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分秋色

平分秋色

「戚井刀法!」鎮雄終於決定下來,手中的寶刀滴溜溜一轉便是一招「長睡老人」,腳跟為軸,整個身體放倒,快速旋轉之下對着豐臣金雅就是一通快劈,叮叮噹噹,寶刀和鬼手相撞發出的聲音猶如驟雨,繚繞的火花將現場弄得有些夢幻。

豐臣金雅覺得自己壓力陡增,手中的鬼手出現了斑駁的傷痕,猶如經年腐蝕的銀器一般變得暗啞起來。最主要的是,鬼手對劈得倒飛,多次差點撞在他的面門上。但是其畢竟也是破三界高手,鬼手揮舞著,看似抓向鎮雄的面門,卻不想越過寶刀之後,手腕一抖鬼手帶着繩子纏在了刀上,然後單手一薅,口中喝道:「離し!」

鎮雄看到對方竟然用「纏字訣」心中一喜,不過看到那繩子竟然沒有被刀刃割斷,立刻對其產生了興趣,口中喝道:「過來吧你!」拖着寶刀往後倒縱,拉着對方撲啦啦地向後跳出去十餘米。

哼,豐臣金雅最後放棄了抵抗,而是順着對方的力量猛地加速,身體凌空而起,雙腳對準鎮雄的心窩踹去。

啪啪啪,一串震耳聲音響起,曼婷頓時嬌軀顫抖,以為鎮雄著了對方的道。她此刻站在鎮雄身後,哪裏知道那聲音是鎮雄的拳頭撞擊而成。鎮雄老拳猛砸,佔據了主動,砸得豐臣金雅的腳心裂了似地疼。

嘭,豐臣金雅落地,腳掌一陣痙攣,他心中怒火奔騰,不過臉上卻始終掛着那忠厚的微笑。看來並非他有意如此,而是其長了一張笑面。「死!」此刻這傢伙出離了憤怒,身體翻騰鬼手上下飛舞,人和鬼手彼此帶動,猶如一陣旋風直奔鎮雄撞去。

鎮雄此刻腦子快速運轉:「既然他用纏字訣奪我的刀,那就賣個破綻讓他奪,我倒是可以藉機猛進打得他措手不及。」一念到此,豐臣金雅已經攻到了面前,鎮雄寶刀一遞,當地一聲卻被鬼手撞偏。

「我擦,好麻!」鎮雄心中駭然,急忙用順字訣化解這股強大的力道,身體滴溜溜一轉已經到了對方背後,哧哧哧,寶刀搖動便是一記「公雞亂點頭」,這是刀使槍招,一下子罩住了對方後背幾處大穴。

當,當,叮叮,對方背後長眼一般,鬼手都能恰到好處墊在刀尖上,震得鎮雄手腕發麻。

「刷!」忽然間鎮雄身法一變,幻出一片虛影來,這便是戚井刀法的「夢國千秋」,對方猝不及防,立刻掄圓了鬼手來防,鎮雄猛地欺近,刀刃橫撩,那鬼手頓時帶着繩索困住了寶刀。

豐臣金雅也是聰明人,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立刻先發制人,另一隻鬼手猛地橫掃直奔鎮雄的脖子。啪嚓,後者倒是果斷,立刻縮頸藏頭,那鬼手貼着他的頭皮嗖地一下子飛過,在巨大的慣性下砸向豐臣金雅的後腦海。

「不好!」豐臣金雅大驚失色,他兩隻鬼手一隻被制,一隻卻攻向了自己,無奈之下也是縮頸藏頭,鬼手帶着呼嘯再次拍向了鎮雄的肩膀。

「娘的,又來?」鎮雄面色一寒,拽著寶刀拉着對方來一個鐵板橋。

啊?豐臣金雅不想鬆手,只能隨着鎮雄的勁兒,身體向下壓去,不過他再一次將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他和鎮雄間因為另外一隻鬼手和寶刀支撐,倒不至於來一個親密接觸,但兩個大男人這般舉動看上去十分詭異。

最主要的是,豐臣金雅手臂被失控的鬼手帶動,半繞脖子,弄得他自己呼吸一滯,好在鬼手最後啪嚓一聲拍在了二人中間的空擋,砸在了寶刀之上,不過最後鬼使神差,其鑽進了鎮雄嘎雞窩。

「我娘!」鎮雄心中驚呼,虎口發麻,寶刀差一點飛出去。此時此刻他定睛看去,臉上立刻湧上驚喜,因為豐臣金雅等同於被他的兩個鬼手捆住了,一頭由他的寶刀控制,一頭加在二人中間,滑到了鎮雄的嘎雞窩。

哈哈哈,鎮雄大笑一聲,同時豐臣金雅面色巨變,他已經預料到對手的想法,只可惜他只有任人魚肉,眼見對方的膝蓋猛砸而下,自己側肋頓時響起清脆的骨裂聲。噗,這傢伙噴出一口鮮血,繼而仰天長號,血紅的大牙看上去很是刺眼,身體同時砸落在地,只覺得雙眼一黑,差一點暈死過去。不過這傢伙十分兇狠,竟然絕地反擊,一條腿猛地彈起腳尖猶如炮彈似地狠砸鎮雄的脖頸。

