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大捷

第943章 大捷

朝堂之上,德勝回來的將軍們正在等候齊景軒的封賞,尤其是那個一身銀甲的小將軍,威武極了。

齊景軒派張越前去問話,方知縣丞葉寒此時正在大堤上忙碌。

齊景軒也沒說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問清了大堤的方位,然後便帶着張越等人直接趕去了堤壩。

一到堤壩,齊景軒就看到許多正在忙碌的身影。他給了張越一個眼神,張越立即會意的走到一人旁邊,打聽到了葉寒所在的位置,並讓人將葉寒給帶了過來。

葉寒到了之後,齊景軒眼前倒是一亮,只見他面容黝黑卻不失俊朗,身材高大,一副好相貌。只見他恭敬的給齊景軒行了一禮,但眼神中卻帶着不屑一顧。

張越見了,忙大喝道「大膽,你竟然見到。。。」他還沒說完,便被齊景軒給制止了「張越,慢著!」

張越聞言,便順從的走到了一邊,不再言語,只是眼神卻帶着惱怒之意。

對着張越的視線,葉寒不以為然的笑了「怎麼?又來了一個慣會享福的大人物嗎?那不好意思了,葉寒現在很忙,沒時間接待你們了,更何況,黎城遭了水災,也無多餘的銀子款待列位,列位還是請回吧!」

齊景軒眼神平靜的看着自己面前這個面容俊秀的男人,只見他一雙好看的鳳眸熠熠生輝,果然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說話這般的沖呢?

「你就是這裏的縣丞么?」齊景軒溫和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男人,語調輕柔。

「是又怎麼樣?想要去陛下那裏參葉寒一本嗎?沒關係,水災得不到治理,葉寒已然愧對黎城父老鄉親了,等水災治理好了,葉寒自會自行摘去烏紗帽,就不用你們費心費神了!」葉寒語氣堅定,眼神裏帶着義無反顧的執著。

聞言,齊景軒倒是愣住了,這個葉寒是怎麼了啊?似乎很不滿意自己這個皇帝呢。

齊景軒倒是心情坦然,可是一邊的張越卻不高興了,大叫一聲「葉寒,你大膽!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誰嗎?」

齊景軒朝身後的張越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神色淡然的看着葉寒。

葉寒笑了起來「我面前的是誰?就算是陛下本人,我葉寒也不在乎的,陛下連着派了兩撥人來,只顧著享福,帶來的銀兩少的可憐,賑災糧里也多是雜草沙粒,這樣的昏君,愧對自己的黎民百姓,只顧著任用奸臣,他就算親自來了,我葉寒也不會怕的!」

張越氣的身子發顫,想要大罵,卻又被齊景軒給制止了「讓他繼續說下去,朕剛要聽!」

朕?葉寒愣住了,難道自己面前這個俊美的男人竟然是他們大齊的皇帝陛下嗎?早就聽聞陛下溫潤如玉,猶如謫仙般好看,沒想到真人更甚呢。但他只呆了一會,便反應過來了,自己剛剛好像還罵了他吧?自己現在還能把話給收回來嗎?不過他轉眼一想,又給否決了,他又沒說錯話,為什麼要擔心呢?

「您是陛下嗎?」葉寒直直的看着面前溫潤如玉的男人。

齊景軒點點頭「是的,怎麼了?見到是朕本人,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出去的話了?」齊景軒好整以暇的望着一臉正氣的年輕男人,等待他的回答。

葉寒搖搖頭「微臣並不後悔剛剛的話,微臣說的都是實話,緣何要害怕呢?還感到愧疚的應該是陛下才是吧?」葉寒一臉正氣的看着齊景軒,言語間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齊景軒聞言,也不生氣「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朕究竟錯在哪裏了啊?」他看着葉寒,一臉的笑意。

葉寒點點頭,語氣鏗鏘有力「葉寒覺得陛下識人不清,用人不當,派來的兩撥人馬都是奸臣當道,不僅沒有黎城百姓帶來希望,反而在此作威作福的,更加劇了黎城的不力局勢,給百姓們帶來了負面影響,葉寒覺得那些奸臣有罪,但陛下本人也難辭其咎!」

