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771（0）終

極深盡的黑，極熾耀的白。

在一點終極的爆發，頃刻間淹沒了一切！

那或說與諸帝的葬歌，無聲地在虛無之中回蕩。

白與黑的邊緣，莫默和武皇矗立相望。

或，生生世世的輪迴相依。無窮無盡的羈絆纏綿……

無盡的畫面如回憶般湧現，又似預感般紛呈。

莫默獃獃地站着原地，看向那對面的武皇。他與武皇之間再無阻礙……

武皇何許人也？且不說這生生世世的輪迴於她如同幻夢一般。就算這些輪迴是真，那又怎樣？

武皇很快從哪些畫面中掙出，她打量着眼前人。

既然歷經生世，自然知道他是誰了。

無盡的熾白中，武皇開口：「你是莫默？」

莫默隨即蘇醒過來道：「是！」

武皇又道：「你是玉靈王？」

莫默道：「是！」

「你是白秦？」

「是！」

……

武皇一系列地詢問，莫默都只回答一個「是」字。

「你在孤獨中守候？」

「是！」

「你在生死間仰望？」

「是！」

……

「你喜歡我？」

「是！」

「你願意為我放棄帝境？」

「是！」

「你願意做我手中的劍？」

「是！」

……

莫默眼神篤定，卻在武皇面前並不顯得卑微。

而武皇，也慢慢沉默了下來。

如果帝境說放棄就能放棄，那麼恐怕就沒有帝孤了！

至於作劍。莫默願為武皇手中之劍，只要她想。

而武皇，就算沒有說，也願為他手中之劍。只要他想！

因為默契，所以並沒有一方顯得卑微。

而武皇沉默，是因為她漸漸沒有詢問的了。

周圍一片熾白，除此以外再無一物一人。

沒有故事也沒有傳說，熾白而又虛無的殿堂。

武皇沉默，莫默卻緩緩上前道，執住她握劍的手道：「你可願嫁我，生生世世相守唯一？」

「你可願以你我之帝境為系，生生世世不變永恆？」

「你可願就此被我束縛，再不見那天地日月和精彩，眼中只有我？」

「你可願，嫁我……」

莫默問，武皇沉默地看着他的眼睛，緩緩點頭。

如何以帝境為系，系住生生世世的緣分。他們，都不知道。

帝境，不是死物。而是至高的實力境界！

帝境，註定孤獨……

一片熾白之中，莫默和武皇執手。

不求那至上之境，也無求那孤獨帝境。只願，一人困一人，生生世世到永恆。

良緣也好，孽緣也罷，都只註定了只是那一人。

一人願困，一人願被困。就算終不得超脫，世世苦海沉浮，在虛妄紅塵中一次次翻滾跌倒。那，也願了！

不求那無妄真實，只真心所願想要的夢境。哪怕沉淪，永遠沉淪，也如此！

莫默與武皇執手為結。兩人仰頭看向熾白的上方，同時齊聲道：「請師尊為我二人證！」

「請師尊為我二人護！」

「請師尊為我二人系！」

「請師尊為我二人緣！」

「請師尊為我二人……」

……

兩尊至強的帝境執手為結，兩道緣結彼此的意識自我放逐。

一片熾白的綻放之中，諸帝彷彿齊聚那至上之境為之緣系，為之護證……

燦爛地綻放，燦爛地爆發……

諸帝滅智，一切重歸寂滅！

…………

武皇城，上系三界，下鎮萬域。

武皇城之上秦界，秦州，秦王城九日鎖天穹，萬樹朝古陽！

這座懸於周天至上的上秦界聖城，是傳說中亘古留存的城池，經歷過帝戰，埋葬過仙神古皇……

秦王城雖為上秦界聖城，然其中並無龐然的可以鎮壓整個上秦界的勢力。有且，只有一群遊盪的不死者！

這一群不死者，實力都不是太強。按理來說，無法阻擋上秦界的幾大頂級勢力佔據這座聖城。

然而無論是城中的萬樹朝陽，還是九日鎖天，甚至是更深層的劍意，浩瀚逼人的鎖定感……

都讓上秦界的頂級勢力所深深忌憚著。有人說那是帝戰所留，也有人說那是古皇殘存的戰意，有人說那是仙兵神器的餘威……

總之，不死者雖然不具備太大的震懾力。但是秦王城卻是當之無愧的上秦界聖城，以至於人們都不敢冒犯城中的不死者。

不死者玄檀，站在秦王城萬樹朝陽的街道之上，就這麼一直站着。

玄檀沒有出過手。但是其驚絕的容貌氣質卻讓人猜測其要麼是不死者之王。要麼就是王女之類的。

玄檀這麼一站，不知從何開始，彷彿就有什麼東西帶走了她生命的一切。然後，她彷彿變成雕塑地永遠矗立在原地。

自古以來，不是沒有想要褻瀆這尊不死者的。奈何，其可能真正是不死者中的特殊存在，深受秦王城的庇護。就算是那幾大勢力之主出手，也從未討到好過。

直到這一日，九日鎖天的光芒之下。有一個少年，弔兒郎當地走進秦王城，叼著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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