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方向

我走到桌子邊，一摸，飯菜早已經涼了，現在已經是戌時，廚房早已經關門，除了值勤的士兵其他所有人都已經睡了，我只能把飯菜用內力過了一遍，給周芷若端過去，說道：「芷若，你昏迷了一天，早就餓了吧，快吃吧！」

我端著飯菜往回一走，卻看到周芷若已經坐起來，雙手抱着腿，下巴壓在膝蓋上，一個人在那裏抽泣。

我見她這樣，心裏頓時覺得有一些疼，走過去把飯菜放在床上，拍拍她的手說道：「芷若，怎麼了？」

周芷若滿臉梨花帶雨的抬頭一看我，突然放聲哭了起來，往前一趴，撲到我的身上，雙臂環住我的脖子，哭着說道：「信哥哥，我師傅她老人家仙去了。」

我的鼻子邊突然出現一股香味兒，淡淡的，雅雅的，只是若有若無的一點點，也不濃郁，但正因如此才讓人不斷地主動去聞，去嗅，去尋找它。

我用手拍拍周芷若的背部，說道：「好了，好了，小芷若不哭不哭，來，昏迷了一天，餓了吧，先把這些飯菜吃了。」

周芷若聽了我的話，也鬆開了我，重新坐回床上，用手拭去臉上的淚痕，接過我手中的餐盤，趕快躲一起了，小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不到一炷香時間，滿滿一餐盤的食物就被消滅了個精光，吃完之後她把餐盤放在床上，說道：「信哥哥，我們現在在哪裏？」

「海上啊，琉球往北，泉州往南，你打算去哪裏？要不你就在我待着得了，反正你師傅她已經仙去了，至於你爹，當初還是我和你在漢水第一次相見的時候被元兵殘害的，你也沒什麼親人了吧？」石毅信說道。

周芷若聽了我的話沉默了，想了一會兒，說道：「信哥哥，人各有志，雖然師傅已經仙去，但是我還肩負着光大峨眉的任務，我得回中土去。」

「好吧！我們第一站是泉州，明教在南方起事，那裏比較亂，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等你送到了大沽口你再下船吧！芷若，當年在武當山，你，我，青書我們三個情同手足，我一直把青書當弟弟看，把你當做妹妹看。既然你要光大峨眉，那我也不強留你，只是日後若是你遇到了什麼麻煩的話，盡可來找我，或是去找青書，我們一定幫你。如果你找不到我，你便修一封書信到安南，上面寫「安南議事廳劉伯溫親啟」就行了。如果你去武當的話，替我向太師傅和我師傅黃雲他們報個平安。夜已經深了，將士們都已經睡了，明日再給你安排房間，你今晚先睡在這裏。」石毅信說道。

周芷若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說道：「謝謝你，信哥哥。」

「沒事，你我之間無需言謝。」石毅信背對着周芷若推開門說道。

我離開了醫務室，站在甲板上，整支艦隊只有所有船隻的桅杆上的航燈還在亮着，上千盞燈在海上星星點點的，好像是天上的星星倒映下來似的。

萬里無雲，月照當空，涼爽的海風陣陣襲來，我回到了我的艙室里。