齊景軒聞言,不怒反笑道「說得好,接着說下去,朕聽着呢」。

葉寒愣了一下,便理直氣壯的說道「所以,如果陛下真的是位賢君的話,那就請陛下在黎城坐鎮指揮微臣等人治理水患,穩定民心,並嚴查那些奸臣,還黎城百姓一個公道!」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齊景軒,又道「至於微臣,冒犯了陛下,這樣的大罪,微臣一人頂着就是了,陛下莫要為難跟着微臣一起受苦的兄弟們,還望陛下應允!」

齊景軒安頓好水災之後,便帶着治水有功的葉寒回了宮。

回宮之後,齊景軒立即就趕到了柳如畫的宮裏。看着女人那慵懶的神色,齊景軒微微一笑,端起手邊的清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最近怎麼樣?」齊景軒微笑着看向柳如畫。

齊景軒看着自己面前這個溫婉的女子,心情有些莫名的低落。在他的記憶里,面前的女子從來都是與溫婉扯不上關係的,她是一團火焰,跳躍熱情,她是一縷陽光,溫暖明亮,可是卻不是一泓清泉,安靜清澈。他從來都不曾想到這樣活潑開朗的女子,竟然有一天也會如世家小姐一般平靜溫和,可是這卻是事實。

柳如畫平靜的看着面前默默不語且上下打量著自己的男人,他的面容如往日那般平靜,如上好的美玉一般溫潤,可是從他的眼神里卻能看見低沉,那是隱在平靜之後的暴風雨,她獃獃的看着齊景軒,神色莫名的迷惘。

齊景軒看了柳如畫一會,方道「怎麼?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芫箐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見此情形,柳如畫笑了笑「嗯,好乖呢!」

說完,她就慢慢的走出了大殿,一出大殿,她就看見了天邊漂亮的霞光。只一秒,柳如畫便收回了目光,笑道「張公公?」

張越聞言,點點頭「娘娘,奴才在!」張越上前一步,恭敬的朝柳如畫行了一禮「娘娘有什麼吩咐?」他微低着頭,斂住了眼底的神采。

「張公公,本妃的貼身宮女被毒蜘蛛給蟄了,已經請過太醫了,太醫開了這個藥方」柳如畫揚了揚手裏的藥方,微微一笑「你可以著人按著這個藥方去將葯抓回來,然後煎好送來嗎?」柳如畫的神色溫柔,看的張越心裏一動,忙低聲道「是,娘娘,請您將藥方給奴才,奴才這就去辦!」面對柳如畫,這個皇上最為寵愛的女人,張越的耐心總是很不錯的,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柳如畫聞言,點點頭,笑的溫柔「那就麻煩張公公了」她將手裏的藥方遞到張越的手裏,眉目如畫。

張越恭敬的接過柳如畫手裏的藥方,立即轉過身去將藥方收好,然後看向柳如畫「娘娘,這件事情雖小,但卻是娘娘的囑託,奴才不放心讓人去做,還是奴才自己跑一趟吧,只是一會若是皇上來了,還請娘娘在皇上面前為奴才解釋一番,可以嗎?娘娘」張越語氣溫和,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心裏很舒服。柳如畫聞言,也微微一笑「張公公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本就是本妃拜託張公公去做的,自然會為公公解釋清楚的,只是,還是麻煩公公就此走一趟了」柳如畫點點頭,應了下來。

聽見柳如畫如此說話,張越心裏算是安定下來了,只要貴妃娘娘願意在皇上面前為自己說話,自己也算是值得了。

想到這裏,張越嘴角又微微上揚起來,笑道「既如此,奴才這就動身去太醫院抓藥,想必那芫箐姑娘也很不舒服,等著用藥吧?娘娘,奴才告退!」說完,張越就深深的行了一禮,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柳如畫望着他離去的身影,點了點頭,心裏暗道這個張越還真是聰明呢,極會察言觀色,也難怪就連齊景軒那隻腹黑的狐狸也願意把他放在身邊呢。只是,她抬眸望向天邊,看着美麗的雲霞,她有些微愣,還是古代好啊,空氣新鮮,景色宜人,看起來就適合生活呢。發了一會呆之後,柳如畫忽然想起兩件事來,現在可不是欣賞美景的時候,她還面對着兩件事情亟待解決呢,一件就是得找到傷害芫箐的人,雖然她大致已經知曉是誰了,但卻沒有證據啊,還有一件就是一會齊景軒來,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迎接他呢。這兩件事情,不管是哪一件,可能都不是好差事呢。柳如畫抬眸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串,不由的嘆了口氣,心裏還真的是煩呢。只是再煩惱,也要去面對啊。