原本佔據主動的豐臣金雅竟然瞬間落敗,守寶家族不由得同時大呼起來,不過隨即隨着豐臣金雅這一腳又發出驚恐之聲。

而豐臣家族在豐臣金雅鬼手被制那一刻,一個個面色陰沉,特別是豐臣正英嘴角帶着一種揶揄,對豐臣鷹魚說道:「叔祖,我就說這一陣由我來!」

豐臣鷹魚面色難看,不過仍然冷聲說道:「還沒有到最後,誰敢擔保金雅不會翻轉局勢?」話音未落,卻見豐臣金雅口吐鮮血,豐臣正英冷笑一聲卻沒有再說話,但是這一聲冷笑卻讓豐臣鷹魚怒不可遏,他這北海道族長何曾被人如此質疑?這老傢伙惱恨不已,首先是氣豐臣金雅不爭,其次恨豐臣正英當面懟自己,一時間老臉通紅,渾身釋放出無與倫比的氣勢來。

嘭,只聽得一聲悶響之後,鎮雄肩膀中腳側翻在地,不過因為鬼手和寶刀糾纏着,並沒有離豐臣金雅太遠。

嗯?鎮雄只覺得肩膀劇痛無比似乎骨頭斷了,而豐臣金雅此刻徹底暈死過去。二者都是重傷,只是鎮雄相對好一些而已。

看着二者歪倒在地,雙方都靜悄悄的。

「這,這應該是鎮雄贏了!」塔塔拉虎打破了沉寂,這般下了結論。

「不對,應該是金雅贏了!」豐臣家族陣列中傳出一聲怒吼。

「鎮雄沒有暈過去,你再看你們的豐臣金雅暈死了!」曼婷尖叫起來,雙眼中充滿了淚水,並非為了爭輸贏,而是心疼鎮雄。戚鐸則緊緊地握著拳頭,盯着對方一言不發。

「若是這樣判斷,我們不服!」豐臣家族中有人喊道。

「可是事實如此,容不得狡辯!」樂天說道,「若是這般不講規則,還不如兵對兵將對將混戰一場!」

「你以為我們不敢?」豐臣家族少壯派紛紛站出來,一個個窮凶極惡,猶如狂犬吠日。

「你們何曾說話算數過?敢和不敢有什麼區別?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既然之前說好的既決高下也決生死,那就……」塔塔拉虎看着豐臣家族雙眼中突然射出凶光來,「鎮雄,如果可以就殺死對手!」

「你們敢?」豐臣金雅的家人立刻扯嗓子喝道。

「規矩是你們定的,又不是我們說的既決高下也決生死!你們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要有被殺的覺悟!」君兒喝道。

「這……」豐臣金雅的家人頓時語塞。是啊,這樣的戰鬥規矩可是他們定的,怎麼能怪到人家的身上?

此時的鎮雄已經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其看着暈死的豐臣金雅,嘴角帶着一絲冷笑。錚,他手中的寶刀擺脫鬼手糾纏,磕在地上發出清冽之音,豐臣家族的人頓時緊張起來,一個個看向鎮雄,眸子裏充滿了仇恨。

「哼,有老朽在場,容不得誰暗下殺手!要是被我捉住現行,別說豐臣鷹魚就是豐臣敬祖在世,老夫也要他以命抵命!」杜冠之忽然說道,接着身體一震一股狂霸的內力飆射而出,以他為圓心轟轟然向四外擴散。

豐臣家族中個別人頓時僵在那裏,手心裏的暗器立刻裹上一層汗水。

鎮雄則搖了搖頭,忍者斷骨之痛,一下下挪到了豐臣金雅面前。

「殺!」就在鎮雄的寶刀剁下那一刻,暈死的豐臣金雅霍然睜開眼睛,身體翻滾出去,鬼手擺脫牽制,此時此刻在他用力之下,狠狠地砸向鎮雄的面門。啊呀,守寶家族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想不到日本鬼子真是詭詐。而豐臣家族卻精神一震,一個個雙眼瞪圓,口中發出喜悅的驚呼。

「當!」鎮雄反應極快,橫刀猛掃,刀刃切在鬼手上,反作用力之下鬼手倒飛出去,嘭地以下砸在豐臣金雅的前胸,噗這傢伙再次吐血,繼而身體軟踏踏倒在地上。

嗯!同一時間鎮雄痛苦悶哼,刀子脫手,整個人也躺在了地上,只不過沒有吐血。

哎,豐臣家族的人都是一嘆,想不到再一次希望變失望。

「鎮雄!」曼婷撲上去,雙臂用力托起鎮雄回歸本隊。呵呵,鎮雄忍痛一笑,說道:「想不到成了這樣的結果,哎,還,還不如我的兒子呢!」戚鐸此時握著父親的手,眼淚奪眶而下,聽了此語心中大痛,口中說道:「爸爸,不要說了,快運功療傷!」說着,小傢伙用熟練的手法為父親整骨,看着父親額頭跳出豆粒大的汗珠,他心中撕裂般疼痛。其他人圍在外圍,看着鎮雄的樣子臉上都一片陰沉。

「鎮雄你已經儘力了,這已經很好了!」廣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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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遺寶之百年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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