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調查

八月九日

01:00:02

沃斯堡附近

夜色籠罩下，奧斯汀；諾曼、維克托、艾莉、亨利一行人小跑前進翻過山坡，領頭的奧斯汀停下「那就是你們說的學校？這樣說我們很快就要到達星盟地界了，也許你們是第一次如此深入敵後進行偵查任務，千萬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聲響，發現什麼先向我指示，不準擅自開火。」

維克托小聲報告「有動靜，有東西臨空。」

「隱蔽。」

眾人壓低身子或蹲伏，用周圍的植被當作掩護。果然亨利馬上聽到了引擎聲，他稍稍抬起頭，紫色的魅影機從遠處靠近，用機頭下的探照燈到處掃視。他立刻趴下，低下腦袋用植被遮住。燈光從他所在的區域掃過，魅影機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後繼續前進。

「安全。」維克托報告。

諾曼站起來「上次那件事後它們肯定加強了基地周圍的巡邏。」

艾莉說「那說明有可能會有隱身精英的出現。」

奧斯汀繼續帶隊小跑前進「維克托會報告的，你們有什麼發現就請示我，沒有我的許可你們不許攻擊任何你們覺得可疑的東西。」

…………

……

一號基地

奧斯汀報告「我們已經進入星盟地界，如他們所說，看見了星盟的屏障發生器。」

「收到，繼續小心穿越這片區域，找到它們的基地，你們就可以回來了。」羅豪放下對講機，一旁的鮑勃問道「你不覺得在我們宿舍里架設這些通訊器材很窄嗎。」

「那誰叫你們基地沒給我們準備辦公室，那就湊活湊活，合理利用每一寸空間咯，反正你們的隊長也不建議。剛好這裏有一個正好的角落，就像專門是為了準備擺放一些儀器用的。」

安東尼歪過頭看去「這個角落是亨利擺XBOX的地方，他天天在這裏打遊戲，你把他的遊戲機扔哪裏去了。」

羅豪才反應過來「難怪這裏有個屏幕和兩個凳子，那個遊戲機我放到門外了。」

鮑勃說道「嘿，那裏面還插着我的遊戲光碟，待會兒我看的時候最好還在。」一旁的固定電話響起，鮑勃拿起來聽。

「不，這裏不是奧斯汀，這裏是301宿舍。」說罷，鮑勃掛斷電話。

鮑勃從上鋪探出頭「嘿，羅，配一台三千塊錢的電腦需要多少錢。」

羅豪盯着屏幕，半晌才回答「大概三千塊錢左右。」

「好的謝謝。」

羅豪點頭「不客氣。」

…………

……

「噢……」奧斯汀往後伸出右手，示意他們停下。眾人來到坡道，眼前的低洼低遍佈着一些營帳，自由軍的臨時駐地，他們肯定是因為最近聯邦政府的不斷攻擊而被迫向星盟地界靠攏的。

奧斯汀指示「艾莉，你留在這裏。其他人，跟我來，我們小聲點溜進去。」

諾曼低聲喊道「什麼，你打算把他們……」

奧斯汀回答「我可不想在這裏多耗，跟着我的步子來就不會犯錯，自由軍出現在這裏說明我們找的路是正確的。趁他們現在毫無防備，要是我們到後面出現什麼差錯就會被這些人困死。」

眾人安靜地走下山坡，躡手躡腳進入低地的營地，艾莉正在山坡上透過狙擊鏡跟隨他們移動。夜幕下，只有昏暗的月光撒在地面，能見度較低，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估計這個營地現在人不多，守衛也寥寥無幾。「有一個守衛在向你們靠近，維克托，就在你七點鐘方向。」

維克托從腰間拔出匕首，從拐角處伏擊，逼近守衛身後，一刀劃破咽喉，再猛地插進胸口。扶住屍體，安靜地放下。亨利將整個過程目睹，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要是遇見相同的情況他可不敢拿出匕首就這樣刺死對方。他自認為做不出這種事，這對自己的身心是很大的考驗，用武器直接射殺對方倒是更容易接受。

他回過頭，前面的奧斯汀已經放倒了另一個守衛。後者轉頭將食指放在嘴前，示意維克托和諾曼在此警戒，讓亨利跟隨潛入營帳。

奧斯汀輕輕掀起入口，倆人進入營帳，環顧四周。自由軍士兵還在熟睡，絲毫沒有察覺營地已經遭到滲透，更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

奧斯汀舉起匕首靠近床鋪，他示意讓亨利也上前。亨利不知所措，拔出匕首靠近敵人，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奧斯汀。

奧斯汀緊盯目標，猶豫了一下，猛地戳下匕首，刺入平躺着的敵人的頭顱，敵人全身抽了一下，沒有任何聲響，就這樣失去了生命。

亨利雙手緊握匕首，刀刃朝着目標，顫抖著始終不敢下手。他緊閉雙眼，汗水順着臉頰滾落。

敵人睜開雙眼，亨利嚇得後退一大步，奧斯汀一把將匕首使勁插下，這個敵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擊斃在原地。「下次注意點。」

奧斯汀走出營帳「大部分人都不在，維克托標記一下這裏，我們待會估計還得反回來。」

「還用你說，已經好了。」

亨利衝出營帳，喘著大氣，好似從死神手上撿回一條命，雖然他知道那個敵人根本無法對他還擊。他向後瞥了一眼奧斯汀，這個ONI探員冷血、冷靜，所做一切皆為完成任務，對待敵人絕不手下留情，不管是外表還是行動都看不出一點感情。他絕對不想在這個人手下幹事，寧願是陳。