柳如畫搖搖頭,轉身便朝着正殿走去。她得快些打扮好自己,然後便安靜的在內殿等著齊景軒,雖然芫箐的事情也同樣重要,但只有齊景軒站在她這邊,她才可以幫芫箐出氣呢。

柳如畫安靜的坐在銅鏡前面,對着鏡子梳妝打扮,她細細的描著自己的眉,其實她的眉毛天生精緻,根本就不需要描畫的,還有她那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又柔又嫩,根本就不需要打扮的,只是柳如畫此時極想在齊景軒面前長臉,又想討好他,所以才份外的擔心罷了。

柳如畫正小心翼翼的描眉時,忽然聽見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娘娘,還是奴婢為您描眉吧」。

聞言,柳如畫身子一顫,抬眸望了過去,只見素錦一臉溫柔的站在她身後,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柳如畫並未被其溫婉的笑容所打動,她心裏還在想着受傷的芫箐呢。芫箐的受傷,十有八九是這個人做的吧?只是她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只能三緘其口了。但是沒有證據並不代表自己就會容忍這個女人,既然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了,那麼也就任其瘋長也無妨了。

柳如畫微蹙著眉,搖搖頭「不用了,本妃自己可以!」

「娘娘千金之軀,哪能事事都親力而為呢?再說了,奴婢的手藝不比芫箐姐姐差呢,奴婢見平日裏都是芫箐姐姐服侍娘娘梳洗的,現在芫箐姐姐不舒服了,那就由奴婢為您梳洗打扮吧」面對柳如畫的不悅,素錦似乎都不在乎,她的心裏只餘下那一點痴念了,她覺得自己很有勝算,只要自己能把握好當前的機會就好了。

柳如畫見她不僅沒有退下,還打算上前來為自己描眉時,急得手一揮,將素錦的手直接揮至一邊,一臉的惱怒。

她雖着急,但卻沒有使出多大的力氣,可是奇怪的是素錦竟然跌坐在地,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回望着她。

柳如畫默然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自己明明就沒用多大的力氣啊,是因為這個素錦太柔弱了嗎?還是自己力氣真的有些大了而不自知呢?一時間,柳如畫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愣愣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素錦,沉默了。

就在她打算上前去扶起素錦的時候,她忽然看見素錦淚流滿面,聲音低低的說「娘娘,奴婢知曉您不太喜歡奴婢,只因奴婢的長相與您有幾分相像,但是奴婢已經儘可能的避著您了,今日確實是碰巧了,因為芫箐姐姐受傷了,央著奴婢來替着她的,奴婢才來的。。。」素錦的話落在柳如畫的耳里,竟然將她給聽愣住了,這是哪裏跟哪裏啊,她怎麼一點都沒聽懂呢?

不過,她也只是一時的怔愣,因為她很快便知曉原因了,因為她看見了齊景軒,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們之間的話,他究竟聽進去多少了,柳如畫一點底都沒有了,美眸看着那個正站在大門邊的清俊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出言解釋,但是她也只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一時間,她忽然覺得再多的言語在此刻都顯得過於蒼白了,她能怎麼說?跟他解釋,其實不是他見到的那樣,她沒有欺負素錦,更沒有壞心眼,這些都只是素錦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她,只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罷了。柳如畫嘴角微揚,掠過一抹嘲諷的笑容來。

齊景軒其實早就來了,在素錦剛入殿的時候,他已經在外面了,正打算進去,卻聽見兩人的說話聲,於是他只能止住腳步,站在門外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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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麗江山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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