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段千軍

當我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環境裏，段欣雪看着男子，美婦的看着我，男子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心裏暗暗想到：「全真，九陰，另一種似乎是先天功。這九陰真經和全真心法還有可能偷學，這先天功據黃賢弟說可是口口相傳，非全真門徒不可修習，眼前這少年武功雖然不弱，但和黃賢弟相比卻是瑩燭與皓月之差。難道···」想着，他虎眼一睜看着我說：「兒郎，你在一身武功是從何處得來？」

我心中警惕著，眼睛四處瞟著，嘴裏說：「既要殺我，何須再問。動手吧！」心裏卻想：「你最好祈禱我逃不出去吧，不然必教你在段家堡血流成河。」

男子一笑，讓人感覺如沐春風，隨後開口道：「剛才你運轉全真心法，依我看，你必是偷學而來的，武林之中最忌偷學武功，而黃賢弟是我的摯友，我自要替他追回被盜秘籍。然而，你又用了先天功，先天功乃是口口相傳。」突然，男子面容一厲，至少提供四個音調喝道：「說，你是何人？」聲音之中夾雜了內力，和謝遜的獅吼功有異曲同工之處，使人振聾發聵。

我被驚得一呆，隨後緩了過來，暗想道：「怕若是強行離開不成了，慢慢想辦法吧。對了，他可以認出先天功和全真心法，那他口中的黃賢弟可能是我師傅了。」想及此，我收起內力，雙手抱拳問道：「閣下所言黃賢弟可是全真黃雲，道號重雲子？」

男子那幽黑而深邃的眼眸盯着我緩緩的問：「你識得他？」

我抬起頭對視着他的眼睛開口說道：「他正是我師傅。」

男子盯着我的眼睛盯了一會兒，臉色一變，笑着說：「來，黃雲與我以兄弟相稱，你既是他徒弟，那便是我段淵的師侄。」

我聽后，一行禮，說道：「師侄石毅信見過師叔。」

「嗯！不錯，江湖上知道黃賢弟的名號，還習得先天功。為人有禮，不卑不亢。你當的起他的傳人。」段淵點着頭說。隨後又說：「師叔還要謝謝你救了我家雪兒。師侄你可有事？」

「師叔，不知你可見過我師傅？」我放下手，站在那兒，自然的問。

「黃賢弟有了徒弟也還是這樣啊！不知道，不過你師傅經常這樣。不用擔心，過個一兩年他就回來了。賢侄不妨先走我這裏住着。」段淵說。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我說。

---段家堡內，晚上---

我在段淵的安排下住進了段家堡。

吃過晚飯後，我自己在段家堡里溜達着。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處花園旁。

只見月光下，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兒在感慨：「如今中原被元蒙韃子佔着，吾輩兒郎卻只能苟延殘喘在他們腳下，卻無人起兵收復失地。不是有能無志便是有志無能更有甚者無能無志，當年大漢，大唐，大宋的威風不在矣！」

我聽后，不覺走出來說：「尊兄此言差矣，吾輩兒郎豈是池中物，依我之見，元蒙難存五十年。」

「哦，閣下是何人？敢妄出此言？怕是不知那元蒙疆域幅員遼闊，元蒙鐵騎天下無雙，你敢斷言不出五十年就會亡國？」那男孩兒問道。

「元蒙暴政，定蒙人，色目人，漢人，南人四種。不思如何讓百姓過的更好，反而只是依靠軍隊鎮壓剝削百姓。這本是亡國之策。」我說。

······

我說了很多，他靜靜的聽着。他聽着我的話，似乎若有所悟。靜靜的坐在那裏，內心似乎在發生什麼巨大的變革。

我看着他，起身準備離開時。他說：「在下段千軍，敢問尊姓大名？」

我正要離開的身子一頓，開口說道：「免尊姓石名毅信。」說完，就離開了。

男子聽后自己喃喃道：「元蒙將滅，王朝覆滅。巨大的變革之中也必然有着難以估量的機遇，以我段家的實力也應當博上一博。」

---兩年後---

我，段千軍牽着兩匹高大的駿馬又一次站在了段家堡的門口。段淵，段欣雪等幾人也站在我們身旁，秋風呼嘯，蕭瑟的秋風裏充斥着離別的悲涼。

「段師叔，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就此別過了。有緣再見。」我一拱手，歪著頭，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說。

「毅信，看着我。」段淵威嚴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