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追兇

第70章 追兇

「那顆龍首不到動的時候。黑帝若是有意可以將它收起,當做一張能夠威懾正道的底牌。」

「此話怎講?」

「當年具有近神之能的九天玄尊,糾集八大劍客前往示流島趁虛而入,都未能將之斬殺的恐怖魔龍。幽界內部應有記載,難道諸位都忘了鋒魔之事?」

「你是指當初那件懸案?」

雖然那時天魔繭、黑帝尚無如今的地位與實力,但也對過往之事有所耳聞。可惜當初鋒魔回歸對此諱莫如深,之後又莫名失蹤,幽界內部對此一役知之甚少。

不過,九大高手合力斬殺魔龍不成,事後封印反陸續身亡。光是這一條信息,足令幽界諸強警惕驟提,不會做出冒然處理龍首舉動的決定。

君臨黑帝對裁翠微道:「鋒魔早已亡故,此龍首陷入死寂,當非幽界鎮壓之功。你既知此物來歷,不若由你看顧?」

「當然可以。」

「嗯……」

天魔繭、無限相互對望一眼,彼此都未出言反對。不過兩人所想方向卻是不同。

無限前回配合強攻儒門,對裁翠微的身份已有猜測。魔始化身看管龍首,應當是較為穩妥的選擇。

至於天魔繭打算,則是意圖利用九嬰執行聖族獻祭,提高自身不足的功體根基,因此不欲與君臨黑帝當場衝突,索性做出一些讓步。

倒是那名來歷未知的鬼麒主,此刻已被幽界群魔排斥在外,並未讓他參與討論。

但,天魔繭想繞過九嬰的話題,黑帝卻不會輕放:「無限,聖母狀況如何?」

「幽界地脈損傷嚴重,聖母恐……恐難久活。」

「地繭,聖母絕不能這樣死!」

「我……」

無限俊朗的眉目擠出一絲苦意,極為不悅地說道:「黑帝是要聖母獻命?」

「我贊成萬魔驚座。」

從過去直到今日的戰友,首度產生了偏歧的意見,天魔繭理直氣壯道:「幽界地脈與聖母只能選擇其一,難道地繭你要幽魔基業毀於一旦?」

「……你,又欲如何?」

「本座繼承了聖母的功元,自能重新穩住幽界地脈。」

地繭敵意昭然地怒視天魔繭呵斥道:「天魔繭,你這是要逼聖母去死?!」

「本座只是就事論事。當初為了拯救聖母,我與萬魔驚座可曾有過半分放棄的心思?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幽界處境?」

天魔繭大義凜然道:「他們能來一次,就會來第二次。只有本座變強,於幽界外設立天火結界,才有禦敵的資本!」

「天……罷了,具體決議你們來做。但,本帝絕不支持任由幽界地脈損毀、危及幽魔立身之本的事發生。」

曾對聖母有些尊敬,原欲與天魔繭爭執一二,君臨黑帝私下卻收到裁翠微傳訊,眼珠左右晃了兩下撂下狠話,算是給了地繭一個明確的態度,隨後與裁翠微一同出了天魔殿。

不過,主動放棄繼承九嬰的根基,萬魔驚座自然需要一個合理的說法,剛回到幽都廢墟之前,便開門見山道:「讓天魔繭繼承聖母根基,等同養虎為患。一旦他練成九大限,對咱們而言絕非好事。」

裁翠微直面質疑卻似早有盤算,取出一本秘籍交給黑帝,算是答覆:「黑帝想要九大限功法,我也可以給你。但,你的功體與天魔繭並非一路,縱使練成九大限招式,又能如何?」

「嗯……」

「九嬰的實力與你差距甚遠,就算給你聖族根基,至多算錦上添花。天魔繭吞噬其聖族元功,乃為與萬魔金身結合,練成至剛至陽的不破魔軀。而黑帝你所圖謀卻是操控魔熇,施展焦土魔宇大計的許可權。區區九大限招式,於你並無大用。」

「非也。焦土魔宇大計,黑天魔神足以獨立執行。」

耳聞黑帝反駁,裁翠微搖了搖頭:「練成九大限對你助益寥寥。黑天魔神的消耗之大,黑帝應心知肚明。如若不然,你早在萬堺時期,就該開始焦土魔宇計劃。」

「這,你既有此一言……該是有了辦法?」

「你助我前往中陰界取一物。我助你奪得一物,可令你魔功源源不絕。」

「此言何意?」君臨黑帝大為意動。

裁翠微意味深長道:「難道,黑帝認為血闇源頭排布血闇結界,僅僅是為幫助精靈肆意造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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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清楚自身被魔始利用的血元造生,打起了遠在北海靈州的昊天注意。回到安全區域的秀心爭分奪秒恢復元功,顯然如同天魔繭猜測一般,不準備只打一次幽界就輕輕放過。但在此時,棋邪卻似另有想法,認為該偃旗息鼓,不該繼續針對暫趨守勢的幽界。

「棋邪前輩,你真要離開?」

「縱橫峰迴不得,天下卻大可去得。幽界想除我后快,又豈是輕易可為?」

這一次四人合作默契無間,卻也必招致幽界的兇惡反撲。縱使秀心有再來一次的打算,只怕幽界的防守很難再如此鬆懈……縱橫子略一思量,心中自有算盤,不準備再陪着兩名少女胡來:「下一次,幽界必有防備。而看地冥突然偷襲,你們的行動不會再如此順遂。何況,破壞地脈之舉一次已足,殺不了幽界的大魔頭,終究無濟於事。」

「那,前輩有什麼建議?」

棋邪老謀深算,說出來的話必有參考價值。秀心、神秀牢記着父親自保為上的囑咐,亦未打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現在血闇結界已經消失。精靈轉攻為守,論俠行道要反擊嗎?」

「此事你們不該問我。」

棋邪縱橫子到底與正道非親非故,幫助秀心二人乃是與鬼麒主有舊怨,對於精靈、人族、幽魔三方衝突,並無實質介入的意願:「那名偽裝成鬼麒主的人,我大概猜到與誰有關。」

「是誰?」

「那日鬼麒主進攻天堂之門,險些致使天跡當場斃命。從他的言行之中可知,他對天堂之門了解甚為深入,顯而易見對天跡恨之入骨。」

縱橫子手捏著一枚黑子,道:「但,我曾問詢過法儒,他自破根基誅殺鬼麒主時,天跡尚未被封印在天堂之門。所以,真正的鬼麒主,至少不會清楚天跡之後的事迹。會對少涉塵世的玄黃三乘了解如此細微的人,有很大的概率與他們關係緊密。」

「唔……」

話講到這裏,其實已經很明顯。神秀靈機一動道:「你的意思是玄黃三乘之一?或者是天跡的仙門同修?」

「最少會與仙門有關。」

「可是,當初天跡前輩被包圍時,鬼麒主、地冥、人覺都有出現。以他們的功力,怎麼可能看不出誰有問題?」

「當時的地冥、天跡內傷未愈,看不出差異並不奇怪。除非逆鱗之巔天地決戰,還有其他的旁觀者。否則我以為……」

縱橫子斷然道:「人覺非常君此人可疑。不過,人覺欠缺動機。他已是當世頂峰的人物,又與天跡交好。如今仙門之主並非奉天逍遙,人覺與天跡也無衝突奪位的必要,因此尚不能確證。」

「那,如果嫌疑人不在三乘之中呢?」

「仙門雲尊雲徽子,他在天跡被困之後,從未設法援救。而那名身懷神皇之氣的魔女真身,都是值得懷疑的對象。不過,誰是幕後的凶首……我們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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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秀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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