艾莉滑下山坡「嘿，亨利。」

亨利馬上收起表情，擺出平常的樣子「嘿。」她把亨利向前推去「跟上隊伍。」

亨利同行在艾莉身邊「你剛剛跳下來的時候差點摔倒。」

「嗯哼。」

看她沒太在意，亨利繼續說「你的眼睛……」

「感謝你的關心，我有光學輔助設備。我們在一個隊這麼長時間，幹嘛非要這個時候問這個。」

看來是她不想多說，亨利馬上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奧斯汀在前面喊「看天空，那些藍色的能量體是什麼。」

亨利抬頭看，藍色的圓頂能量體類似某種屏障，籠罩着這片天空。奧斯汀繼續向前帶隊「我們得繼續往前一點，爬上這塊山坡，我想我們的視野就會比較開闊了。我們見到的越離譜的東西越多，就代表我們越接近了。不管這東西是什麼，總有某種裝置發生它，我想這個裝置就在這片扇區的中心。」

眾人登上山坡

「噢……」

碩大能量穹頂下，山谷的環抱中，藍色的暗淡光芒照亮了整片地面的星盟駐地，一座標塔座落基地中央向天空撐起能量屏障。基地中遍佈警戒塔，探照燈來回運作，無數的小小光點穿梭其中。

奧斯汀打開頭盔上的攝像頭「你看見了嗎？」

羅豪打開對講機「視訊很清晰，請轉動攝像頭……收到，已確定，奧斯堡附近存在星盟。你們的工作已經完成，安全返回。」

諾曼小聲問「你覺得它們有多少人。」

「不知道，也許幾千，太多了……我們原路返回。」

諾曼追問到「所以說UNSC會採取什麼行動，明天就派人來把這裏炸個一乾二淨？」

「不清楚，決策權在於他們。」眾人回到陰暗區，原路返回。

…………

……

「所以說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托尼問道。

羅豪轉身，看向眾人「小隊確認了星盟在此的存在，嗯。」

托尼愣了一下「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安東尼說「我也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為我還記得我是怎麼失去我的左手的。如果你們沒有證明星盟的存在，我能笑死。」

托尼說「好像他們在你的退役許可上寫的是在與自由軍作戰中負傷，給陳就是這樣寫的。也就是說，要是沒有人正式證實星盟的存在，也不會有人相信你真的遭遇過它們。」安東尼冷笑一聲。

…………

……

維克托轉頭「踏過這條公路就離開了你們所謂的邊界？」

諾曼回答「是的。」

一陣疾馳的引擎聲傳來，眾人尋聲向道路前後望去。瞬間，皮卡車就已經出現在眼前，車輛上的自動火器發出耀眼的火光。

奧斯汀大吼「離開公路！找掩護！」

諾曼大喊「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該死，我哪知道！」

前後趕來的皮卡車靠近后剎車留在原地，在道路上滑出刺耳的摩擦聲。自由軍們互相叫喊著，用手中的武器朝附近的叢林試探性射擊。

奧斯汀小聲說「噓，我們小聲往樹林裏面移動，在夜色中他們應該不容易發現我們。」

諾曼、艾莉和亨利仨人湊在一起，其實是亨利不敢一個人在黑暗中亂竄，夜視儀當然有但讓它見鬼去吧，我就是要和其他人待在一起。

諾曼小聲說「冷靜，你越慌就越容易暴露自己。」

艾莉說「就這樣小幅度移動，他們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堅持就是勝利，現在讓我們保持安靜。」

維克托的語氣有些急促「25毫米機炮，就在我們身後！」

「你確定嗎？！」奧斯汀大驚。

話音未落，一連串爆炸傳來，全自動的機關炮火力向樹林開火，轟鳴聲在整個樹林回蕩，頭頂的樹榦被炸斷，滿頭的落葉撒下。

「怎麼辦！維克托！」

維克托爬起來，抓起武器「跑！」

其他四個人馬上起立，朝着前方一起衝刺。爆炸在他們身邊作響，皮膚能明顯地感受到周圍的熱量。彷彿再次置身地獄一般，恐懼感充斥着全身上下，心跳猛烈跳動。

諾曼奔跑着左右回頭「嘿！亨利那小子呢！」

…………

……

亨利一個健步衝出樹林，渾身落葉甩向天空，重重摔倒在地。只不過爆炸早已遠離，他繞了一個大圈又跑回來了。

洛根一把把他摁倒在地，把武器踢在一邊。亨利趴在地上剛要抬起頭被對方一腳踹向地面，鼻樑和額頭傳來劇痛。

亨利忍痛用右手抽出腰上的匕首，原地翻滾雙腿往空中一騰站起身來。

舉起手中的匕首，緊盯洛根，作格鬥姿勢。對方拔出手槍對準他的額頭，亨利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槍口。

你要做一秒鐘的英雄還是一輩子的懦夫。

亨利舉起匕首狠狠刺下，洛根側身躲過一擊，轉身伸出手抬高對方持匕首的右手，舉起手槍扣下扳機，槍聲在寂靜的鄉間小路上空迴響，彈殼落地聲。

亨利痛苦地捂住中彈的右手，立刻被洛根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