑪格麗特在孟菲斯參加那裏的棉花狂歡節，與當地新崛起的音樂勢力一起交流時，所以被取名為《田納*華爾茲》。
僅僅這麼一首歌曲就狠狠地打了那些嘲諷瑪格麗特音樂評論的臉，霸佔了美國歌曲排行榜榜首整整一個半月。藉助先鋒軍和哥倫比亞合作推廣的一分鐘33轉的黑膠唱片新標準通道，這首歌曲創造了黑膠唱片超百萬的驕人成績。
這些唱片的利潤改善了他家的生活，尤其是在之前的選舉中提供了很大的幫助。除了消除了部分資金困擾，因為這首歌，田納西州的選民們也對他有了很大的好感。
這些他都記得，但他現在畢竟是沒理堅的總統，需要考慮更多。
他重重嘆了口氣，再次對艾奇遜道：「聽說連紐芬蘭都有他們在插手？」
艾奇遜詫異道：「紐芬蘭？他們已經併入了加拿大。東聯國好像在其中沒有小動作？」
「漁場、鐵礦，東聯國在紐芬蘭已經有很多產業了。還有委內瑞拉的石油、巴西的鐵礦、阿根廷的農場、智利的銅礦。不得不說，他們最近在美洲大陸太活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