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鬧心得很

第2章 鬧心得很

加固符是陸蘇安的師父的手筆,想要將它們毀掉,尋常人士是絕對辦不到的。

「一出門就遇到高手了?」

若非高手,那個路人如何一下子就引燃了所有的加固符?若非高手,那個路人如何有膽子威脅一個「睡棺材」的修士?

「不過我這是冰箱,不是棺材……」

陸蘇安正要解釋,那個路人粗暴的掀開了冰箱門。

「交魚不殺!」

同樣的威脅,缺了神秘感,威力驟減九成,因為那個路人是個少年,還是久病纖弱的模樣。

他身上的行頭如衣服褲子、魚竿和魚簍,着重突出一個「舊」字,只是行頭的舊掩蓋不了少年的乾淨,哪怕是他沒穿鞋子的雙腳也是蠻幹凈的。

與此同時,陸蘇安還發現一些事,距此不遠的位置立著有路燈,距此稍遠的地方豎立着高樓大廈,而此地居然是個小公園!

果然是回到地球了嗎?

一盆冷水隨即潑下,是大坑外的一眾吃瓜群眾中間竟然有着獸耳阿婆和獸耳大叔!

注意到了他們的化形不夠完全的造型,陸蘇安也有注意到他們對纖弱少年隱隱有着的畏懼和忌憚。

感情人家真是高手!不出意外還是一個欺負過他們的惡霸!

陸蘇安都進入死亡倒計時的階段了,本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一道理,心態放開,沒有覺得高手等級的惡霸有什麼好怕的。

陸蘇安便無視纖弱少年的眼神威脅,翻身出了冰箱,雙手負於身後,擺出高人風範,淡然的道:「你可知我是誰?」

纖弱少年撇了撇嘴,說道:「你給我兩條魚,我就聽你告訴我你是誰。」

對方張口閉口都是魚,顯然喜歡魚,陸蘇安覺著不如就在這事上做做文章。

「我給你五條,你拜我為師。」

陸蘇安直截了當,纖弱少年不比他差。

「我要十條!」

「成交!」

陸蘇安果斷的摸出十條魚遞給對方,對方用魚簍接過,提起就走。

還沒拜師啊喂!

「老大爺,都8102年了!拜師?呵呵!」或許是得了十條魚的好處,總有些過意不去,纖弱少年好心提醒道:「你是新人,需要去六扇門登記領證,擔心找不到地兒就隨便找個人帶你去,就說是我余叨說的。」

……

余叨看似纖弱,卻的確是個惡霸,他霸佔了附近海邊的魚產豐富的區域,而後誰人能在那片區域釣魚,誰人不能在那片區域釣魚,就是由他來決定。

陸蘇安暫且不知道此事,可是他已然猜出余叨的惡霸身份,而若如此惡霸都拜他為師了,說明他這個師父很有名堂,那他便能藉此打響名聲,便能藉機招收更多的徒弟。

有着如此想法,陸蘇安怎能放任余叨離去?幾步追出,將他攔住。

余叨眉頭一皺,聲音微冷:「別逼我發火!」

陸蘇安以高人姿態反唇相譏:「你以為我會怕了你?」

老眼瞪小眼,余叨當先破功。

「老大爺,8102年真不流行拜師的。」

「你收了我的魚。」

「幾條魚就想我拜師?你想多了。」

「那你把魚還來。」

「要魚沒有,要命一條!你自己看……招!」余叨突然捏出劍指的點在陸蘇安的手臂上,「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欺負……誒?!!」

余叨的劍指沒能點出雷光電花,就更別說點出他百試不爽的威能了。

陸蘇安很是茫然,完全不懂余叨在做什麼,畢竟他又沒見着余叨毀掉那些加固符的過程。

他沒見着,不代表圍觀的吃瓜群眾沒有見到。

「這新人什麼來頭?居然不怕小惡霸的【雷神指】!」

「我們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

「哎喲喂!還念叨個鎚子!小惡霸怕是要把人家惹怒了!再不抄傢伙,小惡霸就要成死惡霸了!」

吃瓜群眾丟了啃著的黃瓜西瓜和抱着的冬瓜,撿石頭的撿石頭,摳地磚的摳地磚,實在找不到傢伙什兒的,乾脆抄起別人丟的冬瓜或者瞎摻和的熊孩子。

「嘿~!你個小屁孩兒摻和什麼?報警去!」

丟開熊孩子的人着實找不出趁手的傢伙,就把兜里的磚頭手機掏了出來。

說好的惡霸呢?哪家的惡霸享受的是這樣的待遇?

陸蘇安一招眼拙,心卻不拙。

余叨對魚有着某種執念,以魚為誘餌換他拜師的戰略沒錯,但具體的戰術錯了,因為這傢伙不怎麼講誠信,至於那些吃瓜群眾,待余叨拜了師,抄著傢伙的他們的來勢洶洶不攻自破。

「一天一條魚,你拜我為師。」陸蘇安果斷換了戰術,「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拜不拜該你看着辦了。」

余叨不為所動,陸蘇安遞出了一條魚……

「老師你好!」

余叨還是把師拜了,反正口頭上的拜師又不會少了他的一塊肉,再者他對陸蘇安中了他的【雷神指】卻毫髮無傷的原因非常的好奇。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陸蘇安拿出的魚皆為罕見魚種,他對今後的每日一魚就抱有濃濃的期待。

轉折太快,抄著傢伙沖在最前頭的吃瓜群眾反應不及,差點閃了老腰;抄著冬瓜那位,老腰真著閃了。

余叨看着都覺得腰疼,趕忙說道:「老張叔,晚上我端碗魚湯孝敬你。」

閃了老腰的老張叔便是那個獸耳大叔,看獸耳的形狀紋路,他的本體應當是只花豹。

花豹的腰瞧著就知強健有力,成妖化形了反而能被扭著……

陸蘇安因之感到無比的鬧心,且更為鬧心的事一個接一個。

一是那個獸耳阿婆一和他四目相對就會暗送秋波。

二是某個糙漢子湊近就對他動手動腳!

三是余叨的拜師貌似沒成功……

四是有人……企圖偷襲余叨。

怒氣值瞬間爆滿,陸蘇安頓時爆發:「你們夠了啊!!」

獸耳阿婆、糙漢子他們夠了,呼啦一下全部散開,企圖偷襲余叨那人還沒得手,自當沒夠。

「你也夠了!」

陸蘇安斜肩撞出,撞中那人,體內的一甲子功力悍然而動,助長威力,將其撞飛七米之遠。

空氣為之一靜,陸蘇安也為之一愣。

被他撞飛那人是個少女,她用來偷襲武器是她的照片。

或者說,她是想要把她的那張照片偷偷的塞進余叨的衣兜里,因用着斗篷遮遮掩掩,被誤會成了企圖偷襲余叨?

不對!不對不對!!

身形都不一樣!偷襲余叨的人另有其人!

真相來不及探究,一顆雞蛋大小的電漿彈襲來。

陸蘇安躲閃不及,被轟個正著。

電漿彈啊!超高溫度超強電流的,被它轟中,死定了。

「陸蘇安卒,完結撒花。」

陸蘇安直面死亡,死亡不與他相約。

六扇門的電漿炮是為制敵而非殺敵,因而此電漿彈非彼電漿彈!它不具備超高的溫度,僅有不同強度的電漿電流和一定的衝擊力。

陸蘇安所中這顆,給他的感覺彷彿被人拍了一巴掌,僅此而已。

給了他一發電漿彈的人是個男人,二三十歲,濃眉大眼,一臉正氣。

他手裏科技感十足的電漿炮也就罷了,為何對方身上的制服那般的眼熟?

現代軍服的剪裁,濃濃古風的樣式,完美契合,好不英武。

陸蘇安被帥了一臉之餘,也輔以對方腰間的佩刀認出了它。

「飛魚服現代版?」想起余叨威脅話語中的一句,陸蘇安雙眉一挑:「錦衣衛!」

顧白之自然是錦衣衛,位及城南鎮撫司總旗,不大不小的官。

他是正巧查案查到附近,聽聞有人報警就趕了過來,結果一來就遠遠見到陸蘇安的傷人行為。

顧白之的神情有些凝重。

雖說方才因擔心傷及無辜,他有意調小了電漿炮的威力,可是那樣的威力也是能讓尋常修士手腳蜷縮身體抽搐的,斷然不該呈現陸蘇安那種「我被拍了」的「僅此而已」。

「看來就是他了……」認定了是陸蘇安,顧白之冷喝道:「錦衣衛辦案!無關人員迴避!」

言中之意是要清場,獸耳阿婆、糙漢子和余叨他們無需他喊也在急忙的退場,因為他們急着把那個少女送去公園一旁的醫院。

除開老張叔。

顧白之皺眉看他:「你留下做什麼?」

「我留下幫忙!」老張拿出一個貼身保管的證書,一邊揉腰,一邊說道:「放心,我和他不是一夥的。」

證書是某屆三市軍武聯賽的單兵射擊第七名的獲獎證明書,顧白之也有一個相似的證件,他就能辨別當中真假。

只不過是真的又能怎麼樣?

顧白之勸說道:「張老您身體狀況不佳,又是妖身,這事我來就行,放心,我不會叫他逃了的。」

逃什麼逃?陸蘇安又不是故意傷人。

「我說兩位,這裏頭其實有誤會。」

「誤會?」老張叔雙目噴火:「你都把我女兒打成重傷了!你和我說是誤會?!」

那個少女是老張叔的女兒?陸蘇安轉頭望去,果真發現少女那雙之前被斗篷兜帽藏起來的獸耳。

「我真不是故意的……」陸蘇安開口解釋,奈何無憑無據的,解釋了半天也是無用。

「束手就擒吧!」顧白之將電漿炮交由老張叔使用,他自己拔出腰間綉春刀,「我不想誤殺了你,因為我還要從你那裏問出那些孩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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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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