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八章秘密武器

第四卷第十八章秘密武器

司奴走出門口，不知在門外做了什麼，片刻之後又回到這屋內，手上已不見了出去之前的那隻哨子。

「司奴，你剛才是做什麼去了？」我有些好奇。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武器。」司奴坐回我的身邊，沖我神秘的笑了。

我看司奴不願意說也不再追問，想起他剛才應承我設法和深兒聯繫上，有些焦急他怎麼還不行動。但是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估計他口中的秘密武器和聯繫深兒的事情一定有着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也不好意思催他。

看着司奴一直將目光住注視在廟外，像是在等什麼人的來，陪着他一起看了一會，有些無聊起來，索性雙手抱着膝蓋，埋首其中打起瞌睡來。

迷迷糊糊之間，我聽見破廟內有聲音，好像是鳥兒撲棱翅膀的聲音，而且陣陣撲來的風力讓我一下子睡意全無，好奇心倍增。

我抬頭一看，破廟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大鳥，那鳥兒全身黑褐色，十分伶俐，似乎察覺到我看它的目光，馬上大步走了過來，乖巧的伸著腦袋，似乎有點討好我的嫌疑，我抬頭看了一眼司奴，似乎他認識這大鳥，而且看着這大鳥時沒有警覺，我就知道這大鳥對我沒有危險，不由的起了玩心，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腦袋。

這大鳥並不反感我的撫摸，用頭部頂着我的手心，喉嚨發出舒服的咕咕聲，我一邊輕輕的撫摸着它，一邊仔細的打量它，它頭頸部呈金黃色，嘴部呈藍黑色，上嘴彎曲，我雖然不曾見過這樣的大鳥，但是這個時候也猜出這應該是一隻鷹，個頭比一般的鳥大出許多，翅膀撲棱撲棱的展開時估計有兩米那麼長。

「司奴，這隻鷹哪裏來的，為什麼會和我們這麼熟稔的樣子，據我所知，鷹這種鳥類一般不會和人類親近的。」心中有許多的不解無法想通，只好轉向司奴發問。

「貞兒很厲害，居然一下子就猜出這是鷹，這鷹是我飼養的，這就是我剛才說的秘密武器。」司奴讚許的笑着看着我站起身，一句話解釋了我全部的疑慮。

「你養鷹？」我被司奴的話弄得徹底混亂了，眼下是什麼情況，「這麼大一隻，你在皇宮飼養？多長時間了，為什麼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這個，養了有三年多了，這是西域進貢的貢品，皇上將它賞賜給了奴才，是皇上囑咐奴才不要將小鷹的存在告知貞兒的。」司奴雖然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已經可以不用奴才二字，但是提到深兒的時候，語氣中充滿尊敬。

「為什麼？」我不明白深兒為什麼不讓司奴告訴我小鷹的存在。

「皇上雖然年幼，但是卻聰明絕頂，聞一知十，對這宮中的事情看得十分透徹，小鷹的事情皇上其實是用心良苦，莫不說姑娘，這宮中知道小鷹存在的人也不多的。」司奴一改平時談論深兒時的神情，彷彿是在談論一個自己積極尊敬的偶像人物一般。

「這麼大一隻，它能藏到哪裏？」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小鷹，他似乎聽得懂我們說的話，收起翅膀蜷縮在我身旁，看着它極力掩飾自己的模樣，我忍不住笑出聲，看來這個小鷹真的很通人性，也許要在皇宮秘密馴養它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吧。

「我一般都是在火場那邊訓練它，火場偏遠，人跡罕至，況且我白天都是要守在貞兒你身邊的，訓練小鷹都是在夜間進行，所以保密工作才可以做的這麼好。」司奴如實告知。

「……你們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想起當初見到深兒的種種，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孩子早熟，思想比一般的小孩子都成熟，可是我和他相處這麼久一直以為很了解他了，沒想到他又這麼多秘密是我不知道。還有司奴我一直以為他只對我一個人忠心耿耿，沒想到他會和深兒聯合起來欺瞞我，這個後宮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眯起眼睛，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的上下打量起司奴。

「貞兒，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只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永遠不會傷害你，一個就是皇上，另一個一定是我。我之所以會幫皇上瞞着你訓練小鷹是因為我知道皇上這麼做是要未雨綢繆，以策萬全。你看，小鷹這個時候不是就派上用場了。」司奴抬手吹了一聲，口哨聲並不響亮，但是小鷹像是軍士收到將軍的指令一般，嗖的一聲飛了起來停在司奴的肩上，精神抖擻，一掃剛才在我身邊撒嬌討好的神態。

「好，現在也不是追究那些事情的時候，它可以做什麼，送信？你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訓練一隻老鷹送信，這樣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我看着司奴肩上小鷹機警的模樣，心裏軟了起來，不再責怪司奴和深兒欺瞞我，正如司奴所說，我可以不相信天下人，但是他們兩人，我願意相信他們一切一定都是為了我好。

「貞兒，你可別小看了小鷹，它可是一隻舉世無雙的鷹，它不僅會狩獵，還可以遠涉千里送信。」司奴看着小鷹，眼中充滿了驕傲與自豪，剎那間我覺得司奴似乎把小鷹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般。

「可是要它去給深兒送信，會不會目標大了一點？」我想起皇宮的守衛森嚴，有些替小鷹擔心，要知道它那龐大的身軀要是要遨遊在皇宮上空不被人發現是很難的。

「這點貞兒安心，小鷹平時就很機警的，這個大傢伙很通人性的，只要它夜間出行，我保證可以做到悄無聲息，比那些輕功高手潛進皇宮還要厲害。貞兒現在趕緊將要和皇上說的話寫下來，等下天黑之後它就要出發了。」司奴輕輕拍了拍小鷹站在的那個肩膀，對自己訓練的這隻大傢伙信心十足。

「恩，好。」不再對小鷹的執行力有絲毫的懷疑，我開始着手準備寫信。

這裏是野外，我們出宮的行李是吳皇后準備的，她肯定不會給我準備紙筆在行李中，掃視了一下破廟四周，我撿起一截樹枝，用火摺子點燃，任它燒了片刻之後吹滅它，碳化的樹枝可以用來做筆，至於紙，幸好吳皇后給我準備的換洗的衣裳，宮內衣服華麗，全部都是絲綢布帛所制，那麼撕下一片用來做信紙再好不過了。

絲帛的版面有限，所以我不能寫很多，只能長話短說，沉思片刻，我用那截樹枝在衣片上寫下：欲換一身份回宮見深兒，勿念，請策劃選妃事宜，此後我們以小鷹互通消息。我不會寫那些文縐縐的八股文，信中全是小白話，但求簡短，深兒能看明白就好。

我用手小心的掃去布帛上多餘的碳屑，仔細的將布帛裹好交到司奴手中，司奴接過之後迅速的在小鷹的腳上綁好，整個過程中，小鷹一動不動的，像是接受任務的軍士一樣認真。

司奴伸手將小鷹引導手腕處，朝我點了點頭，走出門口，左手朝天一揚，小鷹振翅一飛，片刻之